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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唐一笑倒是干脆利落的承认了:“昨晚事发突然,我也是没有办法。不过确实是我办事不力才误伤了你的如夫人,俞兄不介意我当面赔个罪吧。”
俞子诺其实很有些反感唐一笑一幅不着调调的做派,却又无法直接回绝他:“唐长史还有多少要事没办,耽误了王爷的差事总不好。铃兰那里我会把话带到的,相信她也能体谅唐长史的难处。”
“我知道你可以解释,但是还是不如我亲自道歉有诚意,你就不要阻拦我这份好意了。”没想到唐一笑的脸皮一向很厚,熟门熟路的摸到了铃兰养伤的屋子,直接一掀门帘就进去了。
彼时铃兰正躺在床上发呆,不要抱怨她为啥总在发呆,谁让她穿的就是个背景墙的角色呢。更何况这里是靖王府,她更加没啥能做的了。早上醒来后发现身上的伤口都得到了良好的处理,从头到脚也都换了新衣服,桌子上摆着热腾腾的清粥小菜,都是些外面吃不到的珍馐美味。王府的丫环个个训练有素,无需她动口动手只要一个眼色就把事情办的妥妥的,服侍的她很是舒服。不过这里到底不是自己家,脖子上的淤青和左肩的刺痛还时刻提醒她昨夜的一切都不是梦。
用过早饭后铃兰就躺回到床上,只觉得身体又痛又软,现在想起来,她也很困惑当时怎么能爆发出那么大的勇气去救人和自救,难道是被子诺之前的一番深情表白打动了,停!别胡思乱想,她只不过是不敢失去这个靠山而已,没有俞子诺护着,她在这个世界上什么也不是,说不定太夫人一个心烦直接把她卖到窑子里都有可能。唉,想到太夫人她又郁闷了,她们昨夜可是偷偷跑出来的,没想到运气不好搞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这下回去可怎么和太夫人交代啊,俞子诺是太夫人的心头宝,不会有什么大事,自己这个跟班估计要被炮灰了。
她正烦躁呢,有人一掀门帘闯了进来,铃兰还以为又是那个丫环来换药呢,懒懒的躺着也没出声,谁想下一刻就有一张俊脸凑到眼前:“小娘子受惊了,昨日之事唐某实属无奈,不过到底误伤小娘子,唐某今日特来赔罪。”
铃兰一阵恶寒,这情形怎么那么像电视里演的浪荡公子调戏良家妇女,她惊讶的望了望唐一笑,又疑惑的看了一眼跟在后头黑着一张脸的俞子诺,方才后知后觉的问道:“您是……,昨晚带队的那个大官?”
“正是,正是。不过千万别叫我大官,不过是七王爷御前一个小小的奴才罢了,你要是不嫌弃,直接叫我的名字唐一笑也可以。”
虽然伪古人铃兰一直觉得名字就是用来称呼的,虽然大夏朝风俗很开放,但是唐一笑这话还是太放肆了,恩,不过,倒是很亲切,终于有个人不在意身份地位平等的和自己说话,这种感觉太温暖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上了编辑的推荐榜,太开心了。争取日更!努力中,大家要多支持啊!!
PS:这次小唐很认真的说,不过这个人就算认真起来也很像调戏别人。
☆、第 22 章 靖王府 下
唐一笑有要事在身,并不能呆很久,不过是来赞扬一下铃兰的英勇表现兼带慰问一下她的伤势,但就这几句话的功夫两人已经聊的很热络了,颇有点相见恨晚的意思,直到唐一笑表示两人尽可以在王府多休养几日的提议被俞子诺一口回绝的时候,铃兰才意识到自己实在是逾矩了,立马垂首瑟缩在一旁。唐一笑很上道的提醒俞子诺铃兰这时候最需要的是静养,子诺转头看见铃兰苍白的脸色,心也软了,这才答应先送给家里送个信,等铃兰伤势好一点再离开。
待唐一笑前脚出门,子诺就坐过来握住铃兰的手,他心里也有千言万语要说,可是到了嘴边,却只剩下一声长长的叹息。眼前的铃兰比任何时候都苍白脆弱,微微低着头,纤细的脖子上一道青紫的掐痕扭曲如虫,再往上是失了血色的唇,洁白润滑,她的面颊有如最精细的瓷器,轻白薄透,似乎还闪着晶莹的光,长长的睫毛像蝶翼一样忽闪忽闪,在脸上投下两小片半月形的青黑,整个人看起来像暴雨打过的白荷,即柔弱又可爱,子诺看得心神激荡,不由自主就吻了下去,唇齿相接的瞬间,两人都像触电一样又麻又酥。
本来只是蜻蜓点水的一吻,却因为她的美好而一发不可收拾,她的唇娇润甜美,带着股田野的自然的芬芳,让子诺欲罢不能,子诺紧紧的捧住她的头,不厌其烦的用舌头探索她口腔中的每一处敏感点。铃兰被吻的晕晕乎乎,不知道是该拒绝还是任其继续,双手抗拒性的抵在他的胸膛,却是一点力气都用不上。感觉过了好久好久,子诺才松开口,望着怀中小人被吻得娇艳欲滴的双唇,迷离散乱的眼神,他只觉得心中火苗乱窜,俯身把铃兰放平在床上,翻身又要压上去。
“疼,压到伤口了,”铃兰轻哼一声,暗哑的声音里带了丝哭音,反而更添魅惑,子诺撑着手臂定在她头顶半寸处,俯也不是,起又不甘,犹豫的扫视着身下的小可怜,待看到铃兰泪汪汪的大眼睛如一泓春水明净透彻,里面映着两个小小的自己,心就像化了一样的温暖。他轻轻的叹了一口气,翻身在她身边躺下,暗暗喘息了好久才平复了体内的情欲。他的手掌轻轻抚摸着铃兰包着纱布的左肩:“对不起,我没能控制住自己。”他深深的吸了口气:“兰儿,你好好养伤,赶快好起来。”
铃兰柔顺的点点头,末了在子诺脸颊上快速的印了一个吻,脸色发烧的扭身转向里侧。子诺只觉得一股热流直冲脑门,袍子底下又硬了起来,他看了看已经闭眼假寐的铃兰,依依不舍的说:“你先休息吧,我去给你看看药熬好了没有。”
在靖王府养伤的十几天里,铃兰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放松和甜蜜,不用看太夫人的脸色,不用担心没有出路的未来,吃着王府大厨的五星级手艺,还能享受俊朗美男的贴身服侍,这一切铃兰的心情无比畅快。子诺也觉得这样的日子舒心极了,虽然顾及着她的伤口不能做任何不规矩的事,但是每日里和她一起用饭,给她喂药;晚间则替她细心的擦拭伤口,换药换纱布,顺便在她如雪的肌肤上划上一两下,欣赏她张牙舞爪露出小猫咪一样的表情;空下来的时候还可以一起在王府的后花园走走,听着她叽叽喳喳的问这问那和银铃一样的笑声,夫复何求。如果,恩,唐一笑不来的那么勤快,这一切就更加完美了。
唐一笑的来访倒也不全是为了铃兰,第一次他来告诉俞子诺,果真如他猜想的那样是狮子钻火圈用的松圈引起的爆炸。杂耍班子的这种松枝圈子一直都是从城南一家老店铺买的,可是五天前有个走街串巷的人挑了两个同样的松圈找上门来,说家中有急事要贱卖了好赶回家里,价钱便宜了一多半,杂耍班主看着东西和铺子里的一样粗壮结实,也没多想就买了下来,元宵节当天用的正好就是其中的一个,已经被烧成灰烬了。唐一笑立马找来另一个砍开一看,里面居然是掏空的,被细细的填满了硫磺火硝,怪不得点火后不久就发生爆炸。那班主见了此景痛哭流涕,深悔自己贪小便宜引出这么大的事情,但是对于那个卖松圈的人,却是怎么也想不起来了,只说是个很平常的汉子,没什么特征,这五六天过去后,连面容也模糊了,唐一笑看实在问不出什么,只得放了杂耍班子,还给了些银钱抚慰他们,这一条线索暂时中断了。
第二次他是来请子诺一起看看府门外设的医棚,帮着安抚百姓,两人忙活到天黑方回。第三次是来告知朝中言官御史果然就昌州的元宵踩踏事件向皇帝上了多封奏折,直斥七王爷因一己玩乐酿出此等惨祸,言谈激烈者甚至要求皇上将七王爷削爵后锁拿到京问罪。幸好不久七王爷的分辩折子也送到了,其中列出七大理由力陈此次事故实属意外,王爷已经自请责罚,并将王爷加意抚慰所有波及到的百姓的事情讲了一遍,最后提到昌州城内目前市面安稳,商铺如常。朝中叫嚣的声音才小了许多,皇上已下旨准许七王爷罚奉一年,估计这件事情到此也就结束了。消息传来,唐一笑特来转达王爷对子诺的感谢之情,直言要不是先生高瞻远瞩,反应机敏,或许这次就栽在这等宵小手里。
唐一笑虽说是回回来访都有正事要谈,但是如果见到铃兰恰在左右,总要和她多说几句,问一下伤势恢复的如何,府内下人伺候的是否周到,饭菜合不合口味,或者平日里闷不闷,甚至还送来九连环等细巧的玩意给她解闷。俞子诺看着两人言笑晏晏的样子总觉的别扭闷气,却又找不出合适的理由撵他走。
待得十几日后,铃兰的伤势已经好了大半,元宵节事件也被人渐渐淡忘了,昌州城内又恢复了往日的热闹,子诺终于找了个机会亲自向七王爷告辞。七王爷再三挽留,也只得了子诺一句以后会常来王府做客的承诺,只得依依不舍的允了子诺回去。临行前一晚唐一笑送来了七王爷给他们践行的礼物,除了惯常的吃食笔墨外,还有两匹神骏异常的白马。一公一母,公的昂首长嘶,母的温顺安静,俱是通体雪白,没有一丝杂毛:“上次追贼时将先生的坐骑射死,王爷过意不去,特意挑了这两匹西域买来的宝马赔给先生,还请先生万勿推辞才好。”
还没等子诺说话,铃兰就惊喜的跑向小一点儿的母马:“西域的马啊,怪不得这么神气。这匹母马是给我的么,可惜我不会骑呀,子诺你教我骑马好不好?”
唐一笑的俊脸难得的红了:“呃,那个,铃兰,咳咳,这匹马是王爷送给子谣小姐的,转托你们一起带回去。”
“什么,”铃兰的表情顿时碎了一地,送给子谣?王爷居然知道子谣?她困惑的看了唐一笑一眼,虽然她知道这个时代奉行一人犯罪全家连坐的制度,可好像没听说过一人立功全家得赏的啊。
子诺也很意外:“王爷托我带给子谣?”
“是的。”唐一笑也觉得不好解释,索性不做解释,他转头看见铃兰失落的站在一旁:“这次是我疏忽了,你要是喜欢骑马,过几天我挑一匹温顺的小马亲自给你送去。”
“不用了,”铃兰的声音闷闷的,心里暗骂这才几天自己就忘了身份,不过她忽然想起一事,又马上抬起头来,忽闪着两只亮晶晶的眼睛道:“王爷金尊玉贵,那里有空想到我一介草民,只不过小女子有个不情之请斗胆请唐长史转告王爷,王爷赐给老爷那么多金珠宝贝,可否再赐一个人呢?铃兰看着老爷这几天吃着王府的饭菜分外香甜,每顿都比在家时要多吃一大碗,可否请王爷把这个做饭的厨子赐给我们老爷啊。”
这话让在场的两个男人俱是一愣,子诺本想张嘴分辨自己那有多吃饭,但看到铃兰频频递来的眼色,犹豫了一下就闭上了嘴,唐一笑显然也未想过她会提出这样的要求,只好点点头说:“我会禀报王爷的,至于结果就不好说了。”话还未落,铃兰已抢先躬身一礼:“那小女子先谢谢大人了。”唐一笑又对她打量了一眼,才噙着一抹含义不明的笑容转身走了。
待人走后,子诺莫名其妙的说:“我哪里有表现出喜欢王府的饭菜啊?”
铃兰扯着他的袖子撒娇的说:“其实是我喜欢吃的了,不过你看,人家王爷根本就不知道我这个人,当然要借着你的名头才好说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