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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泰阳公司李总吗?在报纸上看见你出让公司的广告,想与你谈谈。”一个非常婉转动听的女声,一口纯正的普通话。
“我已经听报社的人说起你了。你现在在哪里,我马上过来找你吧?”就象饥饿的孩子见了奶妈似的,那个急劲就自不必说了。
“我现在就在你的公司,过来吧。”
我听她这么一说,心想:完了!到处贴满法院封条的公司,谁见了谁还愿为此掏钱啊。我靠,看来煮熟的鸭子要飞。顿时,我心里冷了半截。但无论结果如何,我觉得都应该过去看看。奇书网于是我穿上外衣直奔公司。
走在公司的过道上,竟然觉得有些异样。仔细一琢磨,发现原本贴在门上的法院执行封条都不见了,而且,我的办公室门敞开着。
我走进办公室一看,一个女人坐在我的办公室里。她一头披肩长发,三十岁不到,人长得颇有几分姿色。当我看见她那双眼睛的时候,我似乎在哪见过,但一时又想不起。
“李总,你好!”见我进来,女人站起,笑吟吟向我伸出右手。然后,左手拿出一份打印好的什么资料,递到我面前,依然笑吟吟的说:“你看看这个,如果没有什么需要补充的,你就在上面签下你的大名。”
我拿起那资料一看,是一份参股合同。我当时就懵了,从商多年,我还是第一次遇上这么干脆得有点不尽情理的人。于是,我说:“这、这,我还不知道你是谁呢?”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现在所要做的事情本身。”她说话总是笑吟吟的,不象个商界人士,反而象个空姐。“我的姓名合同上有!”
我一看合同,上面写着“雅达广告饰品公司法定代表人:魏娜”。我说:“魏总,我们还是先谈谈吧,你这么弄,我心里不太踏实。我打小心胸就针尖大,怕遇上阴谋啥的……”
我这么一说,那女人就嘎嘎地笑起来。
〃李总,你挺幽默的。〃魏娜笑呤呤地说:〃你就放一万个心吧,虽然我也是广告公司,但是,我们的主业是广告饰品,其余品种我们从没涉足过。所以,这一次是想好好和李总合作一把啊。〃
魏娜在说完这一通话之后,从包里拿出所有经营证照让我过目。我看完这些证照后,心里还是觉得不踏实,心想我李果不是那种一跟头栽地上就会把一块石头砸成金圆宝的人。于是我说:〃魏总年轻有为,主持着这么大一个公司,为什么偏偏找上我这么个破公司来合作呢?〃
〃呵呵,〃魏娜笑了笑说:〃好吧,看来我不说出个幺二三,李总是不会在合同上签字的。理由一、关于李总以前在贵阳市商界名流田大林手下的战绩,路人皆知,其能力与为人,更是口碑甚好。我对此早有所闻,在一次工商联举办的迎春酒会上,有幸与李总有过一面之缘,只不过,当时我是小公司位卑身贱,没机会与田总身边的大红人搭上话。尽管不知后来李总为何离开了田大林,但是,商界对你的种种好评令我印象深刻。理由二、最近在报纸上看到了两篇关于李总的报道,以及公司出让广告,深知李总如今身陷困境、虎落平阳。原因是什么,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但我知道一点,李总在经历着一场人生最大的磨难。。。〃说到这里,魏娜停了下来,脸上依然是笑呤呤的。
〃我可不可以认为,你之所以参股我的公司纯粹是一种同情?〃我说。
〃NO,〃魏娜只有在说这一句话时没笑,她说:〃我不是慈善机构,我必须以赚钱为终极目的。我参股你的公司,一是可以以低廉的价格得到你这个难得的人才。二是,只有经历过磨难的人,才渴望一个重新起飞的平台,也才会珍惜这个平台。从某种意义上说,失败者往往离成功更近。现在,我是在给一个下山虎搭建一个重归山林的平台。〃魏娜脸上又露出了她那惯有的、空姐般的笑脸,继续说:〃李总,这样的理由充分吗?〃
〃。。。〃我一时竟找不到接嘴的话。
〃那现在李总是不是可以看看我们的合作文件了?〃魏娜见我语塞,便指了指我手上的合同文件说。
这时,我才真正腾出心思来看这份合同。合同显示,雅达公司注资220万人民币控股百分之七十,出任公司董事长。而我出任公司总经理,负责公司全面工作,董事长除了可以监督财务之外,不插手总经理的任何工作。意思就是,魏娜除了可以管管钱外,其余的一切由我说了算。就我目前的状况,这份合同可谓公平。我没作过多的思考,便在合同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啪、啪、啪。〃魏娜在旁鼓起了掌,脸上依然是笑呤呤的。与此同时,她向我伸出了右手。
〃魏总,我会珍惜你搭建的这个平台。〃我说这话时,有点上了表情,一种很复杂的表情。
〃李总,我希望再看见当年的那只虎。〃魏娜握着我的手说。
我点了点头,说:〃你会看见的!〃
〃那好,我走了。〃
〃我请你吃个饭吧。〃
〃咱们已经是一个利益集团,吃饭的机会很多。今天我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应酬,礼仪上的东西咱们就免了。明天上午我给你派财务人员过来,同时会把资金全额划过来的。〃说完,魏娜就走了出去。刚走出门又倒了回来,说:〃你所拖欠的房租、物管等费用我已经付清。这笔款我会从给你的投资款里扣除。〃
笑呤呤的魏娜走了,而我却发现自己怎么也高兴不起来,我真不知道,这笑呤呤的女人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55
魏娜是个极其守信的人,在与我签订了合同后的第二天清早,便把款项如数划到了我的帐上。与此同时,她派驻我公司的财务人员也到了岗。财务总监是一个长相与性格都十分刻板的中年男人。他到达我公司后的第一件事,便是把一份长达数十页的财务制度文书递到我的手上,并面无表情的说:这份财务制度是经过魏总审阅了的,李总熟悉一下。
从他的话里,似乎并没有征求我意见的意思,而有的只是让我熟悉并执行的口气。看着他那副刀头脸,以及那一双若鹰般狡黠的眼睛,与一副不苟言笑的样子,老子心里极为不爽,但鼻子大了盖住嘴,在现在而今眼目下,毕竟有奶的都是俺亲娘啊。于是,我接受了魏娜安排在我身边的一双眼睛。不过,我转而一想,别人这么大一笔款项落在只有过一面之缘的人手上,可能只有傻逼才毫不设防。
在那张刀头脸离开我的办公室之后,我一直坐在办公桌前发愣,手上掂着的那份财务制度一眼没看。我对于各种制度,有一种天性的反感,我似乎更喜欢无拘无束、天马行空的状态,我也只有在这样的状态里,才能挥洒自如,才有可能成为魏娜所愿见到的那只野性十足的猛虎。我有一种预感,纵然我不知道魏娜与我合作的真正用意,但我知道,我与魏娜之间的合作将一路坎坷。。。
这时,我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我刚一提起电话,就听到魏娜的声音。
“李总,我如果没猜错的话,你现在一定手拿那份财务制度坐在办公桌前发呆。”魏娜此话一出,我急忙跑到门口看是否有人在监视我。结果是,公司走廊上空空如也。
“你没必要跑到门外去证明是否有人在监视你的行为。”魏娜的口气咄咄逼人,与昨天那位笑呤呤的女人判若两人。她说:”在我们合作的第一天的前三个小时里,你的表现多少有些让我失望。这三个小时,你一直在怀疑我的动机,一直在揣摩我是否是对你下了一个很大的套。如果我告诉你,我魏娜就是想与心目中的商界英雄单纯的合作一把,你可能根本不相信。我几乎可以说,你被我的区区200万震住了!”
“魏总,你说得很对。”我说:”我是被你突如其来的区区200万砸晕了,晕得他妈的都七浑八素的了。”我说。
“这才是你真正让我失望的地方!你当年的豪气呢?你当年的野性呢?你知道你现在象什么吗?就象一只饿晕的猛虎看见一只羚羊却不敢下口,一直站在那里左顾右盼,错失机会。”
“那魏总你告诉我,我应该怎么办?”
“嚎叫一声,扑向那只羚羊!”
“如果,羚羊的身后站着一位猎人呢?”
“我操,你李果原来是他妈个孬种!算我瞎了眼!”
那个我心目中一直笑呤呤的魏娜,嘴里竟出了脏口,而且随即挂断了电话。可以想象她的气极败坏的模样。如果此刻她站在我的面前,我一定觉得她那小样真是可爱。其实,也就是从这一刻起,我心里悬起的石头才落了地。因为,女人是不会对她的猎物产生那种恨铁不成钢的怒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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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魏娜上火挂断电话之后,我走出了公司。我不知道我要做什么?去哪里?但我知道,在这样的情形下,我不能被一个女人小瞧了,我得弄点动静给她看看,让她明白,我李果纵然是褪了毛的鸡一个,然而,一旦给他背上涂上点颜色,就一定能飞起来。
记得那天天上有个太阳,心里有种爽爽的感觉,就象TM淋漓尽致的打了一炮之后,恰又遭遇一池热水,泡在浓浓的水蒸汽里,双手放在两腿之间缠绵一般,心与肺都酥到了家。就连抬腿走路,似乎都落地有声。我一下子觉得,踩着钱的滋味,特TM爽。
我走到街边,伸手便拦了一辆出租。一上车,出租司机就问:”你这是去哪里?”
其实,我也不知道去哪。于是,我扔了一张百元钞票给他,说:”你就开着在这城里绕吧,我看着哪里顺眼就在哪下。”
出租司机看看了钞票的真伪,便启动了车。车子沿喷水池到紫林庵,又折到瑞金路,然后又顺着北京路转到中华路时,在转弯处,我突然看见一块很大、也很醒目的奶制品广告牌,画面是一头母牛,一排肥硕的咪咪几乎垂到了草地上。突然,我对出租司机说:”师傅,去新华路华美公司。”
自从JJ意外受伤后,就一直没有见过母牛,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与她仅仅是偶尔想起会通一两分钟问候性的电话。今天,广告牌上的那头真母牛,让我突然想起了生活里的这头假母牛。我想,在这个时候,她也许能帮我一下,因为她手上的广告很多。
当我走进华美公司之后,发现母牛的办公室房门紧闭。我曾经见过的那位小美女秘书告诉我说:”张总生病了,没来上班。”
“在哪家医院?”我问。
“我也不知道。她是患了重感冒,也许是在家调养吧。”
从华美公司出来之后,我掏出手机给母牛打了一个电话,她的手机是关着的。于是,我又从街边要了一辆出租,直奔温泉宾馆。
在温泉宾馆的停车场内,我看见了母牛那辆抢眼的红色宝马跑车在那里停着。这说明她在家里。我三步并着两步上了楼,而这一次,她的房门并不象前两次我来时那样半掩着,而是紧紧的关着。我伸手按了几次门铃,但里面却一点动静也没有。但我有一种预感,她一定在里面。。。
过了几分钟,我又按了几次之后,她终于把门打开,一见是我,她脸上掠过一丝诧异。这时,我注意到她脸色不好,而且显得十分疲惫。她有气无力地问:”你来干吗?”
“听说你病了我来看看。”我一边说,一边推门进去,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之后,问:”你得了什么病?”
母牛并没有回答我,只是静静的坐在我的对面。这时,我才发现她整个房间的窗帘都拉上了,屋里的光线显得很暗。我说:”怎么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