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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烈的出现刚好把苏瑾年从尴尬的境遇中拯救了出来,要她“收回成命”那显然是不可能的,昨天又不是愚人节,谁会无聊到开那种玩笑?那几个孩子情急之下想出这种办法来,真是有病急乱投医的嫌疑。
不说自己,就是边上的这个男人,第一个就不会同意她那么做啊!
然而柳青眉刚才提到安奚容的状况……
他竟然为了那件事情,要提交辞职报告?会不会太夸张了点?!
安三少的风流名声在外传的不是一年两年了,且不说他身边来来往往换过多少个女人,就算是他甩别人比较多,偶尔遇上个脾性烈的女孩子,也难免遭遇被甩的经历。
昨天她只不过是当众承认了跟西门烈的关系,以安奚容灵活的脑子和舌灿莲花的口才,大可以说他们之间的关系早在私下就结束了,只不过是碍于长辈的压力才暂时没有公开。这样一来,他还是那个风流无边的安三少,无论如何也不会沦落到黯然神伤顾影自怜的悲惨境地吧?
对于安奚容的反应,苏瑾年是有些意外的,如果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的确是她做得过火了,但换个角度去看,也可以说安奚容是自己把自己逼到了那个地步……
这么一想,苏瑾年顿时就释然了。
对,那个死狐狸,就是自作自受!
说不定他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心有不甘,才想方设法地引诱自己上钩!
察觉到苏瑾年心不在焉的状态,西门烈侧过头,一手支肘撑着下巴,一手伸过来往她的脸颊上轻轻戳了一下:“怎么,还在想刚才那个女人说的话?”
苏瑾年口非心是:“没有啊……”
西门烈轻嗤了一声,显然不信:“你不会真的打算去找那个男人吧?”
苏瑾年拿开他的手,抬眸看了眼窗外:“怎么会……有你成天跟在身边保镖一样看着,我就是想去也去不了啊!”
大概,她跟安奚容就是传说中的有缘无分了,有些东西真是奇妙,明明就差那么一点点,但是差一点就是差一点,怎么也勉强不来。
西门烈当然听懂她的意思,却偏偏要曲解一二:“这么说来,你还是想去的?”
苏瑾年终于忍不住翻了白眼,这个男人真贱,不爱听什么就偏要专听什么:“如果我说我就是想去了,你还能把我怎么着?!”
“呵……”西门烈忽然起身凑了过来,对着苏瑾年的耳朵吹了一口热气,炙热的气息烫得她的耳垂忍不住微微颤栗,“如果你敢去,我就把你扔到床上干到你腿软,三天都下不了床。”
闻言,苏瑾年脸颊一烫,一把推开他:“下流!”
“下流?”西门烈挑起眉梢,懒懒一笑,“那你告诉我,昨天晚上那个一直喊着‘我要’的女人又是谁?”
苏瑾年干脆把脸埋在手臂间不理他:“反正不是我!”
混蛋,要不是他三番四次折磨自己,她也不会说出那么丢脸的话!哼,她决定了,为了打击他的嚣张气焰,一定要好好冷落他一段时间!谁让他得了便宜还来埋汰她,太贱了好吗!
两个人坐在教室的倒数几排,诺大的教室满员的话可以容纳三四百人,如今只坐了七八十名学生,所以苏瑾年和西门烈距离前排的学生可谓相隔甚远,毫不相干。
西门烈说话的声音不大,其他那些学生自然听不到,但是不排除一个人。
那就是坐在后一排的千重樱。
不管西门烈是有意还是无意,他刚刚说的那些话都极大地刺激了千重樱那颗敏感而多疑的心,尤其是他说的最后那句话,更是让千重樱的脸色黑得像锅底一般。
昨天,这个男人当着他的面把苏瑾年带走,甚至还派下属把他拦了下来,然后就是苏瑾年一夜未归。
作为一名贴身执事,千重樱觉得自己的利益已经受到了严重的侵犯!
西门烈悠悠抬眸,瞥了千重樱一眼,脸上满是不屑的神情,很明显地表达着自己的目的——
这个成天跟在苏瑾年身后的男人实在太碍眼了,必须要赶走!
放学之后,苏瑾年履行诺言,带着那盒稀有的江南风团雀舌牙茶去往唐潇的家中专程拜访。
唐潇性子火爆,却也耿直,她不像柳青眉那样死脑筋,在苏瑾年和安奚容分开之后还要去求他们复合,真是傻透了好吗?但凡遇到感情的事情,谁不会多多少少受点伤?不管安奚容这次是不是认真的,只要他们两个人分开,其他人自然而然就多了几分机会,难道不该乐见其成吗?
所以在见到苏瑾年之后,唐潇绝口不提挑战的事,完全杜绝“安奚容”这三个字,专心致志只跟她聊茶道茶艺。
苏瑾年对真正的茶道了解不深,但见多识广,尤其对一些冷门稀有的茶种做过特别的研究,闲聊中娓娓道来,惹得唐潇又是惊奇又是崇拜,投缘得不行,一度以看外星人的眼光瞅了她好几眼。
只不顾唐潇不知道的是,苏瑾年之所以对这块了解这么深,却完全不是出自于对茶叶本身的热爱,而是她曾经要狩猎的一个目标就是个茶痴。
一般而言,苏瑾年所要刺杀的目标都是属于那种深山老狐狸型的,又老又难啃的骨头,别说是杀死他们,就连要接近他们都很难,而且一旦刺杀失败打草惊蛇,那么这个单子就算是作废了,十年之内不可能再有机会。
为了一击必中,苏瑾年在每次出任务之前都要做好充分的准备工作,这也就是为什么她接的任务比较少的缘故。
物以稀为贵,在组织中能做到她这个地步的人也是寥寥无几,所以苏瑾年可以说是组织中瑰宝级别的存在,正因为如此,组织的上层才会给于她特别的权力和优待,比如说在干完约定的几票后可以让她带薪休假,脱离组织回到家中休养生息。
“苏小姐,我爷爷在听说了昨天的事情后对你特别感兴趣,还说要见见你呢!不过他现在不在家里,跑到山上钓鱼去了,要是苏小姐不介意的话,我们一起去上山去玩一会儿吧?”
聊了大半天,苏瑾年等的就是这句话,便也懒得多做推脱,直接笑着点了点头:“早就听说了唐先生是茶道界的泰斗,能见上一面老人家的风骨,我当然求之不得了。”
爷爷搞的是房地产,恰巧赶上了国内的房产风暴,公司的产值每年都在翻倍,隔三差五就有人往家里跑,唐潇见得多了那些趋炎附势的家伙,对苏瑾年的心思自然也是一目了然,知道她醉翁之意不在酒。
不过,苏瑾年不像那些人喜欢拐弯抹角,一开始她就明摆着说开了要拉拢自己,而且比起一般人,她确实有真才实学,与其跟那些见钱眼开的家伙打交道,唐潇自然更欣赏这位腹有诗书气自华的苏家新任掌门,便也不吝于在爷爷身边吹几句耳边风,夸赞一二,搞得唐家老爷对苏瑾年这位小辈很是期待。
鉴于银耀学院的很多学生都是富二代官二代,很早就开始接管公司,所以成绩的评定标准就采用了比较机动的学分制,每天安排的课程也不会很满,基本上下午三四点就放学了。
在唐家的宅子里闲聊了半个多小时,等到唐潇带着苏瑾年爬上半山腰,刚刚好是傍晚时分。
远山外,大红色的夕阳圆滚滚地吊在半空,一点点地往下沉,晚霞似火,一大片一大片的铺成在天宇上,映得人的脸颊都染上了几分暖色。
天气虽然不如夏季那般炎热,但秋老虎尚在,午后闷热,脱离了空调的环境,再加上半个多小时的体力劳动,苏瑾年的额头上早已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一小股一小股地顺着脸颊往下淌,沾湿了几缕发丝。
差不多爬到了开凿水库的山腰,苏瑾年停下来微喘,暗自腹诽这个唐老头真是喜欢折腾,有钱多作怪。
蓦地,额前忽然一凉,一抬头,却是千重樱那手巾沾了水伸过来帮她擦脸上的汗。
苏瑾年不由一笑,说了声谢谢,继而抓过手巾往脸上抹了一把,冰透的山泉比冷藏柜里的水还要凉爽,擦了一把直叫人心旷神怡。
趁着唐潇去找她爷爷的空当,苏瑾年走到山泉边把手巾洗了一遍,拧干后拿过去还给千重樱:“你也擦擦。”
说完之后,苏瑾年才发现千重樱的脸上几乎很少有汗,不免觉得有些奇怪。
这么闷热的天气,就是再不容易出汗的体质,少不得也要渗一层水,她自己就是那种体质,而且她体力好,爬山对她来说简直就是小菜一碟,不像唐潇,才跑了一小段就开始香汗淋漓,纸巾都甩湿了好几张。
这么想着,苏瑾年不由得更仔细地看了两眼,然而不等她看得清楚,千重樱就侧脸避开了她的视线,抬手指了指前方:“唐小姐让我们过去。”
“嗯。”
转身看到唐潇站在山坳上对他们招手,苏瑾年便没有再追究千重樱为什么不出汗的问题,深一脚浅一脚地踩着凹凸不平的路面朝唐潇走了过去。
一直等苏瑾年走到了前面,千重樱才抬手轻轻摸了一下自己的脸。
是的,没有汗,因为这张脸皮本来就不是他自己的。
易容技术再高超,也不可能天衣无缝毫无漏洞。
刚才看苏瑾年的表情,千重樱知道她察觉到了什么,虽然她没有开口问,但是凭一个杀手的警觉,就是现在不追究,以后还是会追究的。所以千重樱不得不引起重视。
跟着唐潇下到水库的堤坝上,苏瑾年远远就看见了那个漂浮在水库里的石亭。说是漂浮,其实是一种视觉效果,走近了就会发现亭子是通过一条小道跟水岸连接起来的。
亭子里坐着两个人男人,一个老人,一个中年人,也就是唐老先生和他的秘书。
见到苏瑾年他们走过来,唐老先生放下了手里的预感,走回到亭子中间的石桌边坐下,对唐潇招了招手:“潇潇,过来烧水。”
“好的!”
唐潇熟悉了老爷子的习惯,每逢有客人来,他都喜欢泡上一壶茶考考人家,也不管对方懂不懂,有时候会遇到那种不懂装懂的,闹出大笑话来,也有不懂就坦言不喝茶的,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性子,一眼就看得出来。
苏瑾年走过去,对唐老先生微微一笑:“你好,唐爷爷。”
不是唐老板,也不是唐先生,而是唐爷爷。
如果是别人这么叫,难免有拉亲的嫌疑,但是凭借苏瑾年的身家地位,完全没有必要去奉承讨好他,她这么称呼,全然是对一位老者的尊重与钦慕。
是以一开口,唐老先生就对苏瑾年有了个不错的印象。
“苏小姐,这边坐。”
唐老先生可以说是为人十分低调的一个人,尽管他在商场上翻云覆雨,手腕老辣,经常做出一些惊世骇俗的举动来,让入股唐氏产业的人经常感受到过山车般的刺激。
不同于那些暴富的房地产商,唐老先生身形瘦削,整个人非常有精神,看起来颇有种仙风道骨的赶脚。
跟这种人相处无疑是非常舒服的,但同时,这种人却也是最难拉拢的。换言之,就是他们不缺钱,不缺权,品味独特,投缘则已,不投缘就可以直接放弃了,因为再折腾也折腾不出什么鸟来。
“昨天一回来,潇潇就把你们斗茶的事情翻来覆去说了好几遍,那丫头,不甘心归不甘心,对苏小姐却还是很欣赏的。毕竟这么多年下来,她嘲笑别人嘲笑惯了,苏小姐还是第一个制住她的人呢。”
“爷爷,你乱说什么!我什么时候嘲笑过别人了?!”听到唐老爷子在别人面前损自己,唐潇忍不住吐槽,随后很快就把烧开的水壶提了过来,往石桌上重重一放,“有你这样说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