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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赫炎低头亲吻了她的额头,手放在她的柳腰间,“来,换套衣服,我们赶紧出去走走。”
纪无殇抬头,看着他希冀的眼神,点头,“嗯。”
不多时,拓跋赫炎转身,然后看着纪无殇。
纪无殇看着差点就笑了出来,“你,哈哈!琮,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他现在摘掉了面具,然后给自己的脸上贴了好些的胡须,然后又在他的眉毛处给贴了一些眉毛,一头原本柔顺的头发此时弄成一头卷发,披在他的肩膀上,此番打扮,倒是让他变得狂野,又阳光!
“清昭人都知道孤王戴着黄金面具,其他人则不可戴,所以,孤王若是戴着黄金面具出去,定知道那是孤王。但若是孤王摘下面具,周围的百姓还是识得孤王,所以,孤王只好这番打扮。无殇,你应该不会嫌弃?”拓跋赫炎解释。
纪无殇点头,“怎么会呢?只要是你,你的心不变,什么都可以。”
“无殇……”拓跋赫炎将她揽入自己的怀中,“谢谢你,一直在我身边,无殇,我真的感谢你!”
纪无殇轻轻推开他,“我知道,我都知道。”
拓跋赫炎牵起她的手,然后拉着她一起从密道中走了出去。
在这夜色当中,清昭城繁荣得不比大夏周朝的皇城差。
此时已经是五月底,初夏,夜色撩人,有着皎皎月光,周围花团锦簇,合着熙熙攘攘的人群,更多闻的是笑声,男女的情话声。
或是有夜晚唱戏的,吹箫表演才艺的,或是在那河中,有着弹琴演奏的,跳舞的,男男女女,来来往往,笑语盈盈,暗香藏袖。
纪无殇手被拓跋赫炎牵着,他始终是牵着她的手,给她温暖,也是怕她离开自己。
纪无殇扭头看着他,真好,真的想就这样永远下去就可以了。没有什么烦恼,他可以做王,做他喜欢的事情,但是就只爱自己一个,只疼惜在乎自己一个人,而自己,在他身边,为他缝制袍子,带着皇甫君安,若是有可能,再给他生些儿女,然后,慢慢地,儿孙满堂,白头偕老。
“想什么?”拓跋赫炎转头看着她,此时两人正走在夜市的街道上,两边都有着好些的小摊贩摆着一些好玩的好吃的东西来卖。
“我在想,我们往后的路。”纪无殇笑道。
“这句话,不是应该由我来说的么?”拓跋赫炎一笑。
“我也说说。”他连三年多前他说过的话都记得啊!纪无殇心中甚是开心。
“琮,我好开心,好开心!”纪无殇看着他,然后两手就圈上他的脖颈,“我真的好开心!琮,你记起所有的一切!我每天都祈祷你回到我的身边,终于,我的祈祷实现了!”
“是你的诚心打动了上天。”拓跋赫炎道,“来,看看这是什么?”
“啊!莲花灯!”纪无殇一声惊呼,“这里也有得卖莲花灯?”说着纪无殇立即就看向周围,但是周围都是没有一丁点的莲花灯!都是一些动物的小灯笼而已。
“我亲手做的。”拓跋赫炎笑了笑,“就趁着你换衣裳的功夫,我快速地扎了一个,怎么样?还像样吧?”
“像。”纪无殇满心激动,手抓过那莲花灯来,然后细细看了看一圈,“好美好精致,琮,你真是好厉害!”
拓跋赫炎嘴角一笑,“那边是小河,我们去那边?”
“嗯。”纪无殇点头,左手拿着莲花灯,右手就要去牵起他的左手来,但是他却稍稍的躲过了她牵手,然后走到她的左边,伸出了自己的右手,“我喜欢牵你的左手。”
纪无殇惊愕了一下,这也有区别?只不过方才他也是用右手牵起自己的左手的……
不对,纪无殇立即转头然后看向拓跋赫炎,“琮,你!”她迅速就抓起他的左手,他不对她设防,自然没能够这么快就反应过来,顿时,纪无殇看到他的左手手掌,上面有着一条深深的划痕,血凝固在里面,看着应该是简单的上过药了。
纪无殇怔愕,“琮……”她抬头就看着拓跋赫炎,拓跋赫炎将手抽了出来,然后抚了抚她的脸,擦掉那眼泪,“别哭,乖,我不是在这里么?”
“痛不痛?你怎么这么傻做这个莲花灯啊!”纪无殇看着他,自己也擦掉自己的眼泪。
“一点都不痛。”拓跋赫炎道,“一点小伤而已,无殇,不必替我担心。”
“好傻!”纪无殇撇撇嘴。
拓跋赫炎将她的手臂抓起,然后看着那莲花灯,认真道,“这莲花灯意义重大,即使双手被划破都无所谓。”
“什么?”纪无殇惊讶地看着他。他怎么可以说出这样的话呢?怎么可以这么不爱惜自己?
“但愿人长久。”拓跋赫炎突然道,他看向纪无殇,“但愿人长久,记得么?我希望的是,不是但愿,而是,人长久。”
“嗯。”纪无殇听着猛地点头。
拓跋赫炎紧紧地将她抱进自己的怀中,“人长久,愿长生。”
她手腕处正戴着的便是那长生玉镯。
纪无殇轻轻在他怀中啜泣,他是一个很好地男人,是一个值得自己的托付终生的男人。
拓跋赫炎笑笑,安安静静地就将她抱在怀中,过了良久,见她平静了,才道,“无殇,一起放花灯去。”
“好。”纪无殇点头,拓跋赫炎用右手牵起她的左手,带着她就到了那河边去。
小船儿在另外一江边慢慢游动,而站在这岸边的,都有好些的男女,都是来放一些花灯的。
拓跋赫炎牵着纪无殇的手找了一个较为少人的地方,看了看周围,确定没有什么危险了,才转身的,松开她的手,“稍等一下,我找火折子。”说着拓跋赫炎从自己的怀中取出火折子,纪无殇将莲花灯摆好,让拓跋赫炎点上莲花灯。
烛光摇曳,莲花灯被光照亮了那上面的图案!
“我的名字!”纪无殇轻声一呼。
“继续看。”拓跋赫炎笑道。
纪无殇一听着翻转了一下莲花灯,发现挨着自己的名字不远的地方正是“南旭琮”三个字!
“你的名字!”纪无殇看着他。
“无殇,我想,我死过一次,你死过一次,我们应该修行的算是十世了。”拓跋赫炎看向她,“战神和魔尊血莲,他们最终是幸福的在一起。无论他们修行的是多少辈子,他们都会一直在一起。”
纪无殇捂着自己的嘴,眼泪无声掉下。如果说他们之间的一切注定要修行这么多辈子才能够在一起,那么他们已经经历过这么多磨难了,可不可以?
拓跋赫炎看着她,“我们一定可以幸福地在一起。”
“嗯。”纪无殇含泪点头。
拓跋赫炎用手擦掉她的眼泪,“你真是爱哭,让我心痛之极。”
“我不哭,我开心呢!”纪无殇摇头,看着他,立即就擦掉自己的眼泪,自己不让他担心不让他伤心心痛!
拓跋赫炎笑了笑,心中却是叹了一口气,遂立即就带着她一起走了到岸边。
拓跋赫炎稳稳地牵着纪无殇的手,并排的站在她的身侧,她的手中捧着的是一盏莲花灯。
两人一起蹲下来,拓跋赫炎目视着纪无殇的所有神色,而纪无殇倒是认真地将莲花灯慢慢放入水中,“君妾不相离,生死心相依!”她转头看向拓跋赫炎。
“人长久,长生缘,不离不弃,唯爱无殇!”拓跋赫炎喊道,嘴角绽放一个笑容来。
纪无殇笑,转头,将莲花灯推入河道中。
拓跋赫炎一用力,立即就将她拉着进入到自己的怀中,他黑眸看向她,而她此时也是看向他,但是被他这番地看着,倒是有些不好意思,遂低下头。
他却是低头吻上她的樱唇,由浅入深,慢慢地撬开她的牙关,然后吸允着她口中的蜜液。
纪无殇攀着他的肩膀,跟他接吻。
周围的那些男女看着,一个男的长相狂野,身材高大,一个女的娇小,美貌天仙……
“看什么看,没看过女人啊!别人都有男人了,还看什么!跟我回去!”一个女的扭着她夫君的耳朵,揪着就扯着走。
纪无殇惊了惊,才注意到这个场合来,立即就要推开拓跋赫炎,拓跋赫炎倒是笑笑,狠狠地吻了吻,才放开她。
“这里好多人!”纪无殇害羞得将头埋入他的胸膛。
他轻轻拍了怕她的后背,笑笑,“无碍。”清昭跟大夏周朝有点相似,就是民风是较为开放的,女子也是较为开放,而大夏周朝规矩都是束缚女子,纪无殇是大夏周朝的深闺女子,自然是矜持和传统。
拓跋赫炎笑了笑,将她抱在自己的怀中,眼神却是飘向那河里,他们的莲花灯此时正是随着水,一直流下去。
拓跋赫炎看着宽慰一笑,但是在下一秒,那莲花灯随着水流原本是飘着下去的,但是到了两个分叉口的时候,别人所有的灯都是朝着同一个方向流去,而那他们的莲花灯,却是走了另外一条道。
拓跋赫炎脸上的笑容僵硬在脸上。
“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了?”纪无殇见貌似周围的人都开始离开,遂抬头看着拓跋赫炎。拖把赫炎低头,笑,“稍等。”
他牵起她的手,就往别的地方走去。
纪无殇看着他像是神秘兮兮的样子,有些疑问,但还是跟着他去。
他带着她一起往一处空地去走,只是,在她不注意的时候,他回头看了一眼那莲花灯的方向,莲花灯依然慢慢地飘走,与众不同的路。
还是不要想太多!
拓跋赫炎带着纪无殇就到了一处的空地上,离远的,拓跋赫炎就指着那远处的一棵树,“看看那是什么?”
“连理树?”纪无殇惊呼一声!
“是我让龙宇安排人种上去的,并让人去说了这树可许姻缘,可美好了。”拓跋赫炎笑,“听闻真的很灵。”
“真的?”纪无殇笑笑,拓跋赫炎牵着纪无殇的手,立即就带着她走到树下。
“看,这是什么?”拓跋赫炎从身后像是变戏法一般,拿出一个姻缘牌来,正反,正是写着两个人的名字,南旭琮,纪无殇。
纪无殇看着他,别提心中有多么的激动了,若不是这里人多,自己真的忍不住会去主动吻他!
拓跋赫炎看着纪无殇笑得合不拢嘴,自己也傻笑地看着她,原本的样子是十分的狂野十分的男人味的,可是这样一傻笑,倒是变得憨傻了。
纪无殇看着他,更加是笑。
瞬间的两个人面对面的微笑傻笑。
周围的男女看着他们两个人,都是指指点点,捂嘴偷笑的,但还是离开。
拓跋赫炎慢慢才收了笑容,然后将姻缘牌放入纪无殇的手中,“无殇,来。”
“又我扔?”纪无殇惊了惊,自己不知道能不能扔上去的,上一次,感觉是自己幸运,这一次,貌似没有这么幸运了吧!
拓跋赫炎看着她,“一定可以的。”
“那好吧!”纪无殇点头,将姻缘牌放在自己的手心,然后合了十字,心中祈祷,“南旭琮和纪氏无殇的姻缘是天注定的!是长生的,是长长久久的!”说着,将手中的姻缘牌立即往连理树上扔去!
呼,拓跋赫炎一袖子就朝着半空一挥,那姻缘牌顿时被力送到了连理树的枝头上!
稳稳地挂着。
纪无殇看着惊喜,“琮,看,我扔上去了!”
“所以我说,一定可以的。”拓跋赫炎笑了笑,将她拥在怀中。
却是这个时候,听得周围的人一声惊呼,“看!”
纪无殇一惊,而拓跋赫炎却是立即就抱着纪无殇转移了角度。
那烟花灿烂璀璨,绽放出一朵美丽的牡丹花来。只是,这花好逼真,而且,纪无殇看着怎么感觉有点熟悉?
像是,像是自己的肚兜上面的花啊!不,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