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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值得吗?是不是皇族的人做事,都要先考虑值不值得,对自己有没有利?其它的,都放在衡量之后阡?
压下心中的不舒服,告诉自己,这是他们生存的必要本能,是环境逼迫造成的,她道,“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也管不了那么许多了。只要放出鸣笛矢把妍儿送回去,我们立刻离开此地,藏匿行迹。以我们三个人的能力,相信总有办法解决的。”
燕子卿叹了口气,伸手揽她入怀,“你总是这么让我无可奈何。”
“谢谢。”除了这两个字,她找不到别的词。
没多久,楚凉就回来了,这次,他带来了一个不妙的消息——
“京都生变。”他的脸上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然而他说这四个字的时候,透着股沉甸甸的感觉。
“什么情况?”相比之下,燕子卿要冷静的多,他淡淡的问,眉梢都不动一下。
楚凉犹豫了一下,看着他们说,“皇上……驾崩了。”
“什么?!”潋滟惊呼出声,下意识的转头看了眼燕子卿,饶是他持重老成,也不免身形晃了晃。
定了定心神,燕子卿道,“从哪里得来的消息,可靠么?会不会是敌人扰乱耳目的假消息?”
“镇上贴出的公文,因为皇上驾崩,国丧期间来往客商一律免税,举国痛悲。大抵错不了,而且……”他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摊开掌心,是一枚白色的石扣,形似半弯的月亮。
“这是……”潋滟并不识得此物,犹疑了一下。
“王爷应当识得此物。”楚凉看向燕子卿。
他面色阴沉,缓缓点了点头,“这是王室信物,父皇曾有密令,如果情况有变或者计划改变,就以此物做信,原定计划终止。”
“什么意思?”她愣了愣,“我们不用再去苗蛊了?”
“是!”他点了点头,“任务已经取消,不需再前行。”
“那我们现在就要返程了吗?”返程未尝不是件好事,前路艰险,谁知道还会遇到什么危险,可是……就这样返程,这场所谓的生存演练,又算什么?
转头看向楚凉,燕子卿道,“楚凉,是不是还有其他的消息?”
皇上驾崩,国不可一日无君,京都一定还有其他的重大变故。想不到他不过离开数日,就发生了这么大的事!
“太子已经即位,登基大典在三日后进行。”楚凉开口道。
“三日这么快?!”冷冷一笑,燕子卿脸色有着森寒之意,“看来他是迫不及待了!”
“王爷……”楚凉似乎想说什么,但是没有说出口。
眯了眯眼,燕子卿道,“现在我们三人算是生死关上一起走过来的,无不可说。你们难道就不觉得皇上驾崩的事,事有蹊跷吗?”
潋滟坦白的说,“是很奇怪。我们出发的时候,皇上还是好好的,怎么会这么快?布告上有没有说,皇上是怎么驾崩的?”
“暴病!”
其实不用说,潋滟大抵也能想到,这么突然的事,也只有“暴毙”二字足以解释,但,不足以让人信服。
“哼,本王只是没有想到,他会下手这么快!”燕子卿冷哼一声,“楚凉,既然不需再往前行,再去打探!有什么消息尽快来报!”
“是!”楚凉一拱手,正要出门,到了门口又被叫住。
“等等,再买些干粮回来,若是没有意外,我们明日便上路返京。”他吩咐道。
楚凉依言而行,屋子里再次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面面相觑,沉默了片刻,她终于忍不住开口,“太子三日后就登基了,即便今日赶回,也只怕是赶不及的。”
她知他的心思,明里暗里,这皇位争夺其实从未停歇过,可是到了今时今日,是不是胜负已定?这一场,他输在措手不及。
孰料,燕子卿却淡淡然一笑,摇了摇头道,“此番返程并不是为了赶在登基大典之前回到京都,首要考虑的是安全。”
“你的意思,太子会派人斩尽杀绝?何必呢?”他已经赢了,又何苦要置人于死地。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他若是会手下留情,就不是太子了。”毕竟是同父所生,到底还是了解秉性的。
潋滟皱了皱眉,“那我们此行不是万分艰险?不过妍儿身受重伤不便随行,倒是不妨让她在这里养伤,我们三人轻装上路,苗蛊之地险境颇多,倒是一重掩护,杀手未必会找到我们。”
她还有一层想法,即便不小心被几个杀手找到,以他们的修为,也未必会吃亏。
仿佛看穿了她的想法,燕子卿苦笑道,“双拳难敌四手。就算我们有修为在身,若是来人甚重,也未必应付得来。更何况,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怕只怕有什么万一!”
“那……我们只有挨打的份?”她沉吟道。
燕子卿用手指向北面的方向,“不,我们可以绕路!北寒之地虽同样有险阻,也比苗蛊之地要好上许多,他们想不到我们会绕远路。从来登基大典都是要定吉日,排时辰,燕子墨之所以这么迫不及待,就是怕我会赶回来,夜长梦多。这一次,我就反其道而行。既然已经赶不及了,索性不着急回去,绕行北寒之地,或许……会有意外收获!”
“你是说,李沐他们?”略一思索,她很快就反应过来。
毫不吝啬的表示对她的赞赏,燕子卿点点头,“我来找你之前,已经听说他们那里也有了好消息。或许,路上会碰到他们。”
说话间,楚凉已经回来了,买了些干粮还有其他的防身用品。
“怎么样?”从最初的震惊中,他已经调整好,又是那个淡定自若的宁王。
楚凉放下东西,摇了摇头,“打探不到什么。想来京都那边消息封锁的很紧,除了布告上的,也没什么有价值的消息。”
这个结果,倒好像在燕子卿的意料之内,他点了点头道,“你们好好休息,明天我们便返程回京。”
“是!”楚凉一贯是服从命令的。
潋滟想了想道,“我去看看妍儿。”
走到妍儿的房门口,正好看到离蔘从屋里走出来,抬眼望了她一眼,摆了摆手,“刚施了针,她现在身体很虚,尽量少打扰她。”
潋滟颔首,真诚的道谢,“谢谢你!”
“客套的话就不必说了。”离蔘的脾气还真是古怪,“我的鸾舌呢?”
他这一问,她才想起那只多嘴的鹦鹉,怪不得觉得耳根清净了很多,居然不见了。顿时,她有点慌神,“刚才太混乱,我竟没注意飞哪里去了,我这就去找。”
“不用了。它自己会回来的。”离蔘倒是一点都不担心,“你们是不是要回去了?”
潋滟吃了一惊,没想到他什么都知道,“你怎么知道?”
“你们根本不是什么普通的过路客,你们来这里的目的,我大抵也能猜到一些,只不过身外之事跟我无关。”明明是脆生生的童音,说出来的话却这般老沉,他继续说,“不过,屋里的人是断不能和你们一起上路,她现在上路,就是找死!”
点了点头,既然面对高人,潋滟也没有否认,“所以,我想把她托付给巫师您,潋滟心知此事有些强人所难,但是人命关天,万望巫师能够救命!”
他一点都不意外,好像早已料到,“此事你不必担心,等你们安顿好了,再来接她不迟。我既然救了她,就不会浪费时间去救个死人。”
“多谢巫师!”她刚要行大礼道谢,却被他抬手拦住,“且慢!我还有一事,鸾舌似乎与你很是投缘,便让它跟了你去罢!”
“啊?”她怔了怔,没想到他会让自己的宠物跟她。
“好了,就当是一物换一人吧!”他说着,转身已经朝其他方向走去了。潋滟看着他的背影,沉思良久。
第一一零章、天冷心暖
离蔘离开以后一直走,走出客栈,沿着小路走到一条较为荒僻的小路上,然后才停了下来。
小路两旁尽是小树林,倒是个藏身不错的地方。
他停下来不出片刻,便从树林里走出一个人,一身白衣胜雪,在这草木丛生的地方,竟然片叶不沾身。
“您吩咐我的事,已经办完了。”离蔘转向他,态度很是恭敬。
那人点了点头,头上戴了顶罩砂帽,看不清容颜,“有劳!”,他声音清澈,宛如山涧清泉,倒也很是谦恭珉。
离蔘有些受宠若惊的样子,“王说这话,是要折煞离蔘,能为王效劳办事,是离蔘的荣幸!”
“我已不是什么王,你也不必如此自谦。”他微微一笑,“这件事办完,我们就两清了,你不再欠我什么!”
离蔘突然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当年若非王出手相救,离蔘早已命丧黄泉。离蔘也早已发誓,此生效忠于王,甘效犬马之劳!愀”
“我当时也是顺手救你,不必挂记于心。”他似乎不愿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结,“好了,你出来也有段时日了,速回去,免得教人起疑。”
点点头,离蔘想了想又忍不住问道,“王,他们是燕国的人,何必相救?”
“我自有我的道理!”他沉默了一下,似乎在想什么。
“王,我已将鸾舌赠与那女子,一路上的行踪,鸾舌会做下记号的。”离蔘看着他,从来不知那面纱后的容颜如今到底是什么模样,就像没有人知道,今日看似孩童的离蔘巫师,会是当年声名赫赫的苗蛊第一国师。
人,总有些不足告人的秘密。
“我知道了。”他颔首,稍一扬手,“去吧!”
这一次,离蔘没有再逗留,快步离去。
看着他的身影消失,男子从怀中掏出一枚短笛,凝视良久,眼眸微敛:燕国看来要有一场大内乱了!
————————《嫡女潋滟:天才小兽妃》醉云巅——————————
第二天一早,天蒙蒙亮,三人就上路了。
临走前,妍儿还在昏沉沉的睡,潋滟留了张字条,然后再三叮嘱离蔘代为照料,这才不放心的走了。
鸾舌对主人倒是一点都不留恋的样子,临走前还翘着尾巴撅着小嘴送了主人一个“滚!”,然后在新主人的肩膀上拍拍翅膀,乐颠颠的坐马车去了。
燕子卿说,为了免于引人注目,还是雇辆马车合适。楚凉驾车,他与潋滟同坐于马车内,虽然脚力上会慢一些,但是毕竟不急急赶时间,安全总是最重要的了。
他说的话或许真的没错,至少这一路上行了三日了,倒是没遇到什么危险。
只是这路越走,天气就越冷了。
出行时没有想到那么多,也考虑着轻装上阵免得负担太重,所以没准备那么多的衣服,即便坐在马车里,也是挺冷的。
马车坐上已经垫了厚一点的垫子,饶是如此,在这渐冷的气候里,还是显得微不足道了些。
潋滟背靠着马车,凝神将念力集中在丹田,试图让自己暖和一点,却只是杯水车薪。连鸾舌都没有一路上的聒噪,软塌塌没精神的窝在她的胸前,汲取一点温暖。
寒冷,让人的头脑愈发清明,可是身体却更加受不住了。
燕子卿本来在闭目养神,听到挪动的声音,张开眼,看到她脸色泛白,眉头轻蹙,开口道,“坐过来些!”
她缓缓摇了摇头,天那么冷,有什么用!更何况,他与她之间缠绕不清,若是在这个关口抱紧他,无异于寻个临时暖炉,对他不公,对自己不慎重。
看她一脸坚定但又冷得不行的样子,他叹口气,直接伸手把她抓了过来裹进怀里。
她冷不防被这样一拉,吓了一跳,还没来及挣扎,已经被他牢牢禁锢在怀中。
即便有些不愿,可她不得不承认,男人和女人是有本质上的区别的,他的怀里很暖很暖,背后是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