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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按照皇帝所言,不做是个死;做了,庞晋川谋反之罪着实了,这庞国公府上上下下数百条人命难道还能活得下来?
覆巢之下无完卵。
可她也要活着,皇帝只是以为她顶替了顾容昐的位置,可是他还不知道顾容昐早就死了,她也紧紧只是一枚魂魄。
所以不管最后结局如何,她都不会容许这件事被任何人知晓。
她若覆灭,下一个死的就是小儿!
小儿不能死,她不能死,只能……庞晋川死了。
容昐对着燃烧跳跃的蜡烛,朝对面的白玉酒杯之中斟满一杯酒,她交织着冰冷的双手望着那满的快要溢出的酒面。
梨花白,酒浓味甜,似美人口中之香蜜,让人闻之忘俗。
容昐给自己倒了一杯凉水。
她端起,凑到嘴边,冰冷的水温滑过她的唇边,竟感到了一丝温暖。
正在此时听的门外。
“爷。”
门帘被撩开,容昐手上动作一顿,抬头看他。
他身上带着一股若有似无的血腥味,容昐眉头一皱,庞晋川走上前,脱掉身上的袍衫,朝她走来,一句话也没说已经将她拥入怀中,低头吻去。
容昐偏过头:“如何有血腥的味道?”
庞晋川左右闻了下:“不曾闻到,只不过刚去了一趟马厩,可是马的腥味?”
容昐觉得不是,还要再问,却被他抽掉发鬓之间的紫玉簪,一把抱起,往宽大的罗汉床走去。
“等等。”容昐心口猛跳,喊住。
庞晋川入夜色漆黑的双眸紧紧的盯住她的脸,她白皙秀丽的脸庞深深映入其中。
容昐在期间见到了惊慌。
她只觉得喉咙处一阵干痒,许久,扯了扯僵硬的嘴角,攀上他的脖颈,在他脖子处吹了一口热气,低低呢喃:“咱们先喝一口酒吧,我有些害怕。”
庞晋川唇温炙热:“害怕什么?”
容昐低低一笑:“害怕醉不了,等会儿你进入时,我会疼。”
“……”他猛地喘了一口粗气,气息越发不稳,就抱着她往圆桌走去,坐下,也不放开她,大掌紧紧擒住她柔软的腰肢,按他坐在自己腿上。
容昐能感觉到臀股之间有一个坚硬的物体在抵着她柔软处。
两人气息纠缠在一起,极其的暧昧迤逦。
“别急。”容昐勾住他的脖颈,主动送上一吻,另一边却死死的盯住那杯酒,递上去。
冰冷的白酒溢出酒杯,滚落到她手指之间,容昐觉得灼烧又觉得好像双手都被冻住了一样。
庞晋川却是含住了她的唇,肆无忌惮的侵入她口腹之中,抵死了缠绵。
纠缠,爱之,鼓动,再纠缠。
他用力的宣泄他对她身体的热爱。
直到她喘不过气了,才离开她殷红的小嘴。
容昐深深喘了一口气,胸腔之间所有的氧气都被他吸食的一干二净。
“还喝吗?”庞晋川盯住她,试探着问。
容昐敛目,长长的睫毛扑扇着,在她脸上投下一层淡淡的阴影,她扶住胸口,点了点头:“要。”
庞晋川忽的一笑,笑意阴沉。
他从她手掌之中取过酒杯,夹在两手之中,光滑白净的玉杯犹如玩物被他修长的双手随意把玩着,那杯中之酒仅仅剩下一半,他凑上前去,闻了闻。
酒香四溢。
容昐心内狂跳,她口干舌燥,她看着白玉杯凑到他鼻尖,凑到他唇边,容昐忽然道:“等等。”
庞晋川唇边抿住杯身,停下,漆黑浓墨的双眸盯住她。
容昐擦掉额上的汗,使劲的擦掉,她想告诉庞晋川不要喝,但却拿来了酒壶,替他斟满了。
“喝,喝吧。”容昐想从他怀中跳开,却被他搂得越来越紧,最后他整个人将她提起,那酒杯猛地被他掷于柱子上。
“顾容昐,你胆敢谋害亲夫!”庞晋川震怒!
话音刚落,她整个人给他扔进松软的床铺。
容昐被砸的眼花缭乱,耳朵边上隆隆的作响,庞晋川爬上床,一把将她提起,用劲力气擒住她的手腕,双目赤红,阴测无比。
容昐扶住额,用力推开他的钳制,却被他抓的跟牢。
“放开我!”容昐惊恐万分,一脚朝他子孙根蹬去。
庞晋川不设防,躲开,双手微松,容昐撑着这个空档推开他沉重的身子,往外跑去,可就在她刚下床的瞬间,身后一股大力朝她袭来,将她整个人拉回床里。
扑到床上。
庞晋川怒极而笑:“好,好,好!”他连喊三声:“你刚才不是问我,那血腥味是哪里来的?”
他一边脱掉袍衫,一边咧嘴狰狞笑问。
容昐颤抖着,一路往床内挪,可光洁的双足被他紧扣在手掌之中,才刚退一点,又被他拉回擒在身下。
他身上早已脱得精光,裸@露的胸脯上刀疤累累。
“滚……滚!”容昐大力喘息,庞晋川却匍匐在她身上,压住她,添@弄她耳垂:“是你那两个宫女,让我叫人被白刀捅碎了,喂了狗……”容昐打了个寒战,庞晋川温柔的吻上她双眼:“嘘,别怕,我喜欢你还来不及,怎么舍得这样对你?”
“告诉我,皇帝拿什么威胁你,要你替他卖命?”他嘴角扬起一股冷意,目光森然的盯着身下的女人。
他第一次这么爱一个女人,她竟敢背叛他!
容昐侧目而去,冷笑:“你不是都知道吗?还问我!”
庞晋川厌恶她的冷淡,他扳回她的脸,强迫她直视自己的目光。
还是这般的倔强。
他俯身吻下,容昐紧闭双唇,他就在她干涸的唇上轻挑慢捻,最后失了耐心,狠狠咬下她的唇,长驱直入。
他要的很多,连牙齿都要将她的舌头生吞活剥了一般,她口中的血味顿时弥漫在两人中间,他舔@弄干净了,才放开她,擦掉她嘴角溢出的血丝,笑道:“皇帝性疑,江道平偷听不来。你说他给了你黄袍,你为何不用,却要毒杀我?”
“你把手伸到他身边的总管太监了?”容昐猛地望向他。
庞晋川嘘了声:“容昐,这不能怪我。皇帝心狠手辣,他连自己未出世的孩子都能杀,那三朝元老齐广荣算个什么?我庞晋川又算个什么?你说,他如今病入膏肓了,难道还不许我未雨绸缪?这天下,本该就是有能者治之!”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都知道却忍到了现在。
容昐心底这才叫一个毛骨悚然。
“告诉我,皇帝拿什么威胁你?”庞晋川声音温柔,带着蛊惑。
容昐发了个抖。
“是孩子?”庞晋川撕开她的衣物,揭下她的肚兜,绊住她的双手,牢牢固定在床头。
她怎么可能告诉他?
容昐大力摇头:“不是,是我恨你,恨你口口声声说喜欢我,可是却找了其他的女人,是你强行让我有孕,你让我恶心无比!”
“是吗?”庞晋川冷冷一笑:“现在才来恨我?容昐你不觉得太迟了?”
她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绸裤被剥开,露出两条j□j的双腿,他将两腿掰开放在自己臀骨两侧,提着那东西在她干涩的入口处滑了滑,毫不怜惜的挺身而入。
犹如从中间被撕扯了两半,她的眼泪一下子被逼出了眼眶。
庞晋川俯身而下,越发进入她,吻住她的眼泪。
“别哭,我给你享不尽的荣华富贵,让你一生无忧。”
那利刃胀@大的早已撕开她的甬@道,容昐痛苦的j□j,他将布绊住她的嘴唇,低声道:“痛?不及我十分之一。”
他有多痛,她就得同受十分。
但他舍不得,只给她一分撕心裂肺的疼。
就因为她无心无肺,他却爱她不可自拔!
正文 第88章 妇人心毒
庞晋川用力的把自己镌刻在她体内。
一次不够;两次,两人的死死的纠缠在这张宽大的罗汉床上;容昐满身的青紫,有他掐的,也有他吸允的,身体好像早已不是她的了,下;体撕裂的厉害,血流不止。
庞晋川解开她的手,强迫让她坐在自己身上。
两人连接着,容昐面如白雪;忍受着他的硕;大;他赤红着双目死死盯住她的双眸,一刻不曾松懈,用力往上挺动。
漫长的一轮过后,她脸上早已是面如死灰,整个人如水中捞出一般,庞晋川依然缠住不放,覆在她身上咬开她的双唇平常她口中的蜜汁。
容昐睁开眼,他吻上她的眼睛,她拒绝推开,他就吻上她的双手。
她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的,胆敢拒绝?
“放……咳咳,放开我。”容昐深喘了一口气,推动他的胸膛,庞晋川冷眼望着她,残酷一笑。
容昐抽身而出,指着下@体:“流血了。”
那里早已裂开,血流不止。这一场他是餍足了,她却次次犹如在尖刀利刃之上。
庞晋川修长的双指摸上去,捅了进去,容昐闷哼一声,他低低笑着,在她耳边低哼:“我去叫医女。”容昐阖眼,侧过身去,懒得再去看他脸上报复后快意的笑容。
她不欠他庞晋川什么。
夜半,整个朱归院都是灯火通明。
容昐躺在床上,好像听到小礼物哭了,乳娘不断的安抚她,却不得法,然后她听到庞晋川搂着小礼物低哄的声音。
庞晋川进来了,手上抱着嚎啕大哭的小礼物,跪在床边问脉的医女连忙盖好容昐身上的被褥,低下头朝庞晋川一拜:“大人。”
庞晋川的皂鞋从她身边踏过,看都不看,直接把小礼物放在容昐怀中,随后挪开她头上的青丝,在她额上落下一吻:“她饿了,不肯吃乳娘的奶。”
小礼物到她怀中,就吭哧吭哧哭的小声,一双大大的眼睛长得像极了她,容昐爱恋的抽出帕子小心的擦掉她眼中的泪花:“娘在。”说罢看向庞晋川,冷漠道:“你出去。”
庞晋川目光幽深,指腹在她脸上辗转片刻:“好。”他撂下床幔,坐在床前的凳子上,双手抱胸,耷拉着双眸望着床幔之中隐隐约约透出的母子两人,嘴角微微往上挽起,冰冷的目光之中透了一些柔和,随后转向医女问:“太太如何?”
医女连忙低头:“回大人,太太难产未愈,此后,此后……三月内恐不能再行房事。”
庞晋川眉毛一挑,脸色透着一股冷峻。
“知道了,退下用药吧。”
“是,奴婢告退。”
门帘被撩开,门外守候的婢女又飞快的撂下,关上折扇门。
庞晋川摩挲着手上的戒指,目光深远,许久他上前剥开床幔,她早已坐起来靠在床边,抱着孩子,戒备的望着他。
“听到了?”他坐下,看向她怀里的婴儿,小脸蛋哭的红红的,小嘴不断的吸允母亲的乳汁,那眼睛还是闭着,哼哼哼,极是舒服的样子。
“至儿差点就没了爹,顾容昐,你就不忏悔?不心疼?”他笑问,这个狼心狗肺的女人。
容昐望了他许久,轻声问:“你死了吗?”
庞晋川目光一凛,摸上她的脸:“好狠毒的心肠。”
容昐甩开他的手:“庞晋川,我不欠你什么,咱们扯平了。”
“扯平?”扯平什么?她难道还想和他分道扬镳去?庞晋川低声笑出。
容昐把小礼物放在身侧,替她盖好被子,转过头,直视他的目光:“当初你与二房内斗,害我流了孩子;因为你,我被雍王所掳,差点命丧通州;你算计我有孕,耗尽心血产下至儿,哪一件你不是在谋我的命?如今,那杯毒酒,你没喝,你也没死不是吗?”
“扯不平,容昐。”他低声道:“你就不该让我放不下你,除了这条命不能给你,我能给的都给了。”
“你喜欢我?”容昐笑问。
“你不信?”庞晋川问。
容昐一口应下:“信,可那又如何?咱们九年的夫妻感情,试问在你身边我从未欢愉过。你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