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沁兰也无法了:“那就第二,你只能背我了。”
为什么?惊愕住。
沁兰学他,无辜耸肩:“没办法,刚才一时情急,说来时两腿发软,全靠人背。更别提下山了。想想又觉瘫软。”你看着办吧。
后者无语望天。沁兰以为他下一刻会调头走人,谁知他蹲下身子,展开宽厚的背,等半天,催促:“快上来啊,愣着作什么。”
沁兰乖乖照做。
下山的路更陡,身边抬辇的辇夫都小心翼翼,偏偏他行的又快又稳。
沁兰下巴搁在他肩胛处。几乎贴着耳朵问:“不能让人知晓你有那样厉害的轻功吗?”
呼出的气吹在耳根处,小奴触电一样,浑身一颤,差点把沁兰抖掉。她没事乱吹什么。
而沁兰疑惑,用得着这么紧张吗?
几个呼吸平静下来。他想起沁兰的问题:“唔,轻功,倒很贴切。不过这些还是不为人知更好。”
“那今天在场人中有像你这样的吗?”
他笑道:“都是江湖里的东西,官宦世家哪里会学。”
“是井空请的你?”
“嗯。”
“你不是他徒弟?”
“不是。”
“你多大?”
“十一。”
“你叫什么名字?”
“。。。。。。”
毕竟是个孩子,胡乱问了些问题,就再也抵不过通宵达旦的困意。
到了山脚,把熟睡的沁兰放进车里,小奴倚在车厢一侧,双目微闭。一声叹息自嘴角溢出,饱满而潮湿的声音像浸入清泉的一株青翠植物。
“你记住了,我叫舒玄。”
第2卷 第58节:第五十八章这里只有公子
醒来时已是日上竿头。
睁开惺忪睡眼,就看见霁月忙碌的背影。
“霁月,什么时辰了?”
“小姐你醒啦。”霁月转身应了句,随即到门口叫香茗备水。
桌上已经摆上了午膳,食香诱人。沁兰昨晚几乎没吃什么,空空如也的肚子开始叫唤。
霁月吩咐完了,过来替她更衣。
“昨晚有人不规矩吗?”沁兰若有所指。
“没有。”想起了什么,“不过九顺送来一封信,说是夫人写的。”
说着,到对面书案上取来交给沁兰。“小姐你回来的晚,又一直熟睡。就没吵醒你。”
沁兰拆开来看。脸色渐渐阴沉,捏着信笺的指尖泛白。
霁月瞅着不对劲,小心问道:“小姐,是不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
衣服也不换,沁兰冷脸坐到书案前,凤眼危险眯起。手关节敲在桌上,“叩叩叩”响。霁月立在一旁听着,心跳跟着那节奏,一上一下,忐忑不定。
手指一顿,沁兰移过笔墨,稍加思索,笔走龙蛇。
霁月从架上取下一件外衣替她披上,在一旁静静磨墨。
洋洋洒洒写了两大张,沁兰分封装好,一边让霁月叫来九顺。
九顺是个浓眉大眼的憨直小伙,穿着护卫服,显得英姿飒爽。
沁兰把信逐个交给他,一字一顿仔细说明:“这封交到三夫人手上,让她立刻答复。这一封按地址送去即回。”
出了厢房,九顺摸出信看地址,觉得诧异。三小姐又想什么主张?
左思右想无果,摇摇头自嘲。这哪是自己操心的事。二爷最近不在府内,临走叮嘱二叔极力满足三小姐要求,自己照办就对了。
揣好信,不疑有他。
只个把时辰,九顺就回来了。直奔厢房向沁兰递了回信。
沁兰仔细读完,折好,连信封一起点着烧了。掸掸手,正襟危坐,对九顺和霁月吩咐。
“你们俩听好。从今日起,房里女子物件都收好。除府内来人,这里都没有什么三小姐。让香茗到膳房听候,没什么事不用到前面来。如果她不听话或擅自离寺,你们知道该怎么做。九顺,想必来时二爷那边也说话了。你只需照办。其余几个护卫那边,我不想节外生枝。”
事出突然,两人一时会不过,细细咀嚼话中意思,总觉得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可主子的吩咐轮到下人质疑吗?尤其九顺,凡事听从三小姐本就是二爷的意思。故也没有意见。
“那好,你们记住,从今往后,这院里住的就是太子的贤弟………墨笔。”
两人瞪大眼,面面相觑。太、太。。。。。。太子?!
除去女子头饰的沁兰一身清爽,坐在桂儿房间和她一起品尝刚送来的瓜子。
捧着大把拜帖的霁月踏进房中看见的就是这幅情景。
沁兰一头乌发用发带束起,发尾垂肩。身上一色浅月牙。整个人显出与往日不同的风雅气度。若真是小少爷,这般长下去定是个翩翩佳公子。而对面桂儿正逢金钗之年,长相标致,笑颜如花。
两人对坐,时而相视。让人错认是‘一对璧人’。
早就注意到霁月的沁兰发觉她眼神飘忽,知她又想哪去了。
遂大声假咳。霁月吐吐舌,不好意思的笑笑。又花痴了。
终于想起正事。霁月一股脑把怀里帖子全倒在桌上。“小姐,错了,公子。现在每天都有好多这样的帖子求见、求画。到底应不应啊?”
沁兰随便扫了一眼:“再晾几天。”
“还有,自从亭子里断了茶之后,来求茶的人也多了,并且越来越勤。寺里的和尚只得说供茶的那边暂时断货。公子,要拖到什么时候啊?”
“还不到时候。”沁兰漫不经心应着,一边在帖子堆里拨拉。
有商贾,有官员,世家子弟,还有。。。。。。
挑起来看一眼又扔回去。这样扔开几个之后,沁兰突然一愣,赶紧把刚才丢掉的找回来。
“崔宏棉”,就是它!
第2卷 第59节:第五十九章有客来
一晃眼,沁兰人已快速向外冲去,埋怨之辞还在原地打转:“怎么不早说,差点误了大事!”
看着自家小姐‘变身’男子后越发没有闺阁规矩。霁月瘪嘴:“你什么时候跟我说过有大事嘛。”
桂儿捂嘴一笑,对她招呼:“来,坐下吃瓜子。”
歇字亭里每天都有多人等候,大多是下人,高级点的就是管家级别。
这个时节,秋老虎还是异常毒辣的。众人等得热汗流流,心里怨气嘴上却撒不得。只盼天早些暗了好回去复命,表示一天任务完成。明日带拜帖再来等候。
奴才是奴才的想法,天天干等又不得接见,不如不来。而家中老爷夫人又是另种想法,家家都去,毕竟冲着太子面子和墨笔名气,若被哪家抢先,就等于失了升官发财的先机。
所以他拼你,你拼我,天天挤了大把的人来,把寺里堵得水泄不通。
今天,这些人里却多了一位特殊访客。
此人坐在亭中,穿着略显寒酸,但浑身散发的气度像出自家道中落的书香门弟。他脸蒙面纱,后面跟一个小奴打着扇子。看样子应该是个少爷。
恐怕他是想求太子刚认的那个弟弟说情,为谋个一官半职来的吧。怪不得羞于见人。
鄙视者忘了,他们也是为自家老爷的相同目的。
只不过,别人亲自来就成了轻贱。他们的老爷派他们来此一候就是一天就不是轻贱了?
天色暗了,下人们一个个相继离去。唉,这一天。。。。。。
回头看看,那个落魄少爷还在坐等。“扑哧”,有几个已经忍不住笑出声。
“他也太执着了。”
“可惜,他是等不到了。”
“哼,我们知府大人还未见到,哪轮上他?”
“就是,哪是他说见就见的。还是明天再来吧。说不定等我们家老爷都访过了,还能给个机会可怜可怜。。。。。。”
“你们说什么呢!嚼什么烂舌头!看我不撕。。。。。。”那人后面的小奴听不下去,吭哧一下跳出来,指着他们一通骂。那几个下人呼啦一下全溜了。
“庆鱼,佛门净地,休得无礼。”他主子训斥。声音柔韧,有穿透力。
“可是他们刚才。。。。。。”庆鱼替少爷委屈死了。他们只是一群下人,居然敢出言讽刺。
“你啊,唉。。。。。。你莫要忘了我们来此的目的。”还是一副温温雅雅的语气。
“我记得啊。可是公子,二小姐说的不会有假吧?太子的结拜兄弟真会见我们?”天已经黑了,要见早就见了。要不然也不会受那群下人欺负,狗眼看人低。
摇摇头,公子心里也拿不准。可能‘他’没看见也说不定。还是明天再来吧。
让庆鱼跟上,自己迈步向外走去。
“施主留步。”身后有人把他叫住。
“请问师傅,是在叫我?”一个小和尚冲他点头。
“其实是有人想见施主。请跟我来。”
没有犹豫,他立刻快步跟上。
在一条小路前,小和尚停脚合五指:“施主,您要见的人就在前面。”说着拦下庆鱼,不顾他的反对,向公子作请的姿势。
安抚过庆鱼,公子点头谢过,顺着小路向前。
这处环境僻幽,是个修身养性的好地方。浓密香樟的遮挡下,一排厢房立于眼前,里面有星点灯火。
走到近前,一个浓眉大眼、护卫打扮的人迎上来,抱拳:“我家公子恭候多时。”
厢房前的小小院落收拾得极为雅致,荷塘月色,众艳吐芳,鸣虫鸟蛙,浅吟低唱。
自二妹出阁,家中许久不见这样的景致了。
公子轻吸一口绻绻香气,转身上阶。屋内,早有一人等在那里,只是个孩子。
只见他男子装扮,却行了女子拜礼。
“侄女沁兰拜见舅舅。”
第2卷 第60节:第六十章出奇不意
一身墨绿长衫的男子拾阶而上。他面上蒙纱,目若悬珠,气质温尔闲雅。
沁兰双手叠置腰间,微微屈膝:“侄女沁兰拜见舅舅。”
此人正是崔家大公子,崔红香的哥哥,崔宏棉。
他上前扶起沁兰,退后一步细细打量。
眉横丹凤,齿若编贝,一张小脸继承了红香的美貌。气质浑然天成,如冬雪傲梅,超然独立。
要不是红香在信里交代了来龙去脉,谁能相信这么小的人儿居然是太子身边的红人,是那个搅得满城风雨的话题人物。
天公见怜,这次崔家有救了。
崔宏棉想到此行目的,也不客套,“沁兰,个中详情你母亲已经说明。今日舅舅来此,是想问你个主意。”
沁兰点头,自桌上拿起一张纸,“这就是我的主意。”
崔宏棉接过去,就着烛火浏览,淡然表情渐渐瓦解,不时疑惑地抬眼看她。
“这,这些是从哪看来的?”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更何况品尝。
沁兰微微一笑,给他倒了杯茶。“舅舅,你只管照做。我现在出行不便,每天做好了您请人送来即可。”
“可是,这样有用吗?”崔宏棉还是不信,这张纸上的东西就能扭转时局?看她的样子又似乎成竹在胸。这。。。。。。
沁兰知道他心里所想,一一指出:“据我所知,家里最不擅的就是酒楼生意,偏偏现在只剩这一个,加之舅舅多有不便,每月不亏损就已是万幸。”崔宏棉点头。
“现在二夫人缠着老爷让石家把酒楼盘走,美其名曰妥善经营几年再给侄女我作嫁妆。说得好听!最后落到谁人囊中我们都清楚。老爷现在未决定,但这是迟早的事,大夫人那边定会同意。”崔宏棉心里掐掐,时间不多,哪里找一个万全的对策。
沁兰很有默契的替他说出:“时间不多,也不够我们从长计议。只能出奇制胜了。”
“那,”迟疑一下,扬扬手中的纸,“你真有把握?”
沁兰摇摇头。“没有。”崔宏棉失望地暗了眼色。
“但我敢赌!”
他的眼重新亮了。
沁兰负手踱至门口,对他也对自己说:“我赌一个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