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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无忌坐下,扯了扯衣服,接过朱亥递来的一条毛巾拭了拭脸:“对。不过如玉也提出了一个交换条件。”
侯易:“如果她想跟你私奔,老朽不觉得意外。”
魏无忌低沉地:“她让我派人去寝宫先杀了古璇贵妃,她才肯偷兵符。这个要求尽管过分,可也只有杀了古璇贵妃,如玉才有机会亲近大王。可是宫内戒备森严……”
侯易:“有句话叫无孔不入,不是吗?”
朱亥:“公子,只要您说出宫中的详细线路,小人愿去行刺古璇贵妃。”
魏无忌叹了一口气:“杀一个无辜的女人,叫人于心何忍?”
侯易:“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公子是做大事的人,请勿优柔寡断!”
魏无忌再次发出叹息:“有时候要成就好事,免不了也要做违背良心的事啊。朱亥,你不能去做这件事。万一失手,会诛连九族。”
朱亥:“为了公子,小人什么都不顾了。”
东方不二:“在下不是魏国人,最适合去做这件事。”
魏无忌:“可是您的伤…”
东方不二:“在下的伤不妨事,没有饭吃也不妨事,没有酒喝就难受了。事不宜迟,我们赶快研究一下,找机会下手。”
216.寝宫
朦胧光影下,古璇在寝室中宽衣解带,准备就寝。突然,一滴液体落在她的脸颊上。她摸了摸脸,困惑地仰头往上看。
东方不二爬在梁上,咧嘴一笑:“别在意,不是口水,是酒。”
古璇发出一声惊惧的尖叫,连忙抓衣服掩住身体,欲往外跑。
东方不二从房梁上一跃而下,一剑刺穿了古璇的身体。
古璇刚倒在血泊之中,门被推开,一群侍卫持剑冲进来。
东方不二凌空几个后翻,踢破窗户跃出屋外,在走廊上狂奔。
抓刺客的喊声不断。
无数侍卫从四面八方涌出来拦截东方不二。
东方不二持剑和侍卫们搏斗,拼死杀开一条血路逃亡。
越来越多的侍卫冲过来。
东方不二飞身跃起,欲从房顶上逃亡,不料旧伤迸裂,从空中跌落在地。
侍卫们围上来,刀剑齐下,把东方不二砍成肉酱。
217.花厅
灯红酒绿,百花争艳。
花丛中,如玉侍候魏安釐王喝酒。
魏安釐王灌了一口酒,醉意朦胧:“我才去江中钓了两天的鱼,宫内就发生了行刺古璇贵妃的惨案。深宫禁地,竟然会有刺客。这世道真是乱得无法无天了。”
如玉:“据说那个擅闯禁宫的人,不是什么刺客,是古璇的情夫。古璇乘大王出宫,秘召情夫偷情,结果被侍卫发现,才酿成惨案。古璇不忠于大王,死有余辜。现在奸夫淫妇被铲除了,宫中也就太平了。”
魏安釐王:“是吗?古璇这贱妇,我对她那么好,她竟还背着我偷人!真是下贱无耻!唉,算了,人世丑恶,还是醉梦中干净啊。醉了,就眼不见心不烦了。”
说着大口喝酒。
如玉脸色阴晴不定。
魏安釐王酩酊大醉,倒卧在席子上。
如玉倾身,低唤几声,见魏安釐王没有反应,立即对他进行搜身,找到了金灿灿的雕虎兵符。
如玉把兵符藏在胸衣里,起身呼唤:“来人。”
侍女、内侍应声而至。
如玉:“快把大王搀扶到寝室歇息。”
乘众人侍候魏安釐王,如玉闪身出门,消失在夜幕中。
218.侯易家
天将破晓,雄鸡早唱。
侯易在磨房里推磨碾豆。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响过之后,魏无忌和朱亥钻入了磨房。
侯易停止推磨,抬起了头:“妥啦?”
魏无忌点了点头,上前递给侯易一个包袱:“不知如何感激您老人家,这点钱就留着您养老吧!”
侯易不接:“俗话说君子之交淡如水,公子数十年来一直轻财重士,现在为何反而重财轻士了?莫非是怕老朽泄露了机密,所以拿几个钱来堵老朽的嘴?”
魏无忌面红耳赤:“…这个…我并无此意。”
朱亥上前,对侯易郑重地:“老爷子,您一生甘于清贫,是公子和在下最敬重的人。这一别不知何日才能相见。这点钱您还是收下吧。”
侯易叹了一口气:“老朽的师父曾说过,别人有恩德于我,不可相忘;我有恩德于别人,不可不忘。老朽一生努力遵照这个训条作人。若收了公子的钱物,不是辱没了一世清白吗?”
魏无忌:“老爷子……”
侯易跨上前一步,目光炯炯:“公子是做大事的人,何必在小事上扭扭捏捏!老朽年事已高,不能随公子出征。就让老朽的魂魄随公子上阵杀敌吧!”
说着抽出魏无忌的佩剑,自刎而亡。
朱亥欲制止,却来不及。
魏无忌手中的包袱坠地,金玉珠宝四处乱滚。他在侯易的尸体旁跪下,泪如泉涌。
219.魏军营地
晋鄙升帐,众将伫立。
朱亥和几名门客簇拥着魏无忌走入大帐。
魏无忌走到晋鄙面前,款款地:“晋鄙大将军,我奉大王之命,特来调集兵马出征营救赵国。”
说着递上了兵符。
晋鄙起身接过兵符,查验无误,沉默片刻,开了口:“既是大王的旨意,信陵君请稍待几日,待老夫整理一番,移交手续。”
魏无忌:“邯郸危在旦夕,需立即出兵营救。没时间耽误了。”
晋鄙转了转眸子:“出兵境外,非同儿戏,待老夫再向大王奏请,然后再把兵马交给您。”
朱亥眼见晋鄙生疑,恐事情败露,飞步上前,从宽大的袖袍中取出铁锤、向晋鄙当头一击。晋鄙猝不及防,脑浆迸裂,死于非命。
众将大吃一惊。
大将军卫庆连忙拔剑,抵住了魏无忌咽喉。
朱亥从地上捡起兵符高举在手,大声疾呼:“大王有令,三军悉听信陵君指挥,有违令者以反叛谋逆之罪论处,立即正法!”
众将肃然。
卫庆抛剑,向魏无忌下跪:“属下以下犯上,罪该万死。”
魏无忌扶起卫庆,温和地:“卫庆大将军,晋鄙抗命不遵,自寻绝路,与诸位无关。请马上通令三军将士,出征营救赵国!”
众将异口同声地:“遵命!”
220.秦国国都
夏荷搀扶着范雎在庭院中散步。
字幕:秦国国都咸阳
眼望着散落在道路上的片片落叶,范雎万般感慨:“自况老爷子得脑溢血病逝,娇娇上终南山倾心学道后,这地就没人天天打扫了。”
夏荷:“你就安心养病,别操心了。等夏菁熬药给你喝了,我们会打扫卫生。”
范雎咳喘了几声,在一个花台上坐下,深沉地:“我不是怨你们没打扫卫生,我是自责啊。对国家…咳…咳…咳…我有很多事…咳…咳…没做好…咳…咳…咳…对家庭…咳…我关心不够……”
夏荷为他捶背:“夫君,你今天是怎么啦?平时,你不爱唠叨的。”
范雎:“…可能男人一有病,就爱…咳…咳…唠叨吧。一眨眼,我们…咳…咳…都老啰。”
夏荷俯身递给她一个微笑:“我怎么没有这种感觉呢?”
范雎:“你呀…永远…咳…咳…是一个乐天派…”
夏荷:“我有这么好的夫君,没理由发愁啊。”
范雎正欲开口,蔡泽、蒙骜和唐中期匆匆走来。
夏荷:“我去给你端药。有什么事,别太激动。”
说着退开了。
范雎拄着拐杖起身,看了看几个人的脸色,镇静地:“是否是楚国出兵援助赵国了?”
蔡泽:“刚收到消息,信陵君假托王命,率十万人马越境往邯郸方向去了。郑安平将军率三万将士拦截,请求紧急增援。”
范雎大感意外:“……咳…咳…咳…咳…这真是出人…咳…咳…意料之外……”
蒙骜:“范相,是否马上调集大军,一面猛攻邯郸,一面向魏国宣战?”
范雎摇头。
唐中期:“现在即使吞并了赵国和魏国,难以降服人心,反而会给我大秦国制造不安定的因素。我军不大规模地对邯郸发动攻击的原因就在于此。魏国作为中立国,既然出兵了,正好给我们找了一个台阶。我国借此机会可以暂时从邯郸退兵,与赵、韩等国议和。”
范雎点头。
蔡泽:“那就马上通知王Т蠼V苟院Ψ⒍セ鳎吮攀锎A硗钪0财浇砩铣吠恕!
范雎:“好…我马上…咳…咳…去见大王。”
蔡泽:“您的病……”
范雎:“咳…咳…不碍事…蒙大帅,郑安平将军寡不敌众…咳…咳…给他的指令…要立即发布。”
蒙骜:“明白。”
221.大峡谷
兵刃互击声此起彼落,杀声震天。
郑安平率秦军将士与魏国军队搏杀。
一只信鸽在空中盘旋,慑于杀气,无法降落,只好返程。
秦军伤亡惨重,但仍拼命抵抗。
时间分秒流失。
长长的峡谷中尸体重叠,令人惨不忍睹。
郑安平和数千将士被魏国大军团团围住。
随着鸣金声骤响,魏军将士停止了攻击。
双方对峙。
夕阳下,魏无忌和血染征袍的郑安平拄剑立在尸体堆中对视。
风乍起,浓重的血腥味四处扩散。
一片血腥中,魏无忌开了口:“郑将军,久违了。”
郑安平报以冷笑。
魏无忌:“将军果敢勇猛,在下万分钦佩。眼下胜负一目了然。请将军体恤将士性命,放弃抵抗吧。”
郑安平:“大丈夫当战死沙场,哪有屈膝投降之理?”
魏无忌:“你我本是同胞,形同手足,在下不忍相残。只要将军下令放弃抵抗,在下马上放贵军将士一条生路,来去自由。”
郑安平看了看陷入重重包围之中、已经疲惫不堪的秦军将士,垂头沉思片刻,仰起头长叹一声,抛下了手中之剑。
魏国大军爆发出阵阵欢呼声,让开了一条路。
秦军将士纷纷放下了武器,垂头离散。
朱亥上前,握住了郑安平的手:“感谢老弟深明大义。出门几十年了,回老家看看吧。”
郑安平轻轻挣脱他的手,深深埋下了头。
魏无忌挥剑示意魏国大军前进。
222.秦国国都
朝堂之上,气氛浓重压抑。
字幕:秦国国都咸阳
秦昭王审视了堂下济济众臣一眼,神情无限凝重:“长平关坑杀赵国战俘的事件,使我国在政治、军事和外交上皆处于不利的境地。为缓和天下列国对我大秦国的怨恨,借魏国出兵援助赵国的机会,我军退兵与赵国展开和平谈判,是明智的选择。目前,赵国表示愿献六座城池、韩国表示愿献一座城池给我国,重开和谈之门。列位臣工意下如何?”
蔡泽:“经过长平关一役,赵国军队元气大伤,已经无法再度与我军抗衡。在军事上,当今天下再没有哪一个国家能够与我国争锋相对了。可是我大秦国要一统天下,靠的不仅仅是武力征服。只有征服人心,才算真正赢得胜利。如此,臣赞成和谈。”
众臣纷纷附议。
秦昭王:“既然诸位不反对,就暂且罢兵休整吧。”
蔡泽:“大王,郑安平临阵投敌,在军中影响极坏,请大王按律给予严惩。”
秦昭王:“郑安平孤军抗敌,没收到撤退的指令,导致被魏国大军围困,变节实属事出有困。可投敌叛逃之罪不可赦。蒙骜,按律抄封郑安平家产,诛灭全家。”
蒙骜:“遵命。”
范雎出列下跪:“大王…咳…咳…大秦律法规定,凡举荐朝中官员不当者,与所荐之人同罪。臣举荐郑安平不当,当受连坐之罪。请大王接律严惩。”
说着摘除头冠,伏地请罪。
秦昭王脸色阴晴不定。
蔡泽出列下跪:“大王,范相执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