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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不知已经神游到何处的温若夕给拉了回来。
温若夕扭过脸看向门口,见一身着锦袍的俊秀男子正盯着自己看,一下子明白过来,这大概就是温碧玉那无良的夫君了。温若夕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撇撇嘴,这人居然长了一副这么好看的皮囊。
“见过老爷,”尽管心里不情不愿,温若夕也不得不装着样子上前行礼。
“起来吧,”马元浩大步走进屋子,坐到床榻上。喜儿赶忙将茶水端上来,然后侍立在温若夕身后。
马元浩四处看了看,转过头对着温若夕问道,“醒转之后身体可有不适?”
温若夕做低伏小,应道:“回老爷,除了脑袋有些疼痛,对于一些事情记不大清楚之外,没有什么异样。”
“那就好,你好好休养,有什么需要就找人去唤来福。”说着,马元浩便起身,一副准备要离开的样子。
“是,恭送老爷。”温若夕与他无话可聊,巴不得他马上就走。
“嗯?”马元浩似笑非笑地望着她道,“我有说要走吗?”
“啊?”温若夕心道,不走,你难道还想在这儿吃晚饭吗?却不想她嘴上一秃噜,将这句话轻轻吐出了口。
“好啊,既然夫人如此盛情,我就留下吃完晚饭再走也不迟。”
这下,温若夕仰头望天,彻底无语了。堂堂一个大将军,怎么会有这种无赖做派呢?
没办法,他既要留下,温若夕也不能硬赶他走,只好与他大眼瞪小眼地坐着,半天无话。可是总不能就这样熬到吃晚饭吧?
温若夕正想着该怎么打发这段时间,就听马元浩开口说:“早就听闻夫人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既然夫人身体并无大碍,且现在距晚饭时间尚早,不如就请夫人为为夫弹上一曲,也让为夫一饱耳福。”
若是让她搞搞棋、书、画,温若夕自然招架不住,不过说到这琴,还真难不倒她。想当年,她可是凭借一曲琴音赢得过不少奖项的。
“既然老爷有此雅兴,那碧玉就献丑了。”她起身走到古筝前坐下,先试拨了一下琴弦,然后略微思索了一下,就凝神静气地弹了起来。
随着她的双手不断地变换轻弹,一曲古朴清丽的乐章便自琴弦间逸出。马元浩屏息倾听,只觉从未听到过这么美妙的曲子,看向温若夕的目光中立时多了几分深意。
一曲弹罢,温若夕舒出一口气,站起重坐回小桌前。
“好曲!真是好曲!”马元浩丝毫不掩脸上的喜色,道,“不知夫人所弹是何曲目?”
“回老爷,此曲名唤《出水莲》,碧玉一直颇喜爱其淡雅的风格,便大胆在老爷面前露拙了。”
“夫人真是过谦了,都怪我平日里事务太多,没有时间来看夫人,竟不知夫人的琴艺如此高超!”
事务太多??多得一年来都没时间踏入这个院子半步??这借口未免也太不给力了吧!温若夕面对他这副伪善的嘴脸,心里说不出的厌恶。
“老爷谬赞了!碧玉愧不敢当!说实话,我也就这一首曲子能上得了台面。”
“只此一曲,夫人便不愧才女之名啊!”
温若夕暗自腹诽,才女有什么用,一年不到就被你们逼死了,要我说,还是做个财女更好些。
她正在心里嘀咕着,就听宋妈妈在门外说道:“禀老爷,二夫人院子里的秋菊来传话,说二夫人身体不适,请老爷过去看看。”
温若夕心里一松,暗想,这次看你还能不走?
马元浩皱了皱眉,看了一眼低头不语的温若夕,顿了一下,起身撂下一句“我去看看,夫人不必等我一起用饭了”,就向门外走去。
“是,老爷。”温若夕强压着自己内心的欢喜,低眉顺眼地将其送出大门。
接下来的两天,温若夕过得很是安逸。因为原来的温碧玉不受宠,所以基本上没有什么人会来拜访,她这个院子一直都是冷清清的。这倒正合了温若夕的心意,没有人打扰,她可以好好趁着这两天给自己打算打算。
虽然后来温家遭劫,不过这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即使离开将军府,靠着钱庄里存着的银两,温若夕这辈子不说荣华富贵享用不尽,却也不用愁吃愁喝。再加上向文淑娴“勒索”来的二百两,过个小康生活还是绰绰有余的。
不过,温若夕听宋妈妈说,温家在京城是有一家绸缎庄的,而且规模可是不小。那是温树德早年专门买下为温碧玉准备的嫁妆。
温若夕想了想,觉得这嫁妆铺子如果能好好利用起来,以后的日子就大有可为了。
既然温若夕要离开,宋妈妈和喜儿自是应该一起带走,不过这也得问问她们自己的意见。
第三天的中午,用过午饭后,温若夕将宋妈妈和喜儿留下,把自己打算自请下堂的决定告诉了她们。
“我自是希望你们能够继续陪着我,不过,如果你们有自己的打算,我也不会勉强。”
喜儿是个嘴快的,张口就说:“小姐,你可不能不要喜儿了啊,喜儿哪也不去,就跟着小姐……呜呜呜……”说着,竟抹起了眼泪。
宋妈妈也赶忙说:“小姐,只要你不嫌弃老奴年纪大不中用,老奴就服侍小姐一辈子。只是,这自请下堂之事,小姐可想清楚了?虽说现今人们不再看不起下堂妇,可这名声毕竟不好听,小姐要再嫁的话,说不好是会被婆家嫌弃的。莫不如好好想想,跟将军求个和离书吧。”
“宋妈妈,你的顾虑我很明白,不过照目前的情形看,求和离书可不是件容易的事,至少不是一天两天就能解决的。可是,这个将军府我是一天也不想再待了。”温若夕一边安抚着喜儿,一边对宋妈妈说,“经过这番生死,我早就看开了。过去的那个我已经死了,现在的我要为了自己而活,为了你和喜儿而活!不用靠别人,我也一定能让你们跟着我一起过上好日子!”
“能跟着小姐就好,什么苦啊累啊,老奴都不怕,就怕小姐过得不开心。”
“所以,我们才要早点离开。做个下堂妇,总比在这里继续受罪、等着被人害死的要好。
“是,老奴这就去收拾,等小姐一吩咐咱们就走。”宋妈妈攥紧了拳头,坚定地表了态,然后拉着止了哭泣的喜儿一同下去收拾东西去了。
下午的时候,文淑娴挺着大肚子将盛着一大摞银票的檀木盒子送了过来。温若夕看了一眼就将盒子递给了宋妈妈。见宋妈妈点了点头,温若夕才对文淑娴道:“辛苦妹妹了,今晚我就去求休书,保证你一觉醒来就不会再在这个府里看见我。”
“好,那就谢过姐姐了。”文淑娴说完,也不多留,领着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走了。
晚饭后,温若夕让喜儿去给来福传话,说自己有事情要和将军谈,请将军过来。过了半晌,来福前来回复说:“将军请大夫人去书房叙话。”
温若夕带着宋妈妈和喜儿来到书房,轻叩房门。听到马元浩应声之后,她让宋妈妈和喜儿在门外候着,自己一个人走了进去。
书房中,马元浩正手握毛笔站在书桌后面,桌上摊放着一大张宣纸,纸上是他刚刚完成的画作。
温若夕走近一看,见纸上画的竟是数茎莲花,大气写意,很是不凡。啧啧,真没想到,他还能有这个本事,温若夕在心里暗叹。
“夫人觉得为夫画得如何?”
温若夕琢磨了一会儿,说:“画得很好,老爷画出了莲花的风骨。”
“哦?那在夫人看来何谓莲花的风骨?”马元浩对于这一新鲜说辞很感兴趣。
温若夕想了一想,说:“就如同前日碧玉所弹的《出水莲》曲中表现的一般,莲花自然应是‘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的,这既是莲花的品性,也是它的风骨。”
“说得好!没想到夫人竟能有这般见识,着实令为夫刮目!不知夫人可愿为为夫将这两句题写在画上?”说着,他顺势将手中的毛笔送到了温若夕的面前。
“这……”温若夕心道我可不能写,这一写就该露馅了,便假装无奈面露难色地说,“碧玉落水时不慎将手腕扭伤了,恐要辜负老爷的美意了。”
马元浩眸子中闪过一抹失落,不过他很快地掩饰了过去。“不要紧,来自方长。那,不知夫人找我所为何事?”
温若夕听到“来日方长”四个字时,嘴角抽了一下,大感恶寒。
看了马元浩一眼,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绪,装出一副可怜的模样,说道:“老爷不必婉言宽慰碧玉,碧玉知道自己的性情不够爽利,一直不能得到老夫人和老爷的喜欢。而念及老夫人和老爷对碧玉的收留之恩,碧玉心中更感惭愧。所以,碧玉思前想后,为了老夫人和老爷,纵使碧玉万般不舍,也必须提出下面这个请求。”
“什么请求?”马元浩不解地问。
“碧玉不能再给老夫人和老爷添麻烦了,所以,求老爷给碧玉一封休书,让碧玉离去吧。”
“当”的一声,马元浩手中的毛笔掉到了地上,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她竟是为休书而来。登时,他的脸色就暗了下来,因着一曲琴音而对她产生的一丝好感也消失殆尽,就连说话的口气都重了几分,“夫人当真要自请离去?”
“是的。”温若夕柔柔地应道,不过这话里的语气可是坚定得很。
“好,好,好,”马元浩气愤地从笔架上拽过一支毛笔,饱蘸墨汁,铺开一张宣纸,刷刷刷,几下就将休书写好了,接着随手一丢,将其扔到了温若夕的脚边。
默念一声“为了休书,我忍”,温若夕弯腰捡起休书,看了一遍,确定没有问题之后,吹干墨迹,折叠起来,塞入袖中。
“另外,还有一事要和将军说,”温若夕将自己此行的第二个目的说了出来,“既然碧玉已经被休,将军可否立时将嫁妆铺子的契约交给碧玉?至于其他随嫁的物品,将军命人直接抬去铺子里就行了,相信将军府财大气粗必不会在乎这些小钱,我也就不去找人点算了。”
这几句话说得马元浩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又羞又怒,气都不打一处来。“好,你的嫁妆我会让来福清点给你,保证一文钱都不会少。你现在就去收拾你的东西,马上给我滚出将军府!”
“是,将军,碧玉这就滚了。”温若夕无视盛怒的马元浩,大步向门口走去,一出门拉着宋妈妈和喜儿的手就往自己的院子跑。
一个时辰之后,温若夕带着各拿着一个包袱的宋妈妈和喜儿,坐上马车满载而去……
第3章 嫁妆铺子(修)
离开将军府之后,温若夕带着宋妈妈和喜儿寻了全京城最大的客栈——吉祥居,暂时安顿了下来。
翌日一早,吃过早饭,温若夕吩咐了宋妈妈去寻合适的宅院,自己则带着喜儿直奔嫁妆铺子而去。
昨晚,温若夕已经先从宋妈妈那里打听到了关于这个铺子的一些基本情况,知道这个铺子的规模和声誉在全京城能排入前十,主要经营一些高档丝绸,针对的消费人群都是达官贵人。虽然铺子在一年前归入了将军府名下,不过,铺子里的掌柜和伙计还是之前温树德在世时雇佣的,对温家很是忠心。
如果这些人员能够为自己所用,那就省了不少事啊。温若夕坐在马车里,开始琢磨自己的赚钱大计。
到了铺子门口,马车停下,喜儿扶着温若夕下来,两人一前一后走了进去。
铺子里的一个小伙计看了温若夕手里的契约,知道是自家东家来了,立马将她们迎进里屋,端茶倒水忙活完,就一溜烟地跑去叫掌柜的了。
温若夕对这个小伙计的表现很是满意,看得出这是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