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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陆晓雯不停地眨着眼睛,很是匪夷所思:“这光秃秃的,哪有插钥匙的地方啊?”
“你伸手细摸摸。”
陆晓雯闻言用手指在凹进去的岩壁上来来回回游走了好几遍,脸上的表情也是变了又变,最终以一种不太确定的语气问道:“是····归藏卦锁?”
“正是,此锁来源于伏羲六十四卦迷阵,据说是当年诸葛武侯通过八卦之术衍生创造出的一种用于战争中的阵法,通常都是借助独特的地理形势和山石树木进行排布。其中内含阴阳互驳和五行变化,一旦踏入阵中万难走出,直至困死其中,我鲁家先人将这种阵法缩小之后刻于管壁之上制成卦锁,而这面便是归藏卦锁,但是不同于以往鲁家的归藏卦锁,这面锁只能以鲁家人的血来启动解锁。”
陆晓雯倒吸一口冷气,“我的天!我一直以为这样的锁只是人谣传出来的,没想到竟然真的存在。”
“空穴来风,未必无因。”钟木说话间,从脖子里抽出个东西。陆晓雯因站在他背后,故而看不真切,只看到他用抽出来的东西刺破左手手指,接着先以右手在壁锁上游走,不时停下,将左手的血擦过一些位置,血液当即便渗入墙面不见踪迹。
正在陆晓雯啧啧称奇之时,整个岩面伴随着齿轮转动的声音突然碎裂。陆晓雯惊吓之余不敢置信地问道:“难道这锁,是一次性的?即开即毁?”
钟木并未回答,只是伸手取出里面的木盒:“这里面便是我鲁家誓死保护的东西,你····”话未出口,便听到外面的纷杂声明显与刚才不同,两人皆一皱眉,陆晓雯施展轻功,率先出了密室。不一会,再次闪回,神情严肃:“杀手闯府,我们还是先离开为好。”
钟木摇了摇头,“我这身伤,跑不远的。你拿着东西先走,我自有办法躲过,等杀手离开,我再找你寻回。”
陆晓雯一听,急了:“我萧云好歹算个人物,从不做扔下同伴的事!”
钟木嗤笑一声:“同伴?我跟你可是有仇的。”
陆晓雯被噎到,不服气地反驳道:“那你还把这么重要的东西交与我?”
钟木却突然笑了起来,直到见陆晓雯额上青筋突起,才悠悠地开口:“不是同伴就不能信任你的人品了吗?快走吧,再不走,你就连累我也跑不了了。”
陆晓雯还欲再说,却听屋外厮杀声已经逼近,而钟木依然是一副不着不急的样子,一跺脚,咬着牙留下一句:“能死你算了!老子管你死活!哼!”接着便飞身而出,几个起落,就已在几尺之外。
陆晓雯走得迅速,没有注意到背后意味深长的笑,也没有见到满院的血腥,更没有想到,这样一个夜晚,彻底改变了她的生活轨迹。
正文 6、祸不单行【修】
虽说陆晓雯走得干脆,可到山脚下时还是不放心钟木,不禁暗骂自己:“真是够贱的,犯得着担心一个偷我钱的小偷嘛。”但心底另一个声音却冒出来说:“好歹人家信任你,把这么贵重的东西交与你,总归要知道是死是活吧?”
经过一番激烈的心理斗争,终究还是冷不下心的陆晓雯立即转身往全府赶去,而没能发现早已等候在不远前的两人。
李书谣一脸的不痛快:“你刚刚为什么不让我喊住她?”
白慕棠摸了摸鼻子赔笑道:“小孩子嘛,总要历练历练,再说,她自己决定的事,你能拦得住?别看她好像稀里糊涂的,其实犟得很呢。”
李书谣白了他一眼,往山上走去,“你最好祈祷她不会惹事,不然,哼···”
白慕棠露出了一个苦笑:“这哪是我能控制的?她那个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麻烦不找她她也会自找麻烦的····喂,喂,书谣,你倒是等等我呀,真的,你听我说啊······”
再说这边,回到全府的陆晓雯,当即便是一愣。想她也不是第一天在江湖上行走,数不清的血腥对她来说实属稀松平常,但是像这般残忍的画面还是第一次见到,让她觉得有点透不过气。
遍地的尸首错落交叠,难有几具尸身是完整的,各种零零落落,让人辨不清到底有多少具尸首。地上的血迹蔓延,放眼望去除了红色还是红色。之前还因救火抓人沸腾的全府,此时却安静得可怕,站于其间就好似站在一个偌大的坟场之中,压抑而沉闷。
浓重的血腥味冲击着陆晓雯的嗅觉,一想到钟木,当即顾不上眼前的震撼开始在全府里四下察看,一路上留意着所有尸体的衣服,就怕看到她熟悉的黑色麻布罩衫。反反复复兜了好几圈,直到确认满地的死尸中并无钟木,松了口气的陆晓雯这才准备离开。
正欲抬脚,却听到一片整齐的步伐靠近而来,一愣之下的陆晓雯,与一群官兵衙役打了个照面,只听领头之人一声怒喝:“好你个强盗,打家劫舍还敢留下来欣赏?我看你今天是插翅难逃!给我上,把他抓起来!”
陆晓雯一时没反应过来,打家劫舍?谁?她吗?
可是容不得她多想,官兵们早已一拥而上,陆晓雯翻身躲过,打晕两个,再闪过三个,一边动作不停,一边嚷道:“不是我!我一个人哪儿杀得了这么多?”
却听刚刚说话之人一脸得意之色反问道:“那你又如何解释你衣服上如此之多的血迹?不是你杀的能染上这么多人的血?”
陆晓雯翻了个白眼,暗念一声白痴,放弃开口解释。不愿多做纠缠,立刻提气跃起越过一片官兵的头顶,几个点地便失去踪影。留下一堆人愣愣地站在原地,似乎还在反应一个大活人瞬间从眼前消失的事实,还是那个头目最先回过神来:“是萧云!!!这个人是萧云,赶紧回去禀报大人,通缉萧云···”
··········································
次日,陆晓雯还在床上呼呼大睡,却被迎面泼来的一碗凉水激地从床上跳了起来:“哪个不知死活的搅我好梦?不知道大爷我···”待看清来人后,前一刻还在叫嚣的陆晓雯瞬间禁了声。
李书谣一脸怒气地甩了张纸在她脸上:“你最好给我个合理解释!”
陆晓雯被李书谣这一连串的动作弄得很是莫名,一脸茫然地拿起纸,却又立刻笑得很花痴:“咦?这不是我的画像嘛!画得还挺帅嘛!果然是英俊潇洒······”
见陆晓雯压根没当回事的态度,李书谣忍着怒气,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麻、烦、你、看、字!!!”
陆晓雯打了个冷颤,缩了缩头念道:“缉拿全府灭门惨案凶手萧云,赏银万两····”念到此,陆晓雯瞬间炸了毛,将通缉告示往地上一扔,嚷道:“诬蔑!□裸的诬蔑,这明明是一群杀手干的,我只是路过!!路过!!!”
李书谣眼冒火光,咬着牙齿,冷笑道:“路过?可真是够精彩的‘路过’啊!!你最好给我详细说说你这非比寻常的‘路过’!!!”
陆晓雯被李书谣降到冰点的声音吓得又是一抖,咽了咽口水开始将昨天的事情从头至尾老老实实的说了一遍,只是中间略去了那只木盒,因为她觉得,她只是替钟木保管而已,也就没什么说的必要。
李书谣越听眉头锁得越深,眼皮一抬,声音不带半点起伏道:“也就是说,你既指不出凶手是哪路人马,也证明不了杀人与你无关?”
陆晓雯又把脖子缩了缩,一边往床角挪着一边不甘不愿地点了点头,这下李书谣彻底爆发:“你就不能机灵点吗?轻功那么好,练假的啊?发现有人的时候就应该没影了!还杵在那儿等着跟人家大眼瞪小眼?出门忘带脑子了吗?····”
李书谣每说一句,陆晓雯就往后缩一分,泪眼婆娑地望着李书谣,满脸就是四个大字“我很无辜”,李书谣还欲再说,另一道声音却插了进来:“我看事情没这么简单,刚收到师父的飞鸽传书。”白慕棠顿了顿,意味深长地看着陆晓雯,“昨夜聚迎阁发出了追语令,目标,萧云!”
陆晓雯“腾”的一下从床上跳了下来:“什么?追语令?苍天啊··我到底是犯了什么错?聚迎阁第一次的追语令竟然是为我而发,我这算荣幸啊还是不幸啊···”
聚迎阁,近年来江湖上迅猛崛起并一跃成为第一的杀手组织,接任务向来是随心所欲,凭兴趣而接,从无失手。并且,所有的任务都是大张旗鼓地发布任务令,明摆着提前告诉你,我要找你麻烦了。据闻,聚迎阁任务令分三等,三等令,追魂令,此令一出,三日内,目标必死,手段不论;二等令,追魄令,此令一出,只管折磨得目标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直至雇主命其停止;而至于一等令,追语令,聚迎阁成立以来还未曾有过,即使二等追魄令也不为多见,因此也就无人知晓,这追语令到底是何名堂,只不过依据其余两令,也不难想象,这一等令估计不是正常人能想象地出来的。
听完白慕棠的话,李书谣却一反之前的暴怒之态,放声大笑起来,直到一旁的白幕棠和陆晓雯两人满脸错愕地看向她,才眯起了那双丹凤眼道:“陆晓雯啊陆晓雯,我现在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个?”
虽然李书谣说这话时嘴角依然噙着笑意,但陆晓雯却清晰地感觉到了李书谣头顶上的怒火又高了几层,哆哆嗦嗦往白幕棠背后挪了挪,水小心翼翼地说:“好消息!先让我高兴高兴,再死不迟。”
李书谣不急不缓地答道:“很好,好消息就是,不用我们费心想了,凶手肯定就是聚迎阁的人。”
站在一边的白慕棠赶紧接道:“那坏消息呢?”陆晓雯闻言狠瞪了白慕棠一眼,白慕棠却一脸的幸灾乐祸,全当没看见。
“坏消息?哼哼···陆晓雯!!!你好样的,看来你刚刚的‘老实交代’还是不老实啊!能惹得聚迎阁发出追语令,看样子,你的叙述里不小心漏掉了最精彩的部分呀!!你给我听好了!!!日落之前,将山上所有屋子打扫一遍,田地里的草也给我除一除,如果被我发现一粒灰尘,一根杂草,你这个月和下个月的零花钱就别想了!!啊··对了,日落之前做不完的话,明天就不会做你的饭了··好自为之!!·”说完,转身便走。
陆晓雯立刻一个猛扑,整个人都挂在李书谣的身上,像无尾熊一样缠着,“好书谣,书谣好,我只漏了一个木盒没有说,我觉得那是钟木交给我保管的,没他允许不该随便告诉别人,我真不是有心想瞒你的,你就饶了我这回好不好?好不好?”
李书谣眼皮都没抬一下,依然抬腿欲走,陆晓雯急了:“别走别走,我这就拿给你看,现在,立刻,马上!”
听及此,李书谣总算收回了迈出去的脚,陆晓雯行动迅速地拿出那只木盒,开开盒盖给他们看,两人一个皱眉,一个吸气,惹得陆晓雯更加茫然,见她那副样子,李书谣的眉头锁得更紧,叹了口气道:“你知不知道你拿了什么?”
陆晓雯除了摇头还是摇头,一旁的白慕棠却拍着大腿开始狂笑:“哈哈··有道是,遇山不知山,心心念念想瞧的东西到手里了都不知道,陆晓雯呐陆晓雯,你无知得够可以的呀!”
陆晓雯知道自己这次定是闯祸了,没敢跟以前一样反驳白慕棠,只是偷偷用力踩了他一脚以解怒气,随后又怯怯地看着李书谣,李书谣沉思了一番道:“算了,这里面是什么都无所谓了,反正这祁旻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