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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不要乱接我的电话……”
看着裹了浴巾的女人疾步走近,白述冉靠在墙上,眉眼间笑得愈发邪妄。
“我是……她的奸夫。”
我是她的奸夫。
赤一裸裸的六个字,陡然间像是一把利刃刺进了陆宗睿的喉心,张扬着狂妄与霸道,毫无掩饰地向他这个“明媒正娶”的丈夫发出挑衅。
好,很好!
终于有人按捺不住了是吗?正巧,他也已经忍耐到极点了!
☆、销魂蚀骨 70、人妻是这样养成的
白述冉的声音不大,只有对着听筒的那个男人听得清楚,苏瑾年疾步走到他跟前一把夺过他手里的手机,垂眸扫了眼上面的通话联系人,陆宗睿三个字赫然在目。
直接关掉手机扔到一边。
苏瑾年抬眸,还没来得及擦干的头发湿答答地挂在肩头和胸口,濡湿了一小片衣襟,隐约显现出包裹在睡衣底下的丰盈,性感而撩人。
只不过,此时此刻,女人俏丽的脸蛋上却没有半分情一色的气息,一双晶亮的眸子闪烁着水润的光泽,暗含着几分不容忽视的冷峻。
“你跟宗睿说了什么?”
面对苏瑾年的兴师问罪,白述冉却丝毫不见惊慌失措,上前两步抬手搂过她的腰身,邪魅的俊脸上露出蛊惑人心的笑意:“怎么,被丈夫发现自己在外面偷情,你心虚了么?”
“心虚?”苏瑾年淡淡一笑,连眼皮也不眨一下,“我为什么要心虚?”
见她回答得如此理直气壮,就连身为奸夫的白述冉,都忍不住为苏家那个上门女婿觉得……蛋蛋地忧伤,得妻如此,当真是三生三世修来的孽缘。
“恩哼……我差点忘了,有一回你跟奚容玩车震的时候,貌似还被陆宗睿抓了个正着。连那样的事他都能忍,也难怪你会如此肆无忌惮了。”
苏瑾年眸子一沉,个死狐狸,嘴巴是漏风的吗?竟然连这种是都跟别人说!他的人生字典里恐怕不仅没有节操二字,就连“节”和“操”这两个字都没有吧!
“别给我拐弯抹角的,你想说什么?”
搂着香软的腰肢,刚洗完澡的苏瑾年一种别样的妩媚,宛若刚出水的芙蓉花,清澈而又娇娆,长及腰际的秀发上散发出洗发水淡淡的清香,本该是令人心旷神怡的薄荷气息,嗅到白述冉的鼻尖,却仿佛暗携着催情的魔力。
箍在纤柔腰际的手臂微微收紧了几分,温热的手掌隔着一层薄薄的丝绸袍衣轻轻的摩挲下滑,顺着滑腻柔软的肌肤勾勒出妖娆的曲线。
“我只是有些怀疑,你家里的那位是不是个正常的男人?老婆给他戴了一顶那么大的绿帽子,他竟然还可以无动于衷淡然处之,这胸襟,真是让人望尘莫及啊!”
论起挑拨离间吹耳边风,早在这之前,比他高出几个段位的安狐狸就已经使劲了浑身解数,也没能说动苏瑾年半分,所以白述冉就算说破了嘴皮,苏瑾年也只当那是真正的耳边风。
不过,白述冉始终不是安狐狸,没他那么温柔体贴善解人意。
比如安奚容不会主动去挑衅陆宗睿,但白述冉……就不一定了。从某个层面上来讲,白述冉要比安奚容霸道很多,同时也更具有侵略性!
感觉到那只不安分的手探入她的裙摆作势要把裙角撩起来,苏瑾年适时捏住他的手腕,缓缓拿了开。
“你放心,宗睿他……”勾起嘴角轻轻一哂,苏瑾年笑得风情万种,却偏偏退开了几步,脱开他的怀抱,“很男人。”
刻意咬重的几个音节,言外之意,谁都听得明白。
他们俩并不像小道消息中传出来的那样,貌合神离,只是为了联姻而故意演戏,他们是真正的夫妻,有名……有实!
意识到这一点,白述冉才逐渐明白了安奚容的无奈和妥协。
苏瑾年和陆宗睿在一起是认真的,她是确确实实要跟那个男人携手一辈子,有可能,在不久的将来还会为他生儿育女。
那么……他们呢?他和安奚容,又算得了什么?!
白述冉看人的眼光一向很精准,在心术方面也是一等一的高手,这就是他之所以能在公司里雷厉风行如鱼得水的很大一部分原因,善于知人用人,才能成为驾驭下属的王者。
可是,眼前这个罂粟花一样女人,却始终让他看不懂,摸不透。
正因为猜不中苏瑾年的心思,所以白述冉忍不住有些气愤,气愤苏瑾年的暧昧莫名不肯表态,更气愤自己面对如此进退两难的境地却只能束手无策。
尝过了这个女人的滋味,白述冉已经不可能再放手了,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想方设法地将苏瑾年留在身边,再不然……也要努力地留在她的身边!
可心里越是在乎,面上却越是容易闹别扭。
同是傲娇,白述冉的傲娇跟牧人凉聿的却不尽相同,牧人凉聿的傲娇是那种天生的冷眼相看,不理不睬,而白述冉的傲娇则是那种“我看见你了,但我偏要冷落你”——非常的别扭。
“既然他那么好,为什么你不能像正常女人那样安分些,非要红杏出墙,沾花惹草?”
苏瑾年的背景他早就调查得一清二楚,这个混迹在各种男人身边的家伙,甚至说不上风流浪荡水性杨花,至少在她回国之前,连男朋友都没有。
而且,在飞机头等舱的那一次,被设局陷害的两个人当中,安奚容是个雏儿,苏瑾年同样也是……第一次。
就是这么一个女人,却在短短的一年之中,招惹了那么多男人。
这太奇怪了不是吗?!
如果可以,苏瑾年真的很想把白述冉那张不讨人喜欢的嘴巴撕烂!
他说话就非要那么直白吗?就不能说得委婉动听一点?!
什么红杏出墙,沾花惹草,多难听啊,说得她跟荡一妇似的!尼玛就是敞开天窗说亮话,她上过的男人也是屈指可数好吗?在这肮脏混乱的圈子里,哪个豪门的太太不比她活得滋润呐!她怎么就不像正常的女人了?!
“啪嗒。”点了一根烟。
苏瑾年走到床边坐下,曲起一条腿搭在床头,支肘抵在膝盖上,松松垮垮的睡袍没有系紧实,斜着挂在一边,露出光洁圆润的肩头,整个人笼罩在弥漫的白雾中,看起来有种堕落的颓废。
对于红杏出墙这种事,苏瑾年是没有罪恶感和负疚感的。
自从跟西门烈分手之后,她发现跟谁上床的心态都差不多,不一样的只是感官享受。
再加上她这个人非常的自私,玩过的东西,要么就一直捏在她手里,要么就彻底毁掉,分享什么的,她始终学不会。
如果哪一天她舍得放手了,那就是真的不要了。
“大概……是因为我不爱他,”缓缓吐了一口眼圈,苏瑾年神情冷清,眸光冷漠,“所以觉得没有必要,为了他一棵树而放弃整个森林。”
看到她这个样子,白述冉莫名的揪心,好像胸口被什么东西紧紧缠住,缓缓地收拢。
“不喜欢的话,分开不是更好吗?”
“不是不喜欢,是不爱。”苏瑾年纠正他。
“那你……爱谁?”
弹掉烟头,苏瑾年冷冷清清,艳丽的面容看起来非常的无情,一如她诡魅而凉薄的声色。
“我谁都不爱。”
我谁都不爱。
听到这几个字,白述冉忽然间失去了所有的优越感,他以为在苏瑾年的眼里,他是不同的,但是现在听她如此坦白地宣布,他才知道,原来他跟苏家的那个上门女婿,一样的可怜。
门外,对于两人这种没有营养的对话,安奚容表示灰常的蛋疼。
看着白述冉刹那间黯然的神情,室内的气氛都随之变得低落,安奚容摇摇头,继而换上明艳的神情巧笑嫣然地走了进去。
“老婆大人,夜宵做好了,要不要我端进来?”
“我出去吃!”苏瑾年站起身,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走过去一左一右挽着安奚容和白述冉的手臂,“阿述好像也没吃东西呢,你都烧了什么,别不够吃啊!”
“烧得确实不太多,不过喂两头猪的分量……足够了。”
“卧槽!你骂我是猪?!”苏瑾年佯怒,捏了一把安奚容的腰,疼得他嗷嗷叫了两声,还是觉得不解气,扭过头来摇了摇白述冉的手臂,“喂,阿述,他骂你是猪啊!”
“嗯。”
“——嗯?!”
白述冉终于扯了扯嘴角:“他连猪都不是。”
“哈哈……阿述你果然很毒舌!”
被两个人闹腾腾的一搅合,白述冉突然间觉得刚才的那阵失落太过小题大做了,他喜欢上的那个女人,本来就是这样狼心狗肺,不然……他也没有机会可以得到她。
看到白述冉缓过神来,安奚容才暗暗松了一口气。
刚才苏瑾年在房内说的那番话,是他必须经历的一道坎,诚然,当初是他把他拖下了水,但如果白述冉跨不过这道坎,他也不会再继续诱哄他。
看这结果,白述冉却是异常的好骗。
他大概还不清楚,接受苏瑾年这样的一个女人,还很有可能要接受她的那些情人——倘若他们不能将其一一除去的话!
这个问题,安奚容也考虑了很久,其间有过挣扎有过怨念,甚至有一段时间下决心不再去找苏瑾年,可压抑得越久,他对苏瑾年的执念就更深了一分,然后他大彻大悟……这辈子,他都被烙上了那个女人烙印,只要能跟她在一起,她高兴,他便随意。
所以,人妻就是这样养成的吗……
挂了电话后的某正宫娘娘,也在婶婶地思考着同样的问题——苏瑾年身边那些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的奸夫们,正的可以铲尽吗?要怎么做,才能把他们连根拔除!
☆、销魂蚀骨 71、回家的三个理由
内有虎外有狼。
这厢,陆宗睿在考虑着怎么除去苏瑾年身边那些棘手的奸夫们。
那厢,陆文鸿联合了asc集团董事会的高层元老们,已然开始掀起筹谋已久的腥风血雨,发誓一定要铲除苏瑾年这个竞争对手,哪怕惹恼了苏老爷子也在所不惜!
本来就是你死我亡的生存之战,所谓一山不容二虎,就算他们不先下手为强,那个心高气傲的臭丫头也绝对不会放过他们——每逢公司的最高领导人换届,就如同一个朝代改立了皇帝,不可避免地伴随着权势的更迭,所以与其被动地被人剥夺权力,不如背水一战,胜者为王!
而这一战,即将拉开序幕,上演精彩纷呈的阴谋大戏!
站在对手的立场揣测整个局面,asc集团公司内部的骚动已经很明显了,尽管没有披露太大的状况,但那些老狐狸们似乎并不介意打草惊蛇,反而想要借此机会引起苏瑾年的惊慌,从而叫她自乱阵脚。
苏瑾年没想到他们如此沉得住气,因而越是濒临平衡打破的那一瞬,她也禁不住小心翼翼了起来。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即便整一个大的圈套是她设下的,但她毕竟不如苏老爷子那般阅历深厚,万一疏忽了什么地方,那就是致命的。
在这种风口浪尖的时刻,随时都可能迎头打来巨浪,眼看着电视节目邀请她进行采访的日子就快到了,苏瑾年也不好在外腻歪太久,“离家出走”三天之后,就主动回了家。
她是在凌晨一点回的家,这个时候宅子里的人都睡下了。
静悄悄的上楼推开房门,卧室里的灯却还亮着。
陆宗睿坐在电脑前噼里啪啦敲着键盘,没有注意到她的动静,直到灯光被人影遮了一遮,在亮白的文件夹上投下湖昏暗的阴影,陆宗睿才抬起头来,迎面对上了那张朝思暮想的容颜,不由心头一喜,尔后五味纷杂。
“这几天……你去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