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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国伦敦机场外面,荣少亨带着众人刚一出来,就见一辆豪华的加长林肯停在了他面前。
那辆轿车与一般的林肯轿车不同,除了是黑色的以外,在车头的车标上面镶嵌有一头金色的皇冠狮子。一般来说黑色的林肯轿车在英国只有拥有爵位的贵族才能乘坐,而像这样拥有皇冠狮子车标的则只有一类人可以乘坐,那就是————英国皇室!
看起来这辆车的来头不小呵,如今颇有眼力的荣少亨心中念叨。
此刻王晶和大傻等人也在仔细打量这辆超豪华的座驾,车门打开,从上面下来一位穿着司机制服的英国男子,很绅士地走到荣少亨面前,行了一礼道:“请问阁下可是从香港来的荣少亨先生?”
荣少亨一愣:“是的,你是……”
“哦,在下是奥索普子爵的御用司机,你叫我‘菲利普’就好了,是奥索普子爵让我来接您的!”那司机菲利普显得很有礼貌,不愧是绅士之邦,连下人都如此彬彬有礼。
“可是你怎么会认得我?”荣少亨奇异道。“要知道我们可从未见过面!”
“是啊,难道你有特异功能,我们才出来,你就把车开了过来!我们脸上有没有写着名字!”胖子插嘴道。
那菲利普笑笑道:“很简单,虽然来伦敦的香港人很多,但是荣先生您的大名在这里很是响亮,尤其您在香港和戴安娜王妃与查尔斯王子之间的友谊,更是街知巷闻……作为司机我平时的消遣就是看报刊杂志,尤其关于电影方面的,更是喜欢,因此我对于荣先生您很是熟悉!”
原来这样,荣少亨点了点头,想不到自己的名气真的早已漂洋过海来到了伦敦。
旁边胖子王晶一听这个菲利普只赞荣少亨名气大,不服气道:“亲爱的菲利普,你听没听我的名字,我叫王晶,英文名字是精Wong!”
“哦,您就是王晶阁下呀!”菲利普笑道。
“是的,是的!”胖子点头不已,“我的名字,你听过的干活?!”
“哦对不起!没听说过!”菲利普摊摊手说道。
“我挑,没听说过你笑那么甜干吗?!”胖子糗道。
“那是一种绅士风范!”
胖子咬牙切齿,“我恨绅士风范!”
“时间不早了,亲爱的荣先生,请您上车,奥索普子爵说了,您舟车劳顿,让我先把您带到附近的大酒店去休息!”菲利普弯腰邀请道。
“也好,坐飞机累得腰酸背疼,好好去酒店休息一下,洗热水澡!”荣少亨说道,对于奥索普子爵的安排显得很是满意。
荣少亨上了车,王晶跟着也要上,却被司机菲利普给拦住了,说道:“对不起先生,这辆车只能载有爵位的人,还请你乘坐后面的轿车!”
“什么?不让我坐?!”胖子无语了,“有什么稀罕的,不就是爵位么,等我发飙了,什么伯爵,子爵,男爵,公侯(猴),母猴统统来一个,到时候别说坐你这辆车了,就是坐飞机坦克也是轻而易举的!”
“呵呵,那就等你有了爵位再说吧!”那菲利普依旧满脸春风,对于胖子的挑衅一点不恼怒。
对于这样没脾气的家伙,胖子只好认栽,随着大傻还有小妖和尚上了后面一辆车。
林肯车内,荣少亨对于英国这种贵族的排场感到很是享受,尤其像菲利普这种高素质的司机,估计也只可能出现在英国这种拥有皇室的国度里。
简单点说,中国早已无贵族,在满清结束的那一刻起,中国已经没有贵族,所谓的八旗子弟完全是一些遛鸟斗鸡的纨绔子弟,和贵族沾不上边。甚至爱新觉罗皇族与真正的贵族也有一定的差距。为什么这样说,因为贵族所体现的重点就是血统的纯正!像爱新觉罗氏,在以往严谨满汉通婚,可是越到后面越串窝,什么日本的,朝鲜的,血统乱得一塌糊涂。
除了血统纯正意外,所谓的贵族还有一个特点,那就是与众不同的举止礼仪。这东西可不是随便学学就能学来的,需要从小陶冶,就像把你浸在一个大染缸里面一样,时间久了,从内到外贵族气息才能散发出来,而不是外面穿金戴银,嘴里面吐两句黑格尔,尼采,就能蒙混过关的。
正是因为以上两点苛刻的要求,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世界上真正的贵族几乎已经绝迹,唯一保留着这种传统的更是凤毛麟角。怪不得在前世英国国会因为皇室开销太大,数次想要废除君主制度却不可得。因为在英国国民心目中,英国皇室所代表的已经不仅仅是逝去的皇权,更代表一种高贵的快要灭绝的血统,而这种血统让很多英国人有一种人上人的优越感,美国再富裕怎么样?他们都是俗人!真正的贵族全在英国!为此,很多英国人宁愿自己挨饿,宁愿自己连退休金都拿不了,也要拿出钱倒贴皇室的奢侈生活。说白了,就一句话,俺们虽然吃不饱,可是俺们手里捧着皇族!两个字———张脸;一个字———牛!
坐在宽敞舒适的轿车内,荣少亨感觉很惬意,旁边没了胖子的聒噪,耳边清净了许多。此时望着窗外川流不息的车流,荣少亨忍不住问菲利普道:“我们去哪里?”
“哦,我们奥索普子爵已经为您在克拉里大酒店准备好了总统套房,那可是全伦敦最气派、最豪华的酒店――你肯定知道……到处都是雕像,金碧辉煌――漂亮得要命。”
“真是要谢谢你们奥索普子爵,他有心了!”
“呵呵,我们子爵阁下和你们的港督卫奕信是很要好的朋友;再说了,您可是大大的名人呵,这一次来伦敦接受女皇陛下的授勋,我相信很快,您就将成为伦敦上流社会中的一员!”菲利普说着,语气禁不住流露出一丝羡慕。要知道想挤入伦敦上流社会可不是有钱就行的,还必须要有身份有地位,最重要的是有人脉,荣少亨有卫奕信这样的朋友,还有未来女皇陛下授勋的首肯,这都即将让他成为伦敦有史以来最年轻的一位外国贵族。
“上流社会?”荣少亨露出一丝不屑的神情,这个神情让菲利普在倒视镜里面捕捉个正着。
“看阁下的意思,似乎对于我们伦敦的上流社会颇有意见是么?”
“哦不,”荣少亨知道自己无意中透露出了自己的真实想法,笑道:“我只是觉得自己不太适合上流社会这个标签,据说要想成为这样的人有很多的羁绊不是吗?”
“那倒是真的!”菲利普似乎对这点很是自豪,“要想融入英国的上流社会,就必须要注意五项法则。”
“五项法则?听起来好像很有意思,能不能说说看?”荣少亨问道。
“呵呵,可以的先生!”菲利普微笑道,“首先作为上流社会的人士决不能能穿秋裤,即使冻得鼻涕直流,也不要在西裤里穿上一条秋裤,弯腰时露出一条秋裤边,多丢脸哪!实在冷得不行,偷偷穿在裤子里面?算了吧,这里的上流社会对裤子的长度是有很高要求的,男士裤子的长度以从鞋尖算起的第三个鞋带眼为宜。女士,等到要外出滑雪的时候,才能套条秋裤保暖,其他时候还是用丝袜硬撑吧。”
荣少亨笑笑:“有意思,还有其他的吗?”
“第二,就是要去掉所有衣服上的Logo。还想把西服牌子留在袖口,以昭告天下新买了一件阿玛尼吗?这边的上流社会从不这样干,我们的衣服都是在本地或法国几家裁缝铺定做的,绣有各自姓名的首字母。即使你的西服并非定做,请保持袖口的扣子一定要是真的,因为这样,你就可以解开扣子洗手,如果是假扣子,在有人给你递热毛巾的五星级厕所里可是要出丑的。”
荣少亨又笑了,“菲利普,你真有意思,讲话也蛮有幽默的!”
“呵呵,都说我们英国人古板守旧,其实有很多人像我一样,谈起话来忍不住就幽默一把。”
“好了,第三点呢,又是什么?”荣少亨继续问道。
“第三,拥有特殊场合的外套。”菲利普说道,“像我们英国的上流绅士们一样,一定要备齐一套射击服、一套骑马服和一套猎装,因为这些都是‘绝大多数人从来不会有的’,它们可以把你和普通阶级迅速区分开。当然还要有与之相配的帽子和靴子。穿这些服装要绝对注意的是,马甲最下方的扣子不能扣上,夹克口袋上的遮盖要放进口袋内;手绢要叠放在袖口里,而不像晚宴时候那样,叠放在上衣口袋里。即使不运动,看上去也要有经常去运动的样子,而且要有一副‘我有钱,我也有闲’的气质。”
“这一点很直白,只可惜我虽然喜欢骑马,但却不喜欢如此拘谨,毕竟骑马就是为了要体验自由,搞这么多名堂,对于我来说是一种折磨。因此我宁愿像《卧虎藏龙》中的罗小虎一样,破衣烂衫,策马扬鞭,在熊熊大漠中书写属于男儿的铁骨传奇,也不愿意穿着华丽的骑马服,思考着该把叠好的手绢塞到哪个部位去!”荣少亨无意中联想到了前世那部《卧龙藏龙》中的镜头,有感而发道。
菲利普不知道《卧虎藏龙》是什么,但却明白荣少亨的意思,很绅士地笑道:“阁下的见解很有趣,颇像我们英国古老的骑士,当然属于那种比较奔放的战场骑士。”
“骑士也好,强盗也罢,这些对于我来说没什么区别,有人说电影是追求刺激的终极艺术,因此在我看来,我更加喜欢活在电影里面,那里面有我喜欢的一切,反倒是现实生活,让我觉得很虚假很无聊————好了,说了这么多,另外两点作为上流社会的必备法则是什么?”
菲利普被荣少亨的一番话挑起了某种遐思,此刻被问到,就回过神来说:“哦,第四点是被邀请参加各类发布会。如果被列入邀请名单,那么意味着你的身份便与众不同。”在这些场合要尽量让摄影师捕捉到你的身影,以便有机会登上各种杂志的社交版,但要表现得是不经意间被拍到的,别人问起时也要用:“嗨,瞎凑合!”来表示谦虚。这些场合里有头有脸的人物都是你的熟人,但不和他们讨论工作或投资,你们是因为相同的兴趣爱好才在这里遇见的。第五点则是在适当的场合适当八卦。因为故作矜持不是个好主意,满场像兔子或蝴蝶一样乱窜也不是明智之举,最好能在恰当的圈子里,恰到好处地提到一些骇人听闻的轶事,比如某位董事的怪癖,或者某位电影明星的童年趣事,但不可处处显得太损,因为你不知道当事人是否就在同一场合,或者听众中是否有他或她的朋友,要让人觉得这是你见多识广,而且和多位大人物有很多来往。以上五点就是我们英国上流社会的五项基本法则,不知道我的回答可让您满意?
荣少亨掏出一根烟仔烟盒上磕了磕道:“我没有资格去评判你们的生活态度和生活准则,我只是觉得那样矜持着生活,很累!”
“很累?”
“是的,很累。在我看来你所说的五项法则,就像枷锁和紧箍咒一样,让人喘不过气,我是电影人,我追求的只有一个————天马行空!不管是思想,还是生活,都一样!”
菲利普不再说话了,一直以来他以英国拥有真正的上流社会而自豪而骄傲,并且因自己能够充当这些人的司机而沾沾自喜,他看到过许多人因为不能挤入这个阶层而懊恼,可是他从来没有遇到过一个像荣少亨这样的人,从他简单的言谈中,似乎对所谓的上流社会很不屑,甚至鄙夷,认为那是一种负担,而不是一种荣耀。这让菲利普有些难以理解,也难以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