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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必萧瑾陷害你父亲的事也是他告诉你的吧,”珑儿犀利的道,“像这种朝廷里的,你是怎么知道的?你有认真的去查过吗?是谁告诉你这些的?”
“你是想说王爷在利用我吗?想挑拨王爷在我心目中的地位?你也不用白费心机,王爷是个好人。”
“真的吗?我记得他似乎很喜欢一个叫莲莲的女人。”
“那又怎样?”馆主云淡风轻的道。
“唉?你不嫉妒吗?我还以为你爱上他了呢,原来不是啊。”珑儿意味深长的道,一个女人如果无条件的相信一个男人,甚至到了宁可自欺欺人的地步,那么,原因就只有这么一个。
“够了!”她终于羞恼起来,拽过仆人手中的长剑,“我费尽心机抓你来不是想听你废话的!我要杀了你,以祭王爷之灵!”
“慢!”珑儿知道此时惹毛她并非明智之选,只得拖延一刻是一刻,“我不能死的这样不明不白。”
“你待要如何?”馆主冷冷的问道。
珑儿飞快的想着,心中的念头一个接着一个被否定了,怎么办?她怎么做才能让馆主允许自己活下去呢?
“再不说我可就要动手了。”
“我希望给王爷留份遗书!”
馆主愣了愣,显然是没有想到她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放心,我不会耍花样的。人都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好歹也和他好过一场,况且,写遗书也不会太久,也不用劳烦馆主送到他手里,只希望我死后,馆主能怜我无辜受死,赐我破席一件,随意埋了,将信随葬。如果,他终有一天能发现我的尸体,看了我留下的遗书,也算了了我的遗愿。我苏珑儿下辈子愿意结草衔环,以报馆主大恩。”
说着,流下泪来。
“好吧。”馆主答应了,“我只给你一炷香的时间。若是想耍什么花样,我立刻就杀了你。”
有仆人递上纸笔,珑儿找了块大青石坐下,装成一副努力思索的样子,实则在偷偷观察逃跑路线。
馆主背着手在离自己十几米的地方走来走去;有两个家丁站在马车旁,面上露出戒备的样子;再仔细往树林里看,影影绰绰似乎有人影;有一个树丛仿佛动了一下。
她感觉到馆主似乎往自己这边看了一眼,连忙提笔蘸墨,随意下笔写道:
子瑜:
天冷的时候别忘了加件衣服,这种天气一定要吃热汤面,下次我再也不嫌弃坐咱家马车旅行辛苦了,也不嫌弃穿棉衣太厚重了。
珑儿
她边写边四处看,时间很快就到了。
珑儿起身,拍了拍裙子,走到馆主旁边,将遗书交给了她。
馆主拿起“遗书”一看,鼻子都快气歪了,“这就是你写的遗书?”
“是啊。我今后再也不能陪在他身边了,当然要好好嘱咐他,让他照顾好自己的身体!”珑儿一边说着,一边不动声色的向旁边移动。
“你——我现在就杀了你!”馆主气的又要去拔剑。
珑儿突然转身向来时坐的马车冲了过去,她刚才观察到这辆马车是空的,且没人注意到。她一路上攒足了力气,就等着这个空隙呢。
馆主没料到她会这样做,一时没抓住她。珑儿跳上了马车,拔下头上的簪子,一把向马屁股扎了上去,马儿吃痛,疯了一样的向前冲,把从树丛里冲出来拦截的仆人都冲散了。
珑儿被颠的难受,却又不敢松手,只好任命的紧紧抓住缰绳。有树枝刮破了她的脸,她只好紧紧闭上眼睛,应胳膊挡住脸,防止划伤。
马车不知道跑了多远,终于停了下来。马儿精疲力竭的倒地不起,珑儿也从车上滚了下来。
不知到过了多久,她终于再次睁开了双眼。
面前的是一座陌生的村庄。
第七十八章、农家
珑儿艰难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感觉骨头架子都要被颠散了,身上一碰就疼,也不知道伤到了哪里。她看了看身边的马车,又看了看前方不远处的悬崖,狠了狠心,拔出插在马屁股上的簪子,再次狠狠的扎了下去……
这样一来,对方也许会认为自己已经坠下了山崖,被水流冲走了。
她远远的看见有人往这边走过来,连忙蹲□,抓了两把雪,往脸上一抹。然后钻进树林里,找了根大树枝拿在手里。她现在一身破旧的布衣,蓬头垢面,如果再加上一个破碗就更像逃荒的乞丐了。
待那人走近,珑儿一看他的穿着打扮,似乎是个打柴的樵夫。年纪应该在五六十岁的样子,面向老实,便走出去叫住他,道:“老人家请留步。”
老樵夫闻言,停住脚步,回头一看,是个小姑娘,还一副很狼狈的样子,微微有些惊讶,问道:“小姑娘,啥事啊?”口音很浓重,似乎是蓬莱一带的。
珑儿先道了个万福,随即问道:“敢问老人家,这里是什么地方?”
“哦,这里叫陈家庄。”
“那您可知道高家庄在哪里?”珑儿随口编了个地名。
“高家庄?没听说过,倒是有一个高老庄,离这里不到三十里。”老樵夫答。
珑儿装作大受打击的样子,拿袖子捂着脸假哭起来,一般抽噎,一边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没有呢?”
老樵夫倒慌了神,忙道:“小姑娘可是要来找什么人吗?莫不是记错了?”
“绝对不会的,”珑儿抽抽嗒嗒的道,“我叫春花,双亲业已亡故,我娘临死前亲口嘱咐我的,让我去高家庄投靠我舅舅,这下可怎么办呀……。”
她越说越伤心,老樵夫也起了恻隐之心,道:“这天寒地冻的,你一个小姑娘上哪去找。要不先这样,你先去我家暂住些时日,我再帮你打听打听。”
珑儿就这样顺水推舟的在老樵夫家住下了。
老樵夫人称陈老汉,家里还有一个老伴,有一女儿早已嫁到邻村。陈老太见珑儿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便找了身女儿的衣服给她穿了,又烧了水让她洗澡。待珑儿收拾完毕,老两口再一看,都呆住了,顿时觉得整间简陋的茅舍都亮了起来。
珑儿在惊魂未定的二人面前郑重跪下,道:“烦请二位老人家为小女子保密。”她思量着若要长久住下,面貌是没办法掩盖的,还不如坦白说了。
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半晌,老樵夫道:“小姑娘放心。平日家里只有我们老两口在,你千万莫要出门便是了。”
珑儿再三拜谢,自此只在家里帮老太太做些家务。珑儿从未做过这些粗活,这一次,她算是真正体验了一把“原汁原味”的古代农家生活。每日烧火,做饭,洗衣,缝补,虽然很辛苦些,但至少是有了暂时的栖身之所。
夜里,她就盘算起该如何回到京城去。这里离京城至少要七八天的路程,她身上没钱,又是孤身一人,再加上有人追杀,估计她连这个村子都走不出去。
唯一的方法便是让子瑜找到自己。可是,怎么做才能既不引起坏人的注意,又能让他找到自己呢?
写信吗?
古时候本就交通不便,向陈家庄这种偏僻的小村庄更是如此。这里没有邮差,甚至连纸和笔都没有,珑儿打听过了,整个村子会写字的,能用得上纸的寥寥无几。
那么典当信物?
别说她身上可什么值钱的都没有,就是有,也没有当铺可当。
总之一句话,此处交通不便,没办法找外援,只能自救了。
这一日,珑儿正在洗衣服,陈老太的娘家侄子突然来了。珑儿见有生人,连忙躲进了内室。陈老太一向喜欢这个侄子,嘴极甜,忙去拿了几样干果子招待他。他侄子名叫陈根生,平日里也不物正业,只知道游手好闲,讨便宜吃酒。他一进了屋,眼睛就往内室里乱瞄。
陈根生道:“我说姨妈,听说你家收留了个逃荒过来的小姑娘,怎的不出来见见。”
虽然珑儿这些日子一直未出过门,但是那天有人见过陈老汉带她回来,再加上陈家庄只是个小地方,不论什么闲事都传得很快,所以陈老汉家来了个逃荒而来的小姑娘的“大新闻”眨眼就传遍的整个村子。
“ ;人家是个小姑娘,哪里好见外人。”
“ ;姨妈说的那里话,既然进了这屋,咱们就是一家人了,怎的不让见见?”
陈老太有些犹豫,但是想起陈老汉临出门前的嘱咐,便道:“ ;等你姨父回来再说吧。”
陈根生见此情形,便凑近陈老太的耳边,低声道:“姨妈怎的这样糊涂。你侄子我都这般年纪了,却仍未娶妻,正好天上就掉下来个年轻姑娘,这是不正好吗?您难道就不想要侄儿讨个好老婆吗?”
陈老太一辈子没见过世面,也老糊涂了,竟然有些心动,便道:“可那小姑娘刚死了爹娘,怎好这个时候提这些事?再加上她还有舅舅在世,也不好这样跟那姑娘说。”
“姨妈这是糊涂了。若这样,就更应该给她找个好归宿了。到时候她舅舅见了也欢喜不是……”
珑儿躲在门后,虽未将陈根生的话听得十分,但只一见他目光闪烁的样子,也大概猜到了他不怀好意。
难道说,自己连这个地方都呆不下去了吗?
这是,陈老汉回来了,一见自己侄子就心有不喜。知道他品行不好,只会诓骗自己的老伴,脸色便也淡淡的。
陈根生也知道他不喜自己,却全不在意,只是舔着脸上前给陈老汉打招呼。
陈老太道:“怎的回来的这么晚?”
又招呼自家的侄子:“饭菜已经做好了,今天就留下来吃些吧。”
陈根生正乐得如此,忙去取小凳子坐。
陈老汉想起珑儿也在,便拦住他道:“听说你爹崴了脚,你拿些吃食回去同你爹一同吃吧。”
陈根生还没达到目的,哪里舍地走,随口道:“我爹已经吃过了,且让我留下来,陪姨父吃一回酒再走也不迟。”反正是死活也不走。
陈老汉沉下脸来,道:“我刚去过你家,你爹哪里吃过东西?若你再要胡言,我就替你爹收拾你!”
说着就要取扁担揍他,陈根生见事不妙,拔脚就走,临走时还不忘抓了一把盘子里的干果。
自此之后,他便三天两头的往这里跑,还让陈老汉操起扁担揍了一回。陈老太有些不高兴了,道:“他是自家侄子,你怎的为了一个外人这样对他?”
陈老汉谈了口气,道:“你这个老太婆,又不是不知道根生品行不好,怎的还这样护着他?那春花的样貌你也知道,天上的仙姑都未必能及得上一半,他哪里配得上?就算配得上,也不能这样趁人之危。以后你可不准再放他进家门了,否则来一次我就打一次。”
本来,这件事至此就差不多结束了。可惜,这话却被好事人传了出去,竟传到了一伙途经此处的客商耳朵里。
“那女子是从外地逃荒而来的,陈老汉的侄子讨了多次,都被他打跑了。说是那女子长得比仙女都美貌十倍,他侄儿堪配不上。您是没见陈老汉家现在总有人在外头转悠,就是想看看那女子究竟是何样貌。”
客商听罢,也起了好奇心。随从中的一人道:“老爷,咱们要不要去看看,若当真美貌,就不用再费事了,这次不是正缺一个空吗?”
客商点了点头,当日就去陈老汉家拜访。说明来意之后,在桌上摆了满满一桌的银子。
“老丈,若那女子我们看中了,这些银子便都是你的。”
他话还没说完,陈老头就操起了一根扁道,嚷道:“我陈老汉长这么大,还从没做过这么缺德的事。人家好人家的闺女,我怎么能说卖就卖?”
客商却并未惊慌,仍旧笑道:“我并没有别的意思,若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