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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说,这比试到底是谁赢了?”尤梦盈过了片刻方回过神来,于是大声问道。那郑妈妈回道:“自然是夫人胜出。”尤梦盈冷哼道:“亮匾。”二楼一名武士闻言,立刻掀开了蒙在大匾上的红布,只见匾额上刻有四个金色大字,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美塞天仙。
尤梦盈扭头瞧着江寒玉,冷冷道:“既然已经输了,宫主为何还不动手。”江寒玉瞧着苦海,轻轻叹了口气,便由发髻上摘下银梳往自己脸上刮去。熊天霸见江寒玉举起双手,当下起身制止道:“玉儿不可。”
“我就知道你会阻拦,撒药。”尤梦盈一声令下,谁知舞台周围却没有丝毫动静。苦海见机会来了,当即越过人丛,扑上了舞台。王怀志等人跟着发难,“万花楼”里顿时乱成一片。熊天霸与苦海对了一掌,森然道:“玉儿是我的,你休想夺走。”
苦海也不搭话,只管来抢人,两人顿时在舞台上大打出手。尤梦盈见江寒玉还在发呆,于是从发髻上拔下根簪子,偷偷靠了过去。那簪子上泛着幽蓝的光华,一看便知淬过毒。正当尤梦盈即将得手时,突然从身后飞来一块白布,缠住江寒玉便往回拉去。
“娘。”江心月一把没抓住母亲,却发现一个蒙面人用布裹住江寒玉背起便走,急忙抡剑追了上去。苦海和熊天霸见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也是大吃一惊,于是紧追而去。王怀志、罗什和朱睿也舍弃自己的对手,尾随而去。
尤梦盈气得香肩乱颤,咬牙切齿道:“给我追,一定要宰了那贱人。”太行双雄、文房四宝、铜面人等不敢怠慢,纷纷追踪而去。尤梦盈见埋伏没有反应,于是上楼来一探究竟,结果发现自己的人,不是被人家点了穴道,就是中了暗器,不由暗忖道:“到底是谁干的?那蒙面人又是谁?”
苦海等人追到二楼,转过几个弯,见那蒙面人进了一间屋子,于是不由分说闯了进去。谁知屋中空无一人,唯独朝街的窗户敞开着。江心月奔至窗口往下一看,只见有四辆相似的马车,分朝不同的方向驶去。
“分头追。”王怀志当先跳到街上,朝北面的马车追去。江心月道:“爹,女儿追东面的那辆。”说着也跳到街上,飞驰而去。罗什不放心道:“我去照应小月。”说罢也去了。朱睿选择了南面的马车,苦海只得朝西面追去。熊天霸想了想,也追着苦海而去。
一干人跳窗而去后,却见蒙面人拉着江寒玉,由床底下爬了出来。“嘿嘿……”他得意地笑了笑,然后背起江寒玉出门而去。这招明修栈道,暗渡陈仓,竟是将苦海和熊天霸都瞒了过去。
苦海展开“七斗星云步”,很快便追上了马车。他探手撩开车帘,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于是问马车夫道:“敢问施主,方才那蒙面人究竟坐那辆马车去了?”
马车夫有些害怕,憨憨地摇了摇头道:“有人给小的银子,叫小的……小的在‘万花楼’下等着,只要看到二楼有人摇白布,就驾车往西赶。小的只管拿钱办事,您可千万别为难小的啊!”
苦海谢过马车夫,正准备返身而去,谁知熊天霸却突然出手,一把掐住马车夫的脖子,厉声道:“是什么人要你这样做的?快说。”马车夫被掐得透不过气来,红着脸道:“是个……是个相貌英俊的后生。”
“他是无辜的。”苦海一掌推来,熊天霸却提着马车夫飘然而退道:“贤弟何必着急,难道你不想知道是谁掳走了玉儿吗?”
第十九章 鸾凤争艳 第七节
苦海见马车夫在痛苦挣扎,于是严肃地道:“无论何人掳走了玉儿,都和这位师傅无关,大哥又何必为难一个外人。”熊天霸揶揄道:“正因为贤弟太善良,所以成不了大事,只能自甘平凡。”他言讫,手上突然一用力,只听“喀嚓”一声响,那马车夫便被折断了喉咙。
“大哥在光天化日之下行凶,难到就不顾及天理王法吗?”苦海万万没想到,熊天霸竟敢当街杀人,气得义正严词道。熊天霸冷笑道:“王法?哼!看来贤弟根本不懂得什么叫王法。”他说着以手指天道:“王法,顾名思义,就是王者之法。春秋有云,法不加于尊。只要你拥有了权利,就可以行使王法。反之,便要受到王法的制裁。”
周围百姓见死了人,早吓得四处逃窜去了,那还敢稍做逗留。苦海听着熊天霸的言论,看着奔逃的民众,心中忽然生出一股莫名的悲哀。弱肉强食,难道真是不变的定律吗?
苦海暗叹一声,问道:“大哥,你已拥有尽有,难道还不知足吗?”熊天霸反驳道:“你已出家为僧,结果还不是惦记着玉儿。那你说,这人的欲望能有限吗?如果有限,为何不能割舍?如果无限,那又何必拘泥想法?”
对苦海来说,出不出家其实都无区别。然而这种藏在内心深处的痛,却又不足为外人道。他沉默了片刻,方肃容道:“要是玉儿愿与大哥成亲,小弟自不会阻拦。可大哥若用非常手段威逼,那贫僧就不得不管了。”
熊天霸不屑道:“本座办事只问结果,不问过程。”苦海万分遗憾道:“既然如此,那贫僧也唯有与你周旋到底了。”熊天霸傲然道:“今日之耻,本座不会再让其上演了。”熊天霸心知与苦海便是过上千招,也未必能分出胜负,索性不置可否,扬长而去。苦海无奈地摇摇头,随后抱起惨死的马车夫,自寻地方安葬去了。
江心月与罗什一路追赶马车,由于道上人多,加之马车七拐八弯,待追至开封府衙附近时,却见马车停在府衙门口,车夫却没了踪影。江心月见状急道:“罗什大哥,咱们分头去找,无论如何也要找到我娘。”
罗什知道江心月救母心切,于是嘱咐道:“那你小心点,找不到就回剑林,也好再谋对策。”江心月点点头,便朝府衙门前走去。罗什叹了口气,也朝府衙后寻去。
正当江心月四处寻找时,忽见一书生被两名衙役撵了出来。那书生跌跌撞撞爬起身来,捂着屁股大叫道:“我说两位官爷,你们不能见死不救啊!小生所言句句属实,如有欺瞒,天打雷劈。”
衙役喝道:“我说你这厮真够贱的,难道还想挨顿板子不成?”这书生不是别人,正是那秦风。只见他一面拍打整理着衣裳,一面辩解道:“两位官爷,秦兆银真是小生曾祖。如今他老人家遗留的宝藏被掘,官府若不替小生讨回公道。这王法何在?天理何在?”
“你既拿不出凭证,又无人能澄清身世。若再胡闹,小心告你个扰乱公堂,藐视王法之罪。轻则五十大板,重则流放边疆。你可要试试?”衙役这么一吓唬,秦风当下倒退了几步,但又不甘心地嘀咕道:“不办就不办,又何必逞凶行恶。难不成衙门口只朝里开,百姓有理却无处说去?”
秦风整理好衣冠,心有余悸地摸着屁股,又喋喋不休道:“世态炎凉,世态炎凉啊!唉!都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想我秦家当年何其风光,可现如今却只余我一人,竟沦落到有仇无力报,有冤无处伸的地步。”
“咿!”秦风转身欲走时,却眼前一亮,不禁呆在了原地。只见一个水灵灵的少女,正瞪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瞧着自己。秦风原本失落的心情,像陡然冒起的火焰,在心底熊熊燃烧道:“乖乖,真是个清新可人儿。如能咬上一口,定然芬芳如蜜。虽说世上佳人无数,却又有几人能如此灵气。”
江心月见秦风目光灼灼,被瞧得有些不自在,于是俏生生地问道:“喂!我说书呆子,你在看什么呐?”秦风见江心月主动搭讪,喜形于色道:“都说美人如画,其实并非画比人美,而是画因人才美。”
秦风说完话,又整了整衣冠,跟着一甩逍遥巾,风度翩翩地来到江心月身前,彬彬有礼道:“小生秦风,长安人氏。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江心月觉得这人有趣,于是逗道:“你想认识本小姐么?这也容易,只要你乖乖听话,我便告诉你姓名。”
秦风轻摇折扇,朗朗道:“野有蔓草,零露潯猓忻酪蝗耍逖锿褓猓忮讼嘤觯饰以纲狻R坝新荩懵稙彏彛忻酪蝗耍袢缜逖铮忮讼嘤觯胱淤刹亍!彼靼眨致冻雒匀说奈⑿Φ溃骸肮媚镏溃湓锨遘埃扌璺凼危宰匀弧!鼻胤绮焕⑹巧突ǜ呤郑幌戮偷莱隽私脑碌脑衔叮压趾跄芄灰篮熨舜淞恕
“你嘴巴是不是抹蜜了?”江心月被秦风这么一夸,心头也是美滋滋地,脸上不由泛起了红晕。秦风见状,以为江心月春心荡漾,正好上手,于是又吟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参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求之不得,寤寐思服。都说美人配佳句,若非姑娘乃天赐尤物,小生也无此雅兴。”
江心月有些受不了秦风的吹捧,没好气地道:“难怪你会被人家像狗一样撵出来,就你这文绉绉的样儿,别人不欺负你欺负谁啊!”
秦风洒脱地道:“小生这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其实像小生这般手无缚鸡之力的儒生,面对暴力,往往只能退避三舍,以求自保。”那衙役似乎听到秦风所言,当下喝道:“臭儒酸,你再啰嗦没完,小心大爷扳子。”
秦风闻言吓了一跳,急忙用扇子遮住了嘴。江心月见状“噗嗤”一笑道:“读书人最是讲气节名声,却不知公子读书,讲的是什么?”秦风一把拉住江心月的手,小声道:“此地有疯狗乱咬,姑娘可否借一步说话?”
江心月忽然想起正事,不由暗骂自己贪玩,于是指着不远处的马车问道:“秦公子,你可有瞧见马车上下来的人,其中有个白衣女子,长得是貌若天仙?”
秦风眼睛一亮道:“哦!可是如姑娘般漂亮?”江心月板起脸道:“废话,我……我姐姐自然是天下最漂亮的女子,你问这干嘛?”江心月好歹留了个心眼,没有说出真话。
“我……”秦风本想照实说,可转念一想:“我若说没看见,她定然寻人而去。我若说看见了,并愿意助她寻找,便有机会套近乎,如此就能伺机俘获她的芳心,岂不美哉?”
秦风主意打定,于是改口道:“哦!原来那车中女子,竟是姑娘的姐姐,难怪小生觉得你俩有些相似。”江心月闻言喜道:“这么说秦公子是见过我姐姐了?快告诉我,他们往那里去了?”秦风一甩逍遥巾,慷慨道:“姑娘不必着急,请随小生来。”
江心月救母心切,自然不辨真伪,急忙道:“那你快带路啊!”秦风当下领着江心月朝集市而去。于路上,江心月想起秦风跟衙役说的话,于是问道:“你说你是秦兆银的后人,可是真的?”
秦风颔首道:“如假包换的秦氏嫡孙。”他说着喟然一叹道:“曾祖当年因练功走火入魔,心知大限将临,于是将毕生财富藏了起来,这才导致我秦家败落。现如今听说宝藏重见天日,却叫那归元剑派抢了去,也有说是被天龙帮抢去的,总之是夺了我家宝藏。小生若不讨个说法,岂非对不起列祖列宗。”
江心月见其言之凿凿,且又敢上府衙来告状,显然不是空穴来风,于是道:“公子就算是秦家后人,但你如何咬定盗宝的便是归元剑派?”
秦风摇头道:“江湖上早有传言,京城里已是沸沸扬扬,小生也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江心月神秘地笑了笑,又道:“人言可畏啊!这道听途说,以讹传讹的话,一但被大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