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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天玄女神功”独特的功效,加上各种灵药的滋养,让江寒玉和骆霜华保持着不衰的容颜和肌肤,便与二十来岁的少女一般无二。但那股成熟雍容的气质,却是江心月、公孙婷和花弄影这等少女无法拥有的。何志宇也说不清理由,仿佛这种成熟雍容的女子,自有股特别的韵味,深深地吸引着自己。
“大师哥,你在看什么呢?”公孙婷如此一问,何志宇方收敛起心神,淡淡笑道:“也没什么,只是觉得师妹贤淑有余,却少了几分女孩家的天真可爱。”说着朝江心月和花弄影撅了撅嘴。公孙婷见何志宇张冠李戴,反而编排起自己来,不由掩嘴笑道:“怕是有人心生邪念,言不由衷哦!”何志宇尴尬地笑了笑,自顾埋头用饭。
江寒玉面无表情,来到最后那张空桌前坐下,随即冷冷道:“小月,坐到这边来。”骆霜华则对羊牧野和花弄影示以微笑,算是打过了照面。江心月见母亲召唤,只得应了一声,很不情愿地走了过去。花弄影鼓起腮帮子,偷偷朝江寒玉做了个鬼脸,以示不快。
骆霜华劝道:“师妹,我看就让他们坐一块算了,上一辈的恩怨,何必要这些孩子来承受。何况人家还有恩于咱们呢!”江寒玉淡淡道:“师姐老宠着她,就不怕这丫头坏了性子?”江心月则不管这些,立马欢呼雀跃道:“谢谢师伯,谢谢娘。”说着又和花弄影扎成了一堆。
公孙婷吃惊道:“奇了,似她这般年轻漂亮,竟有这么大的女儿?”何志宇也深感意外,忍不住看了看江寒玉,又瞧了瞧江心月,发现两人神态的确有些相似,心里直犯嘀咕道:“天下间驻颜有术的人不少,但能将容颜保持这般青春的,恐怕也只有寒月宫宫主了。”
羊牧野忍不住又瞟了公孙婷一眼,谁知立即引起了江心月的注意。她跟着扭头看去,发现公孙婷不但人生得秀美,气质更是温雅娇贵,心头顿觉不悦道:“好你个羊大哥,平时看着老实巴交,没想到一瞧见漂亮女孩子,就两眼发直。哼!我非要耍耍他们不可,看你还敢不敢见异思迁。”
公孙婷发现有双会说话的大眼睛,正盯着自己上下打量,于是顺着目光瞧了过来。江心月忽然心念一动,于是捧着酒杯来到公孙婷面前,嫣然笑道:“这位姐姐长得好生漂亮,不知肯否赏脸与小妹干一杯,权当是交个朋友好了。”她突如其来的行动,让所有人都为之一愣。
公孙婷有些不知所措,忙端起杯子腼腆道:“妹妹才真叫漂亮,若能成为朋友,也是公孙婷的福分。”江心月扁了扁嘴道:“那好,小月就先干为敬了。”公孙婷不善饮酒,一杯下肚顿时玉面飞霞,跟着便掩嘴轻咳起来。
江心月拉着公孙婷的手问道:“姐姐复姓公孙,不知与公孙盟主是何关系?”公孙婷笑道:“妹妹提起家父,不知有何见教?”江心月瞪着大眼睛斜瞟了羊牧野一眼,故作惊讶道:“乖乖,原来姐姐是盟主千金啊!小妹江心月,真是有眼不识金镶玉。”
“妹妹过誉了。”公孙婷看了看江寒玉,低声问道:“那位真的是你娘吗?”江心月拽着公孙婷道:“姐姐随我来,帮你介绍一下。”公孙婷看着何志宇,谁知何志宇心里正求之不得,于是道:“俗话说得好,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师妹有此福缘,只管去便是。”
江心月故意挖苦道:“怎么姐姐行事还要看别人眼色?”公孙婷腼腆道:“我很少在江湖上行走,怕不懂规矩,所以要听师哥的意见。”江心月忽又奉承道:“我就说嘛!姐姐一个大千金,哪能没点规矩。”她拉着公孙婷来到母亲桌旁,介绍道:“这位是我的大师伯,这位是我娘,现任寒月宫宫主。”
公孙婷忙施礼道:“晚辈公孙婷,见过两位前辈。”骆霜华笑道:“公孙姑娘不必拘礼,盟主与家师交情匪浅,咱们一家人没这么多规矩。”何志宇跟过来道:“两位前辈如此礼待,我兄妹真是受宠若惊。”江寒玉没理会何志宇,只是淡淡道:“原来你是公孙伯的女儿,难怪如此大方得体。”公孙婷忙道:“多谢前辈夸讲。”
江心月高兴道:“公孙姐姐,我娘可是很少夸人的。来吧!我再给你介绍两位朋友。”说着又拉公孙婷来到花弄影身边,介绍道:“这是我义妹花弄影,花神医的女儿。”花弄影见公孙婷的耳坠很漂亮,眨着眼睛问道:“哇!姐姐的耳环好漂亮哦!是水晶的吗?”
公孙婷落落大方道:“妹妹要是喜欢,只管拿去便是。”花弄影惊喜道:“真的可以给我吗?”公孙婷淡淡一笑,随即解下耳环递了过去。谁知羊牧野却拦阻道:“影儿,无功不受禄,你难道忘记义父义母的教诲了吗?”花弄影撅着小嘴,很不情愿地道:“公孙姐姐,我不要了,谢谢你。”
江心月又指着羊牧野道:“公孙姐姐,这位姓羊的就爱装老夫子,常常惹人心烦,你不用理会他。”公孙婷瞟了正在喝酒的羊牧野一眼,随即笑道:“妹妹既然不喜欢羊大哥,那为何见到他却这般开心?”
“我是见到影儿妹妹开心,至于他嘛!人又丑武功又差,谁稀罕来着。”江心月见羊牧野在埋头喝酒,于是故意撞了他一下。羊牧野促不及防,一杯酒正好洒在公孙婷裙子上,慌得他连忙起身道歉。江心月却假装气恼道:“你看你,刚说你唠叨,接着便对人家公孙姐姐无礼,真是上不了台面。”
公孙婷忙叫没关系,跟着便拿手绢来擦裙子。羊牧野心知江心月在作弄自己,一时间哭笑不得。为了摆脱尴尬的局面,他只好对公孙婷抱拳道:“失礼之处,还请姑娘原宥,在下告辞。”看着羊牧野匆匆下楼而去,公孙婷心生愧疚,却又不知该说什么好。
江心月撅嘴道:“公孙姐姐不必与他一般见识。对了,你们也是去参加龙虎大会么?不如我们结伴同行吧!”公孙婷尚未答应,何志宇却抢着应道:“能和几位同行,实乃人生快事,我兄妹焉有不答应之理。”几人很快便成了朋友,于是合在一桌边吃边聊起来。
羊牧野独自在酒楼外徘徊,望着川流不息的人流,心中一时惆怅万千。
龙虎大会尚有一日才召开,但此刻仁武峰上,却已是人山人海。只见峰顶四周插满了各色锦旗,连几株老树都披挂了彩条。擂台北面的木台架得又高又大,每层都铺着地毯。龙虎山庄的精舍早已人满为患,甚至连附近的山洞都未能幸免,看样子比上届大会还要热闹。
擂台南面架了座云台,台上有把金龙交椅,椅后有块用红布掩着的大匾,再加上满山的锦旗彩条,这一切都迥异于往届。看来熊天霸对盟主之位是志在必得,为此着实花费了不少心思。
花自开和袁湘也来了,就住在龙虎山庄里。他们知道女儿最喜欢凑热闹,一定不会错过龙虎大会这种场面,所以便寻了过来,以求能看到女儿和义子平安无恙。公孙伯听说花弄影夫妇也来到龙虎山庄,忙赶来相见。花自开远远闻得笑声,立马开门相迎道:“一别十余年,想不到盟主还是这般健朗,真乃武林之福。”
公孙伯笑道:“花神医悬壶济世,难得大驾光临,实乃公孙伯之荣幸。”两人相拥而笑,竟是亲如手足。花自开指着袁湘介绍道:“这位便是拙荆。”跟着又对袁湘道:“湘妹,快来见过公孙盟主。”
袁湘裣衽道:“常听开哥说起盟主,今日一见,虎目龙颜,果然名不虚传。民妇袁湘,这厢有礼了。”公孙伯忙还礼道:“哎呀!难怪花神医十多年不来看望老友,原来是得贤妻相伴,赖在温柔乡里乐不思蜀啊!”
花自开笑道:“拙荆虽是山野村妇,却也知书答礼。小弟得此佳偶,还真有点英雄气短,儿女情长哦!”
袁湘嗔责道:“两位都是江湖上成名的英雄,却拿一个妇道人家调笑,就不怕失了体面?”公孙伯忙抱拳作揖道:“想不到夫人不但生得美貌,更是慧质兰心。公孙伯多有失礼,还请夫人见谅。”
“盟主气度恢弘,不拘小节,难怪天下敬重。民妇随口说说,岂敢受此大礼。”袁湘急忙还礼,跟着又道:“不过民妇到有一事,还要烦劳盟主帮忙打听。”
公孙伯拍着胸脯道:“夫人有事尽管吩咐,只要老夫办得到,断无推迟之理。”花自开道:“盟主言重了,拙荆只是想请您帮忙打听两个孩子的下落而已。”公孙伯以手叉腰问道:“可是令千金离家出走,至今没个消息?”
袁湘如实道:“正是小女和义子,他们已失踪半年,好叫我夫妇担心。”公孙伯问清了姓名和相貌特征,于是对随行而来的弟子道:“传令下去,让所有弟子留意一对叫羊牧野和花弄影的少年,另外再支会丐帮相助寻找。”随行弟子立刻领命而去。
花自开见公孙伯老是摸自己的肾,于是问道:“盟主近来可是时常感到口干舌燥,或是胸闷气促,腰背酸疼之类的?”公孙伯瞪着虎目讶然道:“哟呵!神医就是神医啊!什么病都瞒不过你的眼睛嘛?”花自开暗叫不好,忙抓起公孙伯的手腕切脉,接着又要其伸出舌头来看看。
公孙伯好奇道:“老弟你说句实话,老哥这病严重吗?”花自开仔细地观察着公孙伯的面色,不由皱起眉头道:“盟主可否让山人用针灸扎一下试试?”公孙伯越发好奇道:“难道老夫真的已病入膏肓了?”
花自开也不说话,只管拉着公孙伯在桌旁坐下,随即掏出针灸盒,撩开公孙伯的衣袍,在其后腰命门、小肠俞、胃仓三穴上各扎了一针,然后问道:“盟主可有感到酸痛?”公孙伯颔首道:“你不扎还好,这一扎果然酸痛难奈。”花自开颓然坐倒,仰天一声长叹。
公孙伯见花自开满脸愁苦,这才意识到自己的病情恐怕已相当严重,于是笑道:“连鼎鼎大名的花神医都束手无策,看来老夫此病之难,已是不言而喻了。”
花自开摇头道:“盟主不是得病,而是中了一种叫‘千日碎心兰’的慢性巨毒。此毒会在人体内潜伏千日,而后至人于死地。而在这千日之中,毒性会慢慢侵蚀人体各部,毁人五脏,烂人肌肤,直到毛发脱光,耳目失聪,最后才化为一滩黑血。”
“啊呀!到底是何人如此恨老夫,竟要下此劣毒加害于我?”公孙伯倒吸了一口凉气,骇然叫道。
花自开叹道:“山人原本以为此毒已绝迹,没想到却还有人用来加害盟主。我虽不能根治,却可以帮盟主控制住毒性的蔓延。要是能得到寒月宫的‘雪蛛’相助,此毒也不难清除。”
公孙伯黯然道:“老夫究竟做了什么伤天害理之事,竟要遭此报应。”袁湘进来道:“盟主也别想太多了,明日就是龙虎大会召开之期,为了江湖的安危,您还是先让开哥控制住病情再说吧!”公孙伯心情萧索,淡淡道:“不知作的什么孽,也只好如此了。”
次日,龙虎大会如期召开。江寒玉和骆霜华为了掩人耳目,都带上了斗笠。江心月则化装成一个男孩,随侍左右。羊牧野和花弄影得知花自开夫妇也来了,急忙赶去相见请罪。袁湘见两个孩子完好无损,不由喜极而泣。
羊牧野和花弄影见父母如此担心,忙跪下来磕头认错。花自开向来开明,觉得孩子都长大了,出门历练一下也是应该,所以只是安慰了几句,并无责怪之意。但当他得知曲还音惨死,也不由长吁短叹,心生起愧疚。还是袁湘知道丈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