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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即残!养老?谁会要这样的婆子留在家里?自己还不是因为乡下收成不好,才辗转几番的才到这纪将军府的做事么?
李嬷嬷管不了这么多了,一把上前往纪无殇的脚下扑去,“小姐!嬷嬷没有错啊!求小姐收回责罚……”那眼泪鼻涕的,都流了出来。南宫姨娘恶狠狠地看着,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变色龙似的,心里有着怨气不敢发,只能是光看着纪无殇发号施令。
纪无殇朝着珠儿使了眼色,顿时,珠儿就喊了两个粗使婆子过来,直接就将李嬷嬷拉了出去。
不一会儿,李嬷嬷已经是被绑在那长凳上,南宫姨娘心里气着,没心思去观刑,便寻了个借口回自己的院子里去了。临走时,没少受那些下人婆子暗中指指点点,南宫姨娘都恨不得找个缝儿钻进去。
纪无殇冷眼看了周围的下人,各个立即又无不脸色煞白,都战战兢兢地站着。
那两个粗使婆子看着这年过半百的嬷嬷,一时间也不敢下手,只能是看着纪无殇,纪无殇冷眼扫过去,“怎么?还要本小姐动手?”那言语的犀利让两个婆子不敢再多想,抡起板子来就狠心打下去。
李嬷嬷哭喊着,被纪无殇带的小丫鬟塞了布料到嘴巴里,她只能是支支吾吾地呜咽着。
刚喊来的那些丫鬟婆子还想着看些好戏,没想到,却是看到杖责李嬷嬷来,一个个都吓得脚软,没想到大小姐回府后第二天起来就打人了,而且还是个嬷嬷!可当窃窃私语听说了打的缘由,又不怎么可怜李嬷嬷了,谁不知道这李嬷嬷总是仗着南宫姨娘趾高气扬的,这下子打了就打了!
赶来的老李嬷嬷看着自家的妹妹被大小姐打,只能是看着看着也不敢去说,那会儿在北夫人的北苑,大小姐惩罚白姨娘的丫鬟的时候,自己可是在场的!千不好万不好只怨她不懂得做!
纪无殇瞥见了老李嬷嬷,看着她,“老李嬷嬷。”
“老奴在。”老李嬷嬷立即就跪在地上,脸色略微惨白,不知道自己的妹妹丢了差事,自己这个做姐姐的也会不会受到牵连!
“把你妹妹送回家去养伤!至于你,我向来是赏罚分明的,只要好好做事,就能在府上做下去!但要是对主子的不忠不敬,把我不放在心里,李嬷嬷就是你们的下场!别看我阿母善良柔和,就听着一些旁人的话而乱了府里的规矩!都听见了?”
众人听着,心里都一惊一乍的,都唯唯诺诺地应了“听见。”打完了,李嬷嬷已经是连气都难以喘上来,老李嬷嬷赶紧地找了几个人扶了下去。珠儿看着纪无殇的脸色,便让人都散了。
纪无殇打心底地叹了一口气,自己这次不这样做,往后可在府上都没什么位子了!这次就杀鸡给猴看!阿母的病还没有弄明白,而现在又有什么要议亲的,昨天夜里又被黑衣人闯,这可真是一件件事一摞摞的。纪无殇下决心慢慢来理顺理顺。
想起要什么议亲的,纪无殇打心里就有些阴影,这辈子自己不想不明不白的就嫁了,虽说是父母之约,媒灼之言,可是,要是像前世一般,自己可不是要命?不行,纪无殇摇头。
“珠儿,随我到北苑去,我想见见阿母。”
“是。”
048 无殇婚事,谁起风波!(精)
刚刚到了北苑,就听到一些笑声阵阵传出来,纪无殇心里稍稍有了些踏实,但,还没多走几步,就看到纪美援、纪舞夏、纪茵雪都到了北苑来。纪美援和纪舞夏两人看了纪无殇一眼,都象征性地打了招呼便进北苑了。
纪茵雪此时穿着一身的白色衣裳,脸上微微有些泛白,看着纪无殇,便款款地走上前来朝着纪无殇就笑道,“大姐。”
“嗯,怎么今儿如此热闹,大家都到北苑来了?”纪无殇看着纪美援她们两人的身影。
“是北夫人喊的,道的是让我们见见客人。”纪茵雪说着面带羞涩地低下头来。纪无殇皱眉,“怎么不见有婆子也喊我?”
“是大母听说大姐还没醒便没有去打扰。”纪茵雪道,“不过既然大姐已经醒了,便也一并去了看看。听说的是给你议亲呢!”说罢,又是笑了笑。
什么议亲的,自己还不是很想这个事儿呢!
“大姐已经快要及笈,是时候了。”纪茵雪以为她不好意思,便说了句。
“哟,我看是三妹春情花开了,想着哪位公子呢?”纪无殇见她这样说自己,也不免地和她玩闹。
“大姐莫说这样的话,让人听了,可是不好。”纪茵雪捂嘴笑着,“我们还是赶紧进去吧!”
“好!”纪无殇拉了她的手,一同进了北苑。
北夫人正在院子里那盛开的桑梓树下摆了一桌,喊人沏了茶,热了酒的,一并的会见客人,这会儿听着豆蔻说纪无殇四姐妹都来了,便连忙朝着那对面坐着的客人笑了,“瞧,几个闺女都来了,看来今日是个好日子呢!”原本还想着让无殇休息一下呢,没想到还是来了,这正好。毕竟这是她的终身大事,得要让她过过眼。
豆蔻引了纪无殇四姐妹前来,都上了坐。
纪无殇看着北夫人正坐在上席的玫瑰椅上,对面的两人,一个是纪无殇自小就认得的老祖母娘家的堂弟媳,她的夫君正是皇城守卫军下隶属刑部的将军周功民。另外并排坐着的是一名身穿儒雅雪白色袍子、腰间系香囊玉佩、气质颇佳、双眼有神的大约十七八岁的男子,看此人就感觉是儒士出身。
“来,这是你们的周表哥,家中嫡出的公子呢!”北夫人眼里都是笑容,看着纪无殇几个人更加是欢喜了。纪无殇几姐妹都朝着他们两人行了礼才坐下。
“瞧,这一个个的小姐,都水灵灵的,让人看着都欢喜!”周夫人看着纪无殇几个貌美的姑娘,笑开了眼,“这是你们的大表哥,如今已经虽然还是个举人,但,明年就去赶考春闺(会试)呢!”虽然这周木轩不是自己亲生的,但周夫人也是视为己出,较为地疼爱。
纪无殇听着略微怔了怔,周家原本和自家纪府一般,都是武将出身,这周夫人的夫君就是自己那表叔爷周功民也最起码的是个将军,怎么武官世家的出了个文才来?还考了举人,说明他前途还是无量的。还真是看着就感觉面前这大表哥一身的儒雅呢!
周木轩看着,脸上带着微微的红晕,一一给几姐妹回了礼,这会儿看着这个貌美,那个腰瘦高挑,旁边的粉妆含笑,那边的低眉不语,周木轩倒是有点感觉地都尴尬了些。但很快地也平静下来,端庄地就坐在一边。
北夫人笑道,“我也感觉着稀奇,没想到竟然将门之中出了个武将!不过也算是光耀名门的好事!”
周木轩也陪着笑了笑,“表姑母过奖了,是我这个做老大的骨子不行,才转了文,几个弟弟都比我有前途。”
“瞧你说的,考个举人难道的不用功夫?又要学诸子百家什么文章的,哪里不是精通了才能考上举人?听闻那秋闺就要考许多的内容,你可要谨慎准备,往后封官加爵也能在朝廷上为圣上效力!”北夫人看他谦逊有加,心中更加欢喜。
“表姑母说的是。木轩记住了。”周木轩点头。
周夫人和北夫人便聊着家常,纪舞夏面带红云低眉看着周木轩,心里想着事,纪美援却是一边打量着他,一边心思却是跑到九霄云外去,想着那南金雪。纪无殇只想着什么时候舅舅们能让大夫来看看北夫人的心悸。一时间其乐也融融。几姐妹毕竟还未出阁,便坐了一会子就回各自的院里了。
纪天逵听说周木轩来了,便将原本忙着查办皇城昨天血案的时间抽了出来,吩咐着手下的去调查,然后找周木轩叙叙旧去了。
周夫人看着他们两人走远,然后才对着北夫人说,“你瞧,木轩如何?”
“嗯。看着儒雅,是个好苗子,性情也较为的稳重,又谦逊。周家难得出了这样的才子,将来只要夫君能在朝中打点,定能让他在朝上也能做出个事迹来。”
老祖母有三位堂兄都是做了武将的,大哥唤作周瑾玉,原是在老祖母的夫君一品大将军纪北元麾下的老部将,前年才追随先帝去了;二弟是周觅胥,也一直在和西域的边界处做将军守卫,现在依然受到圣上的重视,而周功民便是他的嫡子、周木轩是他的长孙;三弟则是多年前赴了疆场,已经马革裹尸而还,膝下并无子孙。
周功民也有几个弟弟,各自成家立业,生出的几个儿子,都是杰出的将才,只是唯独这周木轩自小体弱,其母亲正是难产而死,临终托了做亲妹妹的周姨娘,就是现下的周夫人。
“木轩这孩子虽然不是我亲生的,但也是我阿姊的亲骨肉,我也是自小看着他长大的。为人挺乖巧的呢!夫君前些日子私下问了他,他说春闺定能考出个好功名来!赶明儿再铺个路,他的前途也无量。往后想必有许多富贵人家的来结亲。”周夫人一贯的就夸奖着周木轩。
“瞧你的利嘴,木轩这孩子如此的好,怕的是我们家攀不上?”北夫人佯装着要生气。
周夫人拉着她便一笑,“哪里,哪里!谁不知道纪大将军在边疆是让敌人闻风丧胆,在朝野上更是让百官折服!连圣上都是极为重视的。你可别生气,我只愿着咱们两家的结个亲,亲上加亲的,往后都是道儿。”
“这才是话!”北夫人嗔了周夫人一句,想了想,才道,“感觉无殇是最适合的,明年就要及笈,现在下聘换庚贴正是时候,咱娘家正是文官的,往后对木轩的事儿也能帮助呢!只不过无殇前些日子闹了些不愉快的事,现在才慢慢平息。”
周夫人当然知道是什么事情,也听说什么僻了谣言,便笑着道,“这不是事情都过了么?无殇已经十四了,你说的,正是时候!”
“这也是,回头瞧瞧无殇的心思。”
“哟!”周夫人听了一把嗔笑道,“哪里做父母的要什么闺女的心思?向来都是父母之约,媒灼之言!木轩这孩子明年的就考春闺,时间也不早了,他父亲从刑部传了话来,说赶些好日子就成亲。无殇年纪也不小,还要等什么时候?还有那几个妹妹,都要打算了!”
“这么快么?无殇嫁过去,她身子骨有些弱,又没及笈的,难生养,不等春闺后成亲么?”北夫人心里纳闷地怎么这周家的心急到这地步。
“也不远了,到了府上,调养些日子就能圆房生养。”周夫人一心有意要赶紧成亲。
“怎么这么急?春闺后正是双喜的日子呢!”北夫人还是觉得不怎么好,无殇这孩子自己心疼着呢,还得要斟酌一二。
周夫人看着她疑虑,便只好是示意周围的下人。北夫人引了周夫人进了正屋,屏退了下人,才慢慢听周夫人说。周夫人便将事儿一一说了出来。
等到豆蔻进去换茶的时候,见北夫人和周夫人两人脸色都不怎么好,周夫人也沉默了一会就告辞走了。豆蔻看着北夫人,就皱眉,“夫人,是心悸又发作了么?要不要请大夫?”这刚刚还好好地,怎么这会儿就变得气氛都不一样?
“不用。你下去吧,我一个人静静。”北夫人挥了挥袖子。
豆蔻心里疑问着,难道是因为方才那周夫人周公子的?
纪无殇回到馨园,算了算日子,不到半个月就是老祖母的生辰了,想想还是绣件金丝披风给老祖母为佳,前年自己才刚刚做了一半便搁下了,现在拿出来拾掇拾掇换换镶边的料子正是合适。
刚刚弄了些料子,绣了一下,才发觉自己的手艺都生疏了,纪无殇不自然的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