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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刚才干了什么?”公孙婷掰开孙大圣的手,一脸羞愤地问道。孙大圣翻身上床,一把搂住公孙婷,笑道:“没什么呀!我只是觉得姐姐的胸比我的大,所以摸了摸。”说着,又要拿手去掏公孙婷Ru房。
公孙婷忙护住胸部,气得银牙乱颤,杏目圆瞪,举手便要掴孙大圣。但转念一想,他毕竟只是个不懂事的孩子,大概出于好奇,才做出这等轻薄之事。想及此处,遂放下了手,坐起身来嗔道:“男女有别你知道吗?以后不准对姐姐动手动脚,你须得明白。”
孙大圣跟着坐了起来,眼巴巴地瞧着公孙婷,委屈地道:“人家喜欢姐姐嘛!”公孙婷觉得孙大圣缺少管教,所以想到什么便做什么,心里根本没有礼义廉耻的概念,也不好多加责备,遂将孙大圣抱在怀里,轻声安慰道:“你只要好好听话,姐姐不但会对你好,还会教你读书识字,和一些防身功夫的。”
躺在公孙婷温暖的怀里,孙大圣觉得浑身舒坦,甚至比他母亲的怀抱还要来得温馨。遂反手抱紧公孙婷蜂腰,笑眯眯道:“姐姐真好,有个大禅师也给小乞丐找了好多师父。”
公孙婷疑惑道:“大禅师?哪位大禅师?”孙大圣摇着头道:“我不知道大禅师叫什么名字,只知道他要我去找一个叫王怀志的人拜师,还有一个是他徒弟,叫什么江永清的也行。”
一听此话,公孙婷喜形于色,捧着孙大圣的小脑袋,在他额头上吻了一下,笑道:“原来你是遵照苦海大师的命令,前来寻找师父的啊!太好了,我这就不怕教不好你了。孙大圣,你只道姐姐是什么人吗?”
孙大圣摇头道:“姐姐就是姐姐,要不就是庙里的观音菩萨。”公孙婷笑道:“我不是什么菩萨,我是你要找的江永清师父的妻子,也就是你的师娘啊!”孙大圣一听不乐了,推开公孙婷负气道:“我不要师娘,只要姐姐。”
公孙婷安慰道:“好好好,以后我都是你的姐姐行了吧!”孙大圣听见屋外有动静,忙捂住公孙婷的嘴,安静了下来。公孙婷中了“梦里香”失去功力,听力自然不及孙大圣。来人只在门口停了停,便沿着扶梯上三楼去了。
孙大圣想起正事,忙从怀里掏出一只玉瓶,对公孙婷道:“姐姐中了我娘特制的‘梦里香’,这是解药,你快嗅嗅。”公孙婷闻言一喜,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中了毒?”孙大圣挠着头笑道:“姐姐别忘了,我可是‘落英门’的门主哎!什么事他们都得向我汇报。”
公孙婷谢了孙大圣,忙打开盖子,一股熏臭入鼻而来。公孙婷深深吸了几口,立刻盘膝运功活络全身筋骨。一炷香的时间过后,公孙婷吐纳收功,只觉精力充沛,毒素果然已解。
孙大圣开心道:“事不宜迟,姐姐快跟我走吧!”公孙婷正准备起身穿衣裳,孙大圣却将一个包裹塞过来道:“穿这套衣裳,别人就认不出你了。”公孙婷打开一看,原来是“落英门”的黑色劲装,于是不再犹豫,急忙穿上了身。
两人打开房门,公孙婷看看外面无人,忙拉上孙大圣下楼而去。孙大圣已经知道路线,带着公孙婷来到竹海边时,只见两名黑衣少女闪出,一看是少主,忙立身抱拳道:“不知少主这么晚了意欲何往?”
孙大圣背负着双手笑道:“我睡不着,想在竹林里散散步。”那两个少女忙道:“那属下陪着少主吧!”孙大圣毫不犹豫道:“可以啊!”说着大步进了竹海。月光暗淡,两名少女也没看清公孙婷的样子,只道是保护孙大圣的弟子,便跟着进了竹海。
来到竹海深处,公孙婷从背后突然出手,无声无息地点了两个少女的昏睡穴。就在两人快出竹林时,又有两名黑衣少女拦住了孙大圣,抱拳道:“请少主留步,外面不安全。”
孙大圣笑道:“没事,我知道姐姐们辛苦,特来看看大家。”两名少女深受感动,忙跪在地上,拜谢道:“少主如此体恤下属,驱寒问暖,真乃我‘落英门’的大幸。”公孙婷毫不犹豫,又趁机出手制服了两名少女。
“快走。”公孙婷拉起孙大圣,两人宛若奔马飞驰而去。须臾,竹海中其他值哨的少女发现同伴被点穴,立刻点醒了问明情况,才知道是少主跑了,慌得忙去禀报巫承欢去了。
而此刻巫承欢正站在尤梦盈的房门外,听着屋里隐隐传来“哼哼唧唧”的声音,面露忧愤难堪之色。突然,旁边一间房门悄然打开,于内中闪出个少女。那少女陡然见月光下站着巫承欢,吓得腿都软了,“扑通”一下跪在地上,低声唤道:“请大执事饶命啊!”
巫承欢甚感意外,上前问道:“你深更半夜,进少主房间干嘛?”那少女支支吾吾道:“是……是少主肚子饿,叫奴婢送……送点心来着。”巫承欢冷笑道:“那你紧张什么?少主可睡了?”少女惊呼道:“少主不在屋里。”
“什么?”巫承欢大吃一惊,忙冲进孙大圣的房间,一看果然没人,又跑出来问那少女道:“你几时发现少主不在屋里的?”少女结巴道:“属……属下也是刚……刚才发现。”
巫承欢一听不对,自己都在此站了半晌光荫,何曾见人进过孙大圣房间,于是喝问道:“你这丫头好大的胆子,竟敢未经禀报夜入少主房间,究竟居心何在?”
少女瘫坐在地,哭泣道:“大执事,求您饶了属下吧!我也是一时鬼迷心窍,以为……以为少主喜欢,所以就……”说到后面竟然哭了起来。巫承欢面寒如霜,眼底闪过一抹杀机,突然出手拍在少女的百会穴上。那少女身子一软,连呼救都来不及,便一命呜呼了。
原来这少女就是早间被孙大圣调戏过的那名丫环。经此一变后,她辗转难眠,总想着如何能讨少主欢心,从而改变自己的地位。所以壮大了贼胆,偷偷摸进孙大圣房间,欲求一欢。那知却扑了个空,最后枉丢了性命,真可谓聪明反被聪明误。
这时,正好有人来报告说竹海里发生的事,巫承欢大吃一惊,忙到尤梦盈门外禀报了情况。尤梦盈本在回味方才的激情,并未入睡。闻言惊得随便抓了件衣裳掩体,便开门出来询问情况。得知儿子和公孙婷刚逃走不久,立即命四大护法率人去追,务必要找回孙大圣。
回到屋中,尤梦盈悔恨不已,觉得自己只顾贪图享乐,忽视了儿子的感受,顿时老泪横流起来。看着美事过后,正在酣睡的秦风,尤梦盈恨从中来,不由祸水东移,脸上杀机骤起。
秦风睡得正酣,忽觉得手脚好沉好痛,胸口也不知被压了什么重物,连喘气都感到困难。他猛然醒来,发现自己双手与双脚被绑在一起,一根腕臂粗的竹子由手脚间穿过,将自己倒提了起来,肚子上还绑着块二十几斤重的石头,难怪自己喘不过气。
两名健硕的少女各扛竹子一端,正箭步如飞着,不知要将秦风带到哪里去。巫承欢和两名持剑少女在前方带路,竟是一脸的肃杀。秦风骇然失色,惊呼道:“欢姐,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巫承欢冷哼道:“你自己找死,怨得谁来。”
秦风不解道:“小弟方才还和夫人……”巫承欢怒吼道:“住嘴,夫人要我将你沉入洪河,你就认命吧!”秦风心胆俱裂,伤心道:“夫人怎地这般狠心?我自问伺候得无微不至,她如何说翻脸就翻脸了呢?想我秦风在脂粉堆里摸爬滚打多年,最终还是毁在女人手里了。”
“不,我不想死。欢姐,请你看在咱俩的师徒情分上,救救我吧!”秦风伤感过后,突然又央求起巫承欢来。哪知巫承欢面色僵硬,只冷冷道:“天作孽犹可为,自作孽不可活。你自己犯贱,到处拈花惹草,我救不了你。”
寂静的夜色下,隐隐可闻簌簌的流水声,仿佛一条正在沉睡的巨龙。秦风一听见水声,吓得面如白纸,又苦苦哀求道:“欢姐,求求你高抬贵手,放过小弟吧!我……我答应你,一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不再游龙戏凤了好么?拜托了,拜托了。”
巫承欢一言不发,叫手下人将秦风放在河边,抽去了竹竿。她缓缓蹲下身子,去检查绳索是否已经绑紧,跟着淡淡道:“你不是总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吗!现在如愿以偿了,还有什么好遗憾的。如果老天爷要你活着,自然不会淹死你。是生是死,就看你的造化了。”
秦风正欲开口,陡然看见巫承欢以极隐蔽的手法,由袖子中落出柄匕首,将自己手脚上的绳索各割了七分口子,接着又把胸口捆石头的绳子也弄松了几分。秦风面露感激之色,激动道:“欢姐……”
巫承欢却突然将秦风提起,大叫一声道:“去吧!就看老天爷可不可怜你了。”随着扑通一声响,河面激起了一片水花。巫承欢眼眶湿润,呆呆地矗立了半晌,这才率领属下,悻悻然返回“鏡花湖”去了。
秦风入水后,只觉自己的身体十分沉重,直往河底沉去。他屏住呼息,并调整了慌乱的心情,拼命想挣断手脚上的绳索。那知麻绳浸水后更加结实,反而越挣扎捆得越紧。别看这洪河河面平静,河底却是暗流汹涌。秦风身体一直往下沉,一靠近暗流便被迅速卷走,逝如飘萍。
这下变故,使秦风更加焦急。奈何绳索就是与自己过意不去,死死捆着手脚不放。秦风心头不由生出绝望,遂放弃了挣扎,任由身体随着暗流翻转。突然,脑袋不知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秦风当即昏厥过去。
朦朦胧胧中,只见一条金鲮巨龙缓缓游来,开口说道:“你犯下了**人间之罪,实该沉入无底深渊,接受万劫不复,永涃灵魂的惩罚。我奉命带你去弱水之渊,快随我走吧!”
“不要啊!”秦风大叫一声,幡然醒来。眼睛还有些模糊,只觉得自己好像躺在一座水洞之中,秦风用手猛击了一下额头,感觉很痛,这才知道自己还活着,方才只是做了个恶梦。
秦风暗自庆幸自己命大,又躺了片刻,待意识逐渐清醒过来,遂想撑起身子,这才发现绳索依旧捆在手上。哪知他只是稍稍用力一挣,那绳索便断了开来。秦风不由喟然一叹,跟着打量起周边景致。他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块被水腐蚀得坑坑洼洼的大石上,双腿泡在水中,但脚上的绳子和压在肚子上的石头却早已不知去向。
“这,这是什么地方?”秦风深感纳闷,明明在暗流中被撞晕了头,自己居然会没死。他慢慢站起身来,只觉得浑身酸疼,但手脚尚能移动。这处水洞说也奇怪,竟然并不怎么漆黑,周围岩壁依稀可见。秦风开始仔细打量洞中情形,这才发现光线来源于水里的折射。至于水中的光线何处而来,那就不得而知了。
这池水虽然只有五六丈见宽,周围被岩壁笼盖,然而水面涌动,明显是以外界相连的活水,估计只要潜水而出,便是洪河了。秦风躺的那块岩石后面别有洞天,俨然是座宽敞的洞穴。由于洞口藏于水中,可说是隐蔽之极。
秦风跨过岩石,向洞中走了两步,隐隐发现右面一块石壁上有字,不由吃了一惊,暗道:“难道此洞有人居住不成?”遂凑上去仔细观看,果见石壁上刻有三个大字和两行小字。那大字写的是“水龙洞”,小字写的是“以天下之至柔,克尽天下之至坚”。
“什么意思?”秦风琢磨不出小字的意思,便摸着石壁往里走去。当他转过石壁,发现前方洞穴似有微光,便以为有人居住,于是整了整湿漉漉的衣裳,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