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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苏瑾年只是淡淡一笑,不以为然:“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你看,出了这么大的事情,爷爷连家都没有回,爸爸是更不可能帮我的了……”
正说着,苏瑾年的手机铃声忽然响了起来,千重樱看了一眼手机屏幕,继而伸手递到她面前:“是安奚容少爷的电话。”
苏瑾年迟疑了一会儿,不是很想接电话,但最后还是播了通话:“什么事?”
“苏瑾年!”电话那头,安奚容一扫平素的淡定随意,对着话筒咬牙切齿,“你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那些照片究竟是怎么回事?!”
“啪!”苏瑾年一甩手直接扔了电话。
靠之!没想到季子湘那群人速度那么快,才用半年不到的功夫就把照片P好散播到了网络上,也不事先跟她打个招呼,害她刚才差点穿帮。
听到电话里传出来的声音,再看苏瑾年微变的脸色,苏青荇还不知道有第二拨的照片流散出来,自然先入为主地以为是“艳照门”的男主角安三少因为面子问题打电话过来指责她,遂在心底一阵冷笑和得意,面上却是愈发的关切:“那种风流滥情的花花公子姐姐用不着理他,没必要为这种人说的话生气……”
被安奚容的电话一搅合,苏瑾年更加烦闷,没有心情再搭理别人,直接下了逐客令:“你们都出去吧,我要一个人安静一下。”
“那姐姐先吃一个蟹黄酥,”苏青荇担忧地看着苏瑾年,有些撒娇,脸上是少有的坚持,“不然我就不走!”
千重樱在一旁添油加醋:“大小姐还是吃一个吧,不然三小姐是不会放心的。”
苏瑾年无法,只好抬手去拿。
瓷盘上七个棕黄色的小酥饼摆成了一个圆形,六个围着中间的一个,看起来很是诱人。
那一瞬间,苏瑾年有些犹豫了。
在她顿手的片刻,苏青荇率先拿了中间的那个蟹黄酥递给她,然而苏瑾年的手指已经触到了旁边的一个,便没有接过她递来的那个蟹黄酥,而是直接拿了边上的酥饼放进嘴里。
这么一来,苏青荇伸在半空无人接应的手就有些尴尬了,但又不能说得太直接,只能不甘心地抱怨:“姐姐今天是怎么了,平时不都是喜欢吃中间的这个吗,我还特地在里面多放了一些蟹黄膏呢……”
听到这话,苏瑾年只觉得脑袋里轰的一声,手一抖把整个蟹黄酥塞进嘴巴里,差点被噎住。
——她果然知道啊!
见苏瑾年变了脸色,千重樱立刻走上去帮她盖好被子,继而转身对苏青荇开口:“三小姐,我们走吧,让大小姐好好休息。”
“可是……”苏青荇柳眉微蹙,似乎不甘心就这么离开。
见状,苏瑾年眸光微冷,接过她手里的蟹黄酥放入嘴里咬了几口咽下,继而抬头看向她:“这样你满意了吧?”
“姐姐我……”视线相对的那一刹,苏青荇忽然觉得心虚,动了动嘴唇却说不出一个字。
“三小姐,该走了。”
千重樱的语气随之也严肃了起来,苏青荇微微迟疑,不得不跟他一起走出去,转身的时候忍不住抬眸看了苏瑾年一眼,目光中神色复杂,有痛快,有得意,有怨恨,有释然……也有夹杂其间的几分不舍和难过。
姐姐,对不起,是你逼我这样做的。
☆、声色犬马 40、调教乃执事必修课
“呕——”
一听到关门声,苏瑾年立刻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跳了起来,冲到卫生间对着盥洗盆使劲地催吐。
等到千重樱赶回来的时候,苏瑾年已经全身瘫软倒在了洗浴室的地板上,一手捂着胸口起伏不定地喘着,一手紧紧抓着浴缸的边缘,紧扣的五指似乎要把乳白色的瓷器掰断,苍白的脸上找不到一丝血色,凌乱的刘海下目光冷淡阴沉,那种感觉……
仿佛举世为敌。
“大小姐,刚才发生了什么?!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千重樱立刻冲过去扶起她,神色是少有的慌乱。
“我没事。”苏瑾年攀着他的肩膀站起来,踉踉跄跄地往床边走,口吻是前所未有的冷漠与凉薄,明明在乎得要死,说出口的语气却又云淡风轻,不屑一顾,“小荇在蟹黄酥里下了毒,呵……真没想到,她竟然这么恨我,恨到迫不及待地想要置我于死地。”
“大小姐……”
看到苏瑾年这么难受,千重樱第一次感觉到语言的苍白无力,亏他还是个顶级执事,却连怎么安慰他要侍奉的大小姐都不知道。
“千重,我很失望,小荇她太让我失望了。”苏瑾年忽然勾起嘴角浅浅笑了起来,却不知道在笑什么,“我知道她想要什么,其实她只要跟我说,我都会竭尽所能地帮她,但是真可惜,她竟然从来都不肯信任我。”
“三小姐是个占有欲很强的人,所以她不能忍受她想要的东西被其他人染指,而大小姐拥有的东西太多,被人嫉妒也是很正常的。”
“所以,你的意思是说,”苏瑾年抬眸看向千重樱,这个男人身上的光辉并不比他少,他的遭遇经历不见得比她平坦,在那种竞争激烈的环境下成长起来的男人,想必都很薄情,“是我太幼稚太天真,才会期待这种不该奢望的亲情吗?毕竟……她跟我之间不仅隔着一个陆宗睿,还隔着一个林海旋。”
“我不是那个意思,相反,我很欣赏大小姐的这种勇气和努力,并不是每个人都可以毫无芥蒂地接受继母的孩子,也并非每个人都能对别人抱有期待,给予对方相当的信任。而我……”
千重樱一边说着,一边握住苏瑾年的手缓缓放到自己胸口,清澈的双眸诚挚而期待,像是在宣誓:“渴望得到大小姐这样的信任。”
感受到掌心传来坚强有力,规律而有节奏的心跳,苏瑾年不得不承认她有点感动,但是吃一堑长一智,有些创伤不是说恢复就能恢复的,苏青荇这一次真的让她失望到了极点,她没办法原谅她,也没有办法再那么轻易地去接受别人。
抽回手,苏瑾年淡淡地勾了勾嘴角,面容俏丽,神色冷峻:“那就用你的行动来取悦我。”
“好。”
千重樱微微一笑,随即站起身脱了手套,又脱了外套,作势还要继续脱裤子……
苏瑾年当场就看傻了,脑子有点转不过弯来:“你这是要干什么?”
千重樱又是微微一笑,在苏瑾年没有回神之前突然伸手关了灯。
黑暗之中,苏瑾年明显地感觉到有人爬上了她的床,温热的气息带着男人特有的味道肆无忌惮地扑上她的耳根,磁性的声音透露着刻意的暧昧,有意无意地撩拨她的耳膜:“大小姐不是说,要用我的行动来取悦大小姐么?”
一万头草泥马在马勒戈壁上奔腾而过……
谁说她是这个意思了?丫肯定是故意歪曲她的意思!
中文的博大精深真是让人内牛满面!
“千重樱,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对我有一丝一毫不应该有的幻想,我就把你扔到GAY吧当最廉价的MB!”(注:MB是money—boy的缩写,指的是为了银子出卖身体的男妓,一般是被男人……干。捂脸。)
“但据我所知,执事契约上面没有‘执事不能爱上所侍奉的大小姐’这一条。”
苏瑾年吐血,这丫才认识她几天啊,就爱来爱去,爱爱爱……爱你个头!
“懒得理你,快给我滚下去,对着你这张雕塑脸本小姐完全没有一丝一毫的‘性趣’~”
好吧,雕塑脸……是在讽刺他长得太好看了吗?
千重樱有点受伤。
“调教大小姐的床技,也是身为执事所必备的一项技能和任务,契约上面写得很清楚,这一点老爷子也是认可的。”
卧槽了个尼玛……
爷爷的口味要不要这么重?老人家的心思真的是常人所不能理解啊!
“放屁!老子坚决不同意!”真是反了,这什么执事啊?连小姐的床都敢爬,还真特么“顶级”。
“我的技术很好的……”
某只一本正经的狼蛊惑起来比安狐狸还要销魂。
“次奥!要老子说几百遍?!老子对这个不感兴趣也不需要别人来调教老子!”没想到会摊上这么个千年深山假面老狐狸,苏瑾年忍不住抓狂。
“我会让大小姐很舒服的……”
某只依旧循循善诱,对某女的抵抗无动于衷。
“……”苏瑾年彻底无语,举头望明月,低头思跳床,“你放过我吧!我今天真的没有心情跟你闹,你再这样下去,我会发火的。”
听出苏瑾年口吻中暗含的薄怒,千重樱不由轻轻叹了一口气,转而在苏瑾年的额头印下一个温柔的浅吻。
“我只是不想看到大小姐那么不开心,所以才会用这种方式转移大小姐的注意力,如果有什么地方冒犯了大小姐,请大小姐原谅我的过错,不要放在心上。”
说完,千重樱伸手打开了房间里的灯,作势就要起身下床。
苏瑾年闭上眼睛,忽然一把拉住了他:“不要开灯。”
千重樱微微一顿,依言又关掉了灯。
蜷着身子,苏瑾年从背后环住他的腰,把脸轻轻埋在他的背部:“不要走,让我就这样抱一下,抱一下就好了……”
摔得再疼再厉害,她也必须咬着牙爬起来,可是在那之前,请允许她纵容自己小小的委屈,可以不用表现得那么铜墙铁壁,那么无坚可催。
黑暗中,千重樱缓缓合上眼睛,嘴角轻微上翘,非常的,非常的……享受这种被人依赖的感觉。
第二天一早,苏青荇就起床坐在客厅里看早间新闻,一边暗暗留意着苏瑾年房间里的动静。
七点一刻的时候,房门按时打开,千重樱走出来到厨房里端早餐。
苏青荇抬眼的时候恰好跟千重樱的视线重合,对方眼中射来的那种极为不善的目光让她忍不住紧张了起来,心中忐忑不安,生怕出了什么意外,手里的遥控器被她攥得紧紧的,在千重樱端着早餐上楼之后,她就无法克制地不断换着电视频道,以此来缓解内心的焦躁。
“哐啷!”
楼上忽然传来一阵陶瓷玻璃打碎的脆响,苏青荇心头猛的一跳,整个人险些从沙发上弹起来。
“唉哟,这是打碎了什么?”
听到声音,兰姨匆匆从厨房里跑了出来。
“先上去看看。”苏青荇说着就放下遥控器上了楼往苏瑾年的房间走。
在她匆忙走到门前抬起手正准备敲门的刹那,房门忽然打了开来,苏瑾年梳洗完精神饱满地走了出来,在看见苏青荇的时候即刻扬起嘴角微微一笑:“小荇啊,今天怎么起这么早?”
苏青荇脸色一白,像是见到了鬼一样,忍不住往后退了两步,整个表情都僵硬了:“姐……你怎么……”
她怎么可能没有事?!昨天晚上,她明明亲眼看着她把那个蟹黄酥整个都吞了下去!
苏瑾年走到她面前,半眯起眼眸,黑色眼眸中的情绪像猫一样不可琢磨:“看到我就有这么吃惊吗?还是说……你以为我再也睁不开眼睛站在这里跟你说话了?”
☆、声色犬马 41、新闻发布会
“姐,你在说什么……我怎么都听不懂的……”
苏青荇先是吓了一跳,想要往后退,但片刻后又忍了下来,头微微低着,露出茫然而无辜的表情,顾左右而言他,只是表情有些生硬,没有掩饰地太过完美。
苏瑾年在心底一阵冷笑,没有揭穿她的假面具。
既然她喜欢装就让她再装一阵子,她有的是办法逼她撕破伪装。
一个人付出得越多,在被伤害之后,无可避免的反弹得就会更厉害。苏瑾年不是输不起的,在她眼里没有模棱两可,是就是,不是就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