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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又问。
不过问完之后她心里就突然觉察了,吴兰芷应该不会带走李清明。她不是个笨女人,只是太执拗了而已。她带走李清明给不了他任何安稳的生活的,连她自己都没着落。看她手边上的那个小包包就知道了,估计里面最多也就一身换洗的衣服。这样清贫的她,又怎么能带走一个孩子。
果然,吴兰芷点点头。眉角流露出惭愧之色,略有些艰难地说:“这件事…我已经和李锦商量好了,宝宝在他那里比在我这里好一些。不过…他的伤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好,可能还要麻烦你们再多照看些日子。”
“哼,把他交给我你也放心。你可是我情敌,到现在说不定都惦记着我男人呢,也不怕我找你儿子出气。”齐玉宁虽然早就料到这个结果,可是一听她亲口说出来却又觉得更加气愤,顿时气愤难平地说。
其实她就是一刀子嘴豆腐心,就是故意要在心里膈应吴兰芷一下的。看她能好意思安安心心地离开,能不愧疚能不担心?
一旁的白剑锋一直没有开口,从齐玉宁指责吴兰芷开始,虽然他心里面也是不认同的。生命何其珍贵,所谓能有一线生的希望就决不能想到死亡。但是对于兰芷,他并不想评论。当然这时候评论他深知,会遭到齐玉宁怎样的炮轰。
而对于现在齐玉宁说的这些对李清明会不好的话,他心里更是觉得好笑。这丫头比他对那孩子更上心,却偏偏是个刀子嘴豆腐心啊!
不过却也没有点破,他也希望她这么说了能把兰芷激怒,让她能够再重新考虑考虑自己的决定。因为从小缺少父爱母爱,他深知父母对于一个孩子来说是何其珍贵。李清明那小子跟他在一起这么久,他是真心地心疼那孩子,如果这么小就失去父母中的任何一方,该有多可怜。那是任何千金都难买的情感呀!也是任何人都无法代替的位置。
但是没想到吴兰芷的决心竟然这么大,听了齐玉宁的话也只是沉默了数秒钟,随后就抬起头来看向白剑锋,目光柔柔地说:“你不是那种人,既然能被他接受并且爱上的女孩,又怎么会是那种心肠歹毒的。”
齐玉宁:“……,”好吧,她彻底输给她了。没想到啊没想到,看着这么柔弱无骨的人,竟然这么软硬不吃油盐不进。
齐玉宁的激将法没管任何用处,最后吴兰芷还是走了。提着她那个小包包,一个人消失在茫茫的大雪之中。此刻天又下起雪来,在吴兰芷了一百米之后,齐玉宁又突然朝她喊了一句:“你不去看一眼小家伙再走吗?他有想妈妈的。”
吴兰芷听到她的喊声停下脚步,顿了顿才回过头来凄凉一笑回答道:“不看了,不能长相守又何必流连丝。”
说罢转过身去,再也没有回头地一直往前走。渐渐地越来越远,只剩下一个小小的黑点,然后消失在地平线上。
齐玉宁是一直看着她的背影离开的,心里顿时万分惆怅,也不知道惆怅什么,就是心里头特别不是滋味。为李清明,为李锦,也为吴兰芷。
正当她愁眉苦脸时,白剑锋将自己脖子上的围巾接下来缠在她脖子上。下雪了,天越来越冷。他是极少带围巾的,今天带出来就是特意防备着会突然下雪变得更冷,而她没有东西可以护暖。
“你之前怎么都不说话?”齐玉宁的脖子被缠得严严实实,就连半张脸都给缠在围巾里了。白剑锋又将她羽绒服后面的帽子给她带上,整个人就露出两只眼睛来。
白剑锋宠爱地摸了摸她的头,目光沉静地说:“不管我说什么你都会生气吧!我又怎么敢乱说话。”
“我哪有一直乱生气,你别把我说的那么小气,跟个小气鬼似的。”齐玉宁连忙抗议起来,冲着他踮着脚直着嗓子叫。
白剑锋连忙又摸摸她的头,不过因为隔着帽子摸不到那柔顺的秀发,只好将她圈在怀里亲昵地和她蹭蹭额头说:“你看你,还说不小气,这不是又生气了?其实不光是因为这个,而是我觉得她既然已经做了决定,那就一定有她自己的道理。而且…兰芷自小就是如此,性子执拗,一旦做了决定,谁又能轻易改变。”
“老公…,”齐玉宁鼻子一酸,将头埋在白剑锋怀里。她只觉得李清明是真的可怜啊!他妈临走都不愿意看他一眼。
白剑锋拍着她的背没有说话,在这大雪飞扬的时候将她紧紧地抱紧。
两人也是没过多久就回去了,雪越下越大,两个人深一脚浅一脚地一起走回家。本来白剑锋是要背着齐玉宁的,可是齐玉宁哪肯愿意。这么大的雪让他老公背着,他不心疼自个,她还心疼呢。
因为下雪的缘故,所以走得有些慢,等走到家后已经快要到吃中饭的时候了。齐玉宁饿得不得了,一进门就开始喊外婆:“外婆外婆,做饭了没?我好饿。”15077305
不过刚喊了一句话却突然发现院子里多了一辆车,不禁一愣,看着那辆吉普车皱起眉头来。等白剑锋进来后指给他看,白剑锋同样地皱眉头。
然后两人一起快步地走进屋子里,外婆已经听见齐玉宁的声音迎出来了。而透过外婆单薄瘦弱的背影,齐玉宁分明就看到叶红宽坐在里面。
“你怎么来了?”白剑锋还没开口呢,齐玉宁就先皱着眉头一脸怒气地问。刚刚从她可怜的婆婆坟前回来,一回来丫的就看到这一负心汉陈世美坐在这里,能不让人窝火嘛。
对于齐玉宁不恭敬态度叶红宽不悦地皱皱眉,不过显然也已经习惯了似的。不悦闪过之后便也无所谓,而是将目光看向齐玉宁身后的白剑锋,沉沉地问:“从你妈那里回来了,真不巧,如果我能早来几个小时的话,就能跟你一起去看看她了。”
说着深深地叹了口气,似乎很惋惜地样子。
“切,别在这里装大尾巴狼了。就算是你想过去我们也得乐意,我婆婆也得想见你。不过如果你能彻底去见她,她老人家也许会高兴的。”齐玉宁又不等白剑锋开口,挑着眉头冷嘲热讽地说。
☆、第九十一章、后悔
白剑锋虽然不像齐玉宁那么厌恶叶红宽,动不动就冷嘲热讽地。言欤珧畱不过却也不给好脸色,当着外公外婆的面不说什么。两位老人家年纪大了,早在多少年前就以已经原谅了叶红宽,所以对他依旧如半个儿子般疼爱,毕竟是自己亲手养大的。
可是外公外婆一走,他还是立刻板着脸冷声说:“你到这里来做什么?怎么?不怕你妻子知道再跟你吵架了?”
以前他不是没要求他来过,当初母亲去世时他都没来。后来三年五年时他还是个孩子,听外公外婆的话说是母亲死不瞑目,就想见他最后一眼。有的时候他很想不通为什么一个女人能爱的如此卑微,但是那时候的他虽然拒绝被他抚养,但是也有想要接受这个身份的意思。恳求他来看看母亲,给母亲上上坟。
没想到他竟然以怕妻子生气为由拒绝了,外公外婆也生气,但是却也无可奈何。后来用死人不能给活人添麻烦为由,让自己心里得到宽慰了。可是他不行,这件事他一直记在心里,就算是想忘都忘不了。今天拿这事出来讽刺他,其实也没有想要一定怎么讽刺他的意思。从他拿出母亲的那些东西开始,他就对这段父子之情看淡了。
因为当初希望,所以才会记恨。现在无所谓,所以连记恨都没有。之所以这么说是想让他离开,毕竟他老婆看到他也不高兴。他也一样,想让他老婆也开开心心的。
叶红宽听白剑锋这样冷声讽刺,先是脸色一红,随后慢慢转白。出乎白剑锋意料的是,他居然又叹息一声,无奈地说:“以前的事情…是我不对,是我对不起你母亲,也对不起你。我知道现在说这些话已经晚了,你母亲已经去世,想要得到她的谅解和宽恕,只能等到到下面去求她了。但是…我想在我有生之年,能得到你的宽恕和原谅,行吗儿子?”
叶红宽目光浑浊却又深情地看着他,除了最初的几年,这还是他这二十多年来第一次叫他儿子。声音微微发颤,又像是很紧张似的。
剑剑宽就讽。他紧张白剑锋更紧张,不止是紧张,简直都有些惊悚了。
好端端地他怎么突然说起这种话,这可不像他平日里的作风。对于母亲这件事,他一直都认为是他人生中的污点。而自己则是这个污点最好的证明。当年他自觉地年幼无知,是母亲引诱了他才犯下这种错误。所以这些年态度强硬,对他这个儿子更是深恶痛绝。白剑锋真想把门缝里往外看看,是不是太阳从西边升起来了。
“你不相信我吗?”叶红宽突然又开口说,神情具是颓废之色,喃喃伤感地说:“我是真的后悔了,你是我唯一的儿子。我…我们毕竟血脉相连的,就不能原谅我这一次,就一次。”
“你还是先休息吧!我先出去。”他可能是太累了,看他脸色有些不好,估计是真的累了,累的神志不清才会胡说八道。也许休息一下就能恢复正常,面对正常的他他还是能应对如常的,这样的叶红宽…依旧惊悚。
白剑锋说完后急急地离开这里,门一打开突然灌进来一股凉风。吹得他一哆嗦,随后眼睛都有些发涩。
这是他和叶红宽在正屋里的谈话,之前叶红宽要求外公外婆和齐玉宁先出去,他有话跟他说。虽然齐玉宁不乐意,不过拗不过外公外婆,只好带着李清明一起出去。没想到叶红宽会跟他说这些,白剑锋心里挺不是滋味的。但是也不打算相信他的这些话,在他记忆中他跟自己示软也就一两次,每一次都是想要算计他的。就像狼来的孩子似的,他实在是不敢相信他了。
外公外婆出去借床了,叶红宽一回来家里床都不够用。而且他也没有要走的意思,这么大的雪,估计要在这里休息一两天吧。司机倒是好安排,叶红宽已经让司机开着车住到镇上去了。
这还是叶红宽高升以来第一次回来住,以前也都是打打照面就走了。有的时候走不了也会去镇上的旅馆住,反正不会住在家里。15077306
白剑锋回到自己屋里时,齐玉宁和李清明一大一小正扒着门往外看呢。
齐玉宁一看他回来,立刻叫了一声:“老公。”
李清明看了齐玉宁一眼,也立刻学着她的表情叫了声:“白白。”
现在齐玉宁已经没工夫去管李清明是不是学她了,而是看白剑锋脸色不好,急切地问:“老公,那个老家伙…叶司令跟你说什么?是不是又欺负你了?太坏了,还能赶着从北京欺负到这里来。到底怎么欺负你了你告诉我,我给你报仇去。”
齐玉宁自说自话地认为一定是叶红宽又欺负她家男人了,真是叔可忍婶不可忍。哪有这么欺负人的,刚过完年都不让人安生。于是忍不住对叶红宽各种破口大骂,当然守着孩子的面都是斟酌着用词量的。而且她也怕外公外婆听见了,真为外公外婆感觉痛心疾首,养了这么一个中山狼,害死自己女儿不说,居然还能心平气和地接受他。
白剑锋摇摇头,微微蹙着眉说:“他没欺负我,就是…。”欺负倒是好了,他今天的反应实在是太惊悚,吓人的。
于是将叶红宽跟他说的那些话又跟齐玉宁说了一遍,齐玉宁先是微微惊讶了一下。随后眼睛一瞪脸色一板立刻又严肃地说:“老公,这丫的黄鼠狼给鸡拜年肯定没安好心,所谓无事献殷情非歼即盗,你别相信他。说不定他又想利用我们做什么事呢,千万别被他给骗了。”
说完又切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