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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书谣手握无吟剑,半挑眼尾,嗤道:“今儿这树上可真够热闹的,跳下一波不够,还要再来一个才行。”
来人明显没想到李书谣会作此反应,嘴角微微抽了两下:“臭丫头,别不知好歹!倘若刚才隐于树上的人不是我,这会躺在地上的就会多个你!”
李书谣丝毫不领情地反驳道:“倘若不是知道树上的人是你,我早就让紫清、唐歆出手了!”
“能不能别这么嘴硬?真不知道这死人脾气像谁!你是十八岁!不是八十岁!总这么老气横秋的,一点都不可爱!”那人想了想又似不服气地加了句:“对!从小就不可爱!”
“我不介意您回家跟娘再给我添个‘可爱’的妹妹。”李书谣似是故意火上浇油般特意强调了“可爱”二字。
李平风挫败地叹了口气:“真是的,都说生女儿是为了放在手心宠的,我怎么就没觉得?一样都是生女儿,陆豪兄就是各种操心,我却是想操心都无从下手。”
“能少操点心不好吗?至少能让你比陆伯伯少很多白头发。”
李平风不禁炸了毛:“不好!一点都不好!我宁愿多几根白头发,至少能感觉到生了个女儿,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常常忍不住怀疑,女儿是不是我幻觉出来的假象!!”
“恩,我会记得如实转告娘的。”
“你敢!”李平风几欲暴走,最终还是明智地选择了转移话题:“不跟你扯这些了,慕棠那小子已经大致把你们的状况告诉我了,怎么,你让那小子给我传信,就是为了那‘双龙游丝’?”
“是,也不是。”
“别跟你老子来这套玄乎,长话短说!挑重点讲!”
李书谣实在是懒得再反驳自家这位老顽童了,暗自在心底翻了个白眼:“晓雯确实在无意间得到一个木盒,盒内之物应该就是‘双龙游丝’了,不过,至于它是真是假就不得而知了。”
“这样啊···你老爹我又不会解锁,找我有什么用?”
李书谣这次是真忍不住了,明明白白送了自家老爹一枚白眼:“解锁的事有晓雯呢,何必找你!我只是想问问,关于这个传言,爹有什么看法?你当年行走江湖时,江湖人对此都是什么态度,还有那聚迎阁,实在是让人摸不着头脑。女儿心里总觉得不太踏实。”
李平风总算换上了严肃的神情:“这也是我不解的地方,虽说自前朝没落,这个传言就一直存在,可是哪个朝代没有点传闻、野史的,都只不过是后人茶余饭后的谈资而已,毕竟从未真的有与传闻相关的实物出现,都这么多年了,传来传去无非两句话,一句‘前朝曾不遗余力打造一把双龙游丝锁盒’,另一句‘为了锁住前朝命脉,以期复国’。可要再具体点,根本就没人能说出个子丑寅卯。而最近,这传言不只在一夜之间具象出各种版本的细节描述,晓雯更是实打实的拿到了这么一个东西,暂且不论是真是假,都实在不容人不作多想。我想,那个钟木,倒是有可能成为你们的一个突破口。”
李书谣无法搭话,是个人都知道钟木的关键,可现在,是真的没人知道这钟木到底在哪儿。
李平风沉吟道:“其实我当年曾听一位朋友提及,前朝羽洹帝邢羌眼见当今皇帝的军队势如破竹,而自己却毫无招架之力,灭亡之日依稀可见,实在不忍邢氏血脉断于己手,故命当时的国舅鲁恒率领鲁家一众人等以制造兵器为由,秘密携幼主出宫,借以躲避屠宫之难。假若真有此事的话,按年龄推算,倒是跟你们所说的钟木差不多。”
“难道爹的意思是··可是不对啊,倘若钟木便是当年的幼主,以鲁恒那般聪慧,自然妥善安置,怎会容忍幼主落得这般只剩一人的境地,不只沦为仆役,更是遭受毒打逼供?不知爹所说的那位朋友是谁?能否让女儿见上一见?”
李平风苦笑一声:“也许你可以去给他扫扫墓。”
李书谣难得的表情郁结:“这般凑巧?”
“还有更凑巧的,这个人就是全府灭门惨案的受害者之一,全府老爷全宁。”饶是李书谣,这下也难得的露出惊讶的表情:“为何从未听爹提过?”
“为了避免仇家上门寻仇,一直只我与秋远兄单独跟全兄联系,再无其他人知晓。当年跟你娘还有秋远兄,之所以选择在祁旻山落脚,很大一部分原因是考虑到祁旻山离全府不远,日后倘若遇上不可避免的麻烦,相互也能有个照应,却没想到,这次出门回来,竟生这般变故。”
李平风的那句“仇家上门寻仇”让李书谣的呼吸为之一窒,似是想起某件往事,下意识地咬了咬嘴唇,却又立刻掩饰过去,接话道:“能与爹结交多年并能影响你们隐居之地的选择,这全府的老爷至少也该是个光明磊落、德行兼备之人,不应该会像钟木所说做出占人家产、迫使为奴的勾当来啊?”
李书谣的一番反应尽数落在李平风眼中,却无法多言,只在心底暗叹,希望时间能改变一些事,故而假装未曾察觉,语态自然地答道:“我认识全兄是因为秋远兄的引见,当时他已经在平远镇落府,虽说按我个人的多年认知来说,他确实不似这般奸诈小人,可是,事实如何,我也不便妄下判断。”
李书谣不语,沉思片刻:“那依爹看来,聚迎阁又在其中扮演着什么角色?”
“这聚迎阁也算是近几年来,江湖上的焦点,崛起之迅速不谈,光是行事作风就已叫人摸不着头脑。再者,这聚迎阁的一些行事似是跟前朝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想猜测它扮演的什么角色,还真不好说。”
“会不会那些才是真正的鲁家后人?而聚迎阁的阁主就是当年的幼主?至于那钟木却只是个冒牌货?”
“冒牌货?那他又如何能以己之血开那密室中的卦锁?”
“那,也许钟木也是鲁家人?”
“那他又何苦沦为仆役,而不去投靠聚迎阁?”
“说不定钟木是其中的叛徒?”
“依你对聚迎阁的了解,他们会放任叛徒在外不闻不问?”
这一来,一向不喜形于色的李书谣也有点急了,这也说不通,那也说不通,理不出一条头绪,又如何能定一个行事方向?
李平风看着一贯云淡风轻的女儿一副愁眉不展的表情暗自叹了口气:“丫头,也许,你们是被人有意引进局了,想出局,恐怕没那么容易啊。前天还是风平浪静,一夕之间,江湖人者皆知这双龙游丝被萧云所得,并且这轻功卓绝的萧云只是一个女子。传言的速度之快,让你根本无法追查传闻从何而来。”
作者有话要说:为什么,为什么我有种情节走势不受我控制的感觉呢?四个丫头啊,不要无视乃们亲妈啊···听话呀···
正文 16、变道向西【修】
李书谣听得此言反而舒展了眉头,眯了眯眼睛,勾起嘴角笑道:“局?既然将我们当做棋子用了,那我们要是不照着安排走岂不是辜负了设局者的心意?要是计划还没展开,我们就不小心走进了死局,恐怕设局者想不给提示也不行吧?提示给得多了,不怕找不到破绽!当前情形既是如此,那爹就请自便吧,女儿要去追赶她们了,倘若今天还有追兵,就劳烦爹顺手收拾了吧,女儿今天肯定没心情再打一场了。”
李书谣说完翻身上马,随即又似想起什么,回头问道:“爹既已收到白慕棠的口信,那他怎么没跟爹一起?”
“呦,难得啊,你一向不都是逮到谁就奴役谁,从来不会过问被奴役之人的死活的呀。”总算被李平风逮到机会挤兑女儿了,捏着小胡子笑得一脸得瑟。李书谣却完全不被影响,非常诚恳地说了句:“爹,人说,废话太多老得快!”
“你!!!臭丫头!!!我和你娘在你们离开平远镇没多久就回祁旻山了,我是在山上收到那小子的口信的,之后他就南下找秋远兄去了,也不知道那老小子这次是跑哪儿去了,我不愿意等他们了,就先过来了。”
“爹是说,你和娘已经回山,师父还不曾?”
“恩,不过应该也快了吧?说不定我这次回去时他已经在山里了。”
“既然如此,那就麻烦爹和师父在我们解决麻烦之前暂勿出门,顺便换一换山中所布之阵,等我们回去了,我会让晓雯跟唐歆重新设计山中机关阵法的。”
“那两个丫头,你倒是信得过。”
“在没有任何怀疑的必要之前,我愿意去信得过。”
“行了行了,随你吧,倘若实在无法解决,也别一味逞强,你爹这把老骨头,还不至于到没用的地步。对了,为何你会对山中安全如此上心,有你爹和师父二人还不放心?”
“因为···”李书谣从马上弯下腰来在自家老爹耳边说了句话,随后策马远去,只留她爹对着她的背影破口大骂,长辈形象荡然无存。
其实李书谣也没说啥,一共也就七个字“双龙游丝在家里”。
绝尘而去的李书谣难得的裂开嘴角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却在行至转角处时,猛然拉紧缰绳,停下马匹,看着面前的几人。
“那个竟然就是李平风!苍天啊大地啊,我心目中的一代大侠啊,荡然无存~~~”唐歆一副痛不欲生的表情,好像真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刺激,李书谣偏生还要再泼点冷水:“我可是让你们先走的,是你自己硬要留下的。”
唐歆努嘴反驳道:“我们可是好心!紫清告诉我们,道路旁的树上还有人,并且绝对是高手。我们以为你是没把握解决所以才让我们先走,怎么说我们也是因为担心你才留下来的,真是好心当了驴肝肺。”
李书谣眉头都没抬一下:“你放心,我还没这么伟大,舍己为你。”
“哼,狗咬吕洞宾!”
不愿再与唐歆斗嘴,李书谣挑过话头:“行了,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尽早赶到下一个镇,再从长计议。”
紫清迟疑着问道:“此地距下个城镇还有较长的一段距离,再怎么赶,起码也得是明天午后才能到,一路上还不知道又得遇上什么样的牛鬼蛇神,依我看,倒不如找个合适的地方停下休息的好。”
李书谣毫不犹豫地驳回了紫清的建议:“不用!我们不往南走,转道向西,中途应该会经过一个小村落,大概离此地也就一个时辰的路程,我们在那儿落脚便是。”
紫清因李书谣的决断皱了皱眉,撇了一旁的唐歆一眼,唐歆未作回应,只是语气平淡地质疑道:“向西?那不就得饶很大一圈?我们不是应该要尽可能早的赶回全府才对吗?”
“全府自然是要去的,不过现下,早去晚去,倒也没什么太大差别了。”陆晓雯欲接着开口,却被李书谣挡下,“好了,还是别在此地磨蹭了,有什么要说的,到那儿再说。”话一说完自己首先向西行去,陆晓雯自是紧随其后,另两人互看一眼,也沉默跟上,看样子,李平风的出现,似是带来什么新信息了,否则李书谣也不会突然改变注意。
果然如李书谣所说,一个时辰左右,她们便来到了那个村落,整个村落不逾百户,但因所处之地位于几个小城的交叉地带,偶尔也会有不凑巧的旅人投宿,故而有且仅有一家小小的客栈。
经过上半夜的赶路以及一场称不上打斗的打斗,四个人加上萧萧都是面带疲惫,就连一贯要求多多的紫清也没力气抱怨这家客栈又小又破,将马扔给小二,第一个踏了进去。幸好,店虽小,却因为客人更少,故而有足够的客房让她们几个一人一间。紫清是连楼都懒得爬了,直接飞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