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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良心!”神皇不平地哼哼。
叶沐低头吐了一下舌头,转身飞快地逃出了供奉大殿。
再次来到魔域,叶沐忽然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上一次来,经历了一场生死大劫,而彼时,夙谨渊还在……
甩甩头,她先是隐身,根据印象一路来到当年祁昆所在的王**殿,可是,临近之后,却没有感觉到那独属于天歌的凤凰神兽威压。
“不会吧,换地方了?”叶沐无奈,只好显出身形,刹那间已经被包围。
“大胆,竟然擅闯魔域!”其实不用说话,那属于魔族的血腥和狂暴气息已经让叶沐有些头晕眼花了。
“我要找天歌……我的意思是,我是你们王的……老朋友。”叶沐举起手,可怜巴巴地,“你是想直接去禀报,还是被我揍一顿之后再去禀报?”
“你……”那小分队的队长正想训斥,却蓦然发现叶沐身上正散发着元婴修士的威压,顿时面色一白。
元婴修士?他们这个小分队才几个人,能支撑多久?
“叶沐?”一道清冷的声音响起。
叶沐顿时乐了,转身打招呼:“好巧啊,贺玄,吃饭没?”
贺玄站出来,一身威压丝毫不逊于叶沐:“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来找天歌啊?”叶沐在心里默默对手指:这氛围,貌似不对劲啊……
她跟贺玄有仇吗?
除了当年在擂台上你死我活打过一场之外,好像没有吧?好吧,或许这算是有仇,但,貌似好像仿佛似乎当年不是已经冰释前嫌了吗?有吗?好吧,好像还没有……
就在叶沐胡思乱想的时候,贺玄忽然道:“走吧。”
“啊?干嘛?”
贺玄面带不善地瞄了她一眼:“带你去找天歌。”
叶沐鼓起嘴巴:用得着这种态度吗?!
看见天歌的时候,叶沐愣了一下才认出她来。
一身火红色的长袍,整个人慵懒地斜躺在长椅上,身姿妖娆,裙摆逶迤,而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光彩,几乎能照亮整个大殿。
淡淡地看着叶沐走进来,她嘴角勾起笑意:“你这家伙,不会是迷路了吧?”
我又不知道你新建了大殿。
叶沐很无辜,然后看着身旁的贺玄单膝跪地行礼:“拜见我王。”
看见贺玄,天歌倒是没什么表情,淡淡挥了一下袖子:“你下去吧。”
“是。”
这严肃的阵仗让叶沐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带贺玄出去,天歌冲她招招手:“过来。”
叶沐走过去。
天歌叹气,“这世上,也只有你还能理直气壮地站在我面前了。”
这话什么意思?
叶沐眨眨眼。
“算了,说了你也不懂。”天歌拉过她的手,“听说,夙谨渊走了?”
这语气,这句式,说的好像他死了似的。
叶沐噗嗤一声笑了,点头。
“你还笑得出来?”天歌点了一下她的额头,“真够没心没肺的!”
“天歌——”叶沐拉着她的袖子,“谢谢你。”
天歌这次是真糊涂了:“谢我什么?”
“你跟他说,让他不许欺负我。”
天歌微微抬起俏丽的下巴:“他本来就不能欺负你。”一副他算哪根葱的样子。
看见她这个态度,叶沐忽然想起刚才贺玄在她面前卑躬屈膝的样子——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你想什么呢?”天歌马上察觉了她的走神。
“贺玄他……怎么了?”
说到这个,天歌忽然勾起一抹冷笑,那嘴角眉梢的寒意让叶沐禁不住打了个寒战。
“他和祁昆自以为掌握了足够的资本,威胁我在他们两个人之中选择一个呢。”
叶沐愣了好一会才明白她这话的意思,然后颇有些目瞪口呆地看着面露不屑的天歌。“怎么会这样?你的身体还没好起来吗?”
天歌回过神来,撩开她脸颊傍边的乱发:“我的事你就别操心了。”
叶沐低头叹气:“我也想啊……”说实话,她一点也不想招惹麻烦,但如果要她真撒手不管,那也不现实啊!
要是她能控制自己,也就不至于一次次把自己折腾成那样了。
看见她那个为难的样子,天歌实在好笑:“你放心吧,我不过是懒得管。他们两个……还不至于把我逼上绝境。”
这话倒是可以相信的……
叶沐抬头看着她妖娆清冷的脸:“你……不是好不起来,是自己不想好吧?”
天歌挑眉:“什么?”
“心病还需心药医。”叶沐叹气,握着她的手,“天歌,我有话跟你说。但是,我又担心你会生气。”
天歌呵呵笑了:“就你,还能惹我生气?”
叶沐压力非常大:“对不起,一直都没有告诉你……你千万别激动,你身体还没好呢……”
“好啦好啦!”天歌拍拍她的手,“你说,我不生气,我也不激动。”
叶沐闭眼,咬牙脱口而出:“当年东皇派杀扶桑真人的时候,夙谨渊也在场!”
天歌的脸逐渐一点点冷了下去,似是因为想起了当年:“哦——”
“天歌,”叶沐拿出缚神锁,放进她手心,“夙谨渊救下了扶桑真人。”
☆、第一百六十一章 合一力谋杀
天歌的眼神慢慢慢慢往下移,落在了缚神锁上,声音轻柔无比:“叶沐,这件事不能开玩笑,我会生气,我会很生气的。”
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强大威压让叶沐体内的血液一阵翻涌,她的脸霎时就白了:“天歌,我好难过……”
天歌似是没有听到她的哀叫,眼神依然盯着缚神锁:“叶沐,你不能开这样的玩笑,绝对不可以……”
“我没开玩笑!”叶沐被压得跪在地上,“噗”一声喷出了一口鲜血,艰难地喘气,就差趴在地上求饶了,“只是诛魔剑阵威力太大,夙谨渊也没有办法……他只救下扶桑真人的一缕魂魄……天歌!”
几乎在她话音落下的瞬间,落在她身上的威压顿时消泯,那突如其来的轻松让叶沐幸福得只想哭。
真是太可怕了,不是说她身上的伤还没有痊愈吗,为什么威压还能这么厉害?!
天歌没有说话,双眼死死盯着缚神锁,似是入定了一般。这一回,叶沐什么话都不敢说了,就怕触动了天歌的哪根神经,又是一轮威压碾过来。
许久,天歌才颤抖着用另一只手的指尖轻轻碰了一下缚神锁,那神情仿佛手里拿着的是一触即破的泡沫。
“……师父?”她喃喃叫出这个在她心头萦绕多年的称呼,顿时泪如雨下。“师父!”
看着天歌握着缚神锁放声痛哭的样子,叶沐心里也是一片酸涩。或许这是一个不算希望的希望,但,天歌是幸运的,而不是像叶晴师父一样,在最后,与心爱的人失之交臂,抱着永生难以消泯的遗憾和怨恨死去。
她衷心祝福天歌,希望她能有一天重新与扶桑真人站在一起,就算是……
叶沐喃喃:“告诉我,穿越者也是能获得圆满的。”
………………
半夜,静谧的王宫内,叶沐正在打坐修习,而房间内昏暗的角落竟然悄无声息地射过来一枚毒针。
“叮!”首饰法宝结成的阵法险险拦下。
“谁?”叶沐倏然站起来,神识扫过去,却没有任何发现。
这里是天歌的宫殿,有谁敢在这里撒野?
想起白天对天歌进行诊治的结果,叶沐心里不由叹息:没想到天歌的伤势愈合情况竟然如此糟糕,怪不得祁昆和贺玄两个人敢提出那样的条件了。
不难猜到,这些年天歌之所以能继续坐稳魔域之王的位子,这两个人肯定是立了大功劳的,但天歌长期的虚弱也助长了他们的欲、望,使得他们敢在天歌的眼皮子底下建立起自己的势力,甚至以此为要挟。
情,欲/望,权/势,都是能让人疯狂的东西。
想了想,叶沐打开房门。
外面,漆黑一片,虽然不能影响她的视野,但也能看出,天歌并不喜欢被人打扰,因此连作为守卫的人都很少。
不管怎么说,祁昆和贺玄都不可能真正伤害她,但对于她叶沐来说,情况就不一样了。
这个时候天歌应该在闭关疗伤,她不能去打扰。但,想到祁昆和贺玄的实力……
深深吸了一口气,叶沐咬牙:“祁昆,你出来吧。”
晃眼间,庭院对面出现了一个身穿黑袍的人影,几乎要与夜色融为一体。
“我还以为,你会逃。”如果叶沐隐身,这魔域能找到她的人应该没几个吧。
“怎么逃?这王宫外面,应该已经布满阵法了吧?”虽然他是魔族,但叶沐可没忘记,这家伙最擅长的还是阵法的运用。
这里再差劲也还是天歌的宫殿,他不至于太嚣张,但出了这里,那就难说了。
所以,刚才那枚毒针,其实是引她出洞的诱饵?
祁昆的眼神顿时阴沉下去:“你既然不笨,为什么还敢来?”
“我为什么不能来?”叶沐就奇怪了,他跟贺玄两个人斗,关她什么事?为什么两个人对她都如此不友善?
难不成他们以为她也对天歌有意思?
“天歌与东洲大陆已经签订了合约,从此双方井水不犯河水,魔域才是她应该待的地方。”
叶沐这才恍然大悟:“你们是想把天歌困在这里,以便你们为所欲为?”切断天歌一切对外联系,让魔域成为她唯一的容身之处,只有这样,天歌才有可能在他们两个人之中选择一个。
可是,这样的选择还能算是选择吗?
“你们不是最了解天歌的吗?她怎么可能束手就擒乖乖听你们的?你们的脑子都被打坏了吧?”叶沐难以置信——不是没见过蠢的,但明明是两个精英,为什么能蠢成这样?
难道就因为恋爱使人智商降低?
看见祁昆目露凶光,叶沐悄悄后退一步:“我跟天歌的关系是怎么样的你也清楚,你若杀了我,你以为天歌会放过你吗?”
“原本我可以不杀你,但你千不该万不该……”祁昆咬牙切齿。
“带回了扶桑。”另一道声音插/进来。
叶沐瞪大眼睛:“你们监视天歌?!”太过分了,天歌好歹也还是魔域的王,这两个家伙……
也是,都敢逼婚了,还有什么不敢做的?
贺玄的脸色比祁昆的还黑:“我原本以为你是天歌的朋友,会劝着她忘记过去重新开始,没想到……”
看着并肩站立,同仇敌忾的两个人,叶沐微抽一口冷气:“你们两个,该不会为了杀我,联合起来了吧?”她竟然也能有如此大的影响力,该庆贺一番吗?
随之而来的漫天杀气让叶沐再次后退了一步,内心狂喊:我明明做的是好事,为什么还会遭报应?!
回想起来,貌似每一次她做好事总会遭受报应——老天爷是瞎眼了吗?
但这个时候她也没空向老天抱怨了,叶沐“砰”一声关上房门,隐去身形。几乎同时,从地底下冒出密密麻麻的绿色植物,很快就淹没了整个房子。
这个宫殿的阵法肯定是出自祁昆之手,天歌有没有在其中埋下自己的神识?如果没有,那就真的惨了。
以祁昆的本事,做到将这里拆了也不惊动天歌绝非难事;何况他旁边还有一个以武力见长的剑修贺玄。
借助植物之力隐藏身形,貌似很不错,但对于贺玄再说并非什么大问题。
祁昆没有来得及在房间里设下阵法,但外围的阵法已经足够困住叶沐,而接下来——
漫天的剑气带着千钧重力下来,贺玄手上的剑化身万千,瞬间将整座房子击溃,然后“刷刷刷”将绿植一一削断,毫无压力。
叶沐仗着过人的神识避过了第一轮剑意攻击,但已经是狼狈不堪,身上慢慢都是划伤的痕迹,灵力散逸严重。
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