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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哪敢啊骂嫂子,宗睿不得灭了我。”
“哼……”挑衅地横了张翰臣一眼,苏瑾年不屑地撇了撇嘴角,抬眉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实在看不出这个男人有半点儿医生的样子,亏他年纪轻轻,居然还是个砖家,“话说,就你这吊儿郎当的德行,真的没有治死过人?”
“嫂子你这么说我可就伤心了,本专家的医术全市人民都是有目共睹的,当了这么多年的医生,确诊了那绝对是百分之百,从来都没有误诊过,你可不要胡乱诬蔑我哈!怎么,要不要我带你去看看我办公室的锦旗?亮瞎你的……”
“嗯哼?”
“咳……亮瞎你的母猫眼……”
“母猫眼?那是什么新名词?”
“瑾年,他还是在拐着玩儿骂你呢——”陆宗睿早被苏瑾年叫醒了,躺在床上听他们两人拌嘴,最后见不得自己的媳妇儿被人欺负,立刻就站了出来,“老虎也是猫科动物。”
“说来说去,还是在骂本夫人是母老虎啊……”
苏瑾年阴测测一笑,看得张翰臣毛骨悚然,脚底冷气直冒,赶紧上前认错:“嫂子我开玩笑呢,您要计较岂不是显得太小气了?”
“屁大点事,我有什么好计较的。好了,不跟你饶舌了,我煮的粥都快凉了……”一边说着,苏瑾年顺手打开了保温瓶,倒了一碗递给陆宗睿,不等他开吃就率先声明,“这可是我花了一整晚的时间煮的,不准说不好吃!”
陆宗睿软化了冷峻的眉眼,露出几许幸福的笑意,目光里满是宠溺。
“只要是你做的,对我来说都是天底下最难求的美味。”
“啧……”闻言,张翰臣夸张地露出作呕的表情,摇摇头叹息,“要不要这么肉麻?!别人也就算了,宗睿你竟然也会说这种话!太吓人了好吗?拜托考虑下我的感受……”
苏瑾年挑眉:“怎么,看不惯我们夫妻感情好啊?”
“嗯,你们感情好……”张翰臣摸了摸鼻子,看向苏瑾年的目光颇有些耐人寻味,“好得真是让人嫉妒呢……”
听他这么说,陆宗睿不免轻咳了一声,扬手对他招了招。
“翰臣,来,别客气。难得瑾年煮了点粥,这么晚了你也喝点吧,就当是宵夜。”
“哈,这怎么好意思呢?”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瑾年的手艺很好,你尝尝……”
“好啊,那我就不客气了!能尝到苏家大小姐亲自做的东西,那可不是一般的有口福啊!”
平时张翰臣值班到这个点上,都会去买宵夜吃,今天因为陆宗睿的事情一直忙到了现在。
刚才闻到皮蛋瘦肉粥的香味,确实也饿了,因而就没再推脱,接过了苏瑾年递来的一碗粥,舀了一大勺往嘴里送。
下一秒,他的动作就像是被定格了一样,脸上顿时露出了奇特表情。
苏瑾年微微蹙眉:“怎么了?不好喝吗?”
“好喝,怎么会不好喝呢?”陆宗睿死死盯着张翰臣,警告他不要乱来,自己则是一勺一勺地往嘴里送,面带笑容,仿佛在享受着人世间极致的美味,“翰臣,你觉得呢?”
“嗯嗯,好喝!很好喝!刚才只是不小心烫到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饿了,感觉好久都没喝到这么好喝的粥了……”
迫于陆宗睿的威压,张翰臣立刻端起碗哗哗地倒了个干净,明明心底下苦不堪言,脸上还要强笑着哄苏瑾年开心,还不能露出破绽!
“真的吗?从来没有人说我煮的东西好喝,你是第三个,简直就是本夫人的伯乐啊!来来来,我煮了很多,再喝一碗……”
“啊?!不用了!这是你特地给宗睿煮的,我怎么好意思喝光它呢……”
“他是病人,吃不了那么多。”
“翰臣你又不是外人,好东西当然要一起分享了。”
“……好吧!”
某人默默内牛中……
苍天啊!大地啊!这对夫妻真特么难哄!一个比一个阴险!
接连干掉三碗味道诡异的皮蛋瘦肉粥之后,张翰臣终于忍不住找了个借口夺门而逃,看着即将见底的保温瓶,又瞄了眼吃得津津有味的陆宗睿,苏瑾年终于难捱好奇:“真的这么好吃吗?那我也尝尝……”
说着,就要伸手去拿陆宗睿手里的勺子。
陆宗睿却是顺势躲开了她的手,笑着把最后一口粥含进了嘴里。
“你还是别喝了。”
闻言,苏瑾年陡然垮下脸。
“……果然啊,你们刚才都是骗我的,我就知道,光看那颜色就很难喝了。”
陆宗睿放下碗,一手握住苏瑾年的手掌,一手伸到她脸上轻轻擦掉她额头上的油污,目光温柔如水。
“不难喝,只是味道有些奇怪。我没有骗你,对我来说,那的确是世界上最好的美味,如果可以,我希望天天都能尝到这样的美味。”
苏瑾年垂眸,大受打击。
“算了,以后还是你来烧菜吧,我可不想别人说我虐待丈夫……”
因为在晕倒之后,陆宗睿的身体状况一直欠佳,张翰臣提出要留院观察,苏瑾年便也跟着留下来陪他。
陆宗睿住的是vip病房,一人一室,整个房间的布置像是酒店客房,沙发电视,衣柜茶几,一应俱全,为了让病人有个舒适的住院环境,除了病服是统一的,就连床单和窗帘也是打破了白色的格局,换上了有人情味的花色。
入了夜,苏瑾年简单地洗漱完就上了床。
两个人面对面躺着,感受着彼此绵长而沉稳的呼吸,气氛是难得的融洽。
大概是生了场小病的缘故,陆宗睿这次倒是很安分,只是静静地抱着苏瑾年,在她额头上浅浅印下一个吻,便没有了进一步的侵略,微哑的口吻一如既往的沉定温和:“晚安。”
“嗯……”苏瑾年回了他一个浅笑,缓缓闭上了眼睛,“晚安。”
对病人,人们总是会有高于平常的纵容和关切,所以在陆宗睿晕倒之后,苏瑾年对他几乎是有求必应,偏袒照顾到了极点。
这样的感觉实在是太好了,好得就像是一场让人不愿意醒来的美梦。
看着苏瑾年平静的睡颜,陆宗睿目光沉然,似乎有些挣扎,但最后依稀归于决然的深渊……有时候,为了争夺某种重要的东西,难免要用到不那么光明磊落的手段,即便是冒险,他也愿意孤注一掷,不论成败地全力试上一次!
☆、销魂蚀骨 48、谁是真正的王者!
“陆太太,张医生找您。”
小护士推门走进来传话的时候,苏瑾年正坐在床头给陆宗睿削梨子,闻言不由得提起嘴角轻轻一哂,抬头跟陆宗睿对了一眼。
“这家伙派头还挺大,收了我们那么贵的医药费,居然不提供上门服务,还要我过去找他,真有那么忙么?”
“谁说不是呢,翰臣可是医院的四大支柱之一,每天除了挂号看病,还要参加各种科研项目,用他自己的话来说就是大爱苍生,日理万机。”
“日理万机……呵呵,我看是日理万‘鸡’还差不多……”
看他每天把头发梳得油光发亮,喷着骚气十足的香水,时不时跟波霸护士调情就知道这个男人有多不正经。
“呵,你这么说要是给某人听到又要跳脚了。不过话说回来,翰臣还是很敬业的,像他这么年轻能拿到三个医学博士的学位,别说是a市,全国都找不出几个。”
“那倒是,不过我家阿晟也不错啊,他拿第一个博士学位的时候,貌似比翰臣还小一两岁吧……”
闲聊间,慢悠悠地削完整个梨子递给了陆宗睿,苏瑾年才站起身跟着护士去了张翰臣的办公室。
本以为一推门能撞见张翰臣跟护士调情的场面,却不想诺大的办公室里只有张翰臣一个人,盯着电脑噼里啪啦地敲字,神情非常专注,连她走进门都没有发觉。
走到办公桌前,苏瑾年曲起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扣了两下。
“张神医,找我有什么事?”
听到苏瑾年讽刺的称呼,张翰臣却没有像平时那样反唇相讥,脸上的神态严肃而凝重,目光一直盯着电脑屏幕没有转开,只简单地回了一句。
“你先在沙发上坐一下。”
苏瑾年倏然抬眉:“喂!你这是什么意思?把我叫过来又不鸟我,耍我玩呢?!”
“那你先看下这个吧……”
张翰臣说着,随手递过来一份资料。
“这是什么?”苏瑾年接过资料瞄了一眼,只见单子上有很多向上向下的箭头,她就算不懂医学,也能看出来上面很多检测的指标都不正常。
“那是宗睿的化验单子。”
“宗睿的体检报告出来了?有什么……问题吗?”
“最终的检验报告还没确定,有一些项目还需要进一步检测化验,只是从这些数据上初步推断……”
见张翰臣犹豫,苏瑾年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初步推断出了什么?!”
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张翰臣把视线从电脑屏幕上缓缓移到了苏瑾年的脸上,目光沉然,口吻严峻:“根据几位医生的推断,宗睿的病情很可能不仅仅是疲劳过度那么简单,如果我们的判断没有错的话,宗睿他……很可能患上了费斯德尔症。”
苏瑾年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名词,也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但单从张翰臣严肃的神情上就可以看出,那绝对不是什么容易治疗的病症。
“费斯德尔症?麻烦解释一下。”
“费斯德尔症最初是由德国的医生费斯德尔·布鲁斯特发现的,主要表现为骨骼、眼和心血管系统受累,心血管方面表现为大动脉中层弹力纤维发育不全,主动脉或腹总主动脉扩张,主动脉扩张到一定程度以后,将造成主动脉大破裂死亡,发病率约0。04‰~0。1‰……”
“不要说得那么抽象,说明摆点!”
“简单来说,就是费斯德尔症是一种十分罕见的病症,如果不能及时做好相当的治疗,很可能会危及生命。”
“……很难治?”
“说难治倒也不是特别难治,全世界得这个病的患者只有一百多例,其中治愈的就有十多例,相对于某些其他的绝症来说,费斯德尔症的治愈率已经算很高了。”
一听到“绝症”两个字,苏瑾年的心头不禁猛的跳了一下,瞬间就慌了:“既然可以治愈,那你们就抓紧时间想办法治疗啊!”
“咳……嫂子你先别急,我特意找你来,就是为了这件事。”张翰臣半眯着眼睛琢磨了一阵,迟疑着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要治疗这个病症并不是完全不可能,只是有些棘手……”
苏瑾年虽然一直在埋汰张翰臣的人品,但他的医术确实是无可挑剔的,连他都觉得棘手,是不是意味着陆宗睿这一次……凶多吉少了?!
“什么地方棘手?你说专程为了这个叫我来,难不成我还能帮上忙?”
“唔……嫂子你我都那么熟了,有些事情我就跟你直说了吧!要治疗这个费斯德尔症,关键就看嫂子愿不愿意……为宗睿做出牺牲了。”
“关键看我?”见张翰臣一脸为难,苏瑾年猜不透他是什么意思,“说吧,要我做什么?只要能救宗睿,只要不是拿我的命换他的命,我都可以接受!”
“以命换命倒不至于,这么说吧,治愈费斯德尔症的关键在于找到配型成功的骨髓,因为这样的骨髓很难找,所以治愈率不高……但如果是直系亲属的话,配型成功的概率就非常大,宗睿的父亲因为年纪大了,不适合做骨髓移植的手术,所以……”
他这么一点拨,苏瑾年很快就明白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如果宗睿能有孩子的话,就可以用孩子的骨髓,治好他的病?”
“我不能保证那么做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