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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习惯了对她好,动作熟练无比。
容昐眉目一笑,摇头说:“我肚子吃饱了,您吃吧。”
庞晋川就不再言语了。
夜里,长沣兄弟两人各自回院后,容昐梳洗了下,拆掉繁琐的头饰,舒服的窝进温暖的被窝之中。
庞晋川正从书房回来,洗了脸也掀开被褥躺了进来。
床很是宽大,放着两床并蹄莲红锦被,屋里烧着炭炉,暖和和的,他就拨开她的被子,撩开她的膝盖。
果真见到红肿的一片。
今天下雪,加之她作为长媳自是要亲自主持祭祀,年年都是要跪的,他年年都习惯回来替她抹药。
“疼吗?”庞晋川低声问。
容昐摇摇头:“也不疼的,至儿今天特地让太子送了蒲团过来,跪上去极其的松软。”
“那这膝盖怎么又肿起来了?”他反问,拧开床头的药膏,动作轻柔无比,一遍又一遍替她摸上,待他摸好时,他也没离开,而是覆身吻了上去。
庞晋川今年五十多了,满头半白的银发,容昐却依然是一头乌黑常亮的青丝。
两人看上去像是相差了不止十岁。
他的吻很用力了,似乎不断的在驱逐走他不想要的东西。
容昐推搡了几次,但今晚他似乎极度的热情,他想要她。
身上的绸衫被脱得一干二净,庞晋川膜拜的吻过她一寸寸光洁裸#露的肌肤,最后在逗弄的她气喘吁吁时,用力挺#进了她体内。
他没有开始立刻把她吃干抹尽了,而是停下,密密麻麻的在她脸上身上落下一个个的紫红色吻痕。
若说两人多年的**。
前期,他只是一味的索取,怎么舒服怎么来。
后来,他开始顾及她的感受,热烈的想带动她的一起接受这灭顶而来的快#感,但年轻的身体触碰在一起,往往似烈火干柴,恨不得把对方燃的一干二净。
但现在,这种结合,对于他而言更多的是为了与她更进一步的贴合,所以他顾及她比顾及自己来的更多。
“容昐……”他低吼出声,目光灼灼。
容昐被他吊的不上不下,气急败坏的咬上他的肩膀,他嘴角略微带起一丝满足的笑容,强迫她说:“你要我的。”
容昐撇过头,他微微挺动了一下,就是不给满足了。
在她不上不下之际,终于被他勾引的咬牙切齿哭道:“你快点!”
“快点什么?”他不满,容昐泪眼朦胧,他极喜爱,却忍住不给她,最后直到她白皙的双臂环绕上他的脖颈,凑近他耳边低低呢喃了一句话。
他才心满意足,给了她。
这一场性#事来的极其的绵长,到最后容昐被他抱进沐浴时,支撑不住靠在他胸膛之上昏睡过去。
他餍足的吻了吻她的发梢,松了一口气。
元鼎二十二年,五月,长汀娶了世族之女谢英。
来年,生下长子,庞晋川大喜,竟喜欢的一夜没睡,翻来覆去的,到了第二日早早拉着容昐就去了南城。
他看见长汀的宅院不过是三进制的,就极为不满,对初为人父的长汀不屑道:“你这里冬冷夏热的,还是搬回公府住吧,别委屈了我小孙子。”
小孩被乳母抱着,明明皱的跟小猴子一样,他却觉得再好看不过了。
长汀越发的成熟,他笑道:“儿子俸禄仅供买得起这座宅院,多年来都这般住过来了。”
庞晋川瞪了他一眼,孩子哭了,被乳娘抱去喂奶。
庞晋川又道:“你不回也行,但这孙子我是得抱回去养的。”
长汀回道:“父亲喜爱孩子是他的福气,但哪有刚出生就离开生母的道理?”
谢英要坐月子,自是不能离开南城这边的府宅,庞晋川凝眉深思了会儿,不甘愿的一个人去了内间看小孙子去了。
长汀望着父亲离去的佝偻背影,他回过头望向门外走进来的太太。
容昐给谢英熬了一罐红枣桂圆粥,她递给身后的婢女,撂下袖子,笑容满面的对长汀道:“好的很,好的很。”
长汀把刚才的事儿都与他说了,他问:“当年儿子出生时父亲也是这般吗?”
长汀运气比长沣好,他出生时正是庞晋川极其需要一个嫡子的时候,自是集了他所有的宠爱。
容昐道:“你别怨他,他只是许多年没听到孩子的哭声,想的很了。”
年岁越大,越觉得寂寞。
庞晋川所有的心血都倾注在朝政之上,但回到公府,没有与他掐架政敌,也没有忙得抽不开身的公文要物,更没人敢和他顶嘴。
他也想要一个孩子养在身边,也或许是想给庞府再培养出第二个长汀来。
长汀久久沉默了下,他问:“太太也是一样?”
容昐拉着他的手,坐在圆凳上,轻声道:“娘不要。谢英才是孩子的母亲,我是他的祖母,我实在无需让他们母子分离,他长大了也是一样亲我不是?”
当年长沣受的苦,她不想再让小孙子也受一遍。
后来,孩子还是没有抱回公府养,但庞晋川给长汀在庞国公府附近买了一座宅院。
长汀不肯收,他向庞晋川要了之前他们住过的庞府,容昐就做主把新买的宅院送给长沣夫妇两。
长沣因为长期旅途的缘故,旧疾复发,不得不停在京城修养。
而长媳的压力,却差点要压垮了月琴,短短一年的时间,月琴就害了一场大病,病好后面黄枯瘦,搂住容昐的腰,声嘶竭力痛苦:“婆母……实在太累了。”
容昐只能轻轻的安抚她的背部,告诉她:“长媳之路从来不曾轻松过。你在这个位置,就势必万众瞩目,但付出的永远和你的收获成正比,只能走了,为了长沣还有敬白一路走下去。”
路到底有多远,她不知道,当初她一路斗过来,到如今再回头,那些曾经她看重的东西早已经都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她为此付出的到底值不值得。
月琴似懂非懂,容昐抽出丝帕擦掉她满头的汗水。
月琴红了眼眶,哽咽的拉住她的手,匍匐在她膝盖之上,她把她长期的惊恐告诉容昐:“婆母,若是儿媳不能容忍大爷纳妾,是否为不贤?”
她病了这一月,底下的婢女自是起了觊觎之心,有些貌美的甚至半夜送汤水到长沣的书房。
容昐叹了一口气,告诉她:“不是不贤,而是不能容忍。你若不想他纳妾,就直白的告诉他,他若是感激你之前替他吃过的苦,定是不忍伤你。”
月琴哭了一场,容昐让他们夫妻两人收拾了去外面住。
长沣夜里带着月琴跪在朱归院门口,容昐正在给公主缝制小肚兜,年前,如至刚生下她的第三个小孩。
前两个都是皇子,第一个刚出生满一周岁就被赵凌封为太子,第二个赵凌把他过继到了赵沁的名下。
看得出,赵凌是个内心宽厚之人,赵拯杀他生父,他仍报答,他的确是个值得如至嫁的男人。
烛光明亮的很,庞晋川刚剪掉一个半截,担心她伤了眼睛。
他看了她一眼,卷了卷书卷问:“你让她走了,她以后还有勇气回来?”
容昐道:“我相信长沣。”
她相信长沣的眼光,所以能接受月琴。
庞晋川闻言,只叫来旺进来,他说:“叫大公子快走,只给他们半年的时间修养,差不多了就自己回来。”
容昐看他,他又道:“敬白也带走,每日吵得我耳根子都疼了。”
来旺耸肩忍不住发笑。
这哪里是抱怨,明明是不想逆着夫人的意思才叫大孙子走的。
来旺连忙出去告诉长沣。
五日后,长沣和月琴拜别容昐后离开了庞国公府。
敬白要等爷爷回来才肯走,可等到了天都暗了,还不见爷爷回来,最后他困的不行睡在他父亲的怀里才离开了。
庞国公府又安静了。
人来来走走,走走来来,始终没变的只是他们两人。
庞晋川把越来越多的时间花在容昐身上。
他要上朝,不想一个人用早膳就会半哄半强迫的把她从被窝中拉出来;
他处理公务,不管她做什么,都必须待在他视线之内。
到后面,容昐开始怀疑他是不是太寂寞了,正考虑要不要让敬白回来住几天。
但很快,庞晋川等来了一个让他惊恐又雀跃不已的消息。
容昐在月初发完月例银子回朱归院的路上,忽然晕倒……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小村童鞋送了一颗地雷!!!!鞠躬,么么哒
正文 第96章 老来得子
容昐有孕三个月的消息;犹如一道平地惊雷,砸的众人目瞪口呆。
宫中御医来问诊时,还战战兢兢,就怕顾夫人有个三长两短,再加上旁边跟上神情严肃的首辅大人;几个御医更是把这脉象问了又问;摸了又摸;直到摸到一股细若游丝的喜脉;几人顿有一种逃脱的庆幸,
容昐醒来时;已是日暮西山,屋里点了等,燃着安神香。
庞晋川就坐在她身旁,一错不错的盯着她的小腹,那神色又是惊喜又是纠结,以致连她醒来都不曾发觉。
“怎么了?”容昐支着手,嘶哑着声,头还有眩晕。
庞晋川这才回过神,连忙小心的扶住她的腰,将她轻轻一带,靠在枕头上,他将大掌轻轻的覆盖在她小腹上,极其激动的盯着她。
容昐心底刚滑过一丝奇怪的感觉,下一刻庞晋川已高声道:“有孕了。”
……
今年她四十八了。
容昐愣了半响,庞晋川伸手将她脸上的青丝拨开了,把她带入自己怀中,一遍又一遍的摩挲着她圆滑的肩膀。
“确定?”容昐好不容易接受这个消息,还不有些不敢置信。
庞晋川嗯了一声:“三个月了。”他已是头发半白,早已过了知天命的年纪,如今她又有了孩子,叫他如何不激动?
容昐摸上自己的小肚,那里还平坦的,这孩子在她身体里都待了三个月了,可她从未曾发觉过。之前月事没来,心底烦躁,还以为是绝经的原因,没想到竟是有了孩子。
林嬷嬷进来问要不要传晚膳。
庞晋川拉她下床,让她坐在床边,他蹲□子给她穿鞋。
他穿的极其的用心,穿好后还用食指插#入到脚后跟处,看鞋子是否松紧,还记得那年她怀小礼物时脚肿的老大的事情。
容昐低着头看他,摸上他半白的头发,忽然问:“要吗?”
庞晋川一顿,笑容很快在他嘴角消失。
在生育皇后的时候,太医早就说过她的身子不易受孕,之前怀了但是没保住,到这个离她最后一次生产都已经过了这么多年了,她的身子吃得消吗?
容昐有孕的事,犹如一块巨大的阴影笼罩在庞国公府的上空。
庞晋川每日都是阴沉着一张脸盯着她的小腹,几个孩子都回来过,求容昐不要再生了,在容昐开始孕吐时,庞晋川叫人给她熬了一碗药:“别生了。”他这样说。
容昐接过药碗,那黑苦的药汁倒影出她消瘦的面孔,因着吃什么吐什么,所以连着半月她都没能好好吃一顿饭,这些功夫下两只大眼越发的明显起来。
容昐的嘴唇凑上碗边,她含了一口进去,吞下,紧接着又喝了半碗。
庞晋川只是默默的坐在她身旁,宽厚的大掌不断的抚摸她的背部,到她喝完小半碗了,他递上手帕,容昐擦掉嘴角的药汁,疲倦的靠在他肩头。
“你等会儿,我把碗端出去,我叫婢女进来。”庞晋川起身,没有去看她的眼睛,容昐却觉得他的身形好像越发被压垮了一般,那身上的袍衫轻飘飘的挂在他身上。
这些日子她是怎么熬的,他也同样这样熬着。他不舍孩子,可却更忧心她的身子。
容昐躺在床上,阖眼,等待着疼痛。
门帘被撩起,早已为人母的秋香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