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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鲁陆已经举刀挡下子若的剑,他本是抱着一抹轻蔑的笑容随手挡下,正想要一把把子若甩下去然后抓住她当人质,可当他虎口一阵麻痛的时候,他才明白,这个能打败秦天秦地两兄弟,扭转战场劣势,孤身入敌营伤了敌军主帅后安然脱身的女子,能以一般的眼光去看待吗?
答案是不能!
子若对于鲁陆的阻力似乎一点压力都没有,借鲁陆的力腾空而起,在空中划出一道剑气。
鲁陆躲闪不及,只得一跃而起,看着自己的战马倒地不起,不敢相信自己所见的一切。
挥剑而剑气起,这可是一流剑士也难有的。就他目前所知,也只是易水寒和擒鬼才能挥出如此强劲的剑气。
子若根本不给鲁陆多余的时间,在自己将要落下,鲁陆跃起的那一刻,一脚踏在鲁陆的脑袋顶上,将他死死的踩到地上。
落地后鲁陆想要挥刀挣脱子若,子若却先他一步挥剑割伤他的手腕,鲁陆吃痛,手中的大刀落下,子若双脚踩在鲁陆的双肩上,身形华丽一转。
只在这么一点时间里,子若就将敌军叫阵主将拿下,大洛的士兵也不再纠结子若是男是女的事,纷纷高吼,甚至击打战鼓为子若助威。
那二十万大军,就这么直直的看着子若将鲁陆打趴,甚至忘了他们有二十万人,可以随时冲上来将子若踏成肉泥!
鲁陆的副将见鲁陆倒地才反应过来,“老三老四,我们一起战她!”
虽说战场上不讲究什么公平的一对一,但也向来主将对战的时候都是一对一回合制。如今他们也不能小看这名青丝飞扬,在风中踩着他们大哥张扬无比的女子,只得一同上阵!
李魁看敌方营中冲出三匹马,怒了,“***,三个大老爷们打一个女人,还都是马上,你们还要不要男人的脸?”说完扬起自己的大刀就想冲下去,但冲到边缘的时候便停了下来。
莫北七打趣儿道:“怎么?李将军刚才不是挺英勇的要冲上去吗?”
李魁摆了摆手,收好自己的刀。他差点忘了自己的轻功只是一般般,根本不能从这么高的城墙上轻松的跃下去,刚才他上这城墙还是爬到顶楼再上来的,要是这么下去,岂不是在两军战士面前说他还不如一个女人吗?这种事他干不出来!
莫北七淡淡的笑着,不在多说,继续看关下的战斗。
此时三人三马已经将子若团团围住,子若青丝飞扬,眼波轻扫,“我这辈子还没被猪头给包围过呢!”
言下之意,那三人是猪头。
那三人不是笨蛋,被子若成功激怒,一同举着手中的兵器朝子若而来。子若没有选择挡下三人的攻击,避开攻击,直接举剑刺向其中一马,在马上之人重心不稳的时候,一脚踢翻那马。
然后将小指放到唇边,细长而有节奏的哨音响起。
易水寒立刻下令,“将吊桥放下一半!”
吊桥缓缓落下,西沧将士以为北洛要出来迎战,纷纷举起武器准备战斗,谁知道那吊桥放到一半便停了下来,不知道北洛打的什么主意。
此时,子若已经将那三人都逼下了马,与三人的武器交织在一起,混战一团。与三人对战,明显比刚才对鲁陆的时候要吃力的多。
025 大眼不馋(9。3二更)
子若在一个后空踢后腰间一阵扯痛,才想起来自己受了伤。
那三人看子若的表情一变,也想起来出战前太子说过这女人受了伤,受了那么重的伤才两日就可以打败鲁陆,然后与三人交战对峙不下,这绝对是他们西沧攻打北洛的一大绊脚石,不能抓起来利用,便是要除掉。
想到这里,三人招式招招杀意浓烈。
忽然,子若笑得妖冶,那三人不知何为,子若左手隐藏已久的十几绣花针已经齐发,那三人慌忙举起武器躲避,却各自不免被针划伤或者刺中。
“卑鄙!”其中一人骂道。
子若笑道:“打个仗还想着拿女人来说事,卑鄙的是谁呢?”
那三人语塞,再次将子若围住,另一人说道:“臭婊。子,敢伤我!老子一定让你后悔!”
另外一人又说道:“三哥,莫与她多费唇舌!”说完,他往军队一招手,一队装备精良的军队便化作包围圈,将他们四人围了起来。
三人坐上手下送来的马,居高临下打算一步一步将子若紧逼尔后踏成肉泥!
忽然传来一声马叫,子若青丝遮住的半边脸下,笑得得意,再次吹出口哨,那三人才反应过来不妙,准备抓紧时机将子若弄死。
可子若又不是傻子,会让他们这么简单就弄死吗?
挥剑争取时间,一匹白色的马匹长啸着从那半边吊桥上一跃而下,直直冲向包围子若的包围圈。
那些士兵还来不及调转马头,便被踏雪的强大冲击力给撞飞,子若见踏雪已来,一跃而上,拍拍踏雪的马头,“干得好!”
“灵雪马!”有人认出子若的坐骑。
踏雪不仅是简单的灵雪马,还是与易水寒征战沙场多年的战马,其骁勇聪慧战斗力极强。在各国军中名声甚响,上次子若与秦天秦地对战之时,此马便与子若配合得天衣无缝。
“踏雪,叫马!”子若说了一句让在场众人都莫名其妙的话。
踏雪却是听懂了一般,前蹄跃起对天发出一阵马嘶,吊桥之后似乎不安分起来,忽然几只威风凛凛的马匹也从半挂的吊桥上一跃而下,紧接着易水寒、易墨染、莫北七、李魁一同从关顶跃下。
当然,李魁是在莫北七的帮助下勉强落下。相比两人略有点尴尬,易水寒与易墨染却是英姿飒飒的落下,足见轻点似飞一般准确落在各自的战马之上。
子若驾马退到易水寒身侧,五人与二十万大军对立,丝毫不觉得有螳臂当车之嫌。
五人均是淡笑着,信心满满。
相比之下,西沧的前锋军,却是在子若这么一个女子的战斗力面前,战气衰减。
“若是我五夫当关,你二十万大军也难开!”易墨染率先开口道,眼角翘起,妖娆无比。
而那西沧军中带头的将领们,却在短暂的惊慌失措之后,哈哈大笑:“洛贼,尔等必败无疑!”
易水寒收回查探子若有无受伤的目光,淡漠的看向说话的那人,“你是说,擒鬼率领的精兵么?”
子若偏头,“对啊,都没看到擒鬼!”
易墨染道,“必败无疑可真是好笑!若是擒鬼如你们计划那般,为何迟迟不见动静呢?”
那些将领似被看穿一般,有些泄气,但依旧选择相信大将军,举起兵器道:“洛贼,死到临头还大言不惭!”
子若做了个鬼脸,“我这双大眼是不馋,但是我大洛将士手中的兵器可是馋得厉害,巴不得立刻以你沧贼之血祭奠我军军旗!”
易墨染举起大拇指对子若点赞:“说得好!”
子若抬起xiong脯,骄傲的说道:“那是必须的!”
而此刻,关卡北面的陡崖上,擒鬼率领的五百精兵与死士,正在攀爬这陡崖。在他们即将到达山顶,享受即将胜利的喜悦之时,项少羽忽然领着水寒军出现在崖顶。霎时间,裹了煤油的草垛、巨大的岩石、弓箭,纷纷落下。
五百精兵,躲闪不及,或被草垛烧死,或被岩石拍下山崖,或中箭身亡,其余武功尚好的死士与擒鬼,纷纷使用轻功跃上崖顶,项少羽没有直接对上擒鬼,而是将早就为擒鬼准备好的两百公斤的巨石一下举起,大吼一声,朝即将上崖的擒鬼扔去。
擒鬼在半空中无法闪躲,举剑抵挡,剑被巨石之力折断,撞击在擒鬼的胸口,一大口血喷到巨石之上,将擒鬼生生从空中击落下去。
随即项少羽举起自己的青蚨画戬加入战斗之中,与那群死士厮杀在一处。没过多久,便将这些人悉数歼灭。
项少羽安排好手下清理崖顶后,举起自己的青蚨画戬踏着崖壁的石头顺着崖壁爬下,崖底并没有发现擒鬼的尸体,巨石之下只有一滩血,项少羽气恼的将巨石一下劈成两半,然后往北面跑去。
而在关口之前,西沧大军与易水寒五人对峙着。
西沧将领不敢上前,因为若是上前,便进入守关将士手中利箭的射程范围。而更加危险的是,若是上前一步,有百步穿杨之称的莫北七,手中利箭更是会立刻立马上马的戳穿你的脑袋!
子若低声问易水寒:“他手这么一直举着,不会酸么?”
“不过是拉弓搭箭,小时北七练时,可以三个时辰保持不动,还带马步!”似是交谈一般随意说出,声音却是传进西沧军中。
西沧军中不少人咽了咽口水:要不要这么吓人?
又僵持了好一会儿,估计西沧是在等擒鬼的信号,只是擒鬼的信号迟迟不来,西沧将领越来越紧张,生怕如易水寒说的,擒鬼已经失败。
鲁陆还躺在一边,是生是死还不知晓。其中一个将领忽然抱拳道:“寒王,可否容我取回鲁将军尸首。”
易水寒看向倒在地上的鲁陆,方才如此刺激子若,还敢与子若交手,没剁死他已经算是便宜他了,“你怎知这是尸首,而不是俘虏?”
那人一怔。从个人的角度来说,他们兄弟一场,自然不希望鲁陆就这么战死沙场,但从大局来看,若是鲁陆这么落尽北洛手中,万一受刑不了吐露了重要军情,那可是大大的不利。
正在胶着之时,忽然地面上的小石头躁动起来,地面传来震动感,西沧的侦查兵慌忙来报:“启禀将军,北面有水寒军接近!”
各将领心中警钟大响,果然不该相信一个江湖杀手当大将军,北面是擒鬼准备潜入里应外合的崖壁,如今水寒大军从北面杀过来,擒鬼要么死要么被活捉!
忽然又一侦查兵冲上来:“报——南面有水寒军接近!”
南面,南面二十里不是都空无人烟吗?
即使现今军中无大将统率,本着军人的素质,那些西沧将领还是保持镇定,一脸严肃的看着易水寒等人,他们不能在二十万西沧士兵面前丢了西沧军人的脸。
若是侥幸,他们得胜了,加官进爵指日可待。
“水寒,他们说的是真的吗?”子若问道。
易水寒只是说,“你待会就知道了。”
地面上的小石头愈加不安,连子若也能听到马蹄声接近的声音,一万,不、十万,甚至更多的马匹接近。
那些西沧士兵明显的不安,本来叫阵将军就被一个莫名跑出的女子给打趴下,前方是攻打不下的关口,左右是水寒军的夹击,身后便是易水的潺潺流水,不管往那边打,似乎都没胜算!
有些士兵已经打了退堂鼓,想趁着水寒军还未到达的时候撤到船上去。
只是他们不知道,仓麟琛命擒鬼破釜沉舟一战,早就召回了船只,断了他们的退路。
西沧将领只有背水一战,连忙调兵遣将,改变阵型,准备迎接南北的北洛军队。
南面而来领头之人并未着铠甲,两匹马在前领头,马上之人一红一白,一妖一仙,连那马蹄溅起的尘土也化作天边萦绕的烟雾一般,衬托着两人。
红衣男子浑身围绕着一股嗜血之意,看向那西沧的将士,眸中似有血染红,眼角的火焰印记似要燃起熊熊大火,带着从地狱来的杀气,誓要以血染红半边天。
那白衣男子,却是眉间化作万般柔情,小女儿柔态尽显无疑,“颜冷,不要勉强!”
那苏颜冷偏过头来,身上的杀气瞬间消失,替而代之的是似水款款的柔情,眼角的火焰妖媚而美,“嗯。”
而那北面,一身戎装的项少羽举着青蚨画戬驾马独自领兵,自有踏破河山的力拔山兮气盖世,不破西沧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