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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尧更无辜一耸肩,问道:“你来干什么?”
侍卫胡乱抹了把脸,更惨不忍睹,刚预备凑上去说话,不想被司尧推得老远,直接嫌弃了。
“你!离本王远些!”两手更是不闲着,各挑出一根手指抵在侍卫肩头。
侍卫一时无语,可怜兮兮站着,不知该说还是不该说。
心里犯了嘀咕:恐怕屋里的姑娘也被自家爷的表象给骗了。长相妖孽不要紧,可要是配上一颗七窍玲珑心,复杂多变的个性,还有以看着别人脸色循环变化为乐的邪恶嗜好,这就是妖魔一样的存在。
若不是有墨汁掩护,平常状态下他是不敢随便腹诽的。
爷的眼太毒烈。
“这个,爷,是西边的事。”
司尧一脚踹上去:“不早说!跟本王过来!”
侍卫低着头,用袖口擦快凝在脸上的墨迹,落后一点距离跟着。
今天出门没看黄历,他招谁惹谁。
第4卷 第168节:第一百六十八章一物降一物
“爷,已派人守着,有一处先得就会有人送回京。请爷放心!”
府里平常人都称“殿下”,这人一口一个爷的,不是主子授意就是异常得宠。
“等着。拿不到东西,你们也不用回来了。”
桃花眼里全无笑意,刚才还弥漫的风情,转而盛满肉食动物才有的致命杀机。
那种傲世轻物,似乎只有他才能诠释得恰到好处。
“一群冥顽不化的蛮子!正大光明的你不欢迎,就别怪本太子玩阴的!”
这厢沁兰黑着脸坐在床沿。
霁月本就是个笑点低的,听了方才那事,咯乐咯乐坐在对面笑个不停。
“哎呀,小姐你就别气了。估计就如太子说的,只想讨您开心。”就连歇下来说这两句,她的眉眼还是眯成了一条直线。
沁兰没好气白她一眼。
气?倒是不气,被他一闹,刚冒出头的悲戚哪还有半分影子。
不过要说谢,那也是万万不可能的!
他怎么就“委曲求全,牺牲色相”了!
自己怎么就“一脸怨妇”了!
要是她这么占便宜,那滑到她腰上又揉又捏的魔爪算是怎么回事!
还有那模样,那嘴脸,三分妖魅,八分得意,十分痞气。
自己是被面浆糊了脑袋才会觉得他“有才情”。
我呸!
霁月一抹脸上唾沫星子,无辜道:“您气就气,唾我干嘛。”
一夜辗转难眠,沁兰依旧觉得这么等下去实在不能称算是个长久之计。
且不说他嘴里的“药”是哪般,单从境遇来看,很难说此举不是让自己重新陷入不称意不自由的迷茫困地。
司尧是待自己不错,可不能因为这样就把他变成第二个太子洛。
急不可耐地摆脱一个原本于她有恩的人,有一次就够了。
醒来后,她有拌然地倒回塌上,犹如一个刚从深海中被人救回来的溺水者。
大早,还未用完餐,司尧便急匆匆拎着褂子赶来了。
“小沁兰,你找我?”桃花眼里掩盖不住的欣喜,人未到,声先到。
待站稳,端着豆浆的沁兰差点连嘴里未来得及咽下的一点都喷将出来。
只见司尧金冠拢着发丝,漏出一点;身上穿着朝服,纽扣错位;脚上蹬金丝云纹靴,左右颠倒。
他这么衣冠不整,心急火燎,为的哪出?
该不会。。。。。。
“殿下不会是一大早被哪个女人赶出房间了吧?”她揶揄道。
换了其他时候,司尧三寸不烂舌早把便宜占回来了。
可昨天人家不是犯错惹她生气了嘛,于是腆着笑脸讨好:“不是听说你找我嘛。这不,没穿戴整齐就出来了。刚好今天早朝,让我在这一并用了早膳吧。”不待答应就挨着她坐了,捻起一只玲珑包,嚼上几口,囫囵吞了下去。
然后眯眼朝沁兰笑起,牙缝上还粘着两根肉丝。
瞧这小语气,小表情,小身段,还有那两根笑起来花枝乱颤的小肉丝。
沁兰乐了。而且乐不可支。
司尧见有戏,也跟着赔笑。
门外内侍实在看不下去,哎呦喂,赶紧撤!
这会子看这么开心,仔细善变的主子面上挂不住,回头跟自己来个秋后算账。
边闪人还边感叹,这个么难伺候的主可算遇见了能降妖的人。
问世间情为何物,无非是一物降一物!
第4卷 第169节:第一百六十九章惹不起
待早饭用得差不多,沁兰替他满上茶,婉转表明意思。
起初司尧还耐着性子跟她解释,央她再等等。
使得沁兰更坚定了离去的决心,断不可成为累赘,欠下偿不清的债。
多说几句,某人见无法相劝,竟端起了太子架子。
“没有可是。一切听本王的!”
老实说,他鲜少透出的强硬比那些外强中干的颐使气指更能起到威慑。
好吧,她承认自己有那么点没出息。
知晓多说无益,他从未她面前自称“本王”这样疏远的称呼。
“唉,你什么时候能听话一点。”他整理衣冠,一边无奈轻叹。
语气里竟出人意料流溢着满满当当的宠溺。
刹那间让沁兰觉得在他面前,自己就是个冒冒失失的孩子。
她不作声,在桌子这头坐着,一口一口嘬着茶。
话一出口,他觉察不对,尴尬立着,越理越错。
“唉。”沁兰只得示意霁月替他尽快理顺。
不是说还要上朝嘛。
他赌气一般地将头高高昂着。这个人,怎么生了这么随意的性子,要风便是雨。
“我不过是担心给你添麻烦。”一句软和话已经是沁兰对除崔母之外的人头一遭了。
“若真有那种奇药。就算再高价钱,我也愿意买下。”
“哼,你倒是口气大。买买买。。。。。。若是稀世之宝呢?你买得起?”他无端耍起小性子,觉得沁兰有意生分,心下越发气恼。
沁兰实实在在被他噎住,跟一个财大气粗的人说话,确实自讨没趣。
气氛一寸一寸冷下去。
门外内侍瞅着不对劲,进来说和。
“姑娘,我们太子的意思是药材无论价格高低,都是情意不是?千里迢迢接您来,那也是情意。谈钱生分。”
司尧听言,脸色略有缓和,但还是倔强地将脑袋从一面调转到另一面,不予直视。
“那好吧。”沁兰起来福下身子,内侍想上前搀扶,被司尧一个眼神瞪住,于是悻悻退后。
“没事的话,那本王就走了!”广袖劲拂,人已到了门外。
这家伙,没完没了了。指甲盖大的小事,大不了自己收回。
沁兰郁闷地想,哪知道司尧此刻什么心思。
“哎!”她忙不迭将他叫住,司尧疾走的脚步几乎同时停住,跟算好似的。
背对沁兰的脸上嘴角得意上挑。
臭丫头,本王就不信你不乖乖就范。
转过去的面部却转瞬换上一副木然的无动于衷。
“还有事吗?”
还真是蹬鼻子上脸呢,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偷偷笑过。
沁兰硬着头皮客气说道:“既然太子这般仁义,民女恭敬不如从命。但。。。。。。”
听到前面,司尧已经堂而皇之地得意开了。到了那个“但”字,他刷地敛下笑意,刚准备打断,后面内侍就小心翼翼拽了拽他的衣摆。
爷,您且先听着,见好就收。这位姑娘一看也不是什么好说话的主。别偷鸡不成蚀把米。
“但为回报太子厚待之恩,民女愿答应太子一件事情。只要力所能及,绝不会有半分推辞。”
“决不推辞?”他挑眉,远远看着沁兰臻首轻扬,美眸流转,粲然一笑。
“你倒是很喜欢许诺啊。”他伸出手指摩挲下巴,眼里精光一闪,转瞬即逝。
“这个条件果真诱人。为了使它的分量足够抵偿这份人情,看来本王得好好想上一想。”
背过身,足下生分。
“希望到时候你不会让本王失望!”一个声音从他去处飘来,高昂清越。
大概这气才算消了。
第4卷 第170节:第一百七十章无意染桃花
沁兰预料错了。
司尧这气不是全消,而是只消大半。
天天来,嫌吵。突然没人耍宝,似乎做什么事都缺了一味。
她自然想不到,惹了司尧的竟是自己一句客气的“给你添麻烦”。
同样的事情,若放在舒玄身上,肯定独自神伤,自我折磨去了。
可遇上这个祖宗,他消失些日子已算是手下留情。
再美的景,都会厌;再香的食,也会腻。
身边老那么几个面孔,所有花草湖廊也变得不再新意。
在这精致的牢笼里细数日子,时间就不会只如河流般慢慢流淌,而是脉搏里的血液。
沁兰甚至能探手触摸时间的脉搏,清晰,突兀。
子时辗转,卯时醒。
辰时朝食,巳时读。
午时小憩,汗淋漓;甲时夕食胃口缺。
待到戌时书卷收,又到亥时无眠夜。
每日的生活像上好发条的钟摆,重复,乏味。
直到她猛然察觉自己的不对劲。
进来天气往阴凉里转,怎么身体反而易感燥?
她常常两腮潮红,手脚灼热,每晚歇息不但不盖薄毯,还要有人在一旁打着扇子。
通传外面请了御医来看,隔着一层纱帘总听见他们诊断为秋凉气躁。
也是,除了不大爽心,倒无任何不适。
而湿红面颊用妆后呈现出的天然生动悦目,倒还有段啼笑皆非的“佳话”。
那妆容先被这处的丫鬟偷偷学来,偶然传到竹林外头便被太子姬妾留意,一传十,十传百。最后竟成了风靡一时的“桃花妆”。
姑娘们将玫色胭脂轻轻打在双颊上,看起来真的“面带桃花”。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不知迷惑了多少适龄男子的眼,入了文人雅士的画卷。
更有精心者,还研究出了其他花样。
如艳桃红,明丽妩媚,慵懒妖娆;冷桃红,含羞、婉转、怒放。。。。。。
一度传进宫里,成了众妃嫔得以承欢君侧的必备妆容。
人们问起是谁人最先起意,涂作“桃花”?
追根溯源,原来是太子家里有位美娇娘,深得宠爱。
太子甚至重金打造金屋,来个“金屋藏娇”。
每日清晨,对镜点妆,太子亲自为其描眉。独宠之深可见一斑。
此类言论传的是神乎其神,以至于太子府姬妾们听了,真以为这里藏了一座金光闪闪的小金屋,里面端坐着那个让她们妒火中烧的狐媚子。
但谁都不敢做那只出头鸟,引火上身。
“回殿下,石姑娘最近偶感不适,是赵太医来瞧的。已经吩咐过,不会有差池。只是。。。。。。”
“只是什么?”
司尧解下系在颈上的袍带,接过丫鬟递过的湿巾擦拭脸颊,举手投足间颇见疲态。
“只是。。。。。。”内侍有些犹豫,“恐怕石姑娘的事瞒不住了。”
司尧眉头一皱不及发问,此时门外有人通传:“殿下,毓侧妃与乔侧妃求见。”
“不见!”他一口拒绝,“就说本太子路途劳累,歇息了。”
太子足下生风,身后跟班甩起胳膊直追还是欠大段距离。
诸多事务,已有些时日未去她那边了。
不知她一切可好?
耳闻总不如亲见来的真切。
路过处烟柳画桥,风帘翠幕,景色渐渐不俗。
他无暇观赏。一行二人,素锦浅衣,渐渐成了竹林深处的两点幻影。
“妹妹,那当真是太子爷?”竹林边口,不知何时站定了两位衣着华丽的女子。
同样的高盘髻,流珠簪,颈间发际,流光珠玉。
却佩出了不一样的风韵。
一个清雅妩媚,风致嫣然,恰似荷粉露垂,杏花烟润,一颦一笑之间,秋波流慧。
一个身材高桃,乌发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