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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有人在马场中引燃了一颗定时炸弹,‘茜茜公主’呆住了,几名正在遛马的练马师也完全没想到会有一匹野马冲进来,全部当场傻掉,还是围绕在‘茜茜公主’身旁的几匹太监公马反应最快,纷纷怒嘶一声冲了上来,捍卫心中的‘女神’。却不想黑风是打惯了烂架的,围着‘茜茜公主’如风车般转动,双眼死死盯着‘茜茜公主’的俏臀,只用眼角余光观察,就将几匹没种的家伙耍得团团乱转,眨眼间这些太监马都挨了它几蹄子,纷纷躲到一旁痛嘶,却是不敢上来充当护花使者了。
小叶子张大了嘴巴:“黑风在做什么啊姨夫?”
柳絮脸一红:“呸,小孩子别乱问,黑风不好,我们不看它了,阿姨带你看马厩去。”她也是情急之下乱讲,马厩里除了骚味就是臭味,又有什么好看的了?
看到柳絮拖走了小叶子,周易看了眼目瞪口呆的李双楷和唐宝,却是哈哈大笑:“楷哥,这回你相信了吧?黑风厉害的很,你看你那几匹太监马,在他面前连一个回合都走不上。要我说这匹小白马毛色不错,血统还行,不如就配给我家黑风,做他的新娘吧,哇哈哈!”
李双楷听得哭笑不得:“行了易弟,你就别看玩笑了,赶快过去吧,张头可是个狠角色,晚到一步,你这匹马可是要吃亏的。”
这会整个马房都轰动起来,一些在休息的练马师和骑师冲到马场边上,指着黑风说说笑笑,猜测着这是哪个不懂规矩的家伙居然把没有阉割的马弄到马场来了?饭碗不想要了?至于上去拉架,他们可没兴趣,骑师不负责这块儿,练马师们都有自己负责的马匹,‘茜茜公主’和场上这几匹马是属于高级练马师张冲的,张冲还是马会委派的正职练马师,负责‘奥斯卡马房’的业务工作,连骑师都得听他的,这些普通练马师自然有些不服气,都等着看他的笑话。
张冲快气疯了,骑在一匹英国纯种马‘耶路撒冷的月光’的背上,取出一根长长的套马索,已经围着黑风转了五六圈,可黑风这厮太贼了,一会儿出现在‘茜茜公主’的头前,一会出现在屁股后,行动快速而且没有规律,让他白白抡了半天套马索,硬是找不到机会下手,好容易窥个机会将套索扔出去,挂住了黑风半个马头,却被这货一招‘缩颈藏头’,硬是脱了扣儿!
眼看‘茜茜公主’急得乱叫,有好几次差点就被黑风当场推倒,张冲的眼睛都红了。黑风当着这么多马夫、练马师和骑师的面推‘茜茜公主’,那就和当场侵犯他没啥分别,不把这匹野马撂翻,狠狠抽上几鞭子,他还有脸在‘奥斯卡马房’混?这碗饭也不用吃了。
“张头儿,绊住它了,快下索子!”
总算有几名跟他相好的练马师悄悄出了手,用五根绊马索才将黑风困住,黑风也硬是了得,硬是撑着没倒,双眼依旧火热地看着‘茜茜公主’。
“真该死!”
张冲冷笑一声,迅速抛出套马索,这次黑风再也无法躲避,被他牢牢套住了脖子……
第600章 危险的考核
“住手!”
张冲正准备催动座下马将黑风拉倒,一个阻止的声音响起。
“妈的,是谁!李先生……”
看清楚来人后,到了嘴边的脏话硬是咽了回去,就算他是香江马会委派的顶级练马师、负责‘奥斯卡马房’的工作,对这位真正意义上的大金主也要保持足够的尊敬。李氏家族的威严是在香江总督时代就竖立起来的,香江人有种骨子里的尊重和敬畏。
“松开马索。这是黑风、我表妹夫的爱马,今天是第一次来马厩,不懂规矩,还请张师傅多担待吧。”
李双楷话说得客气,却不是和张冲商量,而是一种类似命令的口气。
“黑风?李先生,这马可没阉过,放在我们的马厩里恐怕不合适吧?”
张冲狠狠瞪了黑风一眼,有些不甘地收回了套索,却不忘行使奥斯卡马房第一练马师的权力:“李先生,您是马房的大金主,要添匹马进来不是什么问题。可这匹马性子太野,还是个带种儿的,我们马厩可不能收……”
周易听得嘴一咧,张冲这话的毛病大了,不过自己是客人,不能挑理儿,于是不理张冲,走到小叶子身旁去安慰她。小叶子是帮亲不帮理的脾气,才不管黑风闯祸没闯祸呢,掂起脚尖摸着黑风垂下的脖子,眼睛红红地,腮帮子鼓起老高,时不时回头看张冲一眼,满眼都是仇恨;在她的小心灵中,伤害黑风的都是坏人,张冲就是个坏人中的坏人、大反派!
“嘎嘎,这位张师傅真是有意思啊,原来你们马厩不收带种儿的,只收没种儿的?”
唐宝哈哈大笑,刚说了半句,忽然看到李双楷的脸色很不好,忙道:“楷哥,我可没说你,你当然是带种儿的……咳咳,今天天气不错,叶子,唐叔叔带你采花儿去……”
张冲有些愤慨地看了唐宝和周易等人一眼,有心发火,总还是看了李双楷的面子,强压着怒火笑道:“李先生,马房的规矩不能变,这匹黑马要么阉了再进马房,要么还是请您表妹夫带走吧。这里有三十四匹纯种马,其中有三分之二是属于其它马主的,要是被黑马伤了,我可没办法交代。”
李双楷微微皱眉,自己已经说了是表妹夫的马,这个张冲还要抬出马房的规矩来,就有些不懂事了,于是冷哼道:“张师傅,香江马会可没有必须阉马的规定,我的马房就更没立过这种规矩,难道是张师傅自己立了规矩,我却不知道么?”
“倒不是这个意思,虽然不是明面儿上的规矩,可一向都是这么做的……”
“既然不是明面儿上的规矩,那就不用顾虑了。我说过,这是我妹夫的马,而且我妹夫也不想阉了它,所以还要麻烦张头儿,现在就履行一下考察程序吧;数据出来后,也好尽快报给马会,我妹夫还要申请马会会员,时间宝贵。”
要不是张冲确实有两把刷子,训练出的马成绩不错,李双楷才不会如此客气,不过这也是没商量的语气了,张冲只要不傻,就该知道进退。
“呵呵,马房是李先生的,李先生怎么说,咱们就怎么做。”张冲笑嘻嘻地道:“不过要是将来赛委会拒绝黑风参赛,那也没办法啊。王建,你先试试这匹马,去中心马场跑两圈儿,测试一下它的耐力和短距离爆发力,尽快把数据统计出来。”中心马场就是模拟赛场,和沙田赛场是1:1的比例,测试新马数据以及大赛前练马,都是在这里进行。
“张头儿,我昨天感冒了,发烧三十九度,现在全身还发酸呢,我恐怕是不行啊。”
“感冒了?”
张冲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王建,颇为嘉许地冲他点了点头:“既然病了那就别上马了,否则万一出了什么事情,还不是给李先生添麻烦?那就许明上吧,除了王建,你在中级练马师里的水平是最高的。”
“张头儿,我昨天练马时崴了脚,怕是也不行啊。”
这些练马师倒非要跟李双楷这个大金主过不去,实在是黑风表现的太过凶猛,谁也不想试骑这匹带种的野马,真要摔下来,弄个半身瘫痪什么的,李家赔的钱再多又有什么用?
看着张冲连叫了几个练马师,结果人人都有这样那样的理由推脱,李双楷看了眼微笑不语的周易,感觉非常没有面子,不觉有些恼火,冷笑道:“怎么,难道就没人敢试骑黑风么?嘿嘿,我说这两年马房的成绩不好呢,像这样畏首畏尾,还能练出好马来?哎,都说是好马难得,我看好的练马师更难得。”
“李先生,要不让我上去试试吧?”
奥斯卡马房的两位高级练马师之一的孙护听不下去了。他和张冲不同,张冲是香江马会委派的高级练马师,在专业上有所坚持,就连李双楷也不好说什么;他却是个从没获过冠军奖杯的骑师出身,虽然水准一流,却输在了运气,退役后要不是李双楷给机会,提拔他做了负责奥斯卡马房的高级练马师,现在恐怕混得还不如王建和许明这些人呢,现在看到张冲手下的练马师都不肯试骑黑风,让李先生很没有面子,自己要是再不上,那就对不住李先生的知遇之恩了。
“哈哈,有了,李先生,难得孙头宝刀不老,他上一定行的。”
张冲看了孙护一眼,暗暗冷笑。他和孙护都是四十开外的人了,说到练马养马的经验,年青人肯定不及,可要说到冲锋在第一线,却是不如这些年轻练马师的,更何况黑风还是匹野种?孙护要在李先生面前拔筹,那就让他上好了,估计摔不死他也得摔成残废!
“好,就孙头儿来吧,我们去中心赛场!”
李双楷扫了张冲和他心腹的几名练马师一眼,这个赛季一过,张冲和这些练马师就该动一动了,以为是香江马会委派的人就可以对自己阴奉阳违,那是打错了算盘。李家对人向来温和,可老爷子当年也有一怒之下逼得香江股市震荡,连英督都不得不亲自上门来赔不是的英雄事迹。难道这么些年过去了,一些人就忘记了李家的手段和威风么?真是好笑!
“黑风,老实一点……”
周易走过去拍拍黑风的背,小声嘱咐着。黑风晃晃脑袋,也不知道是答应了还是不答应;这货现在烦着呢,经过刚才那一闹,‘茜茜公主’被拉回了马厩,它是怒火欲火一并燃起,除了周易和柳絮等人,看谁它就想给谁一蹄子。
可怜的孙护碰到了正在火头上的黑风大爷,结果可想而知。勉强围着中心赛场跑了一圈儿,算是给了周易面子,黑风大爷就再也不肯低调了,猛地一个‘问天式’,就像徐悲鸿的骏马图上一样,后蹄一并、前蹄立起,马身来了个八十八度垂直,脑袋对着太阳就是一声怒吼!
在高速奔跑中突然来了这么一下,任凭孙护是经验丰富的练马师也经受不住,当时就被甩下了马背,还好他经验丰富,摔下来时离开屈膝护头撅屁股,一腚坐在草皮上,摔得咧开嘴直抽抽,还好没有伤筋动骨。这也就是他,换个一般的练马师上去,估计当场就得给摔残了。
“快快,把孙头扶到医务室去上些跌打药。可怜啊,这一下可是摔得不轻啊……”
张冲满脸遗憾地摇着头,看着孙护被架出去了,才苦起脸道:“李先生,您也看到了,这没阉过的马就是野啊。这幸亏是孙头儿,换个人还不得当场给摔个半死?不过这样一来,恐怕也没人敢试这匹马了,我也不行……”
“楷哥,既然没人愿意试黑风,那就让我来吧,不就是采集数据么?”周易微微一笑。
“这位先生,没这个规矩。”
张冲知道周易跟李双楷有亲戚关系,所以话中还是十分客气的:“马主是马主,练马师是练马师,香江没有哪家马房敢让马主亲自练马的,就是怕万一伤了人活马,责任都不好划分。再说您也没有练马执照,平时随便骑骑还行,要采集马匹数据,您没有这个技术,也不知道这有多危险……”
“呵呵,张头儿可以放心,出了什么事情,我不让马房承担责任就是了。”这个张冲事事儿的,让周易有些不喜,微微皱起眉头来。
“那也不行,这位先生,就算您采集了数据,让黑风通过了考察,今后谁来训练它?呵呵,我们奥斯卡马房怕是没有练马师敢接您这匹马了,总不成您还要考个练马师执照,自己动手吧?”
“呦呵……真没看出来,张头儿你还挺能说啊?”
周易懒得跟人争辩,宝二爷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