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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清楚,刚才那只是梦境,但即便只是梦境,也足够叫她心悸不已。
闭上眼角躺回到床上,苏瑾年缓缓呼出一口清气,继而在嘴角处逐渐勾勒出一个妖冶的弧度,像是开在悬崖峭壁的罂粟花,带着一种近乎于惨烈的绝美,用以祭奠她还未盛开便就夭折在枝头的……爱情。
苏瑾年终于决定,从此之后,彻彻底底地,放弃西门烈!
与此同时,也一把火烧灭了整个森林。
她苏瑾年,学不来温柔似水,学不来弱柳扶风,学不来你侬我侬的矫情,学不来四十五度仰望天空的忧桑,也不需要情情爱爱来填充寂寞排遣孤独,抛开这些无趣乏味的爱恨情仇——
她生而为王,注定要成就一个狂帅酷霸拽的人生!
(女王大人:鼓掌!艾玛你终于觉悟了,我可以死而无憾了!)
考虑通透之后,再入睡就变得十分的安稳,直至到了第二天,苏瑾年才被咕咕叫的肚子饿醒过来,一看时间,已经快要到中午吃饭的时候了。
起床进到盥洗室洗漱,一抬头看到镜子里那张头发蓬乱人魔鬼样的脸,苏瑾年险些把口腔里的牙膏沫子吞下去,咳咳……
镜子里那个疯婆子是谁?绝逼不是她!
她怎么会变成这幅鬼样子?!
虽然她天生丽质不用打扮也很养眼,是以一直保持素颜的模样,但是这并不代表她不注重自己的相貌。
不错,她现在是失恋了!
真正正正地失恋了!
但她绝对不屑于跟那些没了爱情就活不下去的小姑娘一般见识,经历了一段比死还肝肠寸断的感情,她觉得那个时候的自己简直要疯魔了,幸亏开窍开得早,醒悟得不算太晚,情啊爱啊的,那都是屁话,姐妹如手足,男人如衣服。
与众不同的人生,必须开挂!
梳理完头发,苏瑾年坐到久违的梳妆台前,拿起刷子对着化妆镜一笔一笔的往脸上扫,然后是眼线笔,睫毛膏,腮红,唇膏。
走到衣帽间,苏瑾年挑了条黑色的紧身长裙,搭配一个暗粉的貂毛披肩,换上镶钻的红色高跟鞋,钻石项链,蓝宝石耳坠,猫形尾戒,祖母绿玉镯,银珠脚链。
往穿衣镜前一照,那叫一个金碧辉煌,哦不,是珠光宝气贵气逼人。
苏瑾年得意地抬起下巴。
嗯哼,这才是藏在深处最真实的她,压抑了太久,憋闷了太久,摸爬滚打,如今终于重见天日。
当得了女神,装得了萝莉,扮得了御姐,卖得了萌,耍得了骚,要冷艳就冷艳,要娇羞就娇羞……当然,抛开这些千变万化的假象不说,她,苏瑾年,必须是天下第一总攻!
☆、销魂蚀骨 8、尘埃落定,陆少出手
看到不远处走过的陌生而又熟悉的人影,兰姨先是愣了一下,继而匆匆赶了过去,叫住对方:“哎……那位小姐,你要找谁?”
苏瑾年应声回头,不无意外地瞅见了那位老妇人脸上的讶异与惊艳,嫣红饱满的唇瓣微微嘟起,上扬成一个温婉的弧度。
“兰姨莫不是连我都不认出来?”
认出对方是苏瑾年,兰姨忍不住瞪大了眼睛,满是不可置信:“大、大小姐?您怎么打扮成了这样子?”
苏瑾年笑了笑,双手轻轻搭在肩头来回转了一圈,挑起眉梢反问道:“衣服首饰都是拿来穿戴的,难道我就不能穿成这样?怎么样,好不好看?”
“好看!好看!太好看了!漂亮得兰姨都差点认不出来了呢!”
上了年纪的女人一边上下打量着苏瑾年的穿着打扮,一边眉开眼笑,几乎是情不自禁地连连夸赞。
从小看着苏瑾年长大,她哪能不知道这个大小姐是个美人胚子?苏瑾年长得像她母亲,那位太太也是叫人百看不厌的尤物,生下的女儿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只不过苏瑾年一直不怎么打扮,素面朝天,扎着马尾,再加上过分强硬的性格,倒有点像男孩子。
眼下一转身妆扮得如此妖娆妩媚,就连她这个看惯了苏瑾年样貌的女人,都有种鬼迷心窍似的感觉,要是给男人看到,一准神魂颠倒被迷惑得找不到北了。
见老佣人开心,笑眯眯地直瞅着自己,苏瑾年顿然心情大好:“呵呵,要是兰姨喜欢,我以后就天天这么打扮。”
“那敢情好,照兰姨的意思啊,大小姐就该这么打扮!大小姐长得那么漂亮,现在又还很年轻,要是不多拾掇拾掇岂不是太浪费了?”
“嗯!兰姨教训得是,趁着年轻,当然要好好潇洒潇洒!”
“哎哟,兰姨哪敢教训大小姐,大小姐真是折煞人……”
苏瑾年哈哈笑了两声,上前两步拥住老佣人的肩膀,春风满面地往楼下走:“我知道兰姨对我最好了,兰姨说什么肯定都是为了我好,我听您的话也是应该的。”
面对苏瑾年如此惊艳的转变,老佣人一时间不免有些无所适从,总觉得苏瑾年好似变了一个人,但一下子又说不出奇怪在什么地方,只是看她笑靥如花,自己也就跟着高兴。
下了楼,苏三父子都在,坐在客厅里齐齐盯着嵌在墙壁上的硕大一方液晶屏幕,一个个的神情都很严肃。
林海旋那个女人则翘着二郎腿坐在边上,一手端着燕窝悠闲地舀着送入口中,化了精致浓妆的眼角毫不掩饰地上扬着,满脸的幸灾乐祸。
音箱里,传出电视台主持人标准而公式化的口音。
“下面,我们来继续关注数月来有关打压毒品走私案件特别行动的最新进展。根据现场记者提供的报道,1月20日下午4时许,本市公安局毒侦支队在收到线报后,当即邀请黄埔海关协助查询长舟公司在黄埔口岸进口货物的情况,1月23日上午,海关对该公司共两个集装箱的大理石砖进行秘密查验……”
听到新闻报道跟毒品有关,苏瑾年不由得转头看向电视屏幕,仔细听电视台记者的报道。
过了整整一个晚上,昨天西门烈在金玺酒店被缉毒特警队带走的事情想必早在a市闹得沸沸扬扬,爷爷他们应当是知道了这件事才会关注相关的新闻。
听到脚步声,苏司晟率先回过头来,抬眼看向苏瑾年。
看到她那身别开新面的打扮,苏司晟眸光轻烁,漆黑的眼底迅速闪过一道电光,英俊的面庞上甚至有些微微的动容。
然而在惊艳之余,他却是有些担忧,摸不透苏瑾年是个什么样的心态。
昨天她风尘仆仆疲惫不堪地回来之后,他就特别留意了她先前的去想,得知在那之前苏瑾年刚刚去过金玺酒店,而西门烈又是在金玺被警察带走的。两人离开的顺序一后一前,稍微联想一下,不难猜出西门烈是在苏瑾年面前当着面被带走的。
若是放在半个月前,苏瑾年一定会心急火燎地立刻着手处理,寻求解救西门烈的办法,而不会一回家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像个路人甲一般对此无动于衷。
甚而还在第二天,把自己装扮得光光鲜亮丽,妖冶动人。
苏瑾年这样的表现,是不是暗示着什么?
苏文皓跟着也抬头看了过来,见到苏瑾年如此奢华的装束,不由得有些诧异,他一直看不懂这个孩子,越长大,心思越难猜。
放下瓷白的羹碗,林海旋正要开口嘲讽苏瑾年几句,然而一回眸就映入那样冷艳俏丽的身影,顿然呛得她瞬失语,一时间百味陈杂扰乱了思绪,张张嘴巴完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苏老爷子显然也听到了苏瑾年的脚步声,然而他没有马上回头,视线一直冷冰冰地落在电视屏幕上,音箱里的报道还在继续。
“……经查验,在这批‘疯狂的石头’中藏有海洛因788包,共318。35公斤,在贩毒案件中手法鲜见。此后,通过侦查扩线,案件侦办人员顺藤摸瓜,在一藏毒仓库再次查获海洛因226。93公斤……此案共查获海洛因545。28公斤,其缴收的毒品数量在本市海关缉毒记录上堪称史上之最。根据相关人员的透露,这起特大毒品走私案件很有可能跟ECT俱乐部的理事长西门烈有关联,目前警方已在昨日下午六时许拘捕了犯罪嫌疑人,对于有关证据的搜集和案情的调查还在进一步开展之中,本台将为大家持续追踪报道……”
一连串的数字无一不在强调这起毒品走私案件的严重性,电视台和各家报社的追踪报道铺天盖地,一夜之间闹得满城风雨人尽皆知。
由于事件牵扯到黑帮,还把道上的太子爷搭了进去,局里的情势一下子紧张了起来,连省里的高层领导都对这个案子表示了关注,A市的市民多多少少也耳濡目染了一些黑道太子爷的风云事迹,就当这是现实中上演的小说情节,端着口粗碗津津乐道地看大戏。
如果只是小型走私案,情节没有这么恶劣,凭着黑龙帮在局子里的关系,要弄出西门烈不是什么难事,大不了找个替罪羔羊顶罪。
然而眼下的情况,却像是有幕后黑手在操控着整个局面,别人可能因为不了解情况而人云亦云,但是苏瑾年很清楚,这顶黑帽子一开始就是有人设计好圈套直接往西门烈的脑袋上扣上去的。
事情的来龙去脉,绝对不只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
一直到电视屏幕里跟缉毒有关的新闻全部播报结束,苏老爷子才缓缓侧过头来,拿犀利而沉郁的目光看向苏瑾年。
就是在看见苏瑾年恍然一新的装束后,也只是在眼眸中闪过一道微光,脸上的神情几乎没有丝毫的变化。
“苏苏,你过来坐下。”
拍了拍身边的沙发,苏老爷子沉声开口,口吻坚决不容反驳。
见状,苏瑾年早就猜透了他的意图,却也没说什么,乖乖地走过去坐到他身边,继而俯身拿起桌上的一个梨子仔细地削了起来。
苏老爷子被她这个略显逆反的举动稍稍呛了一下,皱了皱眉头,直接开门见山:“对于这个新闻,你有没有什么想说的?”
苏瑾年削皮的动作沉稳有力,水果刀贴着果肉,一点点削下薄薄的一层果皮,垂下长长的一条,怎么也不会断似的,连宽度都很均匀。
“西门是被陷害的,他根本就不碰毒品这种东西。”
苏老爷子眸色一紧,霎时加深了几分:“你去见过他了?”
“是。”
“呵……”苏老爷子忽然冷笑了一声,点起烟呷了一口,随着烟气吐出几个字,“苏苏,你可真叫我失望。”
苏瑾年继续削着梨子,不动声色,也不辩解。
她跟西门烈分手是一回事,被老爷子威逼利诱的胁迫又是另一回事,她不喜欢自己的私事被人插手,就算是“一门心思为她着想”的苏老爷子也不行。
见苏瑾年沉默不语,苏老爷子只当她是跟自己抬杠,脸色顿时更沉了,深深的吸了一口烟,继而才叹了一口气。
“跟那个男人断了吧,不然他迟早会害死你。”
虽说是劝服的话语,可口吻却是强硬得如命令一般。
苏瑾年终于削好了梨,放下小刀,对准白如碧玉的梨肉咬了一口,清甜多汁:“唔,不劳烦爷爷费心,我和西门已经分手了。”
话音一落,在场的几个人均是微微变了脸色。
苏司晟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很微妙,目光频频看向苏瑾年,似乎在验证她这句话的可信度。
苏老爷子蓦地吞了一口烟气,忍不住轻咳了几下,幽深的眼睛里射出毒辣的眸光,对苏瑾年的回答将信将疑。
“真的?”
苏瑾年一边吃梨,一边举手做发誓状,脸上的表情看起来漫不经心:“嗯,我发誓。”
苏老爷子这才缓缓勾起嘴角,放软身子靠在沙发上,扬手弹了弹烟灰。
“是什么时候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