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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青荇的一番话说得慷慨激昂义愤填膺,本山藤田虽然没有完全相信她说的话,但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强烈恨意却是做不了假,只要她不是针对大小姐,他倒是可以考虑她的建议。
“藤田,你们好了吗?”
见两人在洗手间呆了良久还没出来,席雪妍忍不住出声问了一句。
听到席雪妍的叫唤,苏青荇倏地抬起头来直直盯着本山藤田,迫切的目光中盛满了渴求,捏着小瓶子伸到他面前的手一直没有放下,仿佛濒临绝境的动物。
“嗯,弄好了。”
本山藤田回应了一声,说着便推门走了出去,转身的刹那抬手抓过那个小瓶子放入了上衣的口袋中。
收回手,苏青荇缓缓吐出一口气,晦暗的眼眸中聚起越来越浓的笑意,怨恨,以及……得意。
苏瑾年,你就安心地去死吧——
不要再来打扰她的人生了!
看到两人一前一后走出来,并没有衣冠不整面红耳赤之类的可疑迹象,席雪妍便也没再多问,倒是陆尚川看着苏青荇的目光愈发的淫邪不善起来。
等到本山藤田回到身边,席雪妍就起身准备离开:“如果没有别的事情,我就先回家了。”
“虽然明天的决斗至关重要,胜败在此一举,但席小姐也不必为此茶饭不思夜不能寐,”陆尚川的脸上是一贯玩世不恭的暧昧笑意,“女人还是不要给自己太大的压力为好,不然容易老得快……”
“这个我自有分寸,就不劳陆少爷挂念了。”席雪妍的脸色微微一暗,对陆尚川游戏般的态度不甚反感,转过身带上本山藤田就开门走了出去。
两人一走,包间里就只剩下了陆尚川和苏青荇。
苏青荇达到了目的,自然不打算继续留下来伺候边上这只衣冠禽兽,抓起小包站起来也准备走人。
然而陆尚川又岂会轻易放过这块到手的肥肉?
不等苏青荇站稳身子,手腕猛地被陆尚川一把抓住,连拉带拽的扯进他的怀里,一转头,扑面而来就是某人夹杂着酒精味的湿热气息:“怎么,你以为利用完本大爷之后还能那么容易就走掉吗?”
苏青荇心头一震,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瞳孔一阵放大:“陆尚川你疯了!这里是饭店!”
“饭店又怎么样?”搂着苏青荇的小蛮腰转了个身,陆尚川一把掀起桌布把桌面上的酒水菜盘扫了个干净,继而托起苏青荇扔到了桌子上,饿狼似的压了上去,“小贱人,刚才你在洗手间里对那个日本人干了什么?”
苏青荇撇来脸,厌烦不已:“我干什么用不着跟你交代!”
“呵呵……”陆尚川冷笑一笑,一抬手就扒掉了苏青荇的上衣,惹得苏青荇直抽一口冷气,想推开他却又不敢反抗,“你倒是有本事,拿这对早就被本大爷玩烂了的酥胸去勾引别的男人?信不信老子现在就把你干死在餐桌上?!”
说着,也不给苏青荇喘气的机会,陆尚川眼神一狠,在没有任何预兆下直接贯穿了苏青荇的身体,那种撕裂般的痛楚险些让苏青荇痛得昏死过去。
那一刻,苏青荇的意识不禁有些恍惚,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
为什么,会把自己搞得如此的狼狈不堪……
决斗的事情一经传出,就闹得满城风雨人尽皆知,苏老爷子耳听八方自然不会不知道,故而一大早就吧苏瑾年叫到了书房。
一觉睡到自然醒,苏瑾年神采奕奕:“爷爷,找我来有什么事?”
关于昨天席雪妍的挑战,旁人只知道席小姐给她下了套子,却不知道她以守为攻在后面加的那个条件,才是真正的陷阱。
本山藤田的剑术再厉害又怎么样?他再有攻击力又怎么样?就算他杀了人又如何?
他有过为了一线生机而发了疯似的跟人拼死厮杀的经历吗?他有过在三十个人里面杀到昏天暗直到最后只有自己一个人活下来的经历吗?他有过那么惨烈的身经百战的经历吗?
也许在寻常人面前,他是无敌的,但是在她苏瑾年面前,他根本构不成任何威胁。
见到苏瑾年胜券在握的样子,老爷子弯起眉眼笑了笑:“对于今天的决斗,你有几分胜算?”
“那还用说,没有十成十的把握我敢答应么?拿什么开玩笑也不能拿小命开玩笑啊!”
对于苏瑾年的回答,老爷子表示十分满意,点了点头以示赞许,转而起身从背后的墙壁上取下挂在上面当摆设的一柄长剑,走到苏瑾年面前把长剑交到了她的手里:“这把剑我以前用过,还没有过任何的败绩,明天你拿去用吧。”
接过剑的一刹那,苏瑾年只觉得手心一重,这柄剑沉得很,比自己想象的要重得多,显然是把真材实料开过锋的利刃。
虽然这把剑一直挂在墙壁上当做装饰,但实际上长得并没有特别的华丽,除了剑柄处镶嵌的一颗绯色宝石就没了别的饰物,剑鞘的花纹繁复细致,但并不显得花哨,暗黑的颜色看起来十分的朴素。
缓缓从剑鞘中抽出长剑,那种森冷酷寒的光泽直逼人心,让人没来由生出一种畏惧来。
苏瑾年眼前大亮:“真是好剑!”
不过,这是杀人的剑,拿到决斗场上似乎……不太合适吧?
这么想着,老爷子慈祥而淡漠的声音适时在耳边响起:“知道我为什么要让你拿这把剑去决斗吗?”
苏瑾年坦白地摇了摇头。
看到苏瑾年这么单纯,苏老爷子顿时有种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的淡淡忧桑,这个孩子还是太嫩了啊,不够火候,看来他还要慢慢调教才行。
收敛神情,苏老爷子面色一正,沉下了口吻。
“苏苏,你要记住一件事,在A市,甚至是在整个东南境,没有人——可以挑衅苏家。”
看到老人脸上那种商人所独有的霸道气魄与老谋深算,苏瑾年对老爷子的教诲表示深以为然,姜还是老的辣,爷爷的金言玉律简直就是至理名言,回头她要找个本子赶紧记下来才行——以后行走江湖,就靠这个了!
但是,别人硬要挑衅怎么办?
要是遇到了像席雪妍那种不顾一切来势汹汹的人,她总不能当缩头乌龟拒不应战吧?
那也太没面子了。
“任何挑衅苏家的人,都必须受到应有的惩罚,有些事情苏家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有些人却不能纵容。”苏老爷子一边说着,一边抬手拍了拍苏瑾年的肩膀,“苏苏,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呃……”苏瑾年微微缩了缩肩膀,抬手往脖子上轻轻一抹,小声地问道,“不会是要我……杀了他吧?”
“死丫头,真不知道你脑子里想的都是些什么……”老爷子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深刻地意识到要把苏瑾年培养成一个独当一面的商界掌门人是一件多么“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的艰巨任务,“爷爷的意思,是让你趁此机会好好给对方一个教训,不能让别人觉得苏家是容易欺负的,不然,到时候谁都跑到家门前来撒野怎么成?你让千重下手不要太重了,弄个残废就差不多了……”
弄个残废——
爷爷你怎么能用这么随意的口吻说出来呢?!
都残废了还叫下手不重?!那什么才是下手“太重”?!
次奥,老人家的思维果然不是平常人可以的理解的,俗话说三岁一代沟,他们爷孙差了三辈,那代沟就不叫代沟了,简直就是难以逾越的鸿沟啊!
拎着沉甸甸的长剑出了门,苏瑾年的心情突然就沉重了起来,老爷子的要求太难满足了,又不能下手太轻,又不能下手太重,决斗的时候刀剑无眼谁管得了那么多,再说了——
最重要的是,按照规定,好像决斗的时候是不能用真刀真枪的吧?!
猛然间想到这一点,苏瑾年立刻转头朝“百科全书”执事大人求证,千重樱童鞋果然见多识广学识渊博:“银耀学院的校规上并没有明确规定不准使用具有杀伤性的器械,只不过大多数的决斗,为了保障决斗双方各自的人身安全,所使用的都是道具器械,校规上面只明确提出一点,就是不能闹出人命给学校引来官司。”
“这么说,就算打个半死只有还有一口气在,也是可以的了?”啧啧,这学校还真是奔放啊!
“虽然之前没有这样的事件发生,但原则上来讲,只要决斗双方不追究对方的刑事责任,校方便就不予干涉。”
上车前,苏瑾年忍不住拉了一把千重樱,柳眉微微蹙起,终于意识到了这场决斗的冒险性——
小千重细皮嫩肉的,要是被划伤了那得多可惜啊。
感觉的苏瑾年掌心传来的热度,千重樱不由回头去看她:“怎么了?”
“我很担心你的安危啊……”苏瑾年垂眸轻轻叹了一口气,“你答应我一件事好不好?”
千重樱微微一笑:“什么事?”
“你先答应我!”
“好,我答应你。”
“不管怎么样,一定不要让那个什么本山藤田的弄伤你的脸啊!我最讨厌别人顶着一脸刀疤在我面前晃来晃去了!好难看的……”(vampire:啊,膝盖中了一箭……主人你这是在说我吗?人家的玻璃心都要碎了。)
完美无缺的微笑僵硬在了某人英俊的面容上,带着小小的失望与尴尬。
“让大小姐讨厌的事情,我不会让它发生的。”
鉴于决斗是银耀学院内部的私事,因而就算门口的记者和赶过来翘首以盼看热闹的人堵得水泄不通,敬岗敬业的保安大叔还是十分不近人情的将他们拦在了门外,连一只苍蝇都没有放进去!
但就算这样,学校里面围观的人群还是很可观的,安奚容身负校长重责自然不能缺席,席家父女也一早到了现场供人观摩,老爷子为了给苏瑾年压阵,竟然给了她一个意外的惊喜,比她还早到了一步,跟着是唐嫣然带来的一打后援团说是要帮苏瑾年打气助威。
苏青荇坐在陆宗睿身边,时不时找话题跟他聊天,对方却只是偶尔回应了一两句,看到苏瑾年来了之后,更是全部的视线都落到了她的身上,之后就再也没有挪开过。
西门烈是最后到的,他没有坐到观礼台上,只独自一人站在三楼的走廊上,拿着手巾轻轻拭擦着一把小巧光亮的手枪,鹰隼般的目光掠过苏瑾年瞟到了苏老爷子身上,停顿了大约三秒,才又挪开转到站在席雪妍身后的本山藤田身上。
“太阳这么大,纪小姐穿这么多衣服不热吗?”
听到陆尚川的声音,苏青荇脊背一凉,捏了捏拳头忍住不去看他,他来凑什么热闹?
“我热不热关你屁事!让开,本小姐今天没空陪你玩!”
“哈,什么事情让纪小姐这么紧张?我印象中好像不记得纪小姐会对什么决斗之类的感兴趣?”
“你烦不烦啊!没看出来我很恶心你吗?一定要把你骂个狗血淋头才痛快是吧?我说你这个人到底有没有点儿自知之明啊?哼,本小姐现在就坦白告诉你,就算你身上喷了很浓的香水,也掩盖不了那股子的人渣味!”
苏瑾年走在路上,原本无意搭理路人的争吵,听到人家骂得有趣,忍不住笑了起来,转过头去看争吵中的两人。
那个大大咧咧骂人的女生正巧也转过头来看她,见到自己之后脸上忽而一喜,径自甩了边上那个男人匆匆朝她跑了过来。
苏瑾年看着他们两个觉得有些眼熟,无奈她有点脸盲,记人不是很厉害,一直等到女孩子跑近了,才对着她一天亮晃晃的紫色长发恍然大悟:“啊,你是那天拍卖会上的那个女生……?”
“苏姐姐,上次太匆忙了没来得及介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