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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奚容还是冷笑:“你根本就没有掩饰吧?!”
每次他看向苏瑾年的那种眼神,炙热得像是要发光了一样,如果这样都还看不出什么,他这双眼睛也就没用了。
不过,这个男人比他想象得要疯狂很多,同时又足够隐忍,倘若不是碍于身份的束缚,他绝对会成为一个可怕的劲敌。
但是这层无法抹灭的禁忌血缘,在他他心里造就的痛苦,恐怕比苏瑾年身边所有的男人都要深厚。
也正因为这样,他对苏瑾年的在乎,绝不会比任何人少。
对安奚容的质问,苏司晟只是不以为意的笑了笑,尔后目光一转,凑近了半步。
“有兴趣合作吗?”
“合作?”桃花眼妖冶的上翘,露出迷人的弧度,“怎么合作?”
“我不想姐姐嫁给那个男人,不,应该说我不想看到姐姐嫁给任何男人,她还这么年轻,不必急于成家。如果可以的话,我想破坏她和陆宗睿的订婚,让他们联不成姻。”
听到这样的提议,安奚容眼前一亮,表示十分感兴趣,但这种事也不是说做就能做到的,更何况提出这个建议的男人,怎么看都像是个可疑分子,跟他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
“你这么做,不会影响到苏家的利益吗?毕竟联姻一事是双方的。”
听安奚容这么问,苏司晟知道他是在试探自己,脸上的笑意不免深了几许:“首先,zak集团的死活与我无关,其次,有眼睛的人一看就知道这是他们陆家在高攀我们苏家,苏家只是可怜他们才会答应出手扶助,再者,就算asc集团彻底垮掉了,我也不会为此牺牲掉姐姐的幸福,最后……是你去破坏,而不是我。”
安奚容眯起桃花眼:“我去?”
“难道要我去?”苏司晟笑着反问,尔后眸色微微一暗,似乎有些惆怅,“就凭我这样的身份,亲自出面的话,影响不太好……”
如果不是考虑到这方面的原因,他又何苦找别人出头?
安奚容表示了解他心中的苦楚,跟着扯起嘴角笑了起来:“我出面就我出面吧,话说你是不是已经想到了什么好法子?”
“我手头有一份大礼,准备在姐姐订婚的大喜日子奉上。你也用不着气恼,看着就好,陆宗睿他高兴不了多久。”
“是吗……?”
望着那张堪称优雅的俊美面容上露出猎杀者所独有的阴险诡笑,安奚容忽然间也开始有点期待苏瑾年所说的“订婚”日期早些来临。
蜀道难,难于上青天。
要娶苏瑾年更难,难于海枯石烂,天崩地裂,冬雷震震,夏雨雪。
那个晚上被陆宗睿刺激得有些伤心过度,他倒是差点忘了,就连西门烈这个堪称是“正牌”的前任男友都被扯下了抬,陆宗睿他又凭什么以为自己一定能笑到最后?
会不会现在笑得越开心,越得意,将来就会摔得更惨,哭得更伤心?
苏瑾年真是朵极品的罂粟,那样妖娆,那样娇艳,惹人眷恋不已,欲罢不能,然而与此同时又叫人肝肠寸断,反反复复地折磨得死去活来,死去又活来……
珍爱生命,远离苏家大小姐。
这个冬天算得上是个严冬,很早就开始飘雪,不过南方气候暖,薄薄的雪花往往飘了一阵就没了后气,偃旗息鼓休息个三五天才又开始稀稀疏疏地飘摇。
然而这几天的雪忽然就下得大了起来,日以继夜地连着下了三天四夜,这在南方区域是很难见的,堪称百十年难得一遇。
原本轻易融化的雪层因着大雪终于厚厚地积压了起来,白茫茫一片的景象把整个浮华的城市装点得焕然一新,孩子们欢欣鼓舞的打雪仗堆雪人,享受着这场难得的大雪,玩得不亦乐乎。
有人欢喜有人忧,遇上这种数十年难得一见的雪天,南方那些偷工减料的设备根本无力承受,除了受到冰冻灾害的山区植物遭了殃,很多电线电塔也都跟着纷纷瘫倒,造成了市郊乡镇大面积的停电,随着大雪绵绵不断的飘洒,受灾面积一步步地蔓延,不出三日,电视台上就频频出现了相关灾害的新闻报道。
在悲天悯人的同时,苏瑾年不否认自己动了歪心思。
之前一直在想怎么样才能让楚梁东死得其所而不至于引起中央太多的关注与怀疑,这一场雪灾,可不就是来得正是时候?
雪灾闹得这么严重,楚梁东作为省委书记,不出面作场忧国忧民的秀,只怕难以平名愤。
只不过他这一趟出门,就不要想着再回去了。
苏瑾年保证,一定会让他死得风风光光,绝不侮辱省委书记这顶高帽子!
“又在看新闻?”弹掉身上残留着的雪,陆宗睿脱下外套朝苏瑾年走了过去,“说起来,在a市呆了二十多年,还没见过像今年这样大的雪。”
“可不是,好多地方都受灾了呢,我们城市里还好,那些道路不通的山区,说不定会冻死人……”
“嗯,等雪灾过去了,政府一定会组织慈善捐款,到时候我们多出些力。”
“为什么要等雪灾过去?等政府组织,那就是帮政府挣名声,还不如我们早点行动。这么一来,企业的形象肯定会得到很大的改观不是吗?”
“我们早点行动?”陆宗睿微微有些错愕,他之前所做的努力大多放在消除否面影响上面,对于这种挣名声的做派,倒是没考虑太多,毕竟救灾这种事情,不是专业人员很容易出事,“听起来似乎不错,我这就去联系慈善基金会组派救灾小队。”
“对了,最好能叫上方省长家的小公子,据说他是红十字会省分会的副会长,这么好的表现机会,当然不能漏了人家。”
(女王大人:咳,虽然现在红十字会的名声不太好,但鉴于红十字名头比较大,偶在此借用下,而且十字会的成员,也不是人人都腐败的,也有真心为社会服务的大好人撒!)
“我记得你一向不太关注整治,这个……你是特意去调查的?”
“自古官商是一家,企业要做大,没有政府关系怎么行?”
这个道理苏瑾年很早就懂了,只不过苏老爷子在这方面耍得一手好关系,不用苏瑾年操太多心,但是眼下他们的大靠山安伯父跟省委书记干上了,再加上从安奚容口中得知的官场的黑暗面,苏瑾年才愈发领悟到权力的重要与可怕。
官高一级就能把人压得死死的,安伯父虽说在a市是个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如果只是想在a市称霸王,靠着这层关系自然绰绰有余。
但若要把企业做大做广,就必须要打通上层的关系,由市至省,乃至中央!
陆宗睿不知道安奚容离家出走的内幕,故而对苏瑾年的这种做法不免有些疑惑。
“既然你想要打通省里的关系,直接找省委书记楚梁东岂不是更好?”
话一出口,便就想起来这里面似乎还夹杂着一个关键人物——跟市长三公子传出过订婚消息的市长“准儿媳”——楚瑜。
让人啼笑皆非的是,眼下那个风流倜傥的市长三公子,如今正出于什么无可告知的缘由,藏在他老婆的家里。
等等……!
不想不知道,一想事情就变了味道。
安奚容之所以躲在苏家大宅当缩头乌龟,是为了逃婚?!
他为了……苏瑾年逃婚?!
一想到这个,陆宗睿的脸色顿然就僵冷了几分:“你不去拉拢省委书记,难道是为了安奚容?”
闻言,苏瑾年不由白了他一眼:“就知道你会这么想!”
陆宗睿还是无法释怀:“那不然?”
“我要去拉拢人家,那也要人家肯待见我啊?你以为楚瑜那个女人会放过我吗?就算我腆着脸去讨好楚梁东,那个女人十有八九也会从中作梗。再说了,现在拉拢省长也是一样的,因为……”
因为,过不了多久,省里很快就要变天了。
根据她所打探到的情况,省长方南是下一任省委书记的不二人选。自从楚梁东上任之后,一直没少对他进行打压,方南官低一等,只能对他言听计从,但私底下肯定不乐意。
眼下他们这个产业遍布全省的集团公司主动靠拢他,而没有勾搭权势正盛炙手可热的楚梁东,收了这么大一个面子,方南在扬眉吐气之外,自然会对他们另眼相看,青睐有加。
更何况,她要送给方省长的大礼,还不止这一件。
看到苏瑾年越来越深邃难懂的神情,陆宗睿不由追问:“因为什么?”
“天机不可泄露,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告诉你一个秘密哦,本小姐曾经拜过一个天才相师门下,会算命哦……”
听她越扯越离谱,陆宗睿当下失笑:“那你算算,我们的第一个孩子,是男孩还是女孩?”
噗——
这个男人还真是贼心不死,这样也能把话题转到这茬上来?!
“不告诉你!”苏瑾年无语地哼了一声,把视线挪回来电视新闻上,“抢戏要趁早,你赶紧去联系人,最好明天一早就能出发。啧,这么冷的天,我得多准备几件厚衣服。”
闻言,陆宗睿顿时皱起了眉头:“你也要去?!”
“当然了,本董事长亲自前往,才能更显出满腔的忧国忧民的真诚和热切来嘛!”
“我不同意,那太危险了。”
“你同意,我就大大方方地去,你不同意,我就偷偷摸摸地去,”苏瑾年狡猾地眨了眨眼睛,尔后目光一正,“反正我是去定了!”
陆宗睿拗不过她:“那我陪你去。”
☆、销魂蚀骨 13、陆少真乃贤妻也!
楚梁东果然是作秀的一把好手,在大雪停下的当天,就立刻整装出发赶赴灾区慰问。他去的是一个叫江阴县的山区,那里受灾面积颇大,声势闹得最响,曝光率最高,却不见得是受灾最严重的地方。
不过,这对于搭台唱戏的上层领导而言显然十分合适,彰显自身的忧民情怀早已绰绰有余。
省长的小公子方俊函却是个实干主义者,仗着年轻气盛,本着一腔热血一股脑儿直奔重灾区,底下的人拗不过,只能陪着小领导前来救灾,心里有苦说不出,只希望天气能稍稍好转,可别出了什么意外。
在苏瑾年的印象里,对这些个红三代官二代之流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好感,觉得他们跟圈子里的那些纨绔子弟没有什么两样。
倒不是轻视他们没有能力,受过精英培育的官家孩子,一般不会差到哪儿去,唯一叫人觉得不爽的是,这些家伙总是仗着自己优越的出身,觉得高人一等,摆架子耍花腔,走到哪儿都翘着鼻孔上天,颐指气使,烦不胜烦。
那个啥,省委书记的千金楚瑜小姐,就是很典型的例子。
而且她还是属于那种装腔作势,故作亲民的女人,倘若掀开了伪装,她的眼里恐怕装不了几个人。
果然,那个方俊函也是个不折不扣的小祖宗。
苏瑾年和陆宗睿比约定的时间早了十分钟抵到集合地点,方俊函却已经等在了那里,身边围着七八个红十字会的干事,清一色全是男人。
大抵是省长同志不放心儿子的安危,在中央军委下达救灾命令之后,当即就调遣了一支解放军分队前来伴驾随行,浩浩荡荡开了三辆军车,看起来好不威武雄壮。
看到苏瑾年几人走来,方俊函先是拿不屑的眼光上上下下把他们打量了一遍,尔后才不无傲慢地开了金口。
“你们就是那两个主动要求参加救灾的企业家?”
“不错。”陆宗睿上前一步,朝他伸出手,“我叫陆宗睿,想必你就是方俊函先生?”
“呵呵,”方俊函笑了两声,点点头,倒是没什么架子,抬手跟陆宗睿握了握,转而看向他身边的女人,“这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