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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成都心头也在震动,忖道:怎么弄到如此的誓不两立,我是真诚的拥护你呀!难道真想杀了我,以立威望,还是别有所图?去我适能成事,只要你肯说明白,我也许能为你而死,你这样言语迫挤,我就死难瞑目,真要全力以拚了!
抢前两步,左掌右指,一齐攻出。
袁紫烟也不再卖弄身法,采用游斗,双手迎击,扣腕截脉。
宇文成都这一次,施展出了真的本领,行气似珠,运劲若钢,掌指的变化,极尽凌厉巧妙。
人不退步,沉腕避招,曲肘还击!
两个人展开了一场近身相搏,掌指变化,各尽其妙。
就在彼此指掌数寸距离之间,点、扣、斩、截,变出了无数的凶险招法,谁也不肯后退一步,谁也不肯撤回指掌。
真是招招变化,间不容发!
“好武功!”袁紫烟低声赞了一句,突然不还手了。
宇文成都已有了求胜之念,袁紫烟忽然改采守势,给了他全力抢攻的机会,掌法一变,攻势更加猛烈。
袁紫烟整个人被圈入一片掌影中了。
但闻袁紫烟娇声说道:“将军已攻过百招,我要还击了。”
随着娇喝之声,激烈的搏斗,突然静止下来。
宇文成都一脸迷惘之色,呆呆站着,良久之后,才长长叹息一声,道:“我败了,多谢国师手下留情。”
两个人都很完好,无人受伤。
四大副统领也没有看出来,两个人如何分出了胜负,只感觉到大厅中急如旋风的劲力突然停止。
“将军,论真实的武功,我输一筹。”袁紫烟又变得温柔起来,道:“我胜在技巧之上。”
“国师不用自谦,成都输的心服,国师有事,但请吩咐,不过,明天出动大军,稍觉急迫了些。
“三天时限够不够呢?”袁紫烟道:“我不要点动大军,只要将军选带两百名精健的武士同行!”
“两百名精健武士,分作四队!”宇文成都看看袁紫烟的表情,面带微笑,似在静听自己的意见,接道:“由厅中四位副统领各带一队,成都率两名侍卫随行。
“好,不过,别忘了我和两名侍女,莲儿、巧儿。”
“莲儿姑娘的伤势未愈,能够骑马长征么?”
“这个,将军不用担心了。”袁紫烟道:“马要好马,人要勇健,还要留下一批足够保卫宫廷的武士。”
“成都会作安排,三日后,教场候命。”
“有劳将军了!”袁紫烟道:“三日后,一早出师,巧儿,我们走。”
巧儿抱起莲儿,随着袁紫烟,回转后宫。
望着袁紫烟消失的背影,宇文成都黯然说道:“真的想不通了;一个年轻的小姑娘,怎会练成了如此高明的武功?”
“统领,以属下之见,她练的不是武功!”一个面白无须,二十六七岁的副统领,道:“是妖法,才能人化魅影,在统领漫天掌势中浮飘转动。”
“萧雨。”宇文成都回顾了年轻的副统领一眼,道:“是武功,只是练武的方法,有些不同,她一掌按在了我的‘玄机穴’上,却留力未发,那一掌,足以轻易的取去我的性命!”
“凌云,田当……”
另外两位副统领,微一躬身,同声应道:“属下在。”
“两位意下如何?你们尚末出手一战?”宇文成都道:“是否愿意听命于一位姑娘呢?”
“总统领都败的心服口服。”凌云、田当齐声应道:“屑下等,自非其敌,愿在她麾下效命!”
袁紫烟回到了青莲小馆,只见袁宝儿素衣清面,恭候在厅门之外,全身素雅,不见颜色。
袁紫烟心头跳动了一下,笑道:“宝儿妹妹,皇上怎肯舍了你,脂粉不施,一身素服,倒是别有一番风情,真是浓妆淡抹两相宜,不用脂粉色更奇,可真是我见犹怜。”
“真要紫烟姐姐怜惜我了。”袁宝儿眨动一下圆圆的大眼睛,滚下来两行泪水,缓缓偎入袁紫烟的怀中。
袁紫烟轻揽住袁宝儿的香肩,叹口气,道:“说吧,有什么要我帮忙的?尽管开口。”
袁宝儿拭去了脸上泪痕,幽幽说道:“姐姐远行在即,小妹备了一杯水酒,为姐姐饯行。”
越叫越亲密了,把紫烟的名字也省去了,直接叫姐姐啦!只是声音中含有着淡淡的幽怨,倒似充满着离情别绪。
“好!今晚上我和宝妹妹把盏谈心。”袁紫烟道:“如果是余情不尽,姐妹们再来个聊床夜话,我一定听完你一腔愁苦。”
“姐姐,想得太美了,可是办不到的。”袁宝儿道:“你起程在即,皇上贪馋,尽集于姐姐和小妹身上,惹得各院夫人,无不妒恨小妹,恐怕连姐姐也已经恼恨上了。”
想到隋炀帝的贪恋情形,袁紫烟默然了。
“刚才,小妹用尽了全身本领,才把皇上送到皇后的宫院。”
袁宝儿道:“紫烟姐,后官佳丽三干位,难偷浮生半日闲,走吧!拖过这一阵清闲辰光,皇上搅局,恐怕我们很难再抽出把盏谈心的时间了。”
袁紫烟苦笑一下,道:“皇上如肯稍稍抽出一些追逐酒色的时间,关心国事,以他的才情识见,那就是天下万民之福了。”
“天行健,君子自强不息。”袁宝儿道:“物必自腐,而后虫蛀之,紫烟姐姐,我不该被送到这里来的,你也不该来。”
袁紫烟听得一呆,忖道:“小美人胸藏锦绣,读书不少。”
她心中念转,口中说道:“你是被人逼送入宫的?”
“半由天意,半由入。”袁宝儿道:“琼花院水酒一杯,小妹将借酒壮胆,向姐姐上诉衷肠。”
袁紫烟被引动了好奇之念,点点头,连衣服也不换了,吩咐巧儿,照顾莲儿,牵着袁宝儿,行入了“琼花院”中。
一张小型的木桌子,摆在秋菊环绕的梅树下,两张锦墩,分置南北,果然是只请了袁紫烟一个人,这种小巧的格局,多个人就无法坐下去。
两个宫女,先送上热毛巾,让袁紫烟擦把脸。
酒菜立刻送了上来。
小小的玉盘,盛装的精致佳肴,看样子,也只适合两个人食用。
袁紫烟心中明白,袁宝儿不惜登门恭候,表现出无限温柔,定然是有要事商量,但这个红粉小佳人,行事难作预测,袁紫烟实在想不出她要说什么。
但现在,两个人都任其自然,不用术法,喝得脸泛酒红,有如两株盛放的鲜艳桃花。
袁宝儿挥挥手,两个伺酒的宫女退下,摇摇头,笑道:“不能再喝了,再喝下去,恐怕就语言不详了。”
“说的是啊!”袁紫烟道:“酒入愁肠,易化相思泪,不喝也罢!”
“紫烟姐,也有相思之苦吗?”袁宝儿理一理鬓边散发,泪珠儿滚滚落下。
“宝儿妹妹,不要哭啊!”袁紫烟道:“我来自深山绝峰庄上,那里人迹罕至,幽寂年华二十春,那会尝过情滋味,这一身清白,便宜了风流皇上,人间相思之苦,只好从书中寻找了,难道那相思之情,真的能让人魂牵梦绕,柔肠寸断吗?”
“人生至苦啊!”宝儿黯然一笑,道:“早霜摧落花开梦,蓓蕾染血亦为情,身寄深宫笑靥泪,魂绕青山茅舍中。”
说的非常明白了,袁紫烟亦为之心头凄然,叹口气,道:“宝儿,他是谁啊?”
心中却暗暗忖道:你一身术法,非同平常女子,为什么甘愿忍受这种命运的拨弄呢?难道是受到挟持,反抗无力?
袁宝儿道:“紫烟姐可是想看看他么?”
“难道他也追到了长安?果真如此,倒也是一位多情种子?”
袁紫烟口中应话,心中忖道:“你准备施展术法,拘他来此,可也是色胆包天了……”
“紫烟姐,他在这里!”袁宝儿缓缓由袖中取出一幅绢画,道:“小妹不善丹青,画的不好,不要见笑。”
袁紫烟接过绢画,道:“要仔细的瞻仰瞻仰了,什么样一个人物,诱动得魂牵……”
突然住口不说了。
因为,她看到了那幅画,一个身着黄袍的年轻人,龙姿鹰目,气度轩昂,隐隐然透出了领袖天下的气势。
“他是谁?”袁紫烟失去了控制,问的声色俱厉。
“紫烟姐!可是小妹的手笔,不堪入目吗?”袁宝儿缓缓收绢面,藏入袖中。
“宝儿妹妹的丹青传神。”袁紫烟收慑住震荡的心情,恢复了镇静,笑道:“画得太好了,情郎如斯,难怪宝儿妹妹寄情万斛,生死不悔了。”
“小妹福薄命浅,紫烟姐如肯怜惜,留下三分情义……”
“好啊!你们在这里饮酒快活,把朕丢在一边去了。”隋炀帝快步奔行过来,跑的上气不接下气。
袁宝儿暗暗叹息一声,忖道:怎么连车辇也不乘坐,就这么大步跑了过来,赶来的如此之巧,难道这是天意,逼我下手……
起身接驾,跪伏于地,道:“妾妃袁宝儿迎驾不及,皇上恕罪!”
袁紫烟虽觉宫中的繁文缛节,恼人得很,但也不能不遵从,也只好盈盈跪下,道:“妾妃接驾!皇上万安!”
“起来,起来,朕不是怪你们呢!”一手一个挽起了袁紫烟、袁宝儿,接道:“天上人间两佳丽,朕疼爱还来不及了,哪里忍心责怪你们,但你们弃朕不顾,应该罚!”
“皇上在皇后宫中坐享温柔。”袁宝儿道:“妾妃偷得一刻清闲,设宴为紫烟姐姐饯行,也是代皇上表达心意!”
“说的好,朕有赏。”提高了声音,接道:“看过明珠。”
一个年轻的太监,快速奔了过来,双膝跪下,双手举起了一个方形锦盒。
隋炀帝笑道:“匣中有珍珠十颗,光润无瑕,串成项练,配卿家绝世春色,珠光花容,相互映辉,当可倍增丽色。”
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只为送美人一匣明珠。
袁宝儿启匣看去,十颗明珠,放在黄缎衬底的匣中,颗颗大如鸽卵,光华四射,果然是少见的珍品。
展颜一笑,道:“多谢皇上厚赐!”
“紫烟为国辛劳,远征在即,朕也有赏。”举手一招,另一个年轻太监,疾奔而至,高高举起了一个小巧的古铜盒子,隋炀帝伸手取过,微一摆头,两个太监起身退下,才把铜盒交给了袁紫烟,道:“卿家远征千里,难免兵战凶危,佩带此物,以保平安。”
不管铜盒中放的什么,只是这几句话,已让袁紫烟心中感动了,毕竟他是她第一次沾身的男人,道是无情却有情。
她点点头,接过铜盒,也不打开观看,随手揣入怀中。
“朕一向赏罚分明,赏归赏,罚归罚,不能并为一谈。”
“怎么罚呀?”袁紫烟道:“皇上怒气已消,还罚个什么劲呢?”
“朕罚你今夜留宿在‘琼花宫’中。”
又要左拥右抱了。
袁紫烟一秀眉儿道:“容妾去更衣再来……”
“不用了,借宝妃一袭宫袍就好。”
袁紫烟沉默了,忖道:“可真是顽劣呀!上一次整的我羞忿满腹,怎么又要玩这个羞煞人的把戏?”
“上瘾了。”袁宝儿道:“皇上,紫烟就要出征啊!”
隋炀帝叹息一声,道:“再行通融一次吧!紫烟,此后数个月相思之苦,够朕受的了,朕亲自去帮你取来睡袍。”
这一招还真的厉害,转身欲走,却被袁紫烟一把拖住了,幽幽说道:“衣袍事小,妾妃真正关心的是皇上的身体。”
“面对着两位卿家的动人姿容,朕哪里能够自禁?紫烟,你要体谅朕的一片深情啊!”
袁紫烟还能说什么呢?君王宠幸,纵然是强人所难,也没有如此一个辛苦法,用甜言蜜语去哄骗嫔妃。
“任他折腾吧!”袁紫烟突然想通了,暗道:“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