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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担心冷枭绝会查出埃米尔和他的关系,进而冷门军火供应商倒闭的那事会怀疑到他头上来。目前俄三大帮派内部都出现了一定程度的异动,很明显,目前为止,冷门认为他和霍尔的嫌疑最大,因此冷枭绝还在收集证据阶段,尚未对他或者是霍尔动手。
而如果让冷枭绝掌握了最终证据,那么,别说他还想要阻止霍尔对俄西帮宣战,怕是冷枭绝一声令下,他俄西帮就先被灭了,何来得多余的机会让他保存壮大实力,以保住俄第一大黑帮的地位?
所以,彻底坐实了霍尔是罪魁祸首的这个事实,才能摆脱他是元凶的嫌疑。
他在霍尔那安插有为数不少的人员,特别是埃米尔,拥有很大程度上的实权,截获冷门的军火,他打算让在俄东帮的所有探子全数出动,再联合煞世外援的力量,那么想要成功劫走军火并嫁祸给霍尔,就不会有太大的难度。
而冷枭绝深入追究,也只会查到霍尔头上,再不济,煞铭威加入劫走军火的事情暴露了,也还有煞铭威承担冷枭绝的怒火,和他伊万诺夫没有半分钱的关系。
他也不担心事情败露煞铭威会报复他,毕竟那会儿,煞世想必已是自身难保了,又哪还来得气力和他俄西帮做对?
而他除了能借助冷枭绝的力量除了霍尔稳坐俄第一黑帮的位置,还能免费收得原属于霍尔的那批军火。
如此一举两得的好事,他又怎么能不冒险一试?
最为关键的,只有让霍尔担上了自导自演的罪魁祸首角色,他才能化被动为主动,摆脱自己捣鼓冷门的军火供应商倒闭的嫌疑。
也幸亏他有龙特尔这么个足智多谋的女婿,给他提了这么个好主意,否则这会儿他怕是早已恐惧得焦头烂额了。
这么想着,伊万诺夫狠狠吐出了一口浊气。
事实上,他与煞铭威说的话有一半是心里话。
他不服冷门,毕竟并没有人真正见识过传言中的冷门的暗势力,而冷门如今如此风光,俄西帮却被赶下世界一流黑帮的宝座,这让他怎么能不嫉恨?
可是哪怕心中再多的不满不服,他其实打心底里还是惧怕冷门的,否则他也不会那么担心冷枭绝查出真相,进而报复他了。
可如今他联合上了煞世,就算冷门不是半吊子,这一局,他也不会惧怕冷门了,毕竟如此详细密谋,何求他俄西帮不能扭转乾坤,大获全胜的全身而退?
☆、114 难忘旧人
火红枫叶为证,J国的清晨,一方静谧的天幕下,两大黑帮巨头初次会面。
冬日初阳和暖,然平静祥和的表象下,酝酿着的却是狂风暴雨的节奏,无论是各自为谋,亦或是联手为划,阴谋,终究是拉开了序幕。
J国冬阳初升,一洋之外西半球的美国,却是灯红酒绿的晚间黄金时段。
华城,晚间23点,天色些微阴沉。
喧嚣繁华的夜色中,一辆黑色的林肯由闹市的街区缓缓往华城郊区而去,大约半小时的车程后,车子停靠在了半郊区的一栋别墅前。
别墅的女主人正在焦急的等待着晚归的丈夫,听见门外汽车引擎熄灭的声音后,即刻便开门迎了出来。
车子停顿好后,司机很快下了车,然后打开后座的车门把显然已经神色恍惚的男人扶了出来。
男人身材高大,褐发碧眸,斯文清俊的面庞上此刻正氤氲着不正常的绯红,原本白皙的肤色透着虚弱的清淡。
正如这半个月来每天晚归的情况一般,男人又醉了。
瞧见男人的醉态,金发碧眸的女主人心头一窒,眸中快速闪过绞痛和怨恨,脚步却丝毫不迟疑的奔向男人,随着司机一起一左一右的把男人扶进了别墅里。
司机很快离去,别墅客厅的沙发上,男人仰着头,半阖着迷离的眼,苍寂的面色透着沉郁,通身染着颓废和低迷,似梦似醒间,嘴里却不自觉的在咕哝着什么。
女人走近,果然听到男人在小声持续的低喃着‘悠儿’。
顿时,女人心中的怒火和愤恨再也压抑不住,咆哮般的向男人吼道:“诺,‘夜’已经死了,她死了!我不准你再惦记着她,你是我丈夫,你只能爱我!你听见没有!”
听见女人咆叫的怒吼,男人瘫软的身子微微一僵,却没有搭理她,只是迷离着面色不断的摇着头,嘴里自言自语的呢喃着:“没有,悠儿没死,她还没死,她在这世界的某个角落,正等着我去找她。”可是,他却找不到她。
半醉半醒间,男人的神色突然变得痛苦起来。
悠儿,悠儿,你到底在哪,你可知道我找了你半个月,你为什么躲起来让我找不到。
要不是那一枪,你亲手射向我的那一枪,我都要以为这是梦了。
可是,这分明就不是梦,我肩膀上的伤还在隐隐作痛的,可你却再次消失了。
悠儿,你没死,真好。可是,你是不是很恨我?悠儿你不要恨我好不好,我错了,我爱你啊……
男人心中无法遏制的抽痛起来,找不到女爱女人的痛苦让他夜夜买醉,可为什么醉了还是那么的痛。
悠儿,你为什么想要杀我,你原谅我我们重头开始好不好,悠儿你到底在哪里?
恍惚间,女人的怒吼又传来,带着咄咄逼人的愤恨和不甘:“伯纳诺,夜清悠死了,死了,你永远都不可能再找到她,你们永远都不可能再在一起,现在在你身边的人是我,是我莉娅!诺,我那么爱你,你为什么不能爱我,我哪点比夜清悠差了,你告诉我啊,告诉我啊!”
女人长久以来压抑着的委屈和痛楚终于在这一刻彻底爆发。
爱恨交织,极怒攻心,求而不得的痛苦让女人嗓音隐隐带了绝望的哽咽。
她爱了他那么多年,从他来到“暗”的那天,从她见到他的那一刻,那个月光下一身清辉的清俊少年便深深刻在了她的心里。
这么多年来,他追着夜清悠,却从没回过头看一看一直待在他身后的她。
她是如此爱恋他啊,他却全副身心都放在了别的女人身上。
要是他们两情相悦也就算了,可是那夜清悠分明就不爱他啊,这叫她如何能甘心,如何去祝福!
夜清悠长得漂亮,可是她较之夜清悠也丝毫不逊色。
夜清悠不愿让他碰,她却可以心甘情愿奉上自己的身体。
夜清悠有的,她都有;她有的,夜清悠却没有。
她的父亲是“暗”的头头,她以后会是“暗”的接班人,她有才有貌有权有势,他凭什么不爱她不选她!
是的,她赢了。
他选了她,夜清悠死了,而他成了她莉娅的丈夫。
她不介意他是为了权势才跟她在一起,她有信心,只要他们每天朝夕相对,她就一定能焐热他的心,让他爱上她!
而且,他们之间有了孩子不是吗?她相信,得了他的人,她也终究会得到他的心,然后他们会在婚姻的殿堂里过着幸福快乐的生活。
可到底哪里出错了?
结婚2个月,她尽心尽力的扮演着妻子的角色,挖空心思的对他好,可为什么她都这般努力了,他却仍旧丝毫不为所动,甚至待她比以前还不如?
难道就因为夜清悠吗?就为了一个已经死去的女人?
她夜清悠凭什么?凭什么在生前让他那般爱恋,死后却还占据着他所有的心思,让他们的婚姻万般不幸福?!
那些偶尔酒醉的夜晚,他抱着她一次次缠绵,却是一声又一声深情的呼喊着‘悠儿’。
甚至这半个月,他愈发的变本加厉,夜夜笙歌醉生梦死,然后每天的深夜,一遍又一遍的,让她成为夜清悠的替身……
她只是爱他啊,她到底哪里做错了,他要这般待她?
绝望的潮水一朝汹涌,便一发不可收拾,咆哮呼叫着狠狠淹没了不甘愤恨伤痛着的女人。
仿佛即将面临绝顶的灾难般,女人双眸通红,求救般的一步上前发狂的摇晃着男人的肩膀,似乎想要摇醒男人,却又像急迫的寻求着男人的救赎。
男人恍惚间被她摇醒,半阖的眼眸渐渐睁开了来,终于看向了那正在发狂的女人。
只是,那眸里迷离不再,甚至逐渐染上了阴鸷的恨意。
“都是你,要不是你勾引我,我就不会犯下那样的错误,就不会动了伤害悠儿的心思,悠儿就不会离开我,都是你!”
男人的嗓音冷酷无比,一字一句的斥责晕染着心底浓稠的恨意。
“诺,你要干什么?”看着面色阴鸷,猛然自沙发上站起身的男人,女人倏的从发狂中回过神来,恐惧的后退了几步。
“干什么?”男人冷笑了声,“你不是喜欢勾引人吗?你不就是喜欢男人干你吗?我就如了你的愿!”
说完,在女人恐惧的神色中,男人身形快速一动,狠狠的抓住了女人的手臂,一把将女人甩向了沙发。
紧接着,男人倾身压上,动作极为粗暴的,不出片刻,地面上便凌乱的到处散落着女人的衣物,接着男人kulian一拉,在女人惊恐无比的神色中猛然一个用力——
“啊……”女人疼痛的尖叫声响彻整个别墅。
男人丝毫不为所动的固我动作着,女人挣扎着,男人却愈发蛮力的禁锢着她,她愈是疼得尖叫,男人的动作就愈发的凶狠。
身子疼痛的颤抖着,女人慢慢的咬着牙,不再发出声音,面色却苍白如纸。
男人面色扭曲着,脸上倏的勾起一抹凶狠的邪笑,“叫啊,怎么不叫了,你不是最喜欢的吗?你不是喜欢我这么对你吗?让你勾引我,弄死你!记着,这就是你勾引我的代价!”
女人的表情破碎而绝望,眼角缓慢的滑下了两行濡湿的泪痕。
就算是替代品,就算他每次都唤着另外一个女人的名字,但他从来不曾如此粗暴的对待过她的身子,从来不曾,强bao过她。
她错了吗?她何错之有,她为什么要受到如此不公平的对待?!
都是夜清悠,这一切都是夜清悠的错,一个死了的女人凭什么还要来毁了她的幸福!
要不是那女人早先一步死了,她必定要将其挫骨扬灰!女人心中只剩无尽的怨恨……
静谧的大厅回荡着交缠的声响,还有男人逐渐浓重的粗喘。
看着身下女人那有些神似夜清悠的娇俏下巴,男人的眼眸逐渐迷离了起来,嘴边喃喃的唤着:“悠儿,悠儿……”
大手抚上女人苍白的面孔,男人突然无比怜惜的说道:“悠儿,疼是吗?别怕,很快就会舒服了。”
话落,男人原本粗暴的动作一下变得温柔不已,大手四处在女人身上捣鼓着,不一会儿,女人身上疼痛的感觉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熟悉的酥麻。
“呼……”男人倏的一个仰头,“悠儿,好棒……”。
女人心间一绞,眼角再度滑下泪来。
她好恨,真的好恨,夜清悠,夜清悠……
不知过了多久,男人猛然间一个颤栗,紧紧抱着同样颤抖着身子的女人一同达到了顶端。
俩人还未回过神来,一片寂静中,男人裤袋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生猛而又突兀。
欲望餍足,又有来电,埋首在女人肩窝处的男人顿时酒醒了大半,顿了顿,直接掏出手机按下了接听键:“喂……”
别墅里安静无比,手机那头Boss沉重无比的声音清晰传来:“伯纳诺,‘夜’还活着……”
Boss接着还说了什么,俩人都已经听不进去了。
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都是一脸的苍白,只是,女人是震惊,男人却是惊恐。
窗外突然一声雷响,触目惊心的一条白色闪电骤然划过华城上方漆黑的夜空,这天,要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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