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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缓缓退了下去。
秦风沐完浴后,正躺在床上浮想联翩。巫承欢推门而入,来到其床前责问道:“你到底什么意思?我一个劲求门主开恩,可你却倒好,竟要陪公孙婷去死。”
“看来姐姐还不够了解你这位门主。其实女人都喜欢有骨气的男人,我若表现得过于柔弱,她便会没了兴趣,说不定还真将我给咔嚓了。再说公孙姑娘一心求死,我若不给她活下去的念头,她还真会以死相抗的。”秦风将巫承欢拉到榻边坐下,握着她的小手解释道。
巫承欢却没好气道:“我看你是不想给美人留下不好的印象吧?”秦风忽然坐起身来,半搂着巫承欢,将嘴靠在其耳畔柔声道:“我有姐姐这般好的女子,又怎会对别人起非分之念呢!倒是姐姐得帮我说道说道,要是能加入贵派,小弟的性命也就算无忧了。”
“你又不会武功,门主未必要你。”巫承欢被秦风弄得浑身酥软,连说话的口气都变得轻柔起来。
秦风伺机将其满抱在怀,跟着吹风道:“武功有姐姐教我,想来不成问题。其实我的强项并非在此,如能在帮中弄个内务总管什么的,才是小弟一展身手的舞台。”巫承欢好奇道:“那都是些婆婆妈妈的事,你也喜欢?”
“婆婆妈妈的才好。你想啊!帮中那么多姐妹,要是没个男人替她们打理内务,还不得乱套了。”秦风满眼期待地瞧着巫承欢道。这巫承欢也是被他弄晕了头,竟自琢磨道:“听上去是好,但总觉得什么地方别扭。”
公孙婷中了“梦里香”,连洗澡都显得有些费力。她沐浴完后,被带到二楼一间厢房里歇息。桌上虽摆有饭食,可公孙婷却没有心思去吃。她一想到落入尤梦盈手中,便有种欲哭无泪之感。
“看来自己还是太容易相信人了。”公孙婷喟然一叹,不觉又想起了江永清。此番出逃,原本想双宿双飞,却演变成了绝别,从此再难相见。她想着想着心头一酸,便趴在床上哽咽起来,也不知哭了多久,疲乏之感忽然笼来,于是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一个瘦弱的小乞丐,衣衫褴褛,蓬头垢面,满身油腻,脚下穿着双露了趾的破草鞋,嘴中叼着根蒿草杆子,就那么大摇大摆地溜达在乡间。不远处一户农家传来“呼哧呼哧”的猪叫声,他笑嘻嘻地奔了过去,趴在人家猪圈土坯墙上探头往里瞧。只见圈内有头大白母猪,正在给十几头小猪喂奶,其中有头黑斑小猪,却怎么也抢不到位置,急得在一旁乱窜。
小乞丐看得高兴,于是翻身坐上土坯墙,荡着两只脚丫子不断拍手叫好。想是这户人家的大人赶集去了,只有个五六岁的小娃推门出来观望。小乞丐于是朝那孩子叫道:“喂!小孩,送我那头小花猪好不好?”那小娃先是点了点头,续而又摇头道:“爹娘不让我跟陌生人说话。”
“我可是齐天大圣嗳!不是什么陌生人。你要是惹怒我这大神,小屁股可是要吃条子的哟!”小乞丐跳下土坯墙,径直来到那小娃面前,张牙舞爪道。谁知屋里突然窜出条大黄狗,呲牙咧嘴地朝小乞丐狂吠。
小乞丐却不以为然,由怀里掏出个油纸包,摊开来露出了半只油鸡。他先是撕了条腿抛给那黄狗,跟着将剩下的油鸡递给那小娃道:“哥哥给你吃鸡,你给哥哥一头小猪好不好?”那黄狗有了肉吃,自然不再叫唤。
毕竟是农家孩子,很少能吃上肉。那小娃耸了耸鼻头,已是忍不住流下了口水,于是眨巴着眼睛道:“好。”说完犹犹豫豫地伸出了小手。小乞丐倒也慷慨,一把将鸡塞到小孩怀里,便拉开猪圈的门跑了进去。他蹑手蹑脚地来到母猪身边,然后蹲下身子去抱那头浑身黑斑的小猪。
没想到那小猪刚吃到奶,正吮得起劲,只管咬着**不放。母猪忽然吃痛,不由一声大叫,跟着翻身站起,撒腿便往猪圈外冲去。小乞丐一看好玩,于是抱着那头小猪追了出去。看家的小娃见母猪冲出猪圈,几头小猪也跟着乱跑,顿时“哇”地大哭起来。
小乞丐回头叫道:“小孩别哭,哥哥去帮你把母猪追回来。”他全然不当是自己惹的祸,只管嘻嘻哈哈地追了上去。那母猪也是慌不择路,一头扎进了稻田里。小乞丐更是不管不顾,一人一猪便在稻田里戏耍起来。好在庄稼已经收割,余下的都打成了草堆。但周围几家农户还是不堪其扰,纷纷下田来捉母猪和小乞丐。
“不好。”小乞丐见五六个庄稼汉围了过来,慌忙揪住母猪尾巴,翻身骑了上去,并捏住猪耳朵大叫道:“小猪他妈快跑,不然你我小命不保。”那母猪耳朵被小乞丐拧着,顿时惨叫连连,于是奋蹄一路狂奔,冲出田地往树林里驰去。
钻进树林后,母猪七转八弯,硬是把追赶的农民给甩掉了。小乞丐将黑斑小猪兜在怀里,只露出个小脑袋。他自己则骑在母猪背上,大呼有趣,一时忘乎所以,竟喔啰啰高歌起来。那母猪一颠一颠地,也不知跑出了几里地,眼前忽然出现一片绿油油的竹海,并如海浪般哗哗直响。
小乞丐当即来了劲头,于是指挥着母猪如骑士般直冲而去,并大叫道:“小猪他妈冲啊!冲啊!”还边喊边用力拧猪耳朵。那母猪几时受过这份罪,尽管累得够呛,却还是嗷嗷乱叫着冲进了竹海。
这一人一猪冲入竹海不到十丈,地面突然翻起一块竹钉板。小乞丐吓了一跳,赶紧一拧猪耳朵,才险之又险地躲了过去。他心中得意,于是拿大拇子一抹鼻头,哼哼道:“想害你家小爷,没……”但尚不等他说完,又一排竹箭呼啸而来。幸亏小乞丐生得瘦小,加之母猪个矮,那竹箭这才擦着其背脊飞过。饶是如此,小乞丐也觉得脊梁拔凉拔凉的,心里兀自有些害怕。
竹箭一阵紧接一阵。如此一来,小乞丐不敢再大意,索性从母猪背上跳起,如灵猴般抓住身旁一根竹子,“蹬蹬蹬”爬了一丈多高,跟着双脚弯进臂膀里,就势一蹬,整个人便如离弦之箭般,弹射向另一根竹子。
别看那母猪又肥又壮,还吊着几对大奶子,可动作却十分敏捷。它左躲右闪,上窜下跳,那些射来的竹箭仅擦破了几处皮毛,居然未伤到其要害。小乞丐躲过竹箭后,又弹回母猪背上,哈哈大笑道:“好一群鬼鬼祟祟的猴崽子,竟敢暗算你家孙爷爷,当心小爷把你们一个个剥皮抽筋。小猪它妈,冲过去咬死他们。”
隐藏在竹林里的几名黑衣少女,见小乞丐骑了头母猪乱跑,样子十分逗趣,也不忍杀之,遂放他闯了进去,欲生擒后戏弄一番。那母猪负了伤,更是不敢在竹海里逗留,只管撂蹄子狂奔一气。哪知冲出竹海后,眼前陡然出现一泓碧波,那母猪刹不住身子,连带着小乞丐一同跌入湖中。
小乞丐扎了个猛子,险些呛得肺都炸了,只得急忙老鸭蹬水,冒出头后张嘴便射出一股水箭,末了还连咳了几声。此时虽已入秋,但湖水尚不算冰凉,加之湖面漂着许多残花竹叶,阵阵暗香扑来,也胜似天然的浴池。小乞丐许是很久未洗浴,抹了两把脸便觉浑身舒畅,遂将花斑小猪掏出,一面逗其游水,一面脱下油腻的破衣裳,就这么往岸上一丢,便在湖中扑腾起来。
那母猪刚爬上岸,便被两名黑衣少女弄翻在地给捆了。小乞丐一面洗澡,一面嚷道:“喂!两位姐姐,干嘛欺负我家猪妈妈?”那略显高个的少女笑道:“你骑母猪闯入我‘鏡水湖’,还大大咧咧地在湖中洗澡,也不问问我家主人同不同意。只得先绑了你猪妈妈,等会再来绑你。”
小乞丐嘻笑道:“感情姐姐是要管吃管住喽?那好啊!反正小爷我肚子正饿着,洗完澡便上来吃,姐姐只管把鸡鸭鱼肉备好便是。”黑衣少女翻了翻白眼,也不搭话,只管拿了条绳索站着岸边看其游泳。
尤梦盈正着了几个丫头梳妆,听到外面有人吵闹,遂问巫承欢道:“你出去看看,若是有人不守规矩,便门规伺候。”巫承欢当即领命跑到屋外,冲站岗的几名属下问道:“何事如此吵闹?”
几名女子见小乞丐水中戏猪,样子实在滑稽,正忍不住掩嘴轻笑,却见巫承欢冲来询问,于是忙止笑解释道:“禀大执事,有个小乞丐骑着头母猪闯了进来,现正在湖里洗澡呢!”
巫承欢举目望去,果见湖边正有个小孩在戏水,身边还有头小猪在扑腾,嬉闹得不可开交,不由勃然大怒道:“这成何体统,赶紧给我下水把那小孩捉来,还有那头小猪。”几名女子吃了骂,也是不敢怠慢,于是齐声朝对岸叫道:“大执事有令,速拿小乞丐及其同伙上岸,不得有误。”
对岸两名黑衣少女闻言,当下行动起来。那高个少女将绳索系在同伴腰间,说道:“去吧!”那矮个少女到也娇小玲珑,只见她一拧蛮腰,莲足轻点岸基,便如乳燕般掠过浮萍,合身扑向水中的小乞丐。那小乞丐正玩得开心,却被掠来的少女挽住胳膊,连带着身边小猪一起,被岸边的少女扯了回去。
小乞丐当下着恼,一把夺过花斑小猪道:“你家孙爷爷三月没洗澡,好不容易擦拭把,还不让人尽兴,究竟是何道理?”黑衣少女将小乞丐提到岸上,用块布裹了他的小屁股,说道:“我家大执事要见你。”小乞丐无奈道:“什么大汁食,好不好吃?那你快把我猪妈妈放了,咱们一块去吃。”
第二十三章 命运多舛 第七节
那高个少女一戳小乞丐的脑袋,嗔道:“你这傻小子,我若放了你猪妈妈,它不跑了才怪。你先跟姐姐去见大执事,至于猪妈妈自会有人照顾。”小乞丐拿食指抠了抠耳朵,又歪着脑袋斜起身子跳了跳,感觉耳朵里滚出一股热流,这才道:“好吧!只要有吃的就成。”于是跟着两名少女往竹楼而来。
尤梦盈斜靠在椅子上,就那么懒洋洋地吃着果脯。此刻屋中除了她本人和巫承欢外,还有铜面人和“文房四宝”。这四宝早被尤梦盈从熊天霸处讨来,成了“落英门”的护法,白宣更是兼有二执事一职。
“落英门”不设堂主一职,门主朝下便是执事。执事可任命分舵舵主,以及摊派护法以下所有人任务,可谓权利极大。而小乞丐意外闯入的时间,正是秦风和公孙婷来到“鏡水湖”的第二天。
公孙婷与秦风被押着往三楼而去,于半路遇到同样被押来的小乞丐。公孙婷见小乞丐不过十岁出头,光着个身子,瘦得连肋骨都根根可见,不由愤怒道:“你们连个小孩也抓,实在太可恶了。”
小乞丐见公孙婷生得既面善又美貌,发起火来一点也不凶,不由咧嘴笑道:“哈哈!姐姐你真面善,连发火也这般好看,就像是庙里的观音菩萨。”公孙婷怔怔地瞧着小乞丐,纳闷道:“小弟弟,你被他们抓了,难道不感觉害怕吗?”
秦风道:“都说初生牛犊不怕虎,似这等乳臭未干的小毛孩,想来也不知什么叫害怕。”小乞丐笑道:“我干嘛要害怕?几位姐姐管我吃管我睡,还帮我喂养猪妈妈和猪弟弟,省了小爷不少麻烦,不是很好玩么?”
公孙婷摸着小乞丐的脑袋,惋惜道:“真是个天真烂漫的孩子,只可惜落于虎口还未知。”小乞丐抓起公孙婷的兰手,摸摸觉得又软又滑,不由羡慕道:“我要是生得跟姐姐一般,说不定早被大户人家收做童子,总好过流浪街头没人要。”秦风见小乞丐满手老茧疮疤,忙扯开他的手,深怕其污染了公孙婷的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