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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箬溪眸光一转,问道:“五谷指的是什么?”
“稻黍稷麦菽。”
“稻就是大米,麦就是小麦,它们同属五谷,吃大米和吃小麦都是可以的。”
“它们虽同属五谷,但是大米,味甘性平,补中益气,健脾养胃,和五脏、通血脉,聪耳明目、止烦、止渴、止泻,是五谷之首,宜常食用。小麦味甘,但性寒,不宜常食用。”
宋箬溪撇嘴,“你背什么医经啊,大米……”
夫妻俩就大米小麦这个话题进行了深入而持久的研讨,最终邺疏华用深吻结束了这个话题,沐浴上床,扯下帐幔,专心致志地研究人生在世的另一件大事,夫妻间的鱼水之欢。
天明时分,落下了一场大雨,园中盛开紫薇花花瓣落了一地,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香气,风儿一吹,香气顺着开启的木窗飘了进来,沁人心脾。
邺疏华睁开眼,见怀中的宋箬溪睡得沉,轻手轻脚把她放在枕头上,缓缓起身,帮她掖好了被角,披上衣裳,掀开帐幔,正要下床,就听到身后宋箬溪嘤咛一声,含含糊糊地问道:“什么时候了?”
“还早,你再多睡会。”邺疏华回头轻笑道。
“不睡了,我今天还有事。”宋箬溪坐了起来,眯着眼打了个呵欠。
邺疏华讶然,“今天你有什么事?”
“你忙城务忙糊涂了,昨儿母亲不是说过几天就是蕙夫人的七十二岁的寿辰,虽然那府上还在孝中不摆酒宴,不请客,但是母亲说了,我们做小辈的还是要送份礼物过去。”宋箬溪看邺疏华落在她的胸前,忙扯了扯衣襟,遮掩住外泄的春光,嗔怪地瞪了他一眼,“你说送什么好?”
邺疏华帮她把垂在额间的碎发挽到耳,“你拿主意就好。”
宋箬溪撇撇嘴,道:“我就知道,问你也白问。”
邺疏华笑,下床唤侍女进来伺候。
夫妻两个洗漱用过早饭,去澹宁居给邺繁请安,宋箬溪去从周嬷嬷那里得知邺繁要把刘秀依指了庶弟邺文才做继室的消息。
“刘秀依?”宋箬溪对这位姑娘没什么印象了。
“就是绣品没有绣好,跳战舞得到城主掌声的那位姑娘。”周嬷嬷笑着提醒她道。
“哦,是她呀,样子长得不错。”宋箬溪想起来了,这事听过就算,没往心里去。
请安回到漱玉院,处理完庶务,宋箬溪和欧阳氏商量着给蕙夫人准备寿礼,拭好单子后,让人送去给昭平县主过目,免得婆媳俩送的东西雷同,惹出笑话来。
黄昏,宋箬溪正悠闲地歪在临窗的美人榻上看新出版的话本子,巧桃匆匆跑进来,“少夫人,出……出事了!出大……事了!”
“出什么大事?”宋箬溪惊得坐了起来,忙问道。
巧桃喘了口气,道:“那个刘秀依,她……寻死了。”
绿袖啐了她一下,拍拍胸口,道:“她寻死算那门子出大事了,你这夸大其词过份了点,我差点被你吓得魂都飞走了。”
巧桃摆摆手,“不是……的,不是的。”
香绣塞给她一杯水,“你先喝口水,把气喘均了再说话。”
巧桃将茶水喝干,道:“她不愿意嫁给文公爷,跳进留湘园的池塘里寻死,没有死成,被人救了,救她的人是是……是……”
“是谁?”众人异口同声地追问道。
“听说是少城主。”
欧阳氏等人都呆愣住了。
宋箬溪神色未变,冷静地问道:“然后呢?”
巧桃看了看宋箬溪的脸色,道:“少城主抱了她,还……还看了她的身子,她不能再嫁给文公爷了,少城主……”
“少城主要为她的清白负责。”宋箬溪见巧桃不敢说了,笑着帮她把话补全。
巧桃点点头。
宋箬溪蹙了蹙眉,问道:“现在少城主在哪里?”
“奴婢不知道,奴婢听到这个消息就赶紧回来了。”
“少夫人,现在该怎么办?”蚕娘想起安隅和陆修齐的事,担心宋箬溪和邺疏华会步他们的后尘,佳偶成怨偶。
宋箬溪淡淡一笑,道:“不怎么办。”
“少夫人,您要让少城主纳她进门?”欧阳氏惊问道。
“事情都是巧桃听来的,具体情况是怎么样还不知道,不需要现在就紧张兮兮的想对策,等少城主回来问清楚了再说。”宋箬溪神色镇定,心里在犯嘀咕,邺疏华怎么会去留湘园呢?
众人想想也是,就先去忙别的事。
宋箬溪继续看话本子,没看几页,邺疏华就回来了,身上穿得不是早上出门的那件银蓝色锦袍,换了件靛青色锦袍,看来救人的事是真的,眸光微转,起身问道:“你怎么换了身衣服回来?”
“下午有人跳水自尽,我救了她,把衣服给弄湿了,让小顺子在成衣店里给随便买了一套。”邺疏华解开外袍,递给香朵。
宋箬溪双手合十,口颂佛号道:“师兄救人一命,功德无量。”
“不是功德,是恶缘。”邺疏华冷笑道。
宋箬溪挑眉问道:“此言何解?”
小故事 第二百三十四章 一着废棋露马脚
邺疏华看着她,问道:“璎璎,你是不是已经知道了?”
“是,我是已经知道了,是巧桃打听到的。只是我觉得这件事透着古怪,你怎么会去留湘园?这件事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为什么这么快就传到城里来了?”宋箬溪表面上在看话本子,实际脑子一直在想这件事。
邺疏华双眉紧锁,沉声道:“上午我去城里办事,在回来的路上看到陈隐和几个人行迹鬼祟,就带人追了过去,追到了留湘园的附近,听到有人在呼救,我以为他们在行凶,就进去救人。”
“你一个人进去救人?”宋箬溪问道。
“是。”邺疏华的轻功比侍卫和暗卫都好,他全力施展出来,城中几乎无人能追上他。
“你这样做太冒险了,万一你遇到的不是一个落水的人,而是刺杀那要怎么办?”宋箬溪想想都有点后怕。
“这件事我知道我过于莽撞,父亲已经训斥过我,我以后会小心行事。”邺疏华面露愧色地道。
宋箬溪拉他在榻上坐下,伸手抚平他的紧皱的双眉,柔声道:“我知道你想快些把这些事情解决掉,只是这件事不是你想快就能快的,我们在明,敌人在暗,我们不知道他们会耍什么样的手段,但是你若是自乱阵脚,那就是给了他们可乘之机。”
“我最近确实有些心浮气躁,做事过于急功近利。”邺疏华坦然承认。
“其实该着急的是他们,不是我们,对我们来说最严密的防御就是最好的进攻,只要等他们忍耐不住,他们就自动送上门来,那时候就可以轻轻松松将他们一网打尽。”
“你说的没错,该着急的是他们。”邺疏华伸手将她揽了过来,放在膝上,“对不起,璎璎,我让你担心了。”
“我知道你不告诉我你在做什么,是不想让我担心,所以我不问你,我希望你回来后能够放轻松,暂时忘记那些烦心的事。”
邺疏华的眼望进她的眸中,清亮的墨瞳里有个小小的他,“有你在,我就能忘记那些烦心事。”
宋箬溪伸手搂住他的脖子,“我会在这里,那儿都不去,等着你回来。”
邺疏华笑,凑上去,在她的唇上轻啄一下。
“那个刘秀依怎么处置?”宋箬溪问道。
“父亲说既然她不想做继室,就让她做妾。”
“做妾?”宋箬溪眉尖微蹙,“做谁做妾?”
“当然是给文叔做妾。”邺疏华表情露出些许的不自然。
宋箬溪一直盯着邺疏华,他细微的表情变化,她看在了眼中,沉声道:“我要听实话。”
邺疏华迟疑片刻,道:“父亲说,让我纳她为妾,应该只是他们的目的之一,事情不会这么简单,父亲想让我假意纳她进门,好引蛇出洞。我没答应父亲,我知道我纳她入门,或许会更容易把暗中的人引出来,但是我要是听父亲的话纳她入门,就会让你伤心难过,”
“解决问题有很多种方法,没必要用这个方法。”宋箬溪表情严肃地看着他,“你若是为了解决问题,纳她进门,我不管是真情还是假意,都不会原谅你。”
邺疏华笑,“我连想都没想,就拒绝了父亲,还说服了父亲。”
“怎么说服的?”宋箬溪挑眉问道。
“遇见溺水之人,我肯定会出手相救。这次我被算计,要是纳了刘氏为妾,就是中了他们的计,会有些人以为用这种方法能逼我纳妾,那以后可就有麻烦了。我问父亲,是不是想让我以后经常被人算计?。”
宋箬溪唇边扬起一抹促狭地笑,道:“这话有理,你要是每救一个落水的姑娘就要纳她为妾,肯定会有许多人找机会在你面前跳水自尽的。那样的话,东苑可就人满为患,不够住了。”
“再说,父亲已经把她指给文叔做继室,她用这种方法来违抗命令,是大不敬,不能姑息,要杀一儆百,震慑其他人,让她们不敢再动歪脑筋。”邺疏华笑,“父亲就这样被我说服了,让文叔带她回去做妾。”
“师兄,你表现的太好了!”宋箬溪高兴地在他脸颊上用力地亲了一下,“师兄,我越来越喜欢你了!”
“璎璎,这样不够,我要更多。”邺疏华的唇覆上她的唇,吻越来越深入,辗转吸吮,吻宋箬溪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激吻过后,两人都有些气喘吁吁。
宋箬溪白皙的脸上染上艳丽的红晕,一双墨瞳水汪汪的,盈盈似秋天的湖水,看得邺疏华砰然心动,眼神火热的注视着她,“璎璎……”
“我饿了。”宋箬溪用手掩住他的嘴。
邺疏华拿开她的手,笑着凑到她耳边,道:“我也饿了。”
宋箬溪明眸流转,“等到晚上再喂饱你。”
得到了这句话,邺疏华满意得眉飞色舞,叫侍女送晚饭进来。
日落西山,明月东升,暮色渐浓,邺疏华沐浴出来,见宋箬溪穿着一袭浅蓝色的中衣靠在美人榻看书,玉臂如雪,秀发如云,那慵懒迷人的模样,引得他心头火热,走过去,把她手中的书拿掉,道:“璎璎,你该兑现你说过的话了。”
宋箬溪眨眨眼睛,摆出一副无辜的表情,“要兑现什么呀?我可不记得我说过什么了。”
“璎璎,言而无信非君子。”
“我不是君子,我是女子,所以我可以言而无信。”宋箬溪调皮地笑道。
“女子也要说话算数。”邺疏华长臂一伸,将她打横抱起,向卧室走去。
“哎呀,不得了啦,有人强抢民女。”宋箬溪佯装惊恐的低声喊道。
邺疏华朗笑出声,道:“璎璎,你已成亲,不是民女,是民妇。”
“你说错了,登瀛城少城主夫人怎么可能是民妇?”宋箬溪笑道。
“少夫人,夜已深,请随为夫上床安歇。”邺疏华把她放进柔软的被衾上,凝眸看着她,唇边扬起温柔的笑容,修长的身体慢慢地压了上去。
朦胧夜色,一室旖旎。
在这宁静美丽的晚上,城中人大多都已入睡,有三个黑色人影再次出现在城中大宅中那间隐蔽的厢房内。
“我说过不要轻举妄动,不要轻举妄动,做事要小心谨慎,要小心谨慎。你们到好,居然临时起意去做这么一件莫明其妙的事,你们的脑子到底在想什么?”声音苍老的男子暴跳如雷地吼叫道。
屋内另外两个人没敢出言。
“我让你们派人去劫住邺孝顺,你们却拖拖拉拉,他现在已经坐上了去嶕岛的船,我们再也不能拿他来当挡箭牌,你们知不知道?”男子继续吼道。
“爹爹,您小声一点,要是被暗猎营的人听到,可就麻烦了。”声音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