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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的画。
纪无殇只感觉纪茵雪胸中沟壑自在,笔锋大气,非一般女子能比,便连连称赞,“这画,只怕的是天上有,地下无。”
众人听了都称赞了一番,上官飞燕听着,脸上尽是欢喜,“这样极好的画拿回到府上,装裱了可是蓬荜生辉呢!”
“大家都过奖了,我做的画只不过是难登大雅之堂,如此地称赞,怕的是要笑话了旁人。”纪茵雪谦虚地道。
众女的又是说了几。
琴莲郡主看着画,总感觉画中少了些什么,半晌才想起,缺的正是首好诗呢!
纪茵雪也瞧出什么来,便道,“这画只差一首诗,我却不怎么懂得那诗词呢,谁能添上一笔甚好。”
琴莲郡主听了,点点头,“无殇小姐不是惯会的诗词么?不如的添上一笔众人乐乐。”
上官飞燕一听,也顿时地道,“正是正是,大小姐也添上一笔。”说着,就递上刚刚的狼毫。
纪无殇当着众人,也不敢不接,这又是郡主又是侯府小姐请的,自己也不好推辞。便接了狼毫道,“我若是写拙了,可莫要取笑我。”
“自罚三杯即可。”琴莲郡主笑了打趣道。
众人听了又笑了笑。
纪无殇提笔思考片刻,便落笔:
秋高偷寻春意醉,萧萧风竹负手背。
南山孤傲与谁共,一杯浊酒一柴扉。
庭前墨菊何寂寞,相思莫比雁南飞。
闲坐休说鲈鱼脍,节余铸钱笑奴催。
琴莲郡主看着,不禁地称奇,“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啊!这诗的和这画,合情和景,做到的是诗中有画画中有诗!绝,真是绝!今日魁首也!”
众女听了,无不称赞,议论纷纷地,倒是忘了刚刚还想作诗相比的心。
纪无殇和纪茵雪对望了一眼,两人都笑了,心照不宣。这才是两姐妹的情谊。
这会儿又有丫鬟送了点心上来,而也有小厮将前院做的那诗词赋画呈来让众家的女客评论。也把这刚刚做的诗词、南山墨菊图送了到前院去。
纪无殇和纪茵雪退了一边一起吃了点心,聊着不着边际的话。那众女的都称赞了好一些人的诗词歌赋。
“你瞧,南二少这词写的,欠不过三千酒杯四回殇,道不过五年红豆六年长。真是让人碎心呢!”
“这可不是么?南二少才情真好!”
“还有,这幅画的,真不错……”
纪无殇心中冷笑了一番,什么欠不过三千酒杯四回殇,道不过五年红豆六年长,骗的也不过是人心,怎么的也会相思!
只不过那南山渔樵墨菊图传到了那前院当中,引起那众公子的吹捧称赞,一时间,倒是将纪无殇两姐妹的名声都传了去。众人都知纪无殇那歌喉美妙,没想到那诗词做的,应了琴莲郡主的,只应天上有。
南金雪靠前来,看着那南山墨菊图还有那旁边的赋的诗,心中不免的悲凉一番。想起那时候自己亲手将她拒在门外,任她被风吹雨打,却没想到,她会如此的风华绝代,让自己都离不开眼。自己当初的确从心底就瞧不起她这样的女子,竟然是大胆不为清誉而想自己求爱,自己如此清高当然是不会喜欢上这样的女子,这是,她高烧醒来,却是变了一个人似的,对自己从来都没有正眼瞧过。
今日见这诗词,道的是她心中南山心中日月,哪里都透露着她的倔强她的骄傲她的绝美。
南旭琮见南金雪若有失神的模样,便问了身边的龚术,“那是何人做的画做的诗?”
龚术上前打听了一番,然后又退了到南旭琮身边,“爷,作画的是纪府四小姐,作诗的是纪府大小姐。四小姐作的画唤作南山渔樵墨菊图,大小姐作的诗,属下没能记住全部。”龚术说着,不好意思地便搔了搔头。
“推我向前,我瞧瞧。”南旭琮淡淡道。
龚术点头,心中略微的有些疑问,爷不是不喜欢这前院后院的诗词么?怎么的要去看看小姐们做的诗词?但还是道,“是!”
众男子见南旭琮被龚术推着轮椅前来,便都让了道,有的心中叨叨的,骂着南旭琮怎么的腿脚不方便都要来这府上赏菊,还要看着女客做的诗词?难道还想着哪家的女子么?哪家女子会嫁给这样的一个跛脚男子?心中的,不免地笑了。
有的倒是无所谓地自动让了道,这南世子平日里不出门,神神秘秘,哪里知道他有什么能耐?如果是真家伙,那岂不是死了都不知道?
南金雪见他前来,便上前道,“大哥。”
南旭琮朝着他摆了摆手,示意他退到一边,南金雪脸上错愕,但还是退了。
北宫珉豪和北宫绝世两兄弟正在旁边的桌上聊着吃着点心呢,这会儿转头看着南旭琮也要去看那画,心中也是惊奇。
南旭琮仿佛是没有看到众人的目光一般,只是随着龚术将轮椅推到那桌旁,看了一眼桌面上摊着的那幅南山墨菊图,然后又看了看那赋的诗。
秋高偷寻春意醉,萧萧风竹负手背。
南山孤傲与谁共,一杯浊酒一柴扉。
庭前墨菊何寂寞,相思莫比雁南飞。
闲坐休说鲈鱼脍,节余铸钱笑奴催。
南旭琮惊愕了一下,这诗说的人间,恐怕只会上天才有吧!这人世间,滚的就是红尘,怎么能有如此般的心境?难得她纪无殇竟向往的是这般的生活。如此想了想,南旭琮已经是恢复毫无表情的模样,“龚术。”
龚术听了,又将南旭琮推走。
众男子见的只感觉莫名其妙,看他也只不过是看了一眼那幅画,还有那首诗,一句称赞的话也没说,一个微笑的表情也没有,就喊了龚术推走了。这南世子,怪哉。
北宫珉豪微微蹙眉,南旭琮的人也许别人不知道,他知道的是,他武功极高、记忆极好,过目不忘,从来是看了一眼就能倒背如流的天才。他脸上不轻易有表情,但不能代表他内心没有什么反应!
北宫绝世看了看南旭琮,又看了看北宫珉豪,“哥,怎么了?”
“没什么。”北宫珉豪摇摇头,想了想,“我去看看是什么画什么诗。”说着,就离桌去看了,见正是纪无殇的诗词,顿时更加的,想起刚刚那会儿遇见她,嘴角不免的又要笑。
离开这墨香苑,北宫珉豪朝着幽径走去。
北宫绝世看着,立即就追上去,“哥,你怎么了?”为什么刚刚回府就感觉哥哥不一样了呢?定然的是发生什么事情,难道,是刚刚那幅画的主人还是那首诗的主人?北宫绝世追上他,“哥,莫非你是看上她们两姐妹了?”
“莫要胡说。”北宫珉豪停了停脚步,想想不对,纪无殇是嫡女,自己是王世子,娶了是门当户对,父亲母亲的都应该会同意。想着,北宫珉豪心中又开心起来,“她是我的。”
北宫绝世只被他变换的表情弄得有点糊涂,北宫珉豪和自己是同父异母,相差出生的只不过是一个时辰,对于这个哥哥这般的变幻,北宫绝世只能叹息道,“哥,依你的身份,你看了莫想的要娶个庶女。”
“不是四小姐。”北宫珉豪笑道。
那就是大小姐了?北宫绝世听着,顿时心中就好奇起来,这大小姐到底是哪方的好?竟然是让哥哥如此上心?这倒真是有趣了。不过既然是嫡女,那就没什么好说的。只是,别急了坏了人家姑娘的声誉就好。
“你现在想去哪里?”北宫绝世问道。
北宫珉豪听着停了脚步,对了,自己想着去哪里?还不是想着去见那个小女子么?看把自己兴奋得……“咳咳,我该会院里去了。”北宫珉豪扁嘴道。
北宫绝世摇摇头,“不对,你该不会是想去偷窥纪府的几个姑娘。”
“别这么大声!”北宫珉豪一下子跳前来捂住北宫绝世的嘴,“就你嘴多,你可别败坏了小姐的清誉!”
“怎么?这就心疼上人家了?”北宫绝世大笑道,“还不回墨香苑去?”
北宫珉豪转身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
北宫绝世看着,摇摇头,将北宫珉豪拉了一同往墨香苑走去。
这边菊香阁还热闹着,众女客的都欣赏了好一会子的秋菊,又喝了王府独酿的菊花酒,笑语晏晏,甚为融洽。
白姨娘和南宫姨娘两人是到了王府的另外一个院里和做姨娘夫人的一起谈话,在场的还有镇北王妃等的贵妇人。
等到了菊香阁的时候,白姨娘才听闻纪美援出事了,这让她脸上甚是不满,但,当着郡主的面又不好发作,只能是转了院子,然后到了雅间去看纪美援。
南宫姨娘看着纪茵雪和纪无殇靠得极近,轻咳了几声,才将纪茵雪的注意力转移过来,纪无殇皱眉,真是替纪茵雪感到可惜,怎么的她有这么一个娘!这南宫姨娘心中的歹毒自己是懂得的,只怕的纪茵雪又要被她骂了。
纪茵雪朝着南宫姨娘行了礼,“姨娘。”
“哼,平日里教你的都忘了吗?都不听姨娘的话了?”南宫姨娘见多人在场,便压低了嗓子怒道。
纪茵雪点头,“姨娘说的话,不敢不听。”
“哼!”南宫姨娘见琴莲郡主走近来,便忙道,“回府你可仔细跪了!”说罢,摇了腰肢就往琴莲郡主去,“郡主。”
“南宫姨娘。”琴莲郡主便和她聊了。
纪无殇看着南宫姨娘和琴莲郡主远去了,才拉了纪茵雪的手问道,“怎么了?姨娘跟你说什么?”
“没什么。”纪茵雪看着纪无殇,笑了笑,“这良辰美景的,不可放过,我们赶紧的继续逛逛吧?”
“也好。”
又过了半个多时辰,宴会也渐渐接近尾声,众客人的都各自离开回府,镇北王府也渐渐的安静下来。
纪无殇回府之后,又去北夫人那里坐了,然后才回去。
纪美援本来中毒不深,加上纪无殇已经是给了绿豆汤给她喝,所以,这会儿回到府上也已经是能自己走路。
纪无殇坐在灯光下,再过一日,便已经是老祖母的生辰,就等着老祖母回家了,不知道她老人家现在如何。
珠儿捧了一碗燕窝进来,“小姐,燕窝来了。”
“你放下吧!”纪无殇刚想着从头发上拔下簪子,却是才想起今天已经丢了那白玉银簪,不免的有了一种失落的感觉,那白玉簪子可是跟随自己好一段时间呢,可今儿却是说没就没了。
纪无殇吃了燕窝,又写了一会的字才睡下。
相安无事的过了一天,终于等来了纪无殇她老祖母的寿辰,这天甚是热闹,纪定北老早就从边疆中辞了回来,一身的戎装还没有脱下就去郊外的圆月庵接了元老夫人和一直侍奉在元老夫人身边的五姨娘谢甜甜。
谢甜甜一见纪定北戎装前来,离远看着他在马上还未曾下来已经是两眼泪汪汪的。
元老夫人由一名五六十岁的嬷嬷扶了走出来。
看着纪定北身后那浩浩荡荡的将士,元老夫人满意的点点头,而谢甜甜已经是站在那里,就直直的看着自己的夫君。
纪定北从马上翻身下来,然后走到谢甜甜面前,轻轻地拥了拥她,“辛苦你了。”
谢甜甜忙擦了眼泪,“夫君,我不苦。侍奉老夫人是我的福分。”
纪定北点点头,然后走到元老夫人身前跪下,“娘。”
元老夫人头发虽然是渐渐花白,但是,精神很好,由于向佛,心里倒是清净了许多,如果不是身边的郭嬷嬷说总不能老待在这圆月庵中活一辈子,不然,别人会以为这是做子孙的不孝,而加上对谢姨娘也不公平。
元老夫人心中也想着那府里的一大堆儿孙的,也想早日抱个重孙,加上,听说四姨娘秦馥已经在娘家怀孕有五六个月了,也是时候接回来让秦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