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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生性多疑,但他知道,这种时候,男人应该主动掏出钱来,而不是囊中羞涩,东北爷们一旦被冠上吃软饭或妻管严这两个词,肯定会被人所不耻,成为朋友亲戚的笑料。当然,每个地方都有自己的特色,像山东男人,虽然标准的大男子主义,但经济大权通常由女方掌握,并经常会帮老婆做家务、做饭,而像广东妇女,若是让老公在家里做饭,即使父母都会觉得不妥,有可能嫁不出去或离婚。
乔四这边虽然大哥变苦力,流了些汗,可也不是全无收获,起码混上了几顿饱饭,和两件衣服。锦上添花固然珍贵,可雪中送炭方显真情。此时的乔四,身无分文,几顿饭,几件衣服,一点点晚上住宿的钱,都是他救命的稻草。他长这么大,都是为女人破财、花钱,就没用过女人钱,沾过女人光,不得不说是转了运、开了荤,没白出一顿力气。而远在防空洞内的A,则迎来了他亡命逃窜中的第一批不速之客,郝瘸子花重金聘请的那群亡命徒。
中国奇人异士多不胜数,民间高手比比皆是,只是多隐居在斯是陋室,轻易难得见其真身。但是,他们看淡名利,不见得他们的子女也能看得开。或许郝瘸子自己都没想到,这批亡命徒中,不小心混入了几个高手,真正的高手。只是目前,这几名高手和人对抗的实战经验尚有不足,若是假以时日,未必不能成为第二个李正光,甚至超越李正光。可世间凡事自有天定,没有后悔药可吃。让雄鹰消失的最好方法,不是和他斗个两败俱伤,而是早点发现他,在它还是雏鸟的时候,把它斩杀在襁褓中。若是遇上五岁的李小龙,相信你用一只脚都能踩死。
郝瘸子这次雇佣的二十多名亡命徒,是居住在东北偏远老林的一群年轻人。这群年轻人,因为不满呆在那鸟不拉屎的鬼地方,不想穷困潦倒的过一辈子,偏偏又无一技之长,所以毅然决定,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成为了一批雇佣兵的雏形。他们除了知道要杀的目标,和买家是个叫杨馒头的人,其余一概不知。龙无头不行,任何组织,都必须有个头领,所谓的民主,是不可能绝对存在的,在这二十多名亡命徒当中,最大的不过三十左右,最小的才十七八岁,其中有三个年轻人长相非常特别,与众不同。一人獐头鼠目,腰后挂着一把小型的连发弩箭,满脸青春痘。四周亡命徒皆和他保持一定距离,像是遇上了瘟神,又惊又怕,在恐惧躲闪着什么。他叫癞子三,是三人当中,最不受欢迎的一位。另外一人又瘦又小,满脸褶子,长发披肩,一双倒三角眼,如毒蛇般凶残,散发着妖异的红色光芒,腰中插着一把被故意削短的双筒猎枪,说不出的诡异、邪异。四周亡命徒中,没有人敢正视他的眼神,仿佛那双眼睛会杀人一样。他叫掏蛇仔,从小即没有朋友,不喜欢说话。还有一人,身材魁梧,满脸络腮胡子,浓眉大眼,手里提着一把有些偏长的砍刀,浑身散发着暴戾之气,彪悍异常。他叫野熊,是三人当中,最受欢迎的一位,也是唯一有人敢于靠近的一位。
龙交龙,凤交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别指望什么出淤泥而不染这种事在现实中发生,那都是电影而已。这一群亡命徒,其实没一个是不清不愿,被逼加入的。能有这种赚大钱的机会,都不知道多开心呢。或许,这个世界恶人非常多,特别多,可恶人并不可怕,认识久了甚至会感觉,恶人有时实在是比所谓的好人,要仗义好交的多,要有用能办事的多。怕就怕那种让人捉摸不透的变态、妖异,那种恶人基本正常人都不敢靠近。这三个人,就是这堆亡命徒中的佼佼者,从小都靠打猎补贴家用,身上血腥气极重。不过,中国人一人成龙,两人成虫。一群高手凑到一起并不可怕,就怕一个高手发疯拼命。此三人表面称兄道弟,一团和气,凡事都商量着来,实则谁都不服,谁都不喜听从另外一人的指挥、安排,暗中没少下绊子、勾心斗角。这造成了A有惊无险的逃离虎口,找到了那处可以让自己修养生息,稍微喘口气的地方。打蛇要打七寸,要一棍子打死,千万别给它喘息的机会。你只要给他一次机会,它就能反扑一口,毒死你。像A这种人,就是标准的眼镜王蛇,要不断追杀,不停追杀,让他无处可藏、伤上加伤、山穷水尽、不死不休,若是你一个大意,丧失了先机,让他有喘息的时间,那代价将有可能是你的一切。事已至此,只能听天由命,两虎相争,必有一伤,鹿死谁手,有时即使不信命,也不得不相信人确实有运气这一说,有的人就是点背。
追踪,是一门侦察技艺。而逃跑,是一门反侦察技艺,难度极高。黑与白,不过是一场不同势力的较量,并无绝对的对错,不过是成王败寇的老戏而已。A从小经过特殊的逃跑训练,想靠普通的手段,追踪到他的踪影,根本不可能。狼狗,有它的用处,但也有它致命的弱点,充其量只能对付街头那些草莽之辈,对付不了这种真正的国际惯犯。但是,中国民间的能人异士,并不是传说神话,而是事实。当中确实有不少人,从祖上即留下许多奇特手段,令国外科学家都张大了嘴巴,叹为观止,无法解释。獐头鼠目,满脸青春痘的癞子三,从怀中小心翼翼的掏出一黑一白两只老鼠,像是对待自己爱人一样,满脸的柔情似水,使得旁边一众亡命徒汗毛都倒竖了起来,有多远躲多远,生怕沾上什么霉气细菌。不过,这癞子三倒不愧为一群人中的头领之一,确实有其过人之处,讲追踪,他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这两只老鼠,从小即被他用特殊的手法养大,极其听话,根本不会逃跑,只是乖巧的任他指挥。稍微有点科学常识的人都应该知道,老鼠的嗅觉,是狗的十倍以上,尤其是老鼠神经中对于危险地本能感应、神经中枢系统,另国外科学家做了无数的解剖实验,都难以分析透彻、解释清楚,不得不说是一种宝贝。只是能将老鼠的特点运用到追踪猎物、躲避危险上的人,少的可怜,难度也大的多,基本就算有,也不属于正常人。癞子三,恰恰就是其中的异数。当然,变态一点是难免的,不然也不会不要女人要老鼠,单身到现在。
寒风萧萧,吹舞着人的头发,傍晚时分,在癞子三的带领下,一众人追赶了一天,终于来到了防空洞门口。二十多名亡命徒虽然追杀人是第一次,打猎可都是一等一的老手,他们压根就没把A当成人看待,在他们眼里,A不过是一头凶残的猎物。而凶残的猎物,要布置陷阱,做充分准备,不能盲目进攻,尤其众人追赶了一天,多少有些疲劳,对方则休养生息、以逸待劳。所以,二十来名亡命徒,分成五组,轮班监视休息,吃东西,补充水分,准备深夜发动袭击。大集团,可以允许多人联合执政,或是一人执政,再设立单独的监督系统,互相牵制,如股份制、议会。可小团体和军队类系统,必须讲究言行一致,令行禁止,三个话事人,实在有些多了。于是,经过了一番协商,癞子三、掏蛇仔、野熊三人达成共识,发下毒誓,谁先杀了A,谁就是日后的统领,其余两人将认其作为大哥,终生不得背叛。当然,这不是三国,誓言这东西,在现代社会和放屁差不多,只要利益诱惑到了,亲兄弟尚能相煎,誓言又算得了什么。
第二百五十三章 狂风暴雨(4)
宁静的夜晚,除了寒风的咆哮声,听不到任何声响。经过了短短几小时的调整、休息,野熊一党亡命徒,趁着月黑风高,杀气腾腾的潜入了防空洞。夜色漆黑,伸手不见五指,想要在防空洞内抹黑前进,根本不可能。不过,拿手电筒有些不太方便,毕竟目标是高手,极度危险,能多腾出一只手,就多一份把握。所以,在来之前郝瘸子一党特意为他们准备了矿工帽和趁手的武器。
一束束微弱的灯光照亮了前方,二十多名亡命徒,清一色戴着矿工帽,既可以照明、保护自己的头部,还可以腾出双手,实乃黑夜杀人的最佳简易装备。当然,现代科技发达,配备的都是红外线眼罩,能在不发出一丝光亮的前提下,视黑夜如白昼。不过hei社会就是hei社会,不是美国海军陆战队,用不着那么夸张的装备。这些亡命徒,表面看上去一盘散沙,没有任何杀人经验,但小看他们的人,一定会死在他们手中。他们缺实是第一次杀人,但打猎经验极其丰富,而从某一方面讲,人就是动物。杀人和杀动物,其本质是没有区别的。野熊等人,年纪虽小,却都是老猎人了,他们知道,越凶残的野兽,对危险的感知度越强。所以,他们收敛了杀气,走的极其缓慢,生怕不小心惊动了熟睡中的A。可惜,A毕竟不是野兽,他是人,受过特殊训练的人,想要不知不觉的将其杀死,或许十年后,野熊一党能做到,但绝对不是现在。
防空洞的味道,并不太好,不知道曾有多少年轻的男女,在这里留下了体内的杂物,和幼稚恋情的液体。不过,随着越走越远,空气逐渐好转,四周也变得更加安静。野熊一党亡命徒,两人一组,组与组之间相隔五步,手中端着枪械,屏住呼吸,弓着腰,宛如职业佣兵。走在最前面的,是癞子三和掏蛇仔,一众亡命徒中,他两人的眼神最好,反应最快,尤其是癞子三,怀中的宝贝老鼠,对危险有一种本能的反应,而像A这种类型的人,杀气是非常重的。即使如何手链,能瞒得过人类,却瞒不住动物。
癞子三的手,忽然扬起,示意众人停下,因为在他的面前,横着一条细细的黑线。线的两端,一端固定在墙上,另外一端则顺着墙,一直向前延伸,连接在一个铃铛上,一旦黑线被触动,铃铛即会发出声响,惊醒调息中的B。癞子三明白,目标已经非常近了,应该就在前方不远处。因为黑线非常细,只能拉动最小的铃铛,发出的声音不可能太大。甚至说,设置黑线的地方,若是洞口,那寒风都可以让铃铛响个不停。所以,A铁定在前方不远处。可是,凡事无绝对,任何事都不可能按你的想法发展。当野熊一党小心翼翼的行进了近二十米,赫然发现固定在墙上的铃铛时,竟然连A的影子都没看到。这让野熊等人吃了一惊,这说明,要么A已经发现了他们,藏了起来,在暗中准备偷袭、逃跑。要么A生性多疑,设了多道屏障,而且听力极佳,一点细小的声音,即可从睡梦中惊醒。当然,还有一种可能,就是A早就离开了,但显然,这种可能根本没人相信。虽然癞子三人见人厌,可他的追踪水平,却是实实在在的。若说癞子三会把人追丢,恐怕没人能相信。至于说A已经发现了他们,这个更不可能。首先,他们自认绝对没有露出任何破绽,而且杀气都彻底收敛,除非A未卜先知,否则不可能知道。既然如此,那么按照排除法,当所有的可能都被否定,那唯一剩下的不可能,就是事实。这使得野熊一党更加谨慎,每组成员的矿工帽灯,只有一人继续开启,另外一人则灭掉,众人借着微弱的灯光,继续缓慢前进。
A闭着双眼,背靠着墙,一动不动,宛若活死人。他不知道外面过了多久,像是一天,又像是一年,又像是一个世纪。总之,多久都不重要,B死了,那时间对他已经毫无意义。他的面颊,有些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