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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三,你还年轻,也只是个小小的医师,体谅不到上面这些领导的苦衷,别看我这个大院长表面上风风光光的,其实也有烦恼。”
“烦恼,您有什么烦恼?”
“医院稍有一些负面的发展状况,县领导卫生局领导就都来电话了,甚至喊去当面训斥,让人抬不起头来,外面的事别说了,内部呢,你瞧见郑院长没有?别看他是副院长,可资格老,有威信,医院五年一届,郑院长盯着院长宝座不是一天两天了,我需要一些忠实属下的支持啊。”
“明白了。”沙三忙说:“院长放心,您对我的抬爱之情如同大海般深,我一定会跟随左右,决不背叛。”
“那就好,这就是我今天请你的主题,你能这么说,说明我没有看错人,沙三,你要有耐心,不出多久,我就会重用你,但不是现在,现在你老婆刚来到我身边,外面有不少人正在揣测我们之间有没有什么亲戚关系,在这种节骨眼上,我要是再提拔你,医护人员的猜疑就会更大了。”
“我明白,院长,我沙三跟随您,也不是图了什么职务,就是觉得您是个值得依赖的领导。”
沙三这句话有些言不由衷。
付院长哈哈一笑,突然拍拍方琼的手:“方琼啊,这几天在我身边,有什么委屈没有?”
方琼摇摇头:“院长对我很照顾,我很感激。”
付院长微微一笑:“你也看出来了,我是要重用沙三的,自然会对你好些,以后就好好在我身边干,找个合适的机会,我把你正式调进来。”
方琼一喜:“真的啊?”
“那是。”付院长突然握住了她的手:“来,咱们喝一个。”
方琼脸一红,虽然付院长这样的举动不是一次两次了,但当着沙三的面他居然毫不避嫌,这让方琼很是难堪。
方琼难堪,沙三更加难堪。他真是笑也不是,哭也不是。
沙三张张嘴,又把想说的话咽了回去。
方琼另一只手端起了杯子。
两人喝下一杯。
付院长连喝两杯,已有了几分酒意。他握着方琼的手仍然没放,不住地说:“真好,年轻真好。”
沙三端起酒杯,站起来说:“院长,我敬你。”
沙三想打破当前的阵势,但付院长仿佛没听到他说话似的,目光望在方琼脸上。
沙三走到付院长身边:“院长,感谢您对我夫妻的关心,我敬您一个。”
“既然是你们夫妻感谢我,方琼啊,你也喝一个。”
“不,院长,我不能再喝了。”
“没事,红酒没事。”
“红酒当时不打紧,可有后劲的,我怕……”
“你怕什么,又不是和外人喝酒。”
方琼无奈,只好喝了一杯。付院长和沙三也喝了下去。
三人再喝了一些,各自都带了酒。方琼头越来越晕,知道酒劲上来了,她看看沙三,示意他找话题离开。沙三不是不想走,是不便开口。付院长看在眼里,突然说:“沙三,我忘了一件事,你能不能去急诊盯个班?”
“院长,您叫我加班?”
“是啊,今天急诊人少,叶主任打过电话,我只顾喝酒了,把这茬儿忘了。”
“可……”
“可什么,难道你不放心方琼?方琼在我身边工作了几天,要是有事的话还不早有了。”
“院长……我今天有些累了,想回去休息。”
“你去急诊也一样,只是顶个缺,也未必有事,即使有病号,尽量让叶主任安排别人。”
“这个……”
“沙三,我可是很看重你的,说不定以后医院就是你的了,我上了岁数,能干几年?”
沙三热血一涌,眼中大亮。
“去吧,男子汉大丈夫不要婆婆妈妈的,要往远处想,往大处想。”
沙三去了,虽然他隐隐觉得有什么不妥,但还是去了,因为他想到了自己的未来,付院长就是他走向未来之路的快车。只要他上了这辆快车,说不定十年,不,也许五年,他就会成为医院的领导。
沙三走后,方琼的危机来临了。
方琼不便走,再说付院长也不想让她走。
方琼推脱了几次,还是被付院长又灌了一杯酒。而这杯酒掺了大半的白酒,方琼喝后才有些感觉:“不对啊,院长,我觉得这酒怎么变味了。”
“不会的,还是红酒,方琼,咱们再喝一个。”
“不……我不行了,我头晕……院长,我得回去了。”
说着,方琼站了起来。可她刚一起身,头一晕,身子就朝后倒。付院长揽住了她。
“瞧,你这个样子怎么走?先在沙发上休息一下吧,我给你倒杯水。”
付院长把方琼扶在沙发上,方琼不是不想走,是走不了,双腿软软的,晕头转向的,往哪里走。
付院长倒了杯水过来。
其实,杯中又掺了酒。
方琼不辨,喝了下去,酒劲就上来了,头一歪倒在沙发上。
付院长邪笑一声,两只魔手便伸向了方琼……
214章、算了吧,别报仇了
就这样,方琼在迷迷糊糊中被付院长得到了。
方琼醒来后发现自己衣服凌乱,付院长赤身裸体地趴在沙发上,顿时明白了一切。方琼赶紧整理好衣服,一掌打在付院长的脸蛋上。付院长醒了。
“方琼,对不起,我……我喝多了。”
“呸,你……你这个畜生。”
方琼眼圈一红,扭头冲了出去。
方琼忍不下这等屈辱,她想报警,又一想,这件事还是跟沙三说一下吧,毕竟沙三在医院工作,一旦自己把事情闹大,沙三也得受到牵连。想到这,方琼给沙三打了个电话。
“老公,你快出来一下。”
“方琼,你急着有什么事?”
“别问了,等你出来我会跟你说的。”
沙三除了外科,在大院里见到了方琼。
“方琼,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你哭过……”
“沙三,付院长是个禽兽,他趁我酒醉糟蹋了我……”
“什么?”
那一瞬间,沙三心中别提多难受了。姓付的,你还是人吗?居然干出这种事来。
“沙三,你说怎么办?我要报警。”
“报警……”
“怎么啊,难道要让这种禽兽逍遥法外吗?”
“你让我想想,想想……”
沙三陷入了沉思。该不该报警,一开始他很愤怒,但随后又犹豫了……
“算了吧,别报仇了。”沙三说。
沙三原本就不是一个急性子。虽然这件事对他打击很大,但他刚想行动,却又打起了退堂鼓。方琼又急又气又冤,让他拿出点男子汉气质来,沙三却劝她不要声张,事情闹大了对自己没什么利处。
方琼呆呆地看着自己的男人,她何尝不知道沙三的性子,但是,她没有想到,当自己的老婆被人侮辱之后,他还能忍受下来。
方琼的心像被扎了万把钢刀一样,比被付院长侮辱后还痛苦。
“你……你好,好……”
方琼身子摇了摇,差一点倒在地上。她绝望了。
沙三搀住她,说:“老婆,你听我说,事情已经这样了,我们再闹下去有什么好处。”
“有什么好处?难道我不知道你吗?你是为了自己的前途着想,你不想得罪付院长是不是?”
沙三被方琼说中了心事,叹息一声:“我承认有这样的心思,可我最顾忌的并不是这一点,是你啊。”
“你顾忌我……既然你顾忌我,就想想我现在的感受,拿出男人的气概来。”
“我不想做莽夫,那样做于事无补,方琼,你想一下,你是个女人,这件事如果张扬出去,你的名节就不保了,我也脸上无光……”
“原来你是这样想的,好,很好。”
方琼淡淡地说着。
“是这样,我想过了,我们可以报警,可以去和付院长闹一场,可结果呢,我们指定能打赢这场官司吗?”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付院长糟蹋了我,我还赢不了?”
“很难说,打官司需要证据,你说付院长欺负了你,要是付院长不承认呢?你还有什么证据,有证人吗?”
“可你是可以作证的,你知道付院长请客的意思,他分明早就想欺负我了。”
“可我是你的老公,我即使想给你作证,证词也没有力度的,何况,当时我也不在场,我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切都是你自己说的。”
“你……”
方琼身子再次摇了摇,这一次,她对自己的男人彻底绝望了。
事实上,方琼对沙三很好,沙三对方琼也不错。两人感情上从来没有闹过危机,也很少红过脸。
“方琼,你听我说,这件事算了吧,大不了你以后别来上班了。”
“你希望我算了?”
“那……那还怎么办?这件事你没有证人,也没有证据,光凭嘴说是不行的,别闹了,听我的,好不好?”
方琼咬着嘴唇,半晌,淡淡地说:“好吧,我不闹了。”
沙三松了口气。
“好了,你去值班吧,我自己回家。”
沙三怀着复杂的心情回到了门诊。
但是很快,方琼便出事了。
方琼从楼上摔了下来,死了。
方琼的死与付院长脱离不了干系,这也是付院长一生中最为懊悔的一件事。虽然,方琼死后,沙三并没有把真相公布于世,但是,至今,付院长心头仍然有一个结,他担心哪一天自己得了报应。
而今天,方琼突然现身,抓去了林护士。后来,林护士被方琼放了回来,但林护士吓得精神错乱了。
方琼出现了。付院长自然知道出现的是方琼的鬼魂。
上一次,方琼曾经在太平间里出现,但付院长请来了茅山派的小道士,把方琼的魂魄驱散。没想到,方琼再次聚回了人形,她来到医院显然是为自己来的,难道她想找自己报仇?
付院长心中忐忑,他抓起手机,给茅山道长打了过去。
茅山道长和茅山子连连受挫,不想出山了。付院长央求了几次,人家就是不答应。付院长和于老板不同。于老板为了一件事,会不惜一切代价,不达目的,决不罢休。可付院长不是商人,他没有商人的魄力,因此,报酬上自然不会太大方了。茅山道长师兄弟都是认钱的主,算了算,来回跑上一趟,还不一定马到成功,即使成功了,也没多少赏钱,哪肯出山。再说,最近茅山真人对两个徒弟产生了怀疑,觉得他们动不动就下山,似乎有什么事瞒着自己,对他们的行为束缚力加大。
付院长挂了手机,一声长叹,正要给于老板打电话,突然,窗外有人冷哼一声。那声音仿佛一道有形的冷箭,穿过玻璃,射在付院长的胸口。付院长身子一震,抬头望着窗外。只见朦胧间似乎有一张惨白的脸贴在玻璃上。
“谁?”付院长声音颤抖着问。
“一个你最怕见到的人。”
声音同样的冰冷。
付院长身子缩在一起,叫道:“求求你,快走吧。”
“哼,想当初你是怎么侮辱我的,姓付的,我今天饶不了呢。”
这时,外面付雨听到了声音,叫道:“爸,你在和谁说话?”
付雨奔了进来,看到父亲害怕的样子,一抬头看到窗外伫立着一个女子,似乎幽灵一般,但由于屋内灯光太亮,那影子只是隐隐约约,看不太清楚。
“你是谁?”
“谁,我是要你爸爸命的人。”
“爸爸,你不用吧,看雨雨的。”
说着,付雨飞身奔了出来。
来到外面,付雨看到了那个人。
那人身材中等,秀发披散。双手低垂,一脸雪白。
不过,看上去,她非常的清丽。
此人自然就是方琼。
付雨说:“阿姨,你来找我爸吗,你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方琼见付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