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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王刚才也听到她说结界的事情,只是想试试她的结界是否真的这么厉害,便甩开她的手自己冲进去,毛乐言连忙道:“等一下,你进不去的。”
然而,她话音刚落,景王竟然走了进去,剩下毛乐言和庆王在原地呆若木鸡。
毛乐言失魂落魄地看着庆王,庆王咬咬牙,也甩开她的手,“本王自己进去!”说罢,他便用尽全身的功力,往门里冲进去,只听到一声惨叫,他全身功力反弹在他身上,嗖地一声,凌空飞了出去,毛乐言足下一蹬,在他落地之前接住他,庆王脸色青白交加,恨恨地道:“你的所谓结界,是不是只针对本王?”
毛乐言如今也不知道怎么解释了,她复杂地道:“现在我也不知道了,从来没有人能破我的结界。”
景王在门口冷笑一声,“还不快进来!”
毛乐言与庆王默默地进去,庆王依旧愤怒,气冲冲地往里走去。
景王见他生气,嗤笑一声,“他生气了,你死了。”
“死什么死?你为什么能破我的结界?”毛乐言瞪眼看他。
“谁知道你的劳什子结界?哪里有什么破结界?本王也不知道你是不是唬人的。”景王似乎很开心了,似乎看庆王吃瘪的样子很满足。不过他是这样说,却也知道结界是真实存在的,因为他亲眼看到庆王被弹了出去,而且,瞧这个结界,似乎很厉害。
毛乐言郁闷地说:“兴许真没有结界了。”她回身看了一下,笼罩在毛苑上的结界依旧没有隐去,证明结界是存在的,她有些挫败,连续被两人破了自己的结界,兴许自己的功力真的没到家,她哀叹一声,一直以来,还以为自己已经精通了毛家所有的法术。
赵振宇见送走了刘渐,又来一个景王,相比起景王,他还是更怕帝王刘渐多一些,或许因为景王和毛乐言熟稔,所以连带对他们这些人都有好脸色,他笑道:“走了一个,又来一个,三毛,你的生意真好。”
毛乐言从袖子里拿出一串鞭炮,威胁地一笑:“再胡说,我就把鞭炮丢你裤裆,拆你祠堂。”
赵振宇拨弄一下头发,冷笑道:“你如今就只会威胁人了。”
景王没有忽略赵振宇的话,问道:“送走了谁?”
“皇帝大人啊!”赵振宇道。
景王回头看着毛乐言,“他来了?”
“是的!”毛乐言也不隐瞒,回答说。
景王微微点头,“算他有良心,懂得来看看你,不过他自己的伤似乎还没好,上回还听古丞相那老乌龟说他无法运气,那柳依依的武功果真不同凡响啊。”
毛乐言心中微甜,想起他挡在他身前的时候,脸上带着不顾一切,仿佛所有东西在他眼里都比不上她重要,包括他自己的生命。
庆王见此情况,心中更是愤怒,拉着赵振宇道:“走,进去陪本王喝酒。”赵振宇叹息一声:“去吧,我每日的任务不是陪你喝酒,就是杀鸡做饭,没有旁的功夫了。”说罢,两人都不看毛乐言和景王,径直进去了内室里。
“笑个屁,他现在才来看你,就是缩头乌龟,调查的事情进行得怎么样了?可有头绪?”景王白了她一眼,问道。
毛乐言对景王一向是没有隐瞒的,把所有的事情都告知了他,包括红衣僵尸和自己计划的事情。
景王沉吟了一下,道:“有什么本王能帮上忙的吗?”
毛乐言附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景王眸光一敛,“这样可行吗?”
“死马当活马医,如今也没有其他法子了,还有,皇上找了个绝世高手,让顶替凶手,你立刻去通知丞相,就说你有法子,这位高手就不必出现了。”毛乐言道。
景王看了她一眼,“你自己怎么不直接跟他说?”毛乐言叹息一声:“女人,适当的时候是要软弱一点,这样才能激起男人的保护欲。”其实是她怕伤了他的自尊心,他费尽心血为她,她却早已经另有计划。
“鬼丫头,”景王捶了她的脑壳一下,后又舒心地道:“也好,至少你也会主动去讨好他,顺从他,喜欢一个人,就要这样去争取,而不是看着他去宠幸旁人,自己就伤心垂泪。”
毛乐言推搡了他一下,“会说我,怎么不说说你自己?你喜欢人家那么多年,也没见你主动争取过?你以为终身不娶,人家就知道你的心意? ”
“知道不知道,对本王来说没什么分别。”景王淡淡地道,眸光有些黯然,他已经习惯了,至少还能守着一份温暖,度过余下的日子。
毛乐言不禁凄怆,景王今年差不多四十了,为了他心中所爱的女子,他放弃了很多很多,但是他得到的,却只是星星之火。只是不知道皇后那边是怎么想的,若两方都有意,她还真想让他们远走高飞,永远在一起。
☆、第一百六十九章
梅妃去了静王府,陈如儿正在浇水淋花,穿着一身素白的衣裳,在微寒的北风中,仿若仙子一般沉静宛若。
“夫人!”梅妃瞧了她许久,才上前打招呼。即便同为女子,梅妃依旧会每见她一次,依旧震撼一次。世间竟然有如此完美无缺的女子,倾国倾城不为过啊。
“娘娘,来了!”陈如儿婉约一笑,却没有放下手中的壶,继续在浇水。
“说了多少遍,这些功夫就让下人去做吧,累着了怎么办?”梅妃上前夺过她手中的壶,轻声责备道。
陈如儿笑笑,“我又不是废人,这些功夫能做就做。”
梅妃迟疑了一下,道:“小屏的任务失败了,毛乐言找到了她,让她出面冒认乱党。”
陈如儿像是料到一般,和风般一笑:“我早就料到了,这个局本来就只想知道毛乐言的身份,果然,她真的是毛家的传人。”
梅妃一愣,“夫人早就料到她能拆解?”
“只是没想到她会解决得如此滴水不漏,甚至还占了便宜,小屏认了她是乱党,那武林人士必定会剿灭乱党,比起之前会更尽心尽力,若我所料不错,她最后会杀了小屏,自己登上武林盟主之位。”陈如儿轻轻地叹气,“也好,至少知道她的身份和能耐,以后不可小瞧了这个人。”
梅妃也失神地道:“是啊,确实不能小瞧了她,她只一招便杀了小晶,看来,她真是僵尸的克星。”
陈如儿点点头,“以后你遇见她,切莫要得罪她,否则,我也保不住你。”
梅妃点点头,“我知道的。”顿了一下,她又道:“你说她最后会杀了小屏,那我们要不要告知小屏?”
“不必了,就算告知她,她还是会放手一搏的,毕竟这是一条活路。”陈如儿嘴角绽开一丝微笑,“这一切,都是宿命,小王爷要登上帝位,这些障碍,咱们要费尽心思搬开,急不得。毛乐言,我自有对付的办法。天下间的人,都有缺点,只要抓住这些缺点,哪怕是天下无敌,最后也会命丧我手。”
梅妃对她的话深信不疑,笑道:“是的,天下间原就没有夫人对付不了的人。”
“剩下的僵尸,如今全部撤回来保护小王爷,云雾楼的杀手不容小瞧,他们会至死不休地追着小王爷。”陈如儿略带一丝担忧,“只是,他似乎对毛乐言很是在意,若是由我出面对付毛乐言,怕他会不高兴。”
梅妃嗤笑一声,“怎么会不高兴?小王爷心中,一直都只有夫人。”
“那是以前,如今不一样了。”陈如儿声音平静,似乎心中并无半点不高兴,仿佛刘泽中喜欢谁不喜欢谁,都和她没有多大关系。
梅妃略带怒气地道:“要是他敢移情别恋,我不会放过他。”
陈如儿抬眸,眸光有一抹冷然,“你知道,我是不会让人伤他分毫的。”
梅妃横了她一眼,口气有些黯然,“你如此对他,他却不领情,何必?”
陈如儿澹然一笑,“我只要他好,他若是喜欢毛乐言,我自会把她抢夺过来。”
梅妃一愣,“你还要帮他?你把自己置于何地?我不会准许你如此委屈自己。”
陈如儿放下水壶,施施然走到她面前,握住她的手,眸光有一抹深远,柔柔地道:“娘娘,你何尝不是在委屈自己?”
梅妃有些尴尬和难堪,缩开手,别过身,郁郁地道:“我自然我的选择,或许因为我是这样,才不许你也如此委屈自己。”
陈如儿幽幽地叹气,“你回去吧,好好在宫内过你的幸福生活,以后静王府和朝廷便要势不两立了,你要为自己的家人明哲保身,否则,你自己可逃去,你的家族呢?”
梅妃傲然道:“我相信夫人大业一定可成。”
“刘渐是你的男人,你没有丝毫怜惜?”陈如儿问道。
梅妃冷冷地道:“他对我何尝有过半点怜惜?以前或许我会伤心难过,但如今他的死活和我无关。”
“你要求太高了,宫内所有的女子都不会奢望帝王之爱。”陈如儿劝道。
“我也不奢望,甚至不稀罕,就算如今他跪在我面前,我也不会爱他半分。”梅妃眸光炙热地凝视着她,“在我心中,所爱的人永远只有一个。”
陈如儿别过脸,轻轻地道:“何必呢?你应该有更好的生活,而且,你所爱的人,自然心中也定会有所爱的人。”
“那我便和你一样,一直等下去,即便终生无望。”梅妃坚毅地道。
陈如儿微微叹息,不再做声,吩咐丫头提起提起水壶进去了。梅妃痴痴地立在原地,脸上一片哀伤,或许梅妃说得对,她所爱的人,心中定然也有深爱的人,她这样是浪费时间也浪费自己的情感。可她,不在乎,她有漫长的时间可以浪费,情感,她也不打算再给其他人。
聚贤庄客栈有一个偌大的会堂,今日,柳依依与诸派的掌门在这里开会议事。
柳定锦的飞龙门,如今掌门已死,所有门中事务由柳定锦的堂弟柳纷扬暂时代理。柳纷扬三十岁左右,比柳依依年长,武功虽然没有柳定锦这么高,却也是武林中一流的好手。
此时,当着诸位掌门的面,他慷慨陈词,语气中带着莫大的悲伤,道:“如今盟主遭歹人毒手,分明凶手就是乐妃和庆王爷,当今皇帝却诸多推搪,说凶手另有其人,分明是想包庇凶手。今日我柳纷扬暂代理飞龙门的事务,并且当着贤妃娘娘的面立誓,一定要为盟主报仇。并且,飞龙门一致决定,只有谁杀了庆王和乐妃,掌门之位便由其出任。”
少林寺方丈圆空大师起身道:“阿尼陀佛,柳代掌门所言,正是我少林派的意思,谁杀了庆王与乐妃为盟主报仇,我少林寺会不惜一切代价拥立他为盟主。”
昆仑派的掌门黄栋柱冷笑一声道:“谁不知道少林寺的武功盖世?而且我派得知少林寺的十八金刚已经出动,在城内搜查庆王和乐妃的下落,看来,少林寺对武林盟主之位是志在必得的。”
圆空大师看了他一眼,道:“老衲乃是出家人,对名利一事看得很淡,至于盟主之位,老衲没有兴趣,至于少林寺要诛杀凶手,完全是为了要替盟主报仇。我们原先结盟,就是为了一致抵抗邪魔外道,如今既然盟主遭难,我们就该联手为盟主报仇才是,若是大家互相怀疑,闹内讧,岂不是让邪魔外道笑话我们?”
柳依依听了许久也没出声,如今听到圆空大师这样说,便起身缓缓道:“诸位,谢谢大家齐聚一堂,商议为兄长复仇一事。如今凶手还没确定,虽然说庆王和乐妃都有嫌疑,但是大家试想一下,庆王和乐妃两人的武功就算加起来,也不可能事家兄的对手。所以,我怀疑凶手是另有其人。”
柳依依之前虽然怪罪过毛乐言,但是仔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