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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见我的女儿……”那是还能支撑我活下去的一切。
“好,好,接纳朕,朕就给回你一切。”他呼吸不均地回道。
我知道他指得是什么,那只一直下意识抵制他放在他胸膛上的手在微微发抖,最后终是无力地垂了下去……
他似乎有些可怜我了,动作轻柔下来,俯□去轻轻亲吻了我。
“其实”,他犹豫着说,“朕这么做是因为喜欢你。”
我流着泪凄楚地摇头,“我不相信,你若爱我怎么会强迫我……你只是恨我,我也恨你。”
他的眸色变深,示威性地低着头看着他对我一下下的用力占有,直到最后越来越狂乱。我如同破败的玩偶被他上下冲撞着,心虽然放弃身体还在无意识的躲闪,最后逼至床沿我的头垂了下来,我的长发凌乱地缠绕着我的手臂。
倒入眼帘的是桌上一株插在水晶瓶中纯白的玉兰花,在这午夜静静地开放。
那香气弥漫,满室的芬芳。
我终于可以见到我的女儿了。
当九珍被带过来时,先是呆了一下,然后扑到我的怀里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一个多月没有见到娘亲,况且又发生了那样重大的变故,这孩子该会多么的不安啊……想起我们母女现今所处的境地,我紧紧地抱着九珍潸然泪下。
母女俩静静抱在一块哭了会儿,然后我擦了擦眼泪,也将九珍小脸蛋上的泪水抹去,问她:“女儿,你这一个月你过得好不好?”
九珍摇了摇头,“母后您病了,九珍怎么唤您您都不理……后来又莫名其妙地不让孩儿来看您了。除了奶娘,以前服侍我的侍女也不知道哪去了,新来的人待我很凶……母后,九珍这一个月一件新衣都没有做,送来的饭菜也不合我的胃口。母后,这到底是怎么了,福儿哥哥做为皇帝,他们怎么敢这么对我?”
年幼的九珍还不知道这场政治剧变意味着什么,她只能从自己日常吃穿用度感受到与以往大不相同了。
我再次将九珍拉入怀里,亲吻着她的头发心疼地说:“有母后在,谁也不敢欺负你。”
九珍点了点头,抬头眨着天真的眼睛央求我:“母后,那些宫人女儿不喜欢,把以前伺候我的那些调回来行吗?”
我一时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要求并不难,只是对现今的我来说这话问得叫人心酸。傻九珍,你还以为母后还是以前的皇太后吗?
我又红了眼圈,但还是打起精神对九珍承诺道:“让母后想想办法。”
下午的时候我找来以前凤仪宫伺候过朱妘的宫人们,想从他们的口中了解到什么,颛福与朱妘的死我一日不查明白,我一日也不会心安。
他们刚开始支支吾吾,直到我发了狠话,才有宫人透漏好似朱妘与颛明有暧昧之情,甚至有一位宫娥还不小心碰到过他们一起在一个小亭子里弹琴,不过没有发现他们有什么苟且之事,所以也不敢乱说,又怕发现什么被杀人灭口,便都不原意淌这浑水。
我想起我以前像傻瓜一般,怎样苦口婆心地劝颛福对朱妘好一点。
我想起了朱妘有了身孕后,我又怎么语重心长地教育颛福说让他多去照看朱妘母子,那时颛福沉默不语。
也许他早就发现了他们之间的奸*情,而我还在一旁一直滔滔不绝地教育他,颛福是怀着怎么悲痛的心情听我说那番话呢?却也只能在那默默不语。
在了解真相的一瞬间,我感到无比的悲哀,对我自己。自以为对什么都了如指掌,自以为自己从大局着想很是伟大,而我让颛福那么不快乐,甚至导致了他最后的悲剧。
当晚权禹王来时见我坐在椅子上还没有入睡感到些微吃惊,他将我放在他的腿上,抬起我的下巴问:“看你眼圈红红的,怎么了呢?”
我别过头去,没有理睬他。
他也没有继续深问下去,伸手去解我的衣服。
我麻木地任他解着,心想他来这就是为了办那种事情吧。
褪去衣服后他将我放在床上,自己也脱了龙靴与衣袍,放下床边的层层帷帐上了床。然而他这次没有像前几次那样径直压了过来,只是躺在我身侧抱着我,将我圈在他的手臂之中。
他的大手摩挲着我纤细的肩膀,不无疲惫地说:“睡吧,今天朕简直累坏了。”
那不是你自作自受的么,本来我想这么尖酸地对他说,但是最后没有说出口。我抬头稍稍去打量他,他闭目养神,我看不完全他的表情,但眉宇紧蹙,仿佛在凝结着一层抹不开的繁重,看来他真是累了,恐怕也是刚刚处理完事情赶到这的吧。
他身上奇楠香的味道一如既往。虽然过了这么多天,但我还从未好好地看过他。
他脸上的轮廓依旧分明,如剑一般粗重浓密的眉透露出一种与生俱来的霸气,他的鼻子坚*挺象征着他旺盛的精力,只是他的眼睛似乎增加了些岁月的痕迹。
这时他突然睁开眼看我,眼睛炯炯有神,仿佛透露出一种深情,我躲闪不及,竟是四目相对。
他凑近我,轻轻地亲吻了我的额头。
“朕会待你好的。”他说。
我没有回答,只闭上眼睛微微蜷起了身子。
颛福最后上庙号为胤孝宗,那是我与权禹王说的,我想“孝”字是对颛福皇帝生涯的最好诠释吧,享年二十三岁,英年早逝。
那次以后我与权禹王没有再交流过,他依旧是每日深夜造访,扰我醒来,脱衣,交欢,他大汗淋漓,然后拥着我很快入睡。
我没有抗拒也不叫顺从,只是听由他在床上摆弄着他喜欢的,很多时候他已经熟睡我却在黑暗中睁着双眼无法入睡。只有我知道,我的呻吟声越来越自然而然。
我与权禹王之间的事只有善善知道,我告诉了她,因为我不得不让她为我准备好事后避孕的汤药。善善不希望我喝那样的药,因为她知道这种药是极为伤身的,“小小姐,您总是喝这种药是在摧残自己的身体啊。”
我不顾那汤药的苦一饮而尽,无所谓地说:“这样身子又有什么可珍贵的呢,不是吗。”
善善哀伤地叹了口气,她说我与权禹王之间的是一场孽缘,但她又劝我说:“小小姐您与权禹亲王本来不就是互相爱慕的吗,只是后来阴差阳错……换一种角度讲,也许现在你们在一起是正是上天的弥补,反而是一种圆满呢。”
见我不语,善善又继续劝解道:“小小姐,您是不是怨四亲王趁您生病时夺了皇位?也许这听起来是四亲王篡位,但是如果这个消息不是被四亲王先知而是其他的皇子呢?谁不会抓紧这个好机会。况且孝宗在位期间,四亲王兵权对您的支持,才无人敢起反,这一点您恐怕也是心知肚明吧。孝宗不幸驾崩后,只是他抓住了时机而已。”
“再退一步说,即便没有任何亲王起反,小小姐,待您醒后,您会选择谁继承皇位呢?难道是再选年轻的皇室宗亲让您继续操劳吗,如果选的是年长的皇子,无论是四亲王还是十二亲王,那么局面和现在的又有什么不同呢?”
善善的话惊醒了我,我陷入沉默,开始思考如果真是让我选我会选谁继承皇位?
我不会选择那些年轻的皇室孩子们……他们与我无亲无故,况且长大了终是要偏向自己亲生父母的吧?我也不想辅佐幼子垂帘听政,有过一次颛福的事已经彻底让我伤透了心。但是如果从年长的亲王们选,我会选谁?总不会是那些有怨的亲王们,那么无论是权禹王登基抑或是端豫王,我都难逃身为女人被辱的局面吧。
区别只是主动的决定和现在的被动接受而已。
为什么善善都能看得透这件事,而我却怎么也想不通呢?即便可以这样的理智分析,但是心理上我却依旧无法接受他。
可是就在善善说过这番话的那天晚上,随着夜越入越深,我的心也扑通扑通跳得厉害。
生怕什么时候门突然被推开,那副高大稳健的身躯就走了进来,然后一如既往地将我抱起,拉下床上的层层帷幕……
我就这样胡思乱想着,迷迷糊糊地过了一夜,直到天色发白,环视室内整洁如初,我突然意识到权禹王昨夜没来。
然后那天的晚上,后天的晚上,第三天的晚上……依旧没有他的踪影。
19
19、契约 。。。
虽然表面上表现终于解脱般,然而我知道自己心里是介意的。
我介意的,我会不自觉地想到今夜他会不会来,原来他每夜的造访已经快成为了一个可怕的习惯。
后来善善打听到,原来是权禹当亲王时的家眷已经陆续搬迁至宫廷,除了尔玉宫被隔离寂静得有些可怕外,后宫其他殿室一片忙碌,忙着封名号定宫室,而他,正为此事忙得焦头烂额。
后宫安排,那确实是很让人棘手的事,光封号就要仔细顾虑到女人本身的身份及其家族背后的势力。
自己的妻妾已到,他以后就不会再来我这儿了吧,我故意这么轻松地想。
那时侍卫对我的看管已经宽松了些,九珍那天嚷着让我带她去沁春媛,她已经悲伤许多天,难得有这样的心情。她后来也听说宫里换了新皇帝,哭哭啼啼问我福儿哥哥到哪里去了,我哀伤地看着她,只有告诉她孝宗暴病身亡的事。九珍对颛福的感情很深,毕竟从小颛福就陪在她身边,毕竟只有颛福最有耐性哄她玩,毕竟只有颛福有好脾气从不对她发火。
她说想采些春花献在佛堂上祭奠她的福儿哥哥,我又怎么可能会不准呢。
九珍采花时表情很认真很庄重,仿佛她手里的不只是花,更是她对颛福的纪念,我陪着她在一旁看得心酸,后来路上也碰见了一名手提花篮正在采摘花瓣的小宫娥。
那名宫娥许是见我陌生,上下打量我一番,然后迟疑地问:“哎,哎,莫非您是……”
我也对那名宫娥眼生,听她说话还稍稍带些口音,想必是从权禹王封地府上带过来的丫鬟,之所以认出我恐怕是从衣服上的凤纹揣测出的吧。
这时不远处另一名宫娥也发现了我们,她却装作没看到我般,拽住那名将要行礼的宫娥就往回走。
“小兰你拽我干什么,那位似乎就是皇太后……”
远处那名宫娥压低的急促回答还是传入了我的耳朵,“傻瓜,什么皇太后啊,她又不是皇上的亲娘。咱家王爷,不,皇上好像也很忌讳她,你刚才差点触了霉头还不知道,幸亏我救你……”
我看着渐渐远走的两名宫娥窃窃私语的背影,一股强烈的羞辱感涌了上来。
在这后宫没有名分的女人竟是如此可悲吗,连那小小的宫娥都敢轻贱于你。
此时九珍的表情又是迷惑又是哀伤,我拉起九珍的手,打起精神对她说:“女儿,我们回去吧。”
不想走了几步,就听见后面有人说:“站住。”
我回过头,只见刚才那两名宫娥又折了回来,还多了另一名女子站在前面,二十左右的样子,瓜子脸单眼皮,身着宝蓝色底子白玉兰花衣袍,盘髻上插着珠光宝气的头饰,身姿曼妙婀娜,十分妖娆。
那女子拿苛刻的眼神上上下下地打量我,然后对身后的两名宫娥问:“这就是你们俩刚才说看到的……”然后带着不屑地说:“传说中的大胤第一贵妇也不过如此吧!我又差她如何?”
我心中一阵恼怒,哪轮得到你评论哀家!
想来她是权禹王的哪位小妾新入宫的妃嫔,一定是刚才听两位宫娥说遇见我的事,所以自恃有几分姿色前来比较。她刚才那番话自然有故意贬低我的意思,但我醒来后心情黯淡,无心打扮,想必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