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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淑香觉得一阵阵的畅快淋漓,哈哈大笑:“怎么?被说中了?顾容昐,到底有什么比强!”
秋香几个已是极怒,恨不得上去将她拖下来狠狠打一顿。
容昐目光落她身上,她脸上,平静的眸色微微跳动了一下,露出一抹讽刺的笑容:“过得好过不好,和有什么相关?如今,只知道过的不好。”
何淑香捂着小腹,笑的直打喘,伸出指尖指向她:“会好?等着雍王登基,和丈夫还有们顾家都要给太子陪葬!到时候就算跪地下求,都不会怜惜一个眼神!”
容昐已经站起身,往外走,何淑香惊恐要叫拦住她,容昐却忽然停下,对她道:“那就等着们那个雍王登上他九五之尊的宝座,再来看着哭吧。”容昐觉得自己简直是脑袋有坑,竟然把时间浪费这样一个疯女身上。
何氏的孩子没了,关她什么事儿?
既然当初决定下手,就该想到以后会是什么后果。自己造的孽就要自己当着!
“顾氏,顾氏!这辈子最恨的就是!”何淑香的声音后面咆哮,有两个身体强健的婢女要来拦,容昐眼睛眨也不眨,身后的冬卉已经上千一个横踢,两三下就将那两踹爬下。
庞晋川当初既然选了这四个冬字的她身边服侍,那就不是吃素的。
“顾氏……回来。”身后咆哮声越大,何淑香好像挣扎着要从床上爬起,被拦下:“太太,伤口要崩了。”
何淑香又是哭又是笑:“顾氏,说,到底哪里不如了。为什么处处都比强,是长媳,有儿子,什么都有了!呢,有什么……”
“太太。”秋香扶着她,担忧的注视她面容。
容昐跨过一道坎儿,迈出这四合院,回过头,那般的高檐耸立,里头多少的雕栏画栋,名师墨宝,银奴俏婢,脂粉香料,金子似的堆砌的房子。
她还有什么不知足?
嫉妒,嫉妒她有儿子,嫉妒她长媳之位,还是嫉妒她嫁的是庞晋川?
呵呵。
容昐走出院子时,外头的云层已密集布满天空,黑云压头顶,寒风烈烈,连最远处太阳透过的金边也全部掩盖住了。
风雨欲来的前兆。
容昐和众一起回到朱归院,等到了晌午,宫里依旧还没传出消息。
到底是太子登基了没?甚至连进宫奔丧的大老爷大夫也没了消息,容昐坐卧难安,总觉得是哪里出了问题。
一直就这样等着,到了傍晚,瓢泼大雨轰然坠下。
容昐正吃着饭,忽听外头噼里啪啦急促的锤门声儿,声儿大的连她屋里都听见了。
容昐站起,刚往外走,放置桌上的汤勺被她的衣物带过,哐当一声啐了一地。
容昐下意识要去捡,秋香连忙拦住:“太太,让来。”这时,门帘被大力撩开,来旺冲了进来,大喊:“太太,雍王反了!控制了京畿,爷让您即刻就走,马车就停东大门外。”
容昐猛地倒退了数步。
惊恐了一日一夜的噩梦终于还是来了……
屋里侍候的,顿时都慌成一片,外头头也是一阵高过一阵的尖叫声儿。
容昐刚被众簇拥着走出一步,一个陌生小厮闯了进来:“来旺爷,不知是哪里来的一群土匪已经攻进二门外了。”
“大门守卫的亲兵呢!”来旺双目赤红,抓住小厮的领口一口气将他提起,呵问。
小厮急道:“都,都被杀了,眼下各院子的都往外跑,太太您也快走吧。”他看向容昐,眼眶泛红,众也都等着容昐点头。
“走吧,守不住了。”容昐下令。
来旺一听,赶忙和那小厮左右替她开道,后头秋香冬卉等跟着,一群飞速往台阶下飞奔,才刚出院门,却将外头跑的往里头跑,容昐一群跟逆水行舟一般。
来旺群中抓住一个丫头:“怎么跑回来了。”
小丫鬟十二三岁的年纪,头上扎着花儿,脸上都是灰尘,手臂上被划了一刀,都是血,哭道:“攻进来了,攻进来了!杀了好多。”四周都是尖叫声。
来旺心下一沉,看向容昐。
容昐的手被秋香死死的拽住:“太太,怎么办?咱们怎么办?”眼泪刷的一下流了下来,只是合着这黑沉沉的天,瓢泼大雨竟看的不清,她身后跟着秋意秋凉几也是惊魂未定,神色紧张,四处张望。
容昐抬起头抹去她眼角的泪:“别哭,咱们退回院子里去。”
守住朱归院,就算朱归院守不住了,后面的库房还可以用。昨晚她把珠宝首饰都搬到主屋里去,本来想或许可以带走,但根本没有时间,可这也算因祸得福,那些抢了便不会想到还有阁楼地下还有一个暗间。
“只有这样了。”来旺无法,只得退回院去。
“太太,们会死吗?”回到朱归院,秋香颤抖着问,她身上被雨水浇的冰凉冰凉,容昐握住她的手,坚定道:“不会,们都不会死。”
屋里寂静的要死,秋香紧紧的靠住她,这一刻众的眼睛也都盯容昐身上。
容昐静静的听外面的动静,叫喊声,哭声好像就墙外,来旺已经出去了,他带着的十几个护卫就守外面。
这个时刻,每一分钟都是煎熬,好像有一把刀悬挂头顶上,不知什么时候就会落下。
直到听到来旺的一声喝令:“换弓箭。”好像有要爬墙进来,已经不知外头到底有多少了,只是声音越来越响,兵器声混着雨声乒乒乓乓作响。
容昐站了起来,往窗户边走,一个小丫鬟忽然拉住她的手,瑟瑟发抖:“太太,您别去。”她的神经已然到达了定点,只要再一个刺激就会引发她的崩溃,这个时候她唯一活下去的依靠就是容昐。
“别怕。”这个时刻容昐只能这么说。
她褪开丫鬟的手,走到窗户旁边,侧着身,微微拉开一个小缝看去。
只这一看,又让她倒吸了一口气。
墙头上已经爬上来几个影,头上都束着青蓝色的布,身上衣物上都画着一个兵字。
她们这边的箭刚射去,影倒下,下一个又飞快爬上阶梯,更要命的是新爬上来的手上也拿了弓箭,这时大门也正被撞的砰砰作响。
容昐崩紧了神经:“来旺,进来。”
来旺来不及顾上,容昐干脆自己走出去,冒过雨水,跑到走廊上,来旺一见是她,急的脸都白了:“太太,您快回去,这里乱的很。您要是出了什么事儿,让小的如何向爷和两位公子交代?”来旺说话已经极快了,噼里啪啦跟豆子一样砸过来。
容昐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她看了看天,雨没有刚才那样汹涌,渐渐变小,她道:“四周都是墙,们就只有这些,守不了多久。”
来旺沉下脸来,她说的是真的。
容昐继续道:“让去墙下点火,火烧的越往越好,把墙壁烧的通红了。”
来旺摇头:“雨势还是有些大,烧不起来。”
容昐指着远处的金边:“快要放晴了。朱归院里有小厨房,里头有柴火和油,布和木头上洒上油,点上火,就灭不了!”她喘了一口气,语速飞快:“柴不够就把桌子凳子箱子都劈了。”
说话的功夫,一个影正悄悄爬下白墙,十几个就算看见,也没手腾出,来旺举起火枪嘭的一声,将黑影击落。
火枪声极大,震的众浑身一颤,连外头攻进来的也停顿了好一会儿,这时候有惊呼:“他们有火枪!”这声吼叫犹如平地惊雷,砸的外头忽安静了一会儿,来旺对着几个壮汉急匆匆喊道:“跟来。”
他快步还跑出不远,只听有叫:“墙头又爬下了!”
“里头有公府的太太!”一个黑黢黢的头领趴前头高喊,这一声立刻就鼓舞了贼兵的势气,只一会儿的功夫,攻势竟比刚才还猛烈异常。
来旺双膝一软,还未反应过来,只听的一声枪声骤响,那个头领从高空落下,脑袋炸开了,白的红的顺着雨水流了一地。
他猛地打了个激灵,回过头,只见太太正半蹲地上,双手托枪,枪口还腾腾的冒着未散去的热气,她却已经飞快的换好子弹,凝神聚气继续扣动扳手,瞄准目标,嘭——的一声,直射对方脑门,又一坠地!
这枪法和打法,太过狠厉,然而却有种说不出的干脆利落……
正文 桃之夭夭
不知道是不是绝境之下;的潜力就会迸发。
容昐只知道;上膛;瞄准;开枪,她的动作越来越熟练;往往一枪就直嘣对方脑袋;她麻木的看着白色的脑浆,红色的鲜血沿着白墙沥沥流下。
天已经彻底暗了,没有半点的星辰,可外头的火光却簇动的明亮异常。
来旺召集了几名壮汉把所有的柴火都堆积墙角;点燃;风声呼呼而过,迅速撩起火势;非常快的从墙角一路烧到墙头,白色的墙壁瞬间被烧的通红发黑。
刚爬上墙的贼兵,还没来得及站稳就被高涨的火势撩的浑身串火,尖叫声跌跌起起,惊悚异常。
容昐靠着栏杆缓缓爬起,双腿因为长时间的蹲跪早已经发麻。她紧抿着嘴角,静静观望了一会儿,来旺冲过来喜不自胜,对她挥舞着手脚笑道:“太太,太太,起作用了!”
容昐的明眸里微微跳动了下,映着前头的火势一簇一簇的闪动着亮光。
她咧了咧嘴角,笑出,但是笑容还未展开,就听的大门外噗通一声响起。
好似被一重物撞击,她冷下脸,迅速从走廊走下,往墙边迅速扫了一眼:“还有布和弓箭吗?”
来旺紧张问:“做什么?”不可能再用火柴堆墙角的做法了,一烧肯定院门先被火燎起。
撞击声越发重了,好朱归院的大门厚实,一时三刻也不是轻易能撞开。
屋里待着的丫鬟都跑了出来,一个个脸色惨白惊恐的咬着手指看着大门,略空洞,高度紧张的模样显得有些神经质。
容昐看了一眼她们,对来旺道:“上去,把布裹箭头上,点火做成火箭。”手一哗啦:“站高处往下发射。”
来旺已经明白她的意思,立马就带着十几个小厮往高处爬去,容昐三步并作两步飞快的冲回屋里,秋凉拉住她:“太太,您要做什么?”
容昐蹙眉,反拉住她的手拖着往里:“快,拿布和剪刀,把厨房里的菜油,们的头油都拿过来。”
众还没明白,只见阁楼上一道火光嗖——的一声射入门外。
明亮的火光黑暗的夜空中滑过一道弧线,这样生死攸关的时候,却美的让不由屏住了呼吸。
容昐抱了一堆衣服出来,朝她们喊:“快!”
秋香第一个回过神,也往里冲。
容昐已经走上阁楼,用剪刀撕完布,迅速的丢到油桶里头,另一飞快的绑肩头上,点燃,嗖的一下又飞入门外的贼兵中,痛苦的尖叫声骤起。
容昐这才仔细看见,原来他们正用沉重的大木头撞门,一个被火箭射中,下面一个飞快又补上,一群黑压压的竟好像看不见尽头一般。
她心下打了个寒战,眼中透出一股绝望,可撕布的速度却越来越快,越来越快,来旺担忧的望她,忍不住出言:“太太,您还怀着小公子,还是歇一会儿吧。”
“歇?怎么歇?”容昐冷笑反问,生死攸关的时候,那群会给她歇息的时间?
这孩子,本来她就不想要,他若有命自己就努力活下去,若是没命,也是他的命数。她还有长沣,还有长汀,她要活下去,要好好的活下去!
这时楼梯上传来蹬蹬的响声,秋香冬卉等也已经捧着许多布料,头油上来,后面有的则抱着劈开的细小木材。
两的对话因为她们的到来戛然而止,有了她们,来旺他们就不要分心撕布了,只听的耳边嗖嗖的飞箭声越多,越快,火红的火球把黑夜燎的分外明亮。
撞门的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