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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四跟郝伟涛跟了上去,却只看见了小克的背影。
从此,小克跟了道上赫赫有名的大哥——马秆子,正式成为流氓一族,过起了靠收点保护费过活的日子。由于马秆子的有意庇护,发生在学校的这件事不了了之。让人觉得好笑的是,这些绿军装以后远远看见小克,真的是马上绕道走。
当乔四跟郝瘸子再见到小克的时候,小克只淡淡说了一句话。
“我姐陪着张涛睡了一觉。”
震惊,无语,沉默。一道惊雷在乔四跟郝瘸子心中炸起,两人现在彻底明白了,条子为什么会放人,学校为什么没有开除三人。一股羞辱感充斥着两人心头,郝瘸子忽然蹦着高,嗷嗷怪叫,掉头就要跑回家拿刀砍人,乔四跟小克忙拦着他。张涛可是市委书记,不是普通人,不能随便打的。
可……。这个时代,一个女人,尤其是一个农村女人。失去了贞洁,也就等于失去了一切,成为荡妇,婊子的代言人。怒火在三人心中升起,新仇旧恨,不断的涌上了乔四的心头。
“为了一根香烟,就可以杀人,为了………………。。。”
父亲的话不断的充斥着乔四的脑海,愤怒的血液,在冰冷的寒冬季节,沸腾了。
第六章 密谋
曾几何时,考上大学就是小克的毕生梦想,可现在,一切都完了。小克不是一个坚强的男人,相反,他的性格很脆弱,很容易受伤。多日来强忍压抑着的苦痛,在这一刻毫无保留的爆发出来。他跪倒在雪地上,不停的用拳头拍打着厚厚的积雪,嚎啕大哭,泪水拌着雪水随风消散在无情的大雪里。
寒风呼啸,不停的卷起了积雪,扑向乔四三人。站在风雪中的乔四跟郝瘸子,你看我,我看你,大眼瞪小眼,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郝瘸子几次张大了嘴巴,想要出言安慰,但喉咙上下蠕动,硬是干张着嘴,一个字都没说出来。乔四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蹲在小克面前,无奈的轻轻拍着小克的肩膀,一切尽在不言中。
夜深了,风继续吹,雪还在下,漫天的雪花迎风翱翔,翩翩起舞,组成了一副唯美动人的画面。乔四三人安静的呆在马秆子给小克安排的木棚里。这里是小克的新家,自从他下学以来,他就住到这里了。因为他无法回家,无法面对父母姐姐那泪流满面的脸。
木材燃烧的吱吱声,回荡在屋里。生铁炉子散发着高温,烧的通红。一个烧水的漆黑色水壶装满了劣质的散装白酒,放在炉子上烧的滚热,浓烈的酒味不断的从壶里冒出,洋溢在狭小的空间里,让人有点未喝先醉的感觉。
木棚很小,很简陋,刚够一个人勉强居住。棚里除了有一张木制的单人床外,连张凳子都没。微弱的烛光左右摇曳,小克很满足的呆坐在床边,烤着炉火,喝着烧刀子。吞咽白酒的声音不断的从三人喉咙里发出,一个破旧的茶杯在乔四三人手中不停的换来转去。由于小克这里只有这一个杯子,所以三人很自然的只能你一口,我一口,轮流着喝。菜是什么都没的,虽然说小克现在跟了马秆子,可他只是一个不入流的小混混,整日跟在老大身后混日子,当打手,充其量勉强能混个糊口。
一斤白酒下肚,三人都觉得口有点渴,于是开始喝一口酒,饮一口冰凉的白水,就着白水下酒。
三人的酒量都不是很好,属于那种不喝正好,一喝就倒的主。两斤白酒下肚后,郝瘸子已经双眼通红,露出了亡命徒的本色。
“妈的,不把张涛全家宰了,我咽不下这口气。”
郝瘸子红着双眼,咬牙切齿的忽然蹦出了这一句话。话音刚落,已经脸色发红,面带汗水的乔四跟小克立刻表示强烈支持,于是三人你一言,我一语,很快的就借着酒劲把张涛上到祖宗八代,下至儿孙朋友,全部男的宰杀,女的强奸了一遍。
一番发泄后,三人心里都舒服了不少,酒也醒了点。清醒后的三人立刻开始讨论如何对张涛展开报复。郝瘸子还是主张直接上门拿刀砍,这次小克跟乔四都没有反对,举双手赞成。只是三人虽然岁数小,但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这个道理还是懂的。杀人可不是小罪,况且杀的还是领导干部,弄不好一个不小心,三人全都要被枪毙。想到这,三人哀声叹气,闭目不语。
“黄庭利…”乔四脑中忽然冒出了黄庭利那吹着口哨,抽着烟的表情。
“虽然我是个小偷,可盗以有盗。我从不偷穷人,不偷农民,不偷妇孺。我只偷那些有钱人,那些高官,所以我是侠盗,不是普通的小偷。”
黄庭利的话回荡在乔四耳边,乔四连忙跟郝瘸子和小克商议,既然三人都无法想出完善的点子来,不如把黄庭利找来商量一下比较好。
经过三人的仔细探讨研究后决定,打探黄庭利消息的这个任务就交给小克解决了。谁叫他现在跟着老大混,好歹也算是道上的人,多少还有点脸面。
天色发白,醉眼朦胧的乔四跟郝瘸子两人艰难的爬起,走在了上学的途中,刺骨的寒风让他两人清醒了不少。小克的办事效率还是蛮高的,当夜色降临,乔四跟郝瘸子放学的时候,小克已经打听到了黄庭利的住址。
原来,那天乔四三人被家人领走以后。黄庭利因为牙口够紧,拒不认罪,一口咬定自己是喝醉了酒,不小心走错了门误闯入别人家的,根本就不是小偷。条子明知道他这纯属狡辩,但苦于拿不出足够的证据,在使用了所有酷刑都毫无成效后,拿他没辙,迟迟无法将他定罪。后来黄庭利的一些盗贼朋友出面帮他活动了一下,于是在一个风雪交加的夜晚,被人折磨的不成人形的黄庭利象条死狗一样让条子扔了出来。
黄庭利,今年十五岁,孤儿。年纪虽然跟乔四几人差不多,但犯罪经验丰富,为人仗义,胆大包天,一生的理想就是当贼王。在多年之后,黄庭利终于一统偷盗界,成为了唯一真正的,名副其实的贼王。但与此付出的代价,却是他的一条腿。不用猜了,他就是后来赫赫有名的中国偷盗业霸主,东北黄瘸子。
夜晚,小克轻车熟路的带领乔四跟郝瘸子两人,确定没有人看见自己几人后,小心翼翼的出现在黄庭利面前。满身纱布,正在屋中喝着烧酒的黄庭利被突然出现的三人吓了一跳,操起一旁的一把菜刀就要砍人。
“我操,人吓人吓死人的,我还当是条子又来抓我了呢。”黄庭利松了口气,放下了菜刀。
“你们三个又犯了什么事情,怎么这么鬼鬼祟祟的。”刚放出的黄庭利并没有吸取教训,随便包扎了下伤口,就又跑出去做案了,所以才会看到三人忽然出现的时候反应那么大。
乔四刚被黄庭利吓了一跳,冒了一身冷汗,黑着一张马脸将三人的来意说了一遍。听完了三人叙述后,黄庭利彻底的愤怒了,于是四个人一拍即合,决定共同教训一下张涛父子。于是四个无法无天的少年仿效三国桃园结义,互相拜了把子。乔四岁数最大,是大哥,郝瘸子是老二,黄庭利是老三,小克是老四。当黄庭利知道三人之所以这么小心,是因为不想被人发现时,差点被气晕了过去,捧着肚子笑成一团,然后仔细的对三人进行了一番思想教育,并讲解了掩耳盗铃跟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故事。听完故事的乔四几人,对老三的犯罪心得很是佩服,纷纷把老三夸奖了一遍。
听到赞美的黄庭利,整个人都好飘上了天,吐着烟圈张狂的说道。
“操,哥几个找到我这,算是找对人了,知道我有个什么外号吗。”
乔四三人互相对望了一眼,同时摇头。见到三人的表情,黄庭利清了清喉咙,面色严肃的说道,我的外号就叫做“贼王…。”
一种呕吐的感觉涌上乔四三人的心头,三人同时在心里给了黄庭利一个中指。不过,看黄庭利一脸严肃的表情,三人还真有点被震住了。
“来,先喝杯酒暖暖身子。”
黄庭利住的地方虽然比小克强不到哪去,但好烟好酒,好肉倒真不少。三人如狼似虎,大口吃肉,大口喝酒。不顾黄庭利心痛的表情,坚决执行了三光政策,吃光,喝光,抽光。
酒足饭饱后,四个人满足的抽着烟卷,打着饱嗝,躺在黄庭利那狭小的木床上睡着了。
第七章 杀人夜(1)
三个月后…………………。
气候渐渐变暖,寒冷的冬天很快就要熬过去了,乔四跟郝瘸子两人依然坚持每天起早上学,这倒不是两人洗心格面,发奋图强。实在是两人为了完成复仇的计划,迷惑警方的视线,不得已咬着牙在坚持。
张野已经出院,回到了学校,养好了伤势的张野象条疯狗一样,一回到学校,就处处找乔四跟郝瘸子的麻烦。面对张野气势汹汹的多次公开挑衅,乔四跟郝瘸子并没有作出过激的反应,只是一个劲的忍,甚至夸张到主动当着学校领导的面道歉,看见张野就主动让道的地步。
“妈的,操,我实在忍不住了,今晚就动手吧。”
说话的是郝瘸子,四人当中,属郝瘸子性格最烈,脾气最坏。
“忍,一定要忍,现在动手警方会很容易怀疑到我们头上,再忍上一段时期。”黄庭利不慌不忙的劝阻着郝瘸子,对于郝瘸子的吼叫,黄庭利早就习惯了,叫完就好。
“忍,还要忍到什么时候,妈的,我现在都想扒了张野那小子的皮。”
“不要着急,漫漫来。等所有人都把我们跟张野之间的冲突淡忘掉的时候,也就是张野全家的死期。”乔四喝着老三黄庭利贡献的二锅头,面无表情的冷冷说道。
三个月的时间并不是很长,但却能让人学会不少事情,乔四几人都成熟了不少。老四小克已经不再是那个性格脆弱,一心只想考上大学的山村少年了。黑道的日子并不好混,一道崭新的长长刀疤出现在他的脸上,让他那原本看起来有些纯朴的少年形象变的狰狞了不少。而乔四跟郝瘸子也非昔日的毛头小子了,连日来,不停的陪着老三黄庭利到处踩点,做案,撕混,干架。让乔四跟郝瘸子两人长了不少见识,学会了不少犯罪技巧,也让两人变的更凶狠了。一个完整的杀人计划已经开始在乔四的脑中成型,任何人惹了他都要死,他决不会在忍受别人的欺负…………………。
“张野的姐姐长的不错……………”小克忽然从嘴中冒出了一句莫名其妙跟杀人扯不上半点边的话,遂不及防的乔四几人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放声淫笑起来。小克也在笑,只是笑的有点凄凉,他的姐姐已经嫁人了,嫁了一个家里一穷二白,要长相没长相,还不喜欢劳动,年纪都可以当自己叔叔的老光棍。姐姐的一生都毁在了张涛手上,一想到姐姐所受的羞辱,小克就咬牙切齿。现在的小克只想报仇,命运仿佛是一只无形的手,推动着所有的事情向最坏的地方发展。小克从没有想过,一旦将张涛全家杀死后,大家就等于走上了一条不归路,再没有回头的余地了。
本来还在愤怒的郝瘸子,让小克的一句话逗的脸上麻子绽放了一片,两只小眼睛迷成了一条小缝,仿佛看见了张野的姐姐正被自己压在身下,拼命的挣扎。黄庭利也在笑,而且笑的很淫贱,口水都要流出来了。十五六岁的年纪,正是青春发qing的时候。几个少年都是连女生手都没摸过的绝种处男,难免喜欢幻想,意淫。只是黄庭利看见了一旁的乔四面无表情的仰着头牛饮,将一瓶上好的二锅头瞬间解决了半瓶的时候,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