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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避免四周有看不见的“眼睛”,两张纸牌除了他自己,连苏瑾年都没有特权瞥上一眼。
所以,孟哲飞能看到的,就是纸牌离桌前的点数。
如果千重樱要根据这条线索赢他,势必不会彻底打乱原有的牌局,不然两个人瞎蒙,没有技术含量,就更没意思了。
千重樱要赢孟哲飞,就需要在原来的基础上做出相应的修改。
而孟哲飞要赢千重樱,就必须考虑,对方会做什么样的修改,然后在根据他改换后的点数出牌。
因为千重樱的谨慎打乱了他一开始盘算好的计划,是以孟哲飞下意识地紧张了起来,但不管怎么说,能看到千重樱最初的底牌,对他还是有利的,毕竟对方完全不清楚自己的底细。
第三局,亮头牌,千重樱确实没把第一张牌掉包,是张J,0点,而孟哲飞则是5点。
瞟了眼孟哲飞微微蹙起的眉峰,千重樱的脸上依然是百年不变的优雅微笑。
对面的那个男人,图样,图森破!
还是太年轻了啊!过于张扬,不懂得隐藏。
方才千重樱说他高估了自己,低估了别人,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如果孟哲飞知道自己的对手是个多么黑腹阴险的家伙,从一开始,他绝不会心慈手软,但不管第一局他有没有放水,从他答应下跟千重樱的赌局的那一刻开始,就注定无法成为赢家!
第三局,千重樱0点加3点,孟哲飞5点加2点。
“千重先生3点,孟先生7点,千重先生小4点,这一局苏小姐赢。”
赢得——毫无悬念。
按照原来的规定,五局三胜,现在平一局,苏瑾年赢两局,除非接下来两局都是慕君泽赢,可以考虑加局,否则最后的赢家,只能是苏瑾年!
连输两局,形势陡然间就严峻了起来。
孟哲飞的脸上笑意全无,甚至因为紧张而在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苏瑾年面色平淡地看向慕君泽,那丫不愧是亚洲黑道第一人,越是在这种千钧一发的时机,就越是觉得兴奋有趣,只是那似笑非笑的漂亮眼睛,因为连败两局而略显不快,变得像刀子一样锋利。
第四局,千重樱为了“答谢”孟哲飞一开始的“高抬贵手”,给于了丰厚的回礼,同样高抬贵手地放了水,让他赢了一把。
孟哲飞却不知道这是千重樱玩弄自己的阴谋,还微微松了一口气,以为局势有了转机。
却不料,千重樱难能可贵的善意只此一次。
第五局,不等主场的侍者汇报最终战况,在瞧见千重樱亮出手牌的刹那,孟哲飞的一颗小心脏瞬间就沉到了谷底,脸色灰败,不可置信。
“大小姐,我们赢了。”
千重樱回眸望向苏瑾年,嘴角微扬的笑意像是在邀功。
苏瑾年点点头,非常满意他的出色表演:“嗯,干的不错,我知道你一定会赢的。”
赌桌那头,慕君泽幽幽地看着那主仆两人欢欣得意的模样,不由阴邪地勾了勾嘴角,抬起手来“啪、啪、啪”拍了两声,笑得有些阴阳怪气:“苏小姐果然不是一般的女人,我很佩服。”
苏瑾年心下得意,面上却不敢表现太过,生怕得罪了那个喜怒无定的家伙。
“现在胜负已定,慕先生是不是应该履行约定了?”
“这是自然。不过现在时间还早,不知可否请苏小姐留下来陪我跳支舞,算是对我割爱天琪影视的补偿?”
“这个恐怕不行,”苏瑾年略微迟疑,继而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他,在这个游艇上逗留的时间越久,危险就越大,“不瞒教父大人,其实我有点晕船,坚持到现在差不多已经快到极限了,要是再多呆一两个小时,那简直要我的命……”
慕君泽自然知道这是她的借口,然而见她不愿意,也就没有勉强她。
毕竟a市是苏家的地盘,苏瑾年前来赴约的消息,肯定还有别人知道,如果他在这时候明目张胆地动手,会招来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那真是太遗憾了……”
“呵呵,机会还有很多,下次再‘补偿’教父大人也不迟啊!”
苏瑾年笑盈盈地客套了两句,她的目的只是想要早些离开这里,而不是激怒那个男人。
“嗯,那就下次吧。”
慕君泽站起身,抬手招来一个下属,吩咐下去把游艇开回岸边,便就转身离开了船舱。
终于送走了那尊大神,苏瑾年暗暗松了一口气,向千重樱投去感激的一瞥。
“千重,谢谢你。”
这次能顺利地渡过难关,全靠千重樱给力。
不然,要不是慕君泽当面碰壁,他不可能那么轻易就放过他们。
“既然你们已经玩完了,那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赌局结束,被当做赌彩的某人一脸阴郁地站了出来,没好气地开口问了一句,口吻那叫一个憋屈,那叫一个怨念!
看到牧人宫崎落魄至此,苏瑾年本着一颗落井下石的坏心,其实是很想刺激他几句的,然而之前早就坦言了对他没兴趣,要是在费口舌挑逗,就显得有些搬石砸脚的嫌疑了,而且千重樱还在边上……
咳,这个男人的心眼比针尖还小,难免会对牧人宫崎进行打击报复,所以还是不要让他误会的好。
“嗯,等到了码头,你就可以回去了,我想教父大人不会出尔反尔,再找你的麻烦。”
听到苏瑾年淡漠的回答,口吻凉薄,浑不在意,牧人宫崎竟然莫名觉得郁结,好似他在这里可有可无,是个多余的人一样。
这种感觉,作为一直被人追捧的大美人而言,是从来都没有过的。
刹那间,他居然生出了一丝丝失落的感受。
想他这么一个“风华绝代,天人之姿,俊美如神祗”的男人……难道就这么被嫌弃了吗?而且还是被一个强行上过他的女人嫌弃!这个世界……究竟怎么了?!
该死的女人,他永远都不会原谅她!
千重樱绅士地站在一边,并没有插手苏瑾年和牧人宫崎的事情,甚至没有插嘴。
虽然在一开始听到苏瑾年坦言两个人曾经上过床,有过那层特殊的关系,但眼下看来,苏瑾年对这个所谓的“新欢”,未免太冷淡了一些吧?如果真的是像她所说的那样,上“错”了人,那么他就没必要花费心思对付这个叫牧人宫崎的男人了——尽管他的容貌,真的很让人嫉妒,不仅让女人嫉妒,也让男人嫉妒!
不过,事情应该不会那么简单,苏瑾年说的是上“错”,那么这句话的潜台词,就是说还有一个“对”的人,千重樱很好奇,那个“对”的家伙,会是谁?!
苏瑾年肯定是因为那个家伙,才会对牧人宫崎额外地开恩,顺带着帮他解除困境,否则以她独善其身,能不惹麻烦就不惹麻烦的习性而言,是绝对不会多此一举的。
过了好一会儿,受到了极大打击的孟哲飞才逐渐缓过神来。
这次的失利,慕君泽不会轻饶他。
然而在那之前,他更想知道的是,为什么千重樱可以赢他,明明按照现有的条件,他赢的把握应该更大!
抓着桌沿缓慢起身,孟哲飞神采飞扬的俊脸早已失去了最初的光泽,只一双眼睛仍旧尖锐有力,不甘心地盯着千重樱:“为什么?”
千重樱知道,让人死的不明不白,是一件非常损人品的事情。
而且赌局已经结束了,他把秘密武器亮出来,无伤大雅。
“你还记得刚刚进来的时候,大小姐靠在你的肩头捶了几下你的肩膀吗?”
闻言,孟哲飞蓦地一怔,立时生出一种被人算计的感觉,但他依旧不知道,对方是如何设下圈套的。
“那又怎么样?”
千重樱扬眉浅笑:“你以为大小姐会无缘无故靠人这么近吗?”
不等千重樱把话说完,牧人宫崎暗自在心底冷哼了一声,那个女人第一次见他就扑了上来拽着他不放,第二次见他就强吻了他,简直没节操到了极点!
“大小姐之所以接近你,是为了往你胸前撒粉末,那是一种特殊的粉末,不仔细观察很难发现。只要密度足够,就能像镜子一样反射东西,然后通过特质的接收器,我就能看到——你手里拿的是什么牌。”
☆、销魂蚀骨 52、孩子比较重要
原来是这样……
孟哲飞颓然地垂下眼眸,枉他自以为聪明,不想却还是棋差一招。
输了赌局,孟哲飞这个枪手的下场自然不会好到哪里去,苏瑾年虽然不讨厌眼前这枚长得漂亮的基佬,但也没有烂好人到帮扶先前跟自己作对的人,见他满脸凄切也只是淡淡一哂,即便挪开了视线,走到了船舱外面。
牧人宫崎注意到苏瑾年对孟哲飞的态度,以及他对慕君泽的抗拒,心下不免生出几分五味陈杂的感受来。
不管孟哲飞本身是不是基佬,拥有那样俊俏的长相,对女人素来很有吸引力,所以孟哲飞的女人缘一直很好。而慕君泽虽然不能说是帅得人神共愤,但他的身上萦绕着一种特别的魅力,同样能叫女人疯狂追逐。
可惜,这样的两个优秀的男人,在苏瑾年眼里,却是跟路人甲乙丙丁并无多大的差别。
也就是说,那个女人并非向传说中那样水性杨花,那样……好色,尽管跟她闹出绯闻的男人们都有着绝色的好皮囊。
这同时也证实了一点,苏瑾年对他的所作所为,前后天壤之别的反差,并不是在欲擒故纵。
她甚至没有像其他那些女人一样,对他巧夺天工般的精致容颜有哪怕是一星半点的留恋……
好,很好!
够狠,够绝情。
牧人宫崎从来没有讨厌过哪个女人,像讨厌苏瑾年这样深。
比起那些追逐在他身后的烦人蜂蝶,苏瑾年这种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的态度,这种在“玩过”之后就毫不留情的踹开的做法,更让他觉得无法忍受!
她可以不喜欢他,但不能轻视他!
其实,他并不知道,苏瑾年完全没有任何轻视他的意思,如果可以,她很乐意把他纳入奸夫之列,当成宝贝一样珍藏起来——
毕竟,比起傲娇小王子那个面瘫来,显然是这个弟弟的表情更加鲜活,一点就爆的性情更加的可爱。
只可惜,她有心无力,单是身边的那几个男人就够棘手的了,再加上公司的事情暂时还不能脱身,完全没有任何闲情逸致出来风花雪月。
更何况,先前不知道他跟牧人凉聿不是同一个还好,现在既然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她要是再对牧人宫崎下手,并且还心心念念想要把牧人凉聿拐上床……
次奥,会不会太禽兽了?!
所以,在没有解决掉公司的危机之前,在没有摆平家里的那个正宫凉凉之前,在没有安抚好那些闹腾的奸夫之前,在没有把牧人凉聿骗上床之前……她只能暂时忍痛割爱,按捺下那颗无耻而不知足的小心脏,压下心头不知名的邪火。
走出船舱,迎着海风上了夹板。
今天的夜色很美,碧透的夜空中只有几片薄薄的云层,月牙斜斜挂在半空,与满天的星星相映生辉,辽阔而旷远。
苏瑾年恍惚间想起了小时候,跟家里一吵架就会绝然地离家出走,然后每次都会在当夜被陆宗睿找到,最晚的一次,好像是凌晨四点。她执拗地说要看日出,可又不想爬山,陆宗睿就把她待到了海边,两个人静静的躺在沙滩上看着夜空。
那个晚上的夜空,就跟今天一样澄澈静谧,仿佛可以洗涤人的灵魂。
从那以后,苏瑾年就很喜欢看夜空,每次遇到焦灼惶惑的事情,都会通过这种事情来解压,甚至在被丢到荒无人烟的孤岛上做生存训练的时候,每每在夜晚看着夜空,想到她跟她爱的那些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