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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防止拔羽毛拔上瘾的常琴再来迫害自己,孔雀说什么都要先变回人形再给他们带路。
“我不知道那里是不是你们口中所说的休与山,我只去过一次,那里……是比地狱还要让人恐惧的地方。”孔雀对他们三人说着,面孔的表情让人一生难忘:“你别看密室里堆放着那么多的‘流光溢彩’,那可是赔上了数百条人命的地方。”
“真有如此凶险?古神帝台住的地方不应该是一处至美至善,祥和万丈的圣地吗?”玲珑对释儿说道:“会不会是我们找错了方向?”
释儿也有些摸不到头脑,毕竟洌泫上神规定的三十九日完成任务还剩下不到一半的时间,如果他们寻错了方向进入危险之地就连一点回头的余地都没了,他将目光投向了常琴。
常琴收到释儿的询问,开口说道:“我鲜少听到父皇说起休与山,就算是我好奇追问起来他也只是说,他从没有真正见过古神帝台本尊,他每次去了也只是看看山顶上预示着九天未来的棋盘经纬中棋子的走向。”
“你是天帝的女儿?”孔雀大惊。
“干嘛?”常琴板着脸问。
“我们之前商量的还算不算数?就是我带你们去休与山,你们就会帮我求个官职。”商人果然见利下菜,什么没底线的事情都做得出来。
“如今……来不及了。”常琴从他身边走过,连眼稍都不瞟他一眼。
“我们也没有别的线索,不如就去一趟。”释儿仔细考虑后做出了决定,他伸手将孔雀提溜起来,对他道:“说说你当时的所见所闻。”
“那日我正从魔域回中天来,车上载满了各色货物,足足两百多人护队,那是我至今为止最大的一笔生意,商队就像一只上古巨龙别提多气派了,我当时坐在龙涎香车里,青铜雕花熏炉里点着千年的沉香木,屁股底下垫的是绛珠仙草编成的蒲团,身上穿的是……”
看他那三根兰花指正往自己抹着厚厚脂粉的脸上比划,玲珑没好气道:“说重点!”
正沉醉在回忆里中的孔雀讪讪地咳嗽了一声,继续道:“本来通往轩辕丘的山路只有一条可那日却出现了两条……,正待我犹豫该走哪一条的时候,岔路口柏树的枝头突然散出了飘忽不定的长发,柏树转眼之间就化做了一个美貌的女子。”
“你这是要讲你的风流艳史吗?”常琴可没心情在赶路的途中听话本。
“重点在后面,重点在后面。”孔雀连连道:“她飘忽在路的尽头,她口中的话语更加令人心神荡漾,她嘴里说道:‘此乃古神之界,上古之魂所在,我为守山之公孙氏,你们是何人?’,我当时就下车恭恭敬敬一拜,道:‘小人唐突,请仙子指条回轩辕丘的明路。’但见那仙子正要开口,突然之间狂风大作,一道天雷就劈在了她的身上,我原以为她没事,没想那仙子却随风化作碎片,嘴里还说着什么。。。。。。。九天之基,尽在山中,切不可随意进山之类的。我也是听了那句‘九天之基’才想进去一探究竟的。”
“九天之基……如此说来倒还真有可能是那休与山。”释儿露出一丝欢颜,心里头有了些着落。
玲珑问道:“你碰上了如此诡异的事情和如此诡异的女子,还敢往里头走?”
“富贵险中求!况且那女子被雷劈散之时并未面露痛苦,想来只是幻影,谁想一进去就……唉!——”说到这里,孔雀驻足长叹,挤出几滴眼泪来:“前面的路还算顺利,一路盘旋而上,草木参天,脚下尽是‘流光溢彩’,身边都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山兽,那些山兽仿佛没见过外人,对我们这么几百人居然是一点都不怕生,只是好奇地躲在树林里朝我们望着。可是很快我们就走到了尽头,那里出现一面高几百丈的山崖,攀附在上面的古藤中显露出三个大字,不二界!”
释儿见孔雀面色发乌,唇色发紫,继而问道:“你们遇上了什么?”
“太惨了!——也不知道那是什么,就见一层蓝光不二界底部辐射而来。”孔雀抖动着双腿险些站不住,他扶着路边的树,说出让他惊悔一生的场景:“光这一下,大约一百多人的脑袋就被那道光齐脖削了下来!第二道蓝光紧接着过来,刚刚才被削了脑袋的尸首又被削得断胳膊断腿,死无全尸,接着又死了一大批,这一切仿佛就在某个人的弹指之间,最终只有我和几个人逃了出来!你们看到的那些‘流光溢彩’就是我们进山时揣在身上的。”
故事精彩,听得几人久久不语,孔雀的商队只是略见了休与山的皮毛就被弄得几乎全军覆没,更何况是要达到山顶,还不知道要经历多少艰难万险。
然而,释儿却突然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孔雀大怒。
“我并无恶意。”释儿摆手道:“我只是突然想起我娘亲在街头叫卖的那套说辞。”
经他这么一提醒,玲珑也想起了未曲明那套‘渡厄仙衣’的谎话,又想起之后种种,这才发现原来自己与那休与山早有渊源,无论那里是否真的如龙潭虎穴一般,今日也要去见识见识了!
“带路吧。”释儿与玲珑想得一样,自大无畏的常琴公主自然跟着。
孔雀又长叹了一声,前面无奈带路。
果真如孔雀所言,他们经过一条双叉路口,脚下的石子渐渐都变作‘流光溢彩’的棋子,真是多如牛毛,在九天那是治疗‘瘟毒’的无价之宝,在这里却是鄙如草芥,随时可取。不过那孔雀口中的女子却是连影儿都没看到……
“前……前面就是不二界,我……我就不跟着去了吧?!”孔雀双手笼在衣袖中,手心里都攥出汗了,样子唯唯诺诺。
看他怕成这样,又见日头落下,林中开始聚集着愈来愈浓的白雾,玲珑也有些心生怯意,常琴脚下也有些踌躇。
释儿看出他们的意思,一马当先道:“你们在这里等着。我去解决了那不二界,你们后脚再跟来。”
“成吗?我们还是一起去吧。”玲珑担心。
释儿摇头道:“如果真如孔雀所说情况,人多了反而自顾不暇,相互牵连,还是我一个人去吧,这样我们也好进退有度,不至于全军覆没。”
说完,他也不给人反驳的机会,‘巨阙剑’抱于胸前,独自一人大摇大摆地往‘不二界’前进
59第57章
释儿一直向前走着;还来不及思索怎么应对眼前就出现了一座百丈之高的山崖;抬头望去昏暗日头下的山石上光秃秃的;并没有孔雀所说的什么茂密的藤蔓;不过‘不二界’三个石刻大字倒是如裂开的红唇;里面流淌出弥漫着**气息的褐色汁液。
地上本来该有的那些尸骨居然一点踪影都没有了,是被山间灵兽吃了?还是被这说不清古怪的‘不二界’给吃了?!
这就是所为的古神帝台居住的休与山?到底是万神敬仰,不忍亵渎的圣地还是令人生畏、不敢踏足的炼狱之地?
释儿缓缓闭上双眼,他希望能寻找到一个答案……‘不二,唯一也,天地唯一之中心……中心?九天之初始?’
想到这里,五感具瞬间开启;连山风吹动发丝抚在脸上的感觉也消失不见了;他再次睁开双眼的时候天际一片深紫;他的脚下无实地,他的头上无实天,无风无浪无欲无欲,只有巨阙剑伴在自己身边。
骤然间一道电掣火光打破寂静,硕大的斧子劈开了看似遥不可及的宇宙,海浪、云卷、岩江、山河……一切一切突然之间倾泻而出,眼看巨浪就要吞噬自己,释儿本/能地用巨阙剑撑开一道屏障去阻挡,可是那些怒涌的水却穿过屏障,甚至穿过他的身体,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看到了那个手持巨斧的人,万年前盘古开天辟地之景象居然就在释儿眼前活生生地上演,他已经完全震撼于此时此刻所看到。
盘古的大脚从自己身边经过,泥土在释儿脚下出现,盘古的手中聚集了越来越多的云层,九天也出现了……
一切发生得太快,又是那样地理所应当,盘古的左眼变成了太阳,释儿感受到了温暖的阳光,他的右眼又变成了月亮,释儿感受到了如水的清冷,他的头发和胡须变成了夜空的星星;他的身体变成了东、西、南、北四极和雄伟的山川,血液变成了江河;牙齿、骨骼和骨髓变成了地下矿藏;皮肤和汗毛变成了大地上的草木;汗水变成了雨露。
盘古消失了,他越来越渺小,远远地如同另外一颗太阳,随着它不断的缩小,里面诞生出了最初的神邸,帝俊、刑天、重黎、梵音、据比……还有早在千年前就已经陨落的上神,女娲、鸿钧、混鲲、陆压等等。
盘古的精灵魂魄又施下恩泽滋润飘渺尘埃,又幻化出更多的上仙、散仙,直到自己生命的燃烧殆尽……
释儿原以为眼前的一切会就此结束,可盘古的最后一点精元却又化作了一颗闪耀的星星居无定所地在九天中飘荡着,仿佛对自己所创造出来的山河美景、九天楼宇有着无限的眷恋,终于,他飘荡到了一座山中,那座山位于九天之中天最底层最中心的位置。
他将自己最后的精元埋在那里,为自己找到了最后的归宿,随着时间的推移小小的精元就像一颗种子慢慢地生根发芽,他再次幻化为人形,这位男子周身散发着宝石般的光彩,美丽非凡,可他却是个瞎子,因为他的左眼早就变成了太阳,右眼早就变成了月亮,他大多时间都是在沉睡当中,九天万物在他的梦里如同亲眼所见,九天万物的未来在他的梦里如同亲身经历。
五百年他就会苏醒一次,将梦中所见用山上随处可见的棋子有预言性摆放在山顶巨大的棋盘——帝台当中,为九天的最高统治者天帝帝俊进行指导,九天生灵就在他的恩泽庇护下一日复一日地平静地生活着,九天生灵却不知他的由来,只得以棋盘的名字尊称他一声‘古神帝台’。
帝台也似乎习惯了这样一成不变的生活,五百年的一次苏醒,他偶然发现了缠绕在自己发丝上不知从哪里飞来的一颗山茶花种子,也不知道那颗种子粘在自己发丝上已经多久的时间,他原本就看不见,只是那颗种子上的绒毛撩动得他阵阵发痒,他拨了拨自己的长发,可却摆脱不了它;他又跑到河水边去洗,可是等到头发干了它还是粘在上面,它反而受到了水的滋润长得比原来又大了一圈;他又随手捡起了一块通体紫色的玉石,他用它摩擦着自己的头发可却还是弄不掉那颗山茶花种子。
于是,他第一次开口说话了:“山茶花啊山茶花!你究竟怎样才能不再纠缠我了,我即将陷入沉睡,如果再不把你弄不掉,你就不能落地生根,可要陪我五百年了。”
可是种子怎会听懂他的话,于是它就陪伴他到了下一个五百年,再一个五百年,再一个五百年……就这样,几千年过去了。
有了它的陪伴,帝台的话渐渐多了起来,一开始只是一两句,最后他竟然能和头发上的山茶花种子说上整整一日一夜的话,到了第三千年的时候,他终于做了个决定。
帝台扯下了自己的一缕头发将缠绕在上面山的茶花种子温柔地包裹在最里面,将它亲手栽在了自己的身边。
“山茶花啊山茶花,好好生长吧。”帝台用手抚摸着凸起的泥土,无限眷恋,结发之缘就此埋下……
五百年又五百年,再五百……山茶花从一颗种子长成了枝干,又从枝干上发出了绿色的叶子,叶子簇拥着花骨朵,又两千年后,在帝台苏醒的时候开出了美丽的花朵。
他先闻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