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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理解,你们都有牵挂。有牵挂好啊,至少不空虚。”
南瑶转过头,柔柔地一笑:“你也一样有牵挂。”
阿雯不自觉地红了红脸:“我牵挂谁了……”
阿雪走到床边,刮了刮阿雯的鼻子:“别不承认,谁一天到晚龙大哥长、龙大哥短的?”
阿雯充满掩饰地:“我和龙大哥纯粹是兄妹之情,不像你们,早上也撒娇,晚上也撒娇……”
南瑶和阿雪一起把阿雯按在床上,挠她的痒痒。
三人嘻嘻哈哈,嬉笑打闹。
闹过之后,三人在床上或躺或坐,倾心交谈。
南瑶:“我们来了将近三个月了,公孙大哥天天出去,却连宫廷的门都进不了。要见国君的面,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真让人犯愁。”
阿雯:“现在每天都有人抱着各种各样的目的而来。我们不能总是在客栈里呆下去。否则的话,难免坐吃山空。”
阿雪:“唉,我们要是有一家客栈就好啦。”
阿雯眼睛一亮:“对呀,我们三姐妹何不开一家客栈?这样的话,既解决了大伙的吃住问题,又可以让公孙大哥他们静心等候时机。更重要的是,我们每天都有事可做,就不会一天到晚无病呻吟了。”
阿雪:“好啊,好啊……可是我一点儿也没有这方面的经验。”
阿雯胸有成竹:“放心吧,阿雪。别忘了姐姐我从前是干什么的?南瑶姐姐,你认为怎么样?”
南瑶:“我同意。可是凡事我们都不能够自作主张。”
阿雯:“我知道。但是偶尔给自己所爱的人那么一点点惊喜,将是很幸福的事。”
94.大街上
大雪纷飞,把栎阳城妆点成一个玉树琼花的世界。
公孙鞅、洪晔、龙旻和任鄙在雪地里并肩而行。
龙旻:“一般在大家都绷着脸的情况下,我都忍不住想笑。”
洪晔:“那你就尽管笑吧。”
龙旻:“今天笑不出来。”
任鄙眨了眨眼:“龙大哥,是不是肚子饿了?”
龙旻:“可能比肚子饿还糟糕。弄不好大伙都要流落街头了……你们瞧,谁来了?”
几个人张望。
南瑶、阿雯和阿雪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顶着风雪向他们走来。他们连忙赶上去,帮她们拿东西。
龙旻对阿雯:“我们是不是被赶出来了?”
阿雯:“你说呢?”
龙旻勉强一笑:“没关系,即使没钱,我们也不会让你们挨饿受冻。”
阿雯:“真的吗?”
龙旻表白:“那还有假?我们几个大男人可以在街头卖艺……我可以去聚赌,可以去偷去抢……总之我满脑子都是犯罪念头。”
公孙鞅:“龙旻,别胡说!我们是抱着为这个国家谋求福泽的信念而来,怎么可以因为自己落入困境就作出损国害民的事?如果你指望今生有作为的话,任何时候,都不要贬低自己,自甘堕落。”
洪晔:“公孙兄说得对。我们先找个地方避避风雪,再作打算。”
任鄙:“我知道北门那边有一间废弃的破屋。”
龙旻:“那我们就去你说的那里……不对呀,我怎么抱着一包钱?”
几个女人银铃般地笑起来。
阿雪:“几位大哥,我们三姐妹盘下了一家客栈,万事俱备,只等你们去剪彩开张了。”
几个男人又惊又喜。
龙旻:“我们一事无成……你们……你们,阿雯,客栈叫什么名字?”
阿雯:“叫君子楼。快走呀,我们招来的伙计们都在等着和几位老板见面呢。”
95.后宫
秦孝公陪着即将分娩的妙玉在走廊上赏雪。
妙玉:“瑞雪兆丰年。主公,今年大秦国将是一个丰收之年啊!”
秦孝公:“对,对。妙玉,现在四方豪杰都蜂拥而至,栎阳城里热闹非凡,我真是应接不暇呀。”
妙玉:“主公受累了。”
秦孝公:“累一点没关系。让我头疼的是,每一个人提出的主张都有可取之处,每一个人似乎都是人才。可是我不知道该先推行哪一项主张,又该重用哪一类人才来治国。”
妙玉:“这很简单,主公在继续召见各类人才的同时,指派大臣们微服私访。这样的话,主公就能听见最真实的声音,就能获得最能干的人才。”
秦孝公笑逐颜开:“你真聪明。”
妙玉:“历来旁观者清。”
96.君子楼
宾客盈门。
南瑶、阿雯和阿雪忙着招呼伙计们上上下下打点,侍候客人。
景监背着一个包袱,带着满身雪花走进来。
南瑶笑吟吟地迎上去:“老伯辛苦啦,快来烤烤火,暖暖身子。”
景监拍打了一番身上的雪花,跟着南瑶来到一个火炉前烤火。
伙计殷勤地端来茶水。
景监手捧着茶杯坐下,对南瑶感慨地:“施予不在多少,在于人最需要的时候。这里名叫君子楼,果然名副其实。”
南瑶:“老伯有这番感慨,一定经历了很多事。”
景监:“很多。请问是否还有空房,能容老朽有一个遮风避寒之处?”
南瑶:“您放心,我会安排。”
景监:“老板娘真是热心人啊。你不怕老朽没钱?”
南瑶:“在这里住的人,有的有钱,有的无钱。可他们全都是为了报效秦国而来。凡是有志于为国效劳的人,本店都会给予力所能及的帮助。”
景监肃然起敬:“要是人人都有老板娘这番见识,秦国就兴旺发达了。”
南瑶:“老伯过誉了。您先休息一下,我让人给您布置房间。”
97.同上
夜,君子楼热闹非凡。
众多宾客聚集在厅堂里,有的喝茶聊天,有的喝酒解闷,有的在比试腕力,更多的人围观呐喊助威。
景监坐在一个角落里,默默地观察着人们的言行举动。
任鄙和一个又一个宾客比试腕力,他的勇武赢得人们连声称赞。
竞赛达到高潮,龙旻在一旁为任鄙助着威,忍不住想邀人下注,但被阿雯和阿雪及时制止。
公孙鞅和洪晔坐在一旁品茶下棋。
南瑶走过来,轻声地:“夫君,你去劝一下坐在角落里喝酒的那个年轻人,整个晚上,他喝得太多了。”
洪晔抬起头看了看一个坐在景监旁席独自喝酒的年轻人,对公孙鞅微微一笑:“劝说别人,公孙兄比我在行。”
公孙鞅:“我从来不是一个夸夸其谈的人。你觉不觉得,劝说别人其实是一件非常愚蠢的事?”
洪晔微笑。
公孙鞅往棋盘上放了一枚棋子:“但是这件事情做得好,轻则可以缓解别人心中的痛苦,重则可以挽救一个国家的命运。世人常说人生如棋,一步走错,全盘皆输。事实上人生何止才有几步可走?问题是应如何走好关键的几步。南瑶,你来替我下几子。可不许有意输了。”
南瑶:“好。”
公孙鞅起身,走到那个独自喝闷酒的年轻人面前,微微一笑:“我以为是谁在跟酒赌气,原来是樗里疾公子。不介意的话,在下想和公子对饮两杯。”
樗里疾:“我在这里住了很多天,据说公孙兄滴酒不沾。”
公孙鞅坐下,款款地;“酒喝少了就是佳酿,喝多了就是毒药。我原来总是喝毒药,幸亏及时省悟,所以戒了。但如果是饮佳酿,我倒愿意陪你喝两杯。”
说着,招呼伙计取空杯来,斟了酒,与樗里疾对饮。
樗里疾:“看公孙兄喝酒的样子,从前一定是海量。”
公孙鞅:“让你见笑了。我从前的确是一个酒色之徒。”
樗里疾:“怎么会呢?公孙兄博学广记,为人豪放,谈吐高雅不凡。岂是一般浪荡子弟可比?”
公孙鞅:“我本是卫国公族,世袭一等爵位,享有丰厚俸禄。那时,我整天寻花问柳,无所事事,既不在乎从前,也不关注未来。后来,经历了一些事,我才明白一个男人活在世上,无论是好事还是坏事,总得找些事做。我才明白世上还有比钱财和享乐值得我追求的东西,那就是事业。所以,我浪迹天涯,四处漂泊,才有幸在这里和你喝酒。你有什么不顺心的事吗?”
樗里疾:“我听说秦孝公招贤,所以千里迢迢赶来,指望施展自身的才学,最大限度体现人生的价值。没想到频遭冷遇,我上的书也杳无音信。眼看日子一天天过去,有力却无处使,心中万般苦闷。”
公孙鞅:“你是否感到怀才不遇?”
樗里疾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公孙鞅呷了一口酒,娓娓地:“一个人一生有无数梦想,可仅能选择其中一种或几种作为目标去追寻。这是古往今来的仁人志士都认同的真理。你现在有了目标,就应该沿着这条路坚定不移地走下去。《易经》上说,‘一百步路,走了九十步也只等于走了一半。’古往今来,没有人能随随便便成功。所谓生不逢时,怀才不遇之类的托辞,只不过是那些养尊处优或不求上进的人的借口。你我既然有心闯荡天下,就不要为一时的挫折耿耿于怀。今天不好,明天会更好。是不是?”
樗里疾:“多谢公孙兄指点迷津。”
公孙鞅拍了拍他的肩膀:“痛苦是一笔比金钱还宝贵的财富。它能使人走向成熟。来,我们干了这杯。然后你去好好地睡一觉。一旦你想通了,明天和今天会大大的不同。”
两人喝了酒,樗里疾感激地向公孙鞅笑了笑,起身上楼休息。
公孙鞅欲起身,景监笑眯眯地倾过身来:“作为君子楼的大当家,公孙公子的言谈颇具君子风范。老朽有意向公子讨教一二。”
公孙鞅转身,移席与景监并坐,谦虚地:“不敢。您老人家有话只管说。”
景监开门见山地:“依公子之见,治理一个国家最好的方法是什么?”
公孙鞅:“治理国家的方法有千万种。最适合国情的方法,就是最好的方法。”
景监进一步地:“那按你的意思,目前秦国需要采取什么方法来治理?”
公孙鞅:“物尽其用,人尽其才。趋利避害,赏罚并举。”
景监浑身一震,又惊又喜地看着公孙鞅:“公子的见识,非常人所及。”
公孙鞅微笑:“区区不才,让您见笑了。”
98.朝堂上
夜凉如水。
秦孝公在堂上来回踱步,景监在一旁侍立。
秦孝公:“物尽其用,人尽其才。趋利避害,赏罚并举。说得好,说得好啊。景监,你认为此人如何?”
景监:“微臣不敢妄加评判。但此人绝不是泛泛之辈。”
秦孝公移步走到他面前,深沉地:“按常规,若这个人很出色的话,早就大名远扬了。现在能说会道的人很多,有真才实学的人很少啊。”
景监:“美景藏在深山,利剑藏在秘匣。主公若有心一探究竟,微臣会妥善安排一切。”
秦孝公想了想:“行,你来安排。”
99.君子楼
阿雯和阿雪在柜台里算账。
龙旻和任鄙领着一班伙计往店里搬运一坛坛美酒。
南瑶坐在楼上的走廊上抚琴。
公孙鞅则站在庭院的一株树下,面对着怒放的梅花出神。
洪晔走出房间,来到南瑶身边,静静地听着她弹琴。
南瑶演奏完一支曲子,抬头对洪晔温存地一笑:“夫君,你在想什么?”
洪晔看了看伫立在院子里的公孙鞅,对南瑶微微一笑:“我在想,以后公孙兄在的时候,你最好不要弹这首曲子。”
南瑶:“我知道了。人生自古相思苦。公孙大哥这段日子憔悴多了。夫君,依我看,不如我和你一起去拜访嬴少官。一来感谢他当时对我们的帮助,二来托他把公孙大哥举荐给秦孝公。你认为怎么样?”
洪晔微微摇了摇头:“嬴少官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