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秦商还记得当时大脑一片空白的自己只希望琴瑟或颜央能开口反驳一下这件事。但他们谁也没有。不仅如此,沉默过后,似是下定了决心的琴瑟留下一句,“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害小姐您。”便离开了公主府。她的武功很高,猝不及防之下,守卫并没有拦住她。
“现在仔细想想,其实是我自己太笨了而已。”事后冷静下来的秦商回忆起往事,这才恍然发现其实琴瑟早已在只言片语间“透露”了这个秘密。
“在这宫里来了圣旨之前,老爷原本是要将您许配给颜公子的。”
“小姐,您与颜公子到底有没有私情?”
“其实无论您和颜公子有怎样亲密的关系,只要是小姐您决定的事,奴婢就不会质疑。但唯有一点,小姐您千万不要对颜公子动情。无论做了什么,不要动情。那个人。。。。不是能够让小姐您交付真心的人,千万不要陷进去。”
“他哪用得着你帮。”
“当年之事其实比宋大人所说的还要夸张许多。”
。。。。。。
一点一滴历历在目,只是她从未留意过这些。正如李辰卿所说,因为她的眼里只有颜央,只看得到颜央的一切。至于身边的其他人,她全无在意。
“静好走了,琴瑟走了。我也好久都没有跟颜央说过话了。”前两件事是迫不得已,最后一件是不愿为之。虽是抱着暖炉,从指尖传来的温度却始终暖不到心底,秦商默默的低下头看着自己踩出一个又一个脚印,语气更加低沉,“你说,如果我听他向我解释,他又会给我什么样的理由?”
换做一年前,她绝对会认为跟身边这个人讨论情感问题的自己是疯了。但是现在,她认真的等着他的回答。
“无论是什么样的理由,你也该去听听才是。”施锦还在用手指的骨节抵在太阳穴上反复摩挲,像是用了全部精力才能打起精神来听她说话。但在说完这个建议之后,眼见着她露出了释然的表情,他很快就加了一句,“你以为我会这样跟你说?”
秦商一脸呆滞的望着他。
“其实你已经决定好要怎样做了。所以,你只需要听自己的心意,不必被别人所左右。无论别人说了什么,都抵不过你自己的想法。”他的眼神里除了疲惫,还有对她的担忧,“以前我的职责就是守护你平安。可是以后。。。。。。如果有一天我做不到这一点了,没了我,你该怎么办。”
迄今为止,自己曾经拥有的无忧无虑几乎都是眼前这个人为她带来的。秦商心知自己不可能永远活在他的保护下,她也在努力学着坚强学着自己应对一切,但她仍是不想听到这仿佛是在交代身后事的“遗言”。
“不要说得好像我喜欢你一样。。。。。”她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用生硬的调侃来转移和逃避话题的重心。
识破了她的意图的施锦也只是微微抿起嘴唇,没有再把这些话说下去。
“回府吧。”
厚厚的一层积雪踩在上面会有“嘎吱嘎吱”响声,但对于轻功极高的人来说,就细微的几乎听不到。秦商之前在府里也曾看过尔雅几乎悄声无息的从雪面上走过,但如今看施锦,却发现他的脚步比她还要沉重几分,显然是被身上的病所折磨的。
“大夫是怎样说的?”她未曾料到他的病症竟然严重到了这个地步。
“什么都看不出。”回想起那几位名医的困惑表情,施锦觉得其实自己要比他们更清楚发生了什么。这并不是身体上的哪里病了,而是全部来自于精神本身。像是被人夺走了全部的活力与精力,头昏发力,仿佛任何一件小事都能压迫到自己。就连一个月前失去人生意义的悲痛感,都险些被这种无力所压过。
他尽量把自己的全部感受告诉了眼前这个人,然后看着她由困惑渐渐变成了诧异,最后惊恐的捂住了嘴。
“不会吧。”听完之后就用双手捂住嘴的秦商将眼睛瞪到了最大。她实在不想承认自己的猜想是正确的,但若是真的猜对了,那这个答案会比世上任何一种病症都更加折磨人。
抑郁症。
她没忘记自己还是个女演员时的事情,那时她所处的圈子里有很多人都患着或轻或重的抑郁症。她亲眼目睹过有些人为此活得生不如死,甚至听到有人说,在病得最严重的时候,只要一想到死亡二字,就仿佛于黑暗中看到了光明。
“你怎么了?”他对她这种举动很是不解。
她仍是捂着自己的大半张脸,以此来掩饰自己的震惊。她不想现在就告诉他自己的猜想徒增他的压力,而她也知道这种病症自古便有,一定会有医生能够医治,“你以后就留在府里好不好,我再给你找个大夫。”
这个要求显然有些强人所难,施锦知道自己身上背负了多少责任,何况他还没能让自己的仇人为妻儿偿命。但看着她那几乎带着恳求的期待眼神,他终是没有直接拒绝这一点,“好。”
溜了大半圈回了府,两人在公主府门前遇见了意想不到的人。
“殿下,皇上宣您进宫。”天气再寒冷,也冷不过苏寒的那张脸和语气。末了,他又特意交代了一句,“您一个人。”
这句话明摆着是针对施锦说的。虞苏姜的事情过了这么久,皇帝都没有追究甚至不闻不问,如今召她进宫还要将施锦排除在外。秦商总觉着要发生什么大事了,但也摸不准父皇的心思,只能先叫施锦回府歇息,自己跟着苏寒离开。
这也算是她第一次与苏寒单独相处。进了宫门之后,一路上她都在东张西望,倒不是因为她如今还觉着这皇宫的建筑稀奇,而是因为那些朝着她施礼的宫女们一旦将目光瞄向她身边的苏寒,便会不由自主的红了脸颊。这画面实在是有趣,她忍不住也扭过头看了他一眼,结果刚好和他的目光对了个正着,吓得她连忙将头转了回来。
其实他看向她的眼神远没有她所想象的那般可怕,但是每每看到他,她总是能想到当年的施锦。那个时候只手遮天的宦官统领尚且嚣张跋扈阴狠无情,但是现在。。。。。。
“到了。”走至仪元殿时,苏寒的声音打断了她的回忆。
推门进去,殿内的皇帝和太子早已等候她多时。
“商儿,”此次召她进宫事关朝政,赵衍也没有多浪费口舌去关心她的生活,开门见山的说道,“过些日子,朕要你出使鹒犁。当然,你想带着你府上的那几个人也可以。”
作者有话要说:同志们!!!周四的时候这个文就会从手机首页上消失了→_→没收藏文的快收藏,不然到时候你们打开页面根本找不到文。。。。。我没骗你们→_→ 这文是没有首页榜单的人,周四过后就消失于主页。
【关于本章,别问我为什么赵衍会傻到让公主去出使。用常识想,如果不是有别的理由,哪个皇帝能那么傻。】
【鹒犁副本即将开启,津京亲戚家副本已开启。】
【ps:(⊙o⊙)→→142793914 这是群号。一个暗搓搓的,说什么写什么的番外群。】
☆、第42章 斯人已逝
“父皇。。。。。。”沉默片刻;秦商精明的眯起了眼睛;“你一定是在骗我。”
自古以来;哪有让公主作为使臣出使敌国的?
“朕叫你去;你去就是了。”赵衍的表情里完全没有开玩笑的意思;“鹒犁有女子当政的风俗;就算是派了公主做使臣;也并不失礼。何况;鹒犁的王后很想见见你。”
“鹒犁的王后?”对鹒犁还很陌生的秦商实在不知自己的名字是什么时候传到那里去的,但看父亲并不打算对自己解释一下,便也识相的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细究下去,顺从的问道;“那我不带别的大臣去了吗?”
“这祟朝能出使鹒犁的大臣都在你的府上了;随你的心意;你想带谁去都可以。至于到了那里要做些什么,他们都会告诉你的。”对于朝中要臣都分/身无暇这一点;赵衍并不避讳。
“颜央也可以?”她试探着问道。
“带着他更好。”赵衍神情未变,“朝中精通鹒犁语的人不多。”
秦商默默的在心里说了一句太好了。
“还有,”招呼着女儿上前,赵衍递给她一个地图样式的东西,“你此行必会经过津京,到那里将你叔叔一家带回安京。”
“您要让他们来安京住?”诧异之下,她忍不住脱口而出。
在刚刚穿越之时,她便将赵家的所有亲属都打听了清楚。赵衍确实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弟弟,但少年时便因闯了大祸被赶出了赵家。如今将近二十年过去了,赵衍怎么又会想起这个弟弟?
听了这话,赵衍微微皱了下眉,“好歹他是你的叔叔,如今偏居一隅,朕也是不忍心。”
自从父亲将那些男人送到她的府上之后,秦商便知道帝王的心思是猜不得的,如今父亲这句话是真是假她无从分辨,便也只能接过地图和书信,“儿臣知道了。”
“父皇,您叫商儿带着那些人去,就不怕他们勾结鹒犁图谋不轨?”待到妹妹离开仪元殿,憋了这么久的赵秦真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
只是对于这个问题,赵衍的语气很是不耐,“如果他们能在这个时候出手,反倒是个好事。以后你就知道了。。。。。。”
“那您不担心商儿吗?”
“你还不明白吗?对商儿来说,现在不会有比鹒犁更安全的地方。”有些秘密是儿子不知道的,赵衍也并未因此责怪他,只是模糊的解释了一句便问起了另一件事,“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让施锦来做商儿的驸马吗?”
“您不是为了稳住林家。。。。。”
“不。”赵衍翻起了桌子上的折子,漫不经心的答道,“为了杀他。”
*
迫不及待想要告诉颜央好消息的秦商是在颜家的墓地找到了自己想见的人。
“今天不是清国公的忌日吧。”这么久没有交谈,她也没想过自己与他说的第一句话竟是这个。
“今天是我娘的忌日。”纵节气严寒,他却只穿了一身如同孝服的白衣。
即使艳阳高照,天空中却仍是飘起了细雪。秦商打着伞站到他身边,把伞悄悄的往他那边偏了偏,这才打量起面前的墓。这显然是个夫妻的合葬墓,汉白玉的墓碑上写着两个名字。
颜轻歌,顾楚楚。
“我娘是在我出生时离世的。”许是这漫天白雪中的静谧给人以安心之感,站得久了,颜央破天荒的主动对她说起了父母的过往,“那时她已经上了年纪,但却坚持要生下我,即使赔上性命也在所不惜。”
秦商很早就知道清国公一生只娶过一个正妻,即使妻子多年没有为他生下子嗣也并未纳妾,所以才会在将近五十多岁时老来得子。这在古代实在是惊世之举,她不由羡慕道,“你的父亲一定对你娘用情很深。”
“也许是吧。”颜央的回答出乎了她的意料,“他在年少时荒唐了三十年,为了躲避一些女子以死相逼的求亲甚至辞官远走。直到年近不惑时回到安京接了家业,这才娶了等了他接近三十年的我娘。不论他是不是对我娘用情很深,我都从未觉得我娘嫁给他是值得的。”
“可是对你娘来说,一定是值得的。”即使冒着生命危险也要生下孩子,秦商觉得这一定不仅仅是因为母爱,“等了三十年还没有放弃,她又怎么会后悔。”
真情,无悔,这两个词在颜央的心中是很模糊的两个概念,直到今时今日他还未能理解,甚至觉得有些荒唐。但是扭头看了看身边少女坚定的目光,他又有些犹豫,“那你呢?”
“我?”突然得了这个表达心意的机会,秦商连忙答道,“我可是个很坚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