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就是拒绝了安奚容,那也是她自个儿的事,丫一个路人甲凭什么跑来评头论足还一副当家主人的样子,明摆着吃饱了撑着找人喷!
“你……”楚瑜恼羞成怒,抖着指尖指向苏瑾年,“你胡说!要不是你缠着容容,容容怎么可能会看上你这种女人?!”
嘿,丫还来劲儿了。
这就是传说中名贵闺秀豪门淑女的典范?
要是雅典娜之星真的被她骗了去,那这个无尚荣耀的称号未免也太假了。
“算了,我跟你没法交流,跟你争辩还不如对牛弹琴。至于‘容容’怎么会看上我,你不如直接去问他比较好。”
说着,苏瑾年一甩手就要走人。
不想手臂才抬到半空,就被楚妹妹一把拽了过去,力道那叫一个重,不知道的还以为对方是个爷们。
苏瑾年回眸,懒得再跟她计较。
“放手。”
楚瑜陡然脸色一变,露出楚楚可怜的样子,眉眼间满是惊慌:“你……你要干什么?”
一边尖声叫唤着,一手拽着苏瑾年的手臂拉到胸口,另一只手搭在轮椅的轮子上暗暗使力,刹那间整个轮椅连着人往后滚去,甚而还把苏瑾年拽了过去。
苏瑾年眸子一紧,立刻识破了她的意图——
次奥,这丫是想陷害她!
草!泥马!
而且这个女人显然是有预谋的,一开始就选了一个非常微妙的位置,离亭子的出口靠得很近,只消往后退两步就能掉下台阶滚落到草地上。
可惜的是,楚瑜同学算漏了一卦,她低估了苏瑾年的身手!
就在轮椅往后滚了半圈,眼见着就要翻到掉下去的刹那,只见苏瑾年左手一挥,唰的抽开了被楚瑜抓住的手,继而一个急转身,分开两脚站稳了身子,右手闪若电光,雷霆万钧地一把抓住轮椅一侧的扶手,牢牢的把轮椅和人定格在了半空!
很快,身后就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苏瑾年不用回头,也知道来的人是谁。
没想到楚瑜这小妮子,看起来柔柔弱弱很好欺负的样子,心眼却坏得很,还知道耍手段算计她?
啧啧,算计别人她不管,但是敢把主意打到她苏瑾年的头上,最好别后悔!
“瑾年……小瑜……”安奚容快步走上前来,神色匆匆,一副刚刚赶到的样子,“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容容……”楚瑜先是被苏瑾年的举动惊到了,在看到安奚容走近之后很快便又反应了过来,惊魂甫定,泫然欲泣,“是我不好,刚刚说错话激怒了苏小姐,所以她才会一怒之下推了我……都是我的错,你不要责怪苏小姐……”
“啧!”
苏瑾年轻笑着哼了一声,回过头瞅了眼安奚容,对上他投来的狐疑目光,心里顿然一阵不爽。
丫脑袋被驴踢了?还真信?!
“我可没推她,这都是她自说自话,自导自演的,不然我也懒得搭救她!当然了,爱信不信,都随你。”
苏瑾年本来不想解释,但一张嘴,就忍不住澄清一二,说完又觉得有点像是欲盖弥彰似的狡辩,不由蹙了蹙眉头,转回身对着装腔作势的某个女人冷冷一笑。
“不过,既然你这么喜欢演戏,我就配合你一把,说起来……还从没人敢这么算计我呢……”
说到后来,苏瑾年阴测测一笑,握着椅子扶手的手腕猛地一用力,直接就把楚瑜连人带轮椅推了出去,越过台阶,飞过草坡,在半空中划下一道完美的抛物线,最后“扑通”一声,直接掉进了水里!
“……啊!”
完全没料到苏瑾年会来这么一手,楚瑜直接就吓傻了,愣神半秒之后才惊声轻呼出来,后半句呼喊转瞬就淹没到了水面下。
安奚容显然也被苏瑾年如此彪悍的行为给看傻了,半晌以后才变了脸色,挑眉瞪了苏瑾年一眼,张了张嘴巴却是无话可说:“你……”
苏瑾年眉头一抬,神清气爽,兴高采烈,跨下台阶走过去拍了拍安奚容的肩膀提醒他。
“冬天的湖水可是很冷的,你还不快去救人?难得本小姐今天心情好,舍己为人,帮你创造了一个这么好的英雄救美的机会……”
听到后半句,安奚容忍不住嘴角轻抽,有些哭笑不得。
冷冷地看着安奚容拔腿奔过去,苏瑾年摇摇头,撇了撇嘴角忍不住吐槽。
“傻逼。”
届时安奚容还没跑远,听到苏瑾年那么“刻薄”的评价,步子一顿险些自己把自己绊倒,然而眼看着楚瑜在水面上浮浮沉沉就快不行了,他才努力憋住了那口幽怨之气,跳下水去救人。
等两人落汤鸡似的上了岸,苏瑾年早就没了身影。
楚瑜窝在安奚容的怀里冻得瑟瑟发抖,一扫往日优雅淑女的形象,捂着口鼻不停地打喷嚏,心里对苏瑾年恨得要死,但同时也忍不住有些忌惮。
安奚容身边的花花草草何其多,曾经她一个接一个的清理过去,简直所向披靡无往而不利,头一次碰到个这么棘手的,一时间她也没了主意,不知道该怎么对付。
教训了一遭那对“狗男女”,苏瑾年着实暗爽了一把,连走路都轻快了很多。
一个下午的课就那么愉快地度过了,甚至连西门烈没有回短讯的事情都抛到了脑后,直到下午放了学,才想起来要给西门烈打电话。
手机响了很久的铃声都没接通,直到传来了一下一下惹人不爽的忙音。
这是之前从没遇到过的。
如果有要紧的事情,西门烈会直接关了手机,只要他开机,一定会在第一时间接苏瑾年的电话,就算是在洗澡,也不会让她等太久。
苏瑾年不是个有耐性的人,打人的电话,从不拨两次,但这一回她却破了例,鬼使神差地按了重播键,心里头莫名有不好的预感。
铃声继续响着,还是没人接,响到一半的时候,苏瑾年就快放弃了。
忽然间,铃声嘎然而止,电话那头一阵静默,继而才传来了一个清冷强硬的女声,似乎带着几丝不屑的轻笑:“哟呵,看不出来嘛,你这么紧张阿烈,接二连三打电话来催呢……”
苏瑾年脸色一凛,屏住气息。
“你是谁?”
“我是谁?呵呵……你猜啊,”对方的哂笑里带着几许不怀好意,“唔,可以给点提示,那天早上,我见过你哦。”
尽管那个女人说得不清不楚,苏瑾年却是第一时间就想到了那天在西门烈的公寓里不经意间发现的那双大红色丝袜,以及藏在墙角的那个涂着艳红指甲油的女人。
对方那么说,显然是要刺激她。
如果说在安奚容的事情上,苏瑾年还能沉得住气,那么现在,这种事情一牵扯到西门烈的身上,苏瑾年不能保证,她能一直这么蛋定下去!
不过,就是再怎么不开心,她也不喜欢看到对方阴谋得逞的险恶嘴脸,所以沉默片刻之后,苏瑾年只是清浅一笑,云淡风轻:“那么,能麻烦你把手机给西门吗?”
“阿烈啊,他在洗澡呢,可能不方便……”
裴语衾靠在沙发上,一手夹着烟轻飘飘地呼着烟气,浓厚的妆容上,卷密的睫毛翘得很高,清冷的眸光往紧闭的房门瞟了一眼,似乎听到里面传出玻璃杯砸碎的声音,尔后又漫不经心似的挪了开,继续编织着子虚乌有的谎言。
不错,她就是要电话那头的那个女人误会。
苏家欠了他们家那么多怨债,她怎么可能同意西门烈跟苏家的女人在一起?
下辈子都别想。
“是嘛……”苏瑾年还是笑,仿佛并不在乎,也不生气,连语气都是淡淡的,“那么请你在他洗完澡之后,让他给我打个电话可以吗?”
“不可以。”对方毫不犹豫就拒绝了她,“对了,你以后也别再打电话过来了,如果你足够聪明,应该知道阿烈其实跟你只是玩玩而已。年轻人的游戏,用不着太认真,否则伤人伤己,对谁都不好……”
听到对方这么说,苏瑾年终于有些窝火了,手一滑,忍不住“啪”的就挂掉了电话。
不想隔了半分钟,对方却又打了回来。
苏瑾年顿了顿,不知道该不该接。
抱着“有可能这次是西门烈打过来”的企图心,苏瑾年深深吸了一口气,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听筒一对准耳朵,却还是那个女人的声音。
“先别急着挂,有件事要跟你交待一下,这段时间阿烈都不会找你了,你也别白费力气来找他,他不会见你的。”
话音还没落下,跟着就是嘟嘟的尖锐鸣叫,仿佛示威一般。
苏瑾年气得紧紧收起五指,捏得手机几乎扭曲变形。
去你大爷的!
这都什么世道啊?!
不要告诉她,那个女人才是西门烈的正派女友,她才是“被小三”的那一个,倘若真的是那样,她会按捺不住大开杀戒的!
“姐姐,怎么了?”
自从苏司晟回家之后,似乎自然而然就成了苏瑾年专属司机,两个人的行为前所未有的默契,仿佛他是专门为她培训起来的骑士。
刚刚把车开到苏瑾年身边,还没停稳,车门就被重重打了开,尔后苏瑾年一屁股坐进来,气急败坏地摔上门,脸上的愤怒毫无遮掩,显而易见。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苏瑾年咬牙切齿,连着重复了两遍,还是不能舒心,伸手拽过后座上的公仔嘻哈猴,使劲地蹂躏着那张略欠扁的笑脸,恨恨地发泄,“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销魂蚀骨 4、腹黑弟弟惹不得
坐落在市郊的豪华别墅内,裴语衾挂了电话,删掉通话记录,换上没有电的电池,继而才把手机放回到西门烈挂在沙发靠背上的外套里,光着脚踩在实木地板上,悄无声息地走到紧闭的房门外,一边抽着烟,一边贴着耳朵偷听里面的动静。
一门之隔的房间内,阳光透过正一面落地窗照了进来,把整个屋子衬得闪闪发光。
大概是背着光的缘故,男人的正面被掩在阴影之下,高大的体魄居高临下,只一眼就让人感觉大极大的压迫力。
房内的摆设十分阔绰奢侈,地板上铺着一张足有三米多长的真皮虎裘,老虎的脑袋连着皮毛搭在一边,滚到了男人的脚下。书架边的角落里摆放着巨大的青花瓷古董,一看便知价值不菲,正对着的另一面墙壁上,则用木架支着一柄古铜断剑,幽幽地散发着冷兵器时代的杀伐。
单是看这房间的布置,就能猜到屋子主人的脾性如何。
此时此刻,房内的气氛像是凝固了一般,剑拔弩张,紧绷得叫人神经都微微抽搐。
西门石沣负手站着书桌前,在几十年风刀霜剑的刻画下,原本就冷峻的脸庞看起来更显威严,深深凹陷的眼睛目光如炬,看得人无所遁形。
墙边的地板上躺了一地的碎玻璃渣,沸腾的开水还在冒着飘渺的水雾,诉说着刚才激烈的撞击。
纵然西门烈深谙养父的脾性,从小到大早就习以为常,眼下却是不由得生出几分忌惮,毕竟他之前的所作所为,无一不在挑战对方的逆鳞,恐怕已经到了这个黑道虎狼的容忍极限。
在书桌右后方,站着一个身形笔挺的男人,那人戴着墨镜,面无表情,像是坚硬的石头。西门烈稍稍扫了一眼他的下盘,在深色的牛仔裤紧紧包裹下的肌肉,若是爆发起来一定力量惊人,难得他还这么年轻,要小心应付。
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西门石沣才冷笑着抖了抖胡子。
换做是一般的男人,在他这个黑道大鳄如此强烈的逼视下,只怕早就慌了心神,然而眼前这个孩子,面色沉着,跟刚刚进门的时候并没有什么两样,一双酷冷的眼睛微垂着,并没有对上他的视线,让人看不透他心底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