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置,而另一半则是六六的“特等席”,它准确地蹦到那里后,逮住能量方块就是一阵“咔嚓咔嚓”地吃;而很小的那只碟子刚好可以装三分之一瓶药水,也就是小家伙一顿的食量。
它每隔个两三天就要吃上一次,某种意义上说,虽然比不上“妈”,但绝对超过了“爹”。
为了养这一大一小,易缇几乎是爆了SEED。
前几天一连挂了两瓶经过塞西尔和图鉴验证的药水到交易器中,换来了大笔交易点。正所谓“手里有钱,心中不慌”,在生存的压力下,易·灵植师·缇也是蛮拼的!
而她所不知道的是,宇宙中的药剂师们把这当成了某种信号——那位制造奇迹,不,神迹的药剂师大概已经窥破了中级药水提纯的难点,否则怎么能一口气挂上两瓶呢?
我们也不能落后呀!
还等什么?
买买买!
不过药剂研究目前的发展情况依旧让他们沮丧,毫无突破。
这么多在宇宙中享有盛名的人聚集在一起,居然没有得到任何成果,这科学吗?
绝壁不科学啊!
最终,他们得出了一个不可思议的结论,那就是,凭借目前的器|材和手法是无法完成提纯技术的。也就是说,这位药剂师的手中有着与他们都不同的、全新的器|材或者手法,或者说两者都有。
这如何令人不蠢蠢欲动。
在这种思维的趋势下,药剂师协会公开挂出了有史以来最奢侈最大经验的交易单,声称如若有谁能制造出这样的器|材,将得到巨|大的回报。至于手法,他们在这里,又何必假手他人?自己研究!
此单子一出,许多人浑身的热血都沸腾了。
拼上这一把,后半辈子就发发发啊!
干了!
于是,宇宙中再次掀起了波澜。
而所有人大概都不会想到,这一切都来源于某个他们压根看不上眼的“低级文明”星球。
而引发这一切的人,本意只是想……养活自家男友和孩子。
这么一想,还真是蛮悲伤的呢!
小家伙吃饱喝足后,没有立即“过河拆桥”,反而陪两人……不对,是让两人陪着它玩了一会儿。所谓“玩”的方式就是,塞西尔抓着它砸向易缇,易缇再抓着它砸回去。一旦有谁失手砸歪了,它就会立即调整方向,稳稳地蹦回他们的手心,来回蹭几下,好像在说“我乖吧!”,让人的心都萌化了。
二更
在六六又重新钻回塞西尔的口袋休息后不久,轩辕家姐弟俩送来了被洗地干干净净的饭盒,之后四人又聊了一会。其中主要是易缇和轩辕羽在说,塞西尔一如既往地保持没存在感的状态,而已经对他生出无穷好感的轩辕翼则正努力观察这位“武林高手”——身为一名男性,他深切地认为这位看似沉默寡言却会非常酷拽地微笑着用可怕的语句威胁人的男性武林高手肯定比同伴厉害(雾很大!)!
对话中,易缇得知,原来两姐弟是随着父母来参加后者老朋友家的生日宴会,顺带抽空四处走走。
自从女鬼小姐之前发生了那件事手,轩辕博与宋南凝就一起放下了手头的事情,将生活的重心移到了两个孩子的身上,所以才会有这次的事情。
轩辕羽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和这位刚刚认识的女性说这些,但是,她的内心深处对对方就是有着一种奇妙的信任感,好像别说这种事,就算把生命托付给对方也是可以的。
偶尔间她甚至觉得,自己也许早已经把生命托付给她了,只是不记得是什么时候而已。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前世今生”?要不要试试去老妈朋友的心理诊所里催个眠探索下?
很多人觉得,火车上的时间过得很慢。
易缇曾经也如此觉得,但大概是因为有人陪伴的缘故,这一次她觉得时间过得很快。和已经彻底活过来的女鬼小姐聊聊天,和塞西尔一起玩我玩游戏,再在讨论组里稍微聊个天,眨眼间就到了晚九点多。
别看时间似乎只过去了一半,但做过火车的人都知道,属于白天的一半过去了,属于夜晚的一半那就相当快了。真的只是一闭眼一睁眼的功夫,目的地就到了。
尤其是一旦习惯了火车行驶时发出的“况且况且”的声音后,反而会被它所“催眠”,一听到这规律的响动就困到不能自已。
易缇也是如此,稍微洗漱完毕后并给哥哥打完电话后就打起了哈欠。
原本生活极为规律的她在大学学会了生活不规律,在毕业工作后又再次学会了生活规律,不过这也是件好事。
她一个翻身躺倒在了卧铺床上,不过片刻就被热乎乎的暖气熏地昏昏欲睡了。虽然全封闭式的车子包厢中空气不太好,但不得不说,真心很适合“冬眠”。
火车永远是个神奇的场所,夏季需要盖被子,冬季却几乎不需要。
塞西尔不发出一丝声响地回转过身,将压根被她无视地被褥抖开,小心地盖在了她的身上。她很喜欢面朝右边侧睡,在家里是这样,在火车上同样如此。披散下来的黑发遮住了小半张脸,身体微微蜷缩,一只手放在颈边,另一只则放在胸前,看起来非常乖巧。
随即,他站起身熄灭了房中的灯光,顺带将门反扣,凌晨三点左右才会到下一站,在这期间不可能有人会进|入这里。
而后,他回到原位坐好,就这么在黑暗中仔细地注视着,一个小时就过去了。
六六不知何时从他的口袋中钻了出来,直接跳到了她的脖边,幸福地蹭了蹭,而后再次睡过去。
塞西尔瞬间羡慕了。
这样真好。
他也好想这样做呀。
稍微挣扎了一会儿后,他终于没抗拒住内心的渴望,直接化身成为果冻星人。收拾好随之掉落的衣物后,它重新化身为“弹弹球”,同样蹭到了她的脖子边,幸福地闭上了双眼。虽然他可以连续很多天都不休息,但偶尔一次还是……
本来已经闭上双眼的六六瞪大眼睛,十分惊讶地注视着这只突然出现的蓝色球球,长得和它很像,不过不带毛。但很快,它从对方身上闻到了“爸爸”的味道,于是凑过去蹭了蹭,安心地再次进|入了梦乡。
于是,一家三口都香喷喷地睡了起来。
黑夜中有着这样美好的一幕,同时也有着不太美好的一幕。
比如三点时,虽按照时间计算这时已算是“凌晨”,天空却与夜晚一样黑暗,阴沉沉的,风声呼啸,让每个从火车上下去的人都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颤,用力裹紧衣服,以抵御这越接近北国就越是寒冷的寒风。
塞西尔蓦然睁开了双眸。
最后在她的脖间蹭了蹭后,他悄无声息地恢复了人形拟态,穿上之前用触须叠好放到一旁的衣服,打开包厢门就走了出去。
在火车上睡觉的易缇没有放出神识,因为这样的话完全睡不好——附近到处都是人。再说,有塞西尔在身边,她也很安心。但正是因为这份习惯性的依赖感,让她压根没注意到某只外星人已经悄悄地离开了包厢。
他悄无声息地行走在空无一人的过道中,而后隔壁又隔壁的那间包厢的门口。
里面传来了熟悉的声音,很巧合的,正是白天遇到的那对男女。
“快到站了。”
“哼,到时候让他们好看。”
……
没错,白天吃了瘪的这两人在之后越想越生气,之后居然在夜深人静时想出了一个不太美妙的主意,那就是趁着火车到站时停留的三十分钟,让兄弟们通过买硬座票的方式到达站台,而后抓紧时间对对方释以报复,再一溜烟跑路。
当男子第一次打电话联系时,自以为计划巧妙,无人知晓。却不曾想到,在隔壁又隔壁的包厢,有着一位耳朵灵敏到极点的外星人。更不幸的是,他还醒着,所以听到了一段这样的对话——
“我知道三点太早,但兄弟吃了瘪,你们不能不闻不问吧?”
“帮我把那对狗男女和那家人收拾一顿后,我请客,让兄弟们玩个够!”
“哈哈哈哈,好,到时候联系!”
……
向来心绪平和的塞西尔生气了。
无论是想把小缇吵醒,还是想伤害她,对他来说都是很不好的事情,非常不好。
所以他觉得自己必须阻止这一切。
深夜中,几缕发丝飞舞而起,径直滑入门缝,将紧锁着的包厢门轻松地打开……
随着门无声的滑动,他的身影渐渐清晰地映照在了屋内。
……
易缇睁开双眼。
每次睡醒后都要经历一段“迷糊期”的她表情茫然地发呆了片刻后,双眸才渐渐找回了焦距。而后只觉得脖间有毛茸茸的触感,侧头一看,发现六六正窝在这里睡地正香。再一抬头,她发现身材修长的青年站起身一把拉开了窗帘,而后回过头看向她,漆黑的双眸在黑夜中闪闪发光,他说:“小缇,下雪了。”
“……啥?”易缇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跳坐起身,跪在床上双手扒拉在窗户上,朝外看去。
凌晨四点,夜晚看似还是那么漆黑而漫长。
但视觉远超过常人的她能很清楚地看见,一大片一大片六角形的雪花自天空无声地坠|落,铺满了行驶中的火车以及目光所及的所有大地,更有几片落在了窗外,但很快就融化了,化为一片水痕。
易缇哈了口气,手指在窗户上画出一个雪花的形状。无论是她的家乡还是如今居住的城市,都偏南方,冬季偶尔会下一次雪,但都不会非常大。而十二月初就下雪的待遇,她还是第一次享受。
果然,天|朝好大。
出来走一走真是太正确了。
若非如此,又怎么能看到这从未见过的风景呢?
她下意识抓起床上的被子把自己裹了起来,虽然车中的温度还是那么暖,但也许是本能反应吧。一旦看到雪,思维就立即联系到了“寒冷”这个词,再反馈到身体本身。
哪怕身为修真者的她现在已经并不惧怕气温变化——人的本能并不是那么容易就会被消磨掉的。
“雪真大啊,”易缇看了一会才说道,“等下火车时,应该会积地很厚吧。”那一定很漂亮。
塞西尔稍微搜索了下,回答说:“天气预报说,这场雪会持续很久。”
“真的?”
“嗯。”
又看了一会儿雪后,易缇再次打起了哈欠,本想将被子裹得更紧,却一个没坐稳就朝后面倒去。
一双手稳稳地接住了她。
她就势靠在她的怀中,揉了揉眼睛,却无意中闻到了他身上的触感微有点不同。
易缇瞪大双眸,回过头仔细地看了眼塞西尔,有点疑惑地问道:“塞西尔,你怎么换了套衣服?”他身上穿的衬衫和上火车时不同。
“因为沾到了烟味。”一上车他就脱掉了风衣,只穿着衬衫和西裤,刚才出去的时候也是一样。回来时才发现身上沾到了烟味,于是立即换掉了,他记得很清楚,她讨厌这个味道。
“……烟味?”易缇更加疑惑了,这家伙又不是普通人类,不会吸烟,也完全不会因为吃饭上厕所等理由到处乱跑沾染到烟味。那么,“是在哪里弄到的?”
他从来不会隐瞒她什么事情,这次当然也是一样。
“就为这么点事情就想找人围殴,心眼也太小了吧。”易缇扶额,对于这件事她坚定地站在塞西尔这边,“你把他们怎么样了?”她对这个也不担心,因为他绝不是什么心狠手辣之辈,顶多是让对方失去做那种事的能力。
“他们会睡到终点站才醒来。”
“这样啊。”易缇点头,但随即又想到,雪那么大的话,交通工具说不定要暂时停运了。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