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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仪微笑:“大丈夫理当如此。”
秦越人匆匆走过来:“张大人…张大人,该扎针吃药了。”
公孙衍对张仪一笑:“秦越人这个小老儿医术精湛,号称扁鹊再世。只是脾气太怪。有时侯你要忍着点。”
张仪:“高明的医生和漂亮的美女,一般都惹不起。”
秦越人走上来,看了看两人:“谁在说我的坏话?”
公孙衍陪笑:“老爷子,我们都在夸您像蜜蜂一样招人喜欢。”
秦越人干笑:“是吗?这种话只有头脑简单的小妮子爱听。嘿、嘿,蜜蜂会蜇人!”
145.大街上
屈楚和俞瑜吃着糖葫芦,陪着张仪四处游逛。
张仪:“我走过很多国家,唯有在秦国才能感受到太平盛世给人民带来的安康和幸福。商君真是了不起啊。”
屈楚:“大哥,你胸怀广博,才智超群,日后一定能成为像商君那样的人。”
张仪:“和商君比,我是小巫见大巫,不值一提。”
俞瑜:“大哥,你总是谦虚。对了,我和屈楚整天在招贤馆没事做。连想为你熬药都被秦太医认为是碍手碍脚。我们想去从军。你同不同意?”
张仪愣了一愣:“…从军?我想想,大秦律法有没有允许女子从军的条例…”
屈楚:“不用想了。公孙相国都答应我们的要求了。”
张仪:“那就好。走,我请你们去君子楼吃饭。”
秦越人从人丛中钻出来:“张大人,又该吃药了。”
张仪对屈楚和俞瑜苦笑:“那只好改天了。”
屈楚和俞瑜朝秦越人作鬼脸。
秦越人:“两位姑娘有面瘫的症状。是否需要小老儿为你们做整型手术?”
屈楚:“免费?”
秦越人:“那就免谈!”
146.寝宫
秦惠公独坐灯下喝酒。
内侍进来报告:“主公,张仪大人来了。”
秦惠公:“有请。”
一会儿,张仪走进来:“主公。”
秦惠公:“来、来、来,你不能喝酒,我已经特意为你准备了香茗。”
张仪入座:“谢主公。”
秦惠公:“一个人喝酒实在太无味,所以请你来聊聊。这几样菜还合你的口味吧?来,吃菜、吃菜。”
两人吃喝。
张仪:“主公,喝酒伤身,还是适量为好。”
秦惠公笑了笑:“是不是秦越人在你面前说什么话了?太医总是动不动就说一些吓人的话。张仪,酒这种东西有数不清的坏处,但却有一样好处,它能使人在不知不觉中忘记了时间的存在。”
张仪:“忘记时间的存在有什么好处呢?”
秦惠公:“人就不会犯愁。”
张仪微微一笑:“我听人说,没有忧愁的人,是傻瓜。”
秦惠公:“我也听人说,有忧愁的人,更傻。”
两人相对而笑。
秦惠公:“我很羡慕先君。先君在世的时候,与大臣们情同手足,无话不说。可是我即位以来,很多时候找不到人说心里话。孤家寡人?孤家寡人?为什么一个国君要注定有这种人在高处不胜寒的悲哀呢?”
张仪:“我听说,身为国君,心中只有江山社稷,没有亲情友情。这句话十分荒谬。一个人倘连亲人朋友都不爱,很难想像对天下万民还会有什么情义?主公,您有情义,所以并不孤独。”
秦惠公苦笑:“在很多人眼里,我是无情无义的暴君。”
张仪:“那么您自认是暴君吗?”
秦惠公:“我是。因为我误听小人之言,断送了商君的一生。由于这个过失,这些年来我备受煎熬。”
张仪:“依我之见,主公并不是暴君。”
秦惠公:“何以见得?”
张仪:“您虽然断送了商君的性命,但商君制订的律法依然在大秦国得以发扬光大。另外,娘娘自堕冷宫多年,您并没有因此废后重立。这足以证明您并不是暴君。”
秦惠公叹了一口气:“但有些事,无可挽回。”
张仪哈哈大笑:“人生在世,只要有心,一切皆有可能。主公何必如此悲观!”
秦惠公:“娘娘自堕冷宫10多年,不愿见我一面,就连我的儿子是什么模样,我都不知道。你说我怎能不悲观?”
张仪:“如果主公一直为这些事发愁,那大可没有必要。我有办法使娘娘走出冷宫。”
秦惠公眼睛一亮:“君无戏言?”
张仪轻松地点了点头。
147.太子府
嬴荡和碧玥设宴款待张仪。
张仪:“今天来打扰殿下和夫人,是因为我在主公面前夸下海口,说有办法让娘娘走出冷宫。实际上,我根本没有办法,只好求援来了。”
嬴荡:“我王兄和娘娘之间的恩怨,皆因他不听娘娘劝阻,枉诛商君而起。这些年来,大秦国虽争霸图强,可一直处于有君无后的尴尬境地。娘娘这个人十分好强,为了恪守誓言,连太后的葬礼也没参加,我和碧玥的婚礼也没有参加。”
张仪:“据说夫人和娘娘的关系非同一般…”
碧玥苦笑:“这也没有用。这些年来,能进进出出冷宫的人,只有教王子读书的丑夫。”
张仪陷入沉思。
148.招贤馆
凄风冷雨。
丑夫身着单衣,站在雨地里瑟瑟发抖。
张仪和公孙衍在室内烤着火,悠闲地品着茶。
很多官员和门客站在厅堂门口或走廊上,充满同情地看着丑夫。
秦越人端着一盘银针走进屋,来到张仪跟前,似笑非笑地:“大人感到身上舒不舒服?”
张仪:“烤着火,倒也不觉得阴寒侵身。”
秦越人把盘子摔在地上,一脸悲愤:“大人舒服,为什么要让别人不舒服?丑夫大人犯了什么错?为什么要在这么冷的天气站在雨地里受罚?”
张仪:“没有人惩罚丑夫大人啊。”
秦越人:“那为何……”
公孙衍:“老爷子,丑夫大人是诗人,大文学家。像他这种人,经常会偏离常规寻找灵感。有时候,诗人和疯子没什么区别,是不是?”
秦越人忍了一忍:“可…这样会生病的!”
张仪:“据说很多好文章都是在作者生病的时候写出来的。”
秦越人:“有这种说法?”
公孙衍:“确实。还有一种说法,很多好书都是读者在茅房里读完的。”
秦越人不可理喻地摇了摇头,退了出去,吩咐一名门客撑着伞去为丑夫遮雨。
门客为难地:“张仪大人有令……”
秦越人一把夺过伞,走进雨地,亲自为丑夫撑伞。
丑夫:“老…爷…子…不必…我…撑得住。”
秦越人:“你到底犯了什么错?”
丑夫摇了摇头。
秦越人:“你和张仪大人素不相识,如果你没犯错,他为何要处罚你?”
丑夫:“张大人…并…没…没处罚我…他…他…只是…让…卑职…尽快…生病……”
秦越人皱紧了眉头。
149.冷宫
张仪冒着严寒,叩响了冷宫的门。
一会儿,阿碧、阿琼和阿颖打开门,见到张仪,愣住了。
阿碧:“你是谁呀?”
张仪:“在下名叫张仪。丑夫大人病了,所以我替他来给王子授课。”
阿琼:“这里是王宫禁地,若没有娘娘允许,任何人不得入内。你回去吧。”
张仪:“我若就这样回去,没法向主公交差。耽误了王子的学业,在下担当不起。”
阿颖:“那你等等,我去向娘娘禀报。”
张仪点头。
一会儿,阿颖转了回来:“娘娘问丑夫大人得了什么病?”
张仪:“偶染风寒,一直发高热。”
阿颖:“真的吗?”
张仪:“在下有秦太医开的证明为证。”
几个姑娘接过证明,看了一番,又瞅着张仪。
张仪一脸镇定。
阿颖:“进来吧。”
张仪走进门,随着阿颖一路走入大堂。
魏妍宣在织布,王子嬴稷在一旁写字。
阿颖:“娘娘,张仪来了。”
魏妍宣停下手:“嗯。”
张仪向魏妍宣下拜:“臣张仪参见娘娘。”
魏妍宣:“不必多礼。起来坐下说话。”
张仪:“谢娘娘。”
魏妍宣:“大人在朝中任职多长时间了?”
张仪:“回娘娘话,半年有余。”
魏妍宣:“哦。担当什么职务啊?”
张仪:“蒙主公恩宠,官拜上卿,爵封伦侯。”
魏妍宣怔了一怔,上上下下打量了张仪一眼:“大人在短时间内被授予高官厚爵,必定有非凡才智了。”
张仪坦然地:“自古以来,在朝中作官,官职越大越轻松。可是在大秦国却恰恰相反。臣在现在这个位置上,上要为君分忧,下要为民谋福,实在是力不从心,可又不敢有违君命,只有勉力而为。”
魏妍宣点了点头:“大秦国的官确实难当,难为你了。稷儿,过来拜见老师。”
嬴稷过来向张仪下拜:“学生嬴稷参见先生。”
张仪:“免礼。”
魏妍宣:“大人请授课吧。”
说着继续纺线。
张仪:“嬴稷,丑夫先生平日都教你读什么书啊?”
嬴稷:“四书、五经,还有大秦律法。”
张仪:“那你认为这些书读了有没有用?”
嬴稷:“学生…学生不知道。”
张仪:“如果只知道死读书却不会思考,还不如不读。”
嬴稷涨红了脸:“学生愚笨。请先生惠教。”
张仪:“我也没有什么好教你的,就给你讲讲天下大事吧。你可知道,当今天下,哪一个国家最强大?”
嬴稷:“大秦国。”
张仪:“大秦国为什么强大?”
嬴稷:“因为大秦国有一套十分完善的奖惩律法。这套由商君制订的律法赏罚分明,使国家受益,使万民受惠。”
张仪点了点头:“说的好。那么你对六国合纵联盟抗秦这件事有什么看法?”
嬴稷:“古人说,以乱攻治者亡,以邪攻正者亡,以逆攻顺者亡。如今六国国库空虚,不思勤修内政,最大限度降赋减税,受惠于民,却一味想依托外国势力来巩固政权,企图与我大秦国对抗。而我大秦国法令严明,朝纲严谨,军队军纪赏罚条例环环相扣,万民爱国热情高涨,所以,纵便六国联盟,我大秦国仍能立于不败之地。”
张仪不动声色地:“这些都是丑夫教你的?”
嬴稷:“是母后教的。”
张仪:“你小小年纪,竟能有这般见识,实在是了不起啊。可是你可知道,大秦国要成功地瓦解六国联盟,面临着一个重大的难题。”
嬴稷:“请先生赐教。”
张仪:“六国称王抗秦,气焰十分嚣张。我大秦国为了不向天下示弱,激励军民万众一心的斗志,也应该称王昭示天下。可惜当今大秦国的国君,是一个昏庸残暴的君主。这样的人根本不会受到臣民的衷心爱戴!”
嬴稷一张小脸红了又白,白了又红:“我…我父王不是昏君,不是暴君。”
张仪平心静气地:“谁都不指望主公是昏君,是暴君。可是事实明摆着啊。主公诛杀了商君,虽然及时悔改,坚定不移地遵照商君制订的律法治国,10多年间使大秦国的疆土扩大了三倍,使万民过上了更加富足的日子。可主公整天酗酒,又把王后和王子囚禁在冷宫里。这些作为很难让主公在臣民心中有什么仁德威望。再说,大秦国称王是关系到一统天下的大事。在这节骨眼上,主公称王,却没有王后,岂不让天下人笑掉大牙,大秦国的威仪将一落千丈。”
魏妍宣停止纺线。
张仪:“今天的课就上到这儿吧。嬴稷,你是一个好孩子。我认为你今后只要能读懂大秦律法,并能不计个人荣辱,省时度势地捍卫大秦律法的尊严就够了。至于其他的书,就权当消遣吧。”
嬴稷:“学生谨记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