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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只听门外有人叫门,想是宫中侍卫已到了东宫。
太子对全福道:“你先出去抵挡一阵。对了,把碧馨叫来,让她先在门口候着。”
全福应诺自去,外面渐渐安静了下来,只是偶尔会传进一两声全福尖锐的说话声。
太子取出一件长披风,仔细的给珑儿穿好,把她包裹得密密实实的。
承昱迅速换好了衣服,背后背了把宝剑,进来时正好看到太子给珑儿穿披风,动作细心的仿佛她是一件易碎的瓷器。他心中一惊。他曾见过行动之间杀伐果决的太子,庙堂之上侃侃而谈的太子,长辈面前温和有礼的太子,唯独没见过像这样温柔体贴的太子。
太子最后给珑儿理了理头发,戴上帽兜,遮住了脸,轻轻将她从床上抱起,放在承昱怀中,低声道:“去吧。”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都猜出来了吧,男二就是太子,爬下。。。。。。
第五十章、摊牌
如果那天的事未曾发生过,那我们的结局会不会改变?答案是,无解。
小丫鬟将最后一碟点心摆好,悄然退下。紫檀看了看呆呆的盯着书本出神的珑儿,眼神一黯,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已经七日了,小姐还是这个样子,动不动就发呆。王爷和小姐虽然还是像往常一样相处,言谈间却客气了一些,气氛中微妙的疏离感让她暗自心焦。
难道,小姐要失宠了吗?
回想起那天晚上,王爷抱着被披风裹得严严实实的小姐回了珍璃阁,在床边整整守了一夜,直到次日黎明才离开。究竟在皇宫中发生过什么,整个王府恐怕除了王爷之外没人说得清。雪竹则是第二天才回来,说是中暑晕倒了,幸好被路过的宫人所救,问她别的也只是一问三不知。
“终究会怎样呢?”她不禁脱口而出,顿觉失言,见珑儿没什么动静,忙捂住嘴,红着脸匆匆出去了。
珑儿定定的望着书上的“瑜”字发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那一日究竟发生了什么?
朦胧中,她听见了女子的尖叫声,男子的说话声,金属的碰撞声和马的嘶鸣声,最后,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只剩下了子瑜的声音……
醒来之后,她就躺在自己的床上。问紫檀,她知道的并不比自己多;问雪竹,她说她因为中暑,突然晕倒了,什么都不知道;问子瑜,他只笑着说自己是因为气血不足而昏倒了,让自己好好休息,似乎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
只是,越这样,越让她感觉不安。
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她听说紫檀曾向皇后求助,就找机会前去看望她,她的说辞和萧瑾的一样,对待自己的态度与平日并未有什么不同,还送了些补气血的药品。
其他人对自己的态度也没有什么不同,只有朱怜月见到自己时阴恻恻的笑了两声。珑儿有意挑衅了两句,她却出乎意料的并未还嘴,只是轻蔑的看了她一眼就走了。
她又派人打听皇宫当天发生的事,得知夜里确实发生了一件大事¬;——宫里进了刺客,禁卫军到处巡查,随后就被封锁了消息。
刺客?会是跟自己有什么关系吗?那尖叫的女子是谁?说话的男子又是谁?后来打斗的是什么人?
可是,一切似乎又不太符合逻辑。自己是午后晕倒的,刺客却是在晚上行刺的,中间空白的时间自己在哪里呢?而且,如果他们是冲自己来的,又为什么要多此一举,趁自己在皇宫时刺杀呢?不过,若是皇宫里的人要害自己呢?她想起朱贵妃在宴会上的冷笑和对自己“无礼”的忍耐,觉得无论是从动机还是能力来看,她都是最有可能的。只是,细想想那个引诱自己离开的宫女所说的理由,虽说朱贵妃知道这个也没什么稀奇,却不一定会认为这是自己目前最大的顾虑,毕竟皇帝新近赐给子瑜蒙国美人的事才是她近来最有可能最担心的,也只有王府中为数不多的几个人才真正了解内情。她回忆起当天那个宫女说过的话,答案忽然变得显而易见。
看来,只要去问问她就能知道答案了。
芝云馆内,上官佩兰正在制香。花梨木大理石桌案上一字排开,整齐的摆着各色木制、陶制香盒和一个造型奇特的罐形小口鼓腹香炉。不同于平日用的香炉,它的腹部满布密集的长三角形镂孔,承座为宽沿盘形底,下面三只圆柱形承柱。
上官佩兰一边称重一边说道:“怎么这半天才回来,人可请来了?”
只听身后有人说道:“姐姐还真是心灵手巧啊。”
她回头一看,见是珑儿,便淡淡的道:“不过是无聊打发时间罢了,县主今日怎么有空过来这里?”
珑儿一笑,并未直接回答,却道:“姐姐制的这是什么香啊?”
上官佩兰道:“这是寿阳公主梅花香。”
珑儿又问:“哦?却是怎么个制法?”
“须得沉香七两二钱,栈香五两,鸡舌香四两,檀香、麝香各二两,藿香六钱,零陵香四钱,甲香二钱,龙脑香少许。上捣罗细末,炼蜜和匀,如豆大下。” 上官佩兰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
珑儿走到桌边,指了指那个造型奇特的香炉,道:“这香炉似乎并非本朝之物。”
上官佩兰扫了一眼,低头继续手里的动作,道:“怪不得妹妹不认得,这是南朝时的香炉。因传说宋武帝刘裕的女儿寿阳公主在檐下小憩时,恰好有一阵微风吹来,将腊梅花吹落,碰巧落到了寿阳公主的额头,公主额前便留下了拂拭不去的梅花花痕。何况寿阳公主又是梅花花神,我既制成了以寿阳公主为名的梅花香,自然是要用武帝时的香炉焚烧才妙。”
珑儿点头,道:“姐姐果然是个妙人,也只有姐姐才能想出风雅绝伦的妙法。只是,小妹有一事不明,还请姐姐赐教。”她顿了一下,接着道:“我知姐姐一向自比梅花,那姐姐认为自己何处与梅花相似呢?”
上官佩兰冷冷一笑,道:“县主哪里话来,我可不敢自比梅花,只是素喜它品性高洁,从来不爱与群花争艳罢了。诗云‘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县主以为如何?”
珑儿也冷笑道:“哦?姐姐原来也知道梅花的含义。只是我不明白,姐姐在害我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自己会玷辱了梅花的品格呢?”
上官佩兰猛的抬头望向珑儿,面上瞬间失去血色,道:“你……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珑儿明白,此话一说出口就再也没有了回转的余地,索性挑明,道:“我其实很佩服姐姐的聪慧,连我的心思都弄得一清二楚的,怪不得宫里的那位这样器重姐姐。不知道那位对姐姐许诺了什么,哦,对了,也许是想帮助姐姐当上廉王妃吧。”
上官佩兰的脸色红了又白,白了又红,最后,她把心一横,道:“你少在那里血口喷人,你说这些话可有什么证据?”
珑儿一摊手,道:“我没有什么证据,也不想去找证据,只是想问一下我昏迷之后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只要你告诉我,我就绝不会再追究下去。”
上官佩兰强作镇定,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也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珑儿刚要再说些什么,忽听门外响起了若烟的声音:“王爷这边请,我们小姐在屋里等着王爷呢。”
上官佩兰闻言突然眼前一亮,想起了朱怜月曾对她说过的话:“……这男人啊,最喜欢楚楚可怜的柔弱的女子,若看到她们当着自己的面受人欺负,定然会心生怜爱。就算原本是你做错了,也绝不会忍心责怪,反而会觉得看起来欺负你的人是泼妇……”
对,就用这个法子!
想打这里,她突然扑上前去抓住珑儿的袖子,口中叫嚷:“县主,你这是要做什么?”然后在帘子掀起的一瞬间向后倒去。珑儿躲闪不及,扑在了上官佩兰身上,二人一起倒在了地上。
丫鬟下人们都惊叫了起来,争着扑上前去搀扶。萧瑾一个箭步冲了上去,一把抱起珑儿,上下打量了一遍,见她没事才放下心来,道:“你没事吧?有没有觉得哪里疼?”
珑儿看着他焦急的目光,突然笑了起来,道:“我没事。”
被若烟含波等几个丫鬟仆妇围在中间问长问短的上官佩兰看着眼前的一幕,心中突然感觉有什么东西碎裂了,痛的几乎落下泪来。
萧瑾小心的放下珑儿,这才回身问道:“表妹有没有伤到哪里?”
上官佩兰默默的摇了摇头,道:“无事。”
若烟道:“小姐,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上官佩兰看了看萧瑾,又看了看站在他身边珑儿,道:“我只是和县主闹着玩罢了。”
珑儿也附合道:“只是闹着玩而已。”心中却对上官佩兰的突然改口而感到惊讶。
她原本明显是想陷害自己的,可为什么又突然改口了呢?
萧瑾点头道:“没事就好。对了,不知表妹找我来有何事?我正巧也有事要和表妹商量。”
他低头对珑儿道:“你先回去吧,我有事和佩兰表妹说。”
珑儿先是一怔,随即应了,也没多问就离开了。
萧瑾看着她离开了芝云馆,转头对上官佩兰道:“表妹,咱们单独谈谈吧。”
两人来到了一处水阁,萧瑾道:“表妹今日找我来可是有什么要说的?这里四面环水,你尽管说便是,不会有人听见的。”
上官佩兰道:“表哥是不是很喜欢宣平县主?是不是只喜欢她一个人?”
萧瑾没有一秒犹豫的回答:“是。”
上官佩兰索性追问下去:“那你为什么会喜欢上她呢?我又有哪里比不上她?”
萧瑾看了看一脸执着的上官佩兰,道:“表妹,你对我来说只是妹妹,仅此而已。而珑儿不一样,她是我的妻子。”
上官佩兰凄楚一笑,道:“表哥,你知道吗?我从小的愿望就是嫁给你。为了配得上你,我尽了最大的努力,务必让自己一切都做到最好——琴棋书画,诗词歌赋,管家厨艺,针线女红,我都无一不精。我唯一没有算到的是,你爱上了另一个人。我自问除了样貌之外,没有一样不比她强的,可我却输给了她,为什么?就因为我迟了一步吗?”
萧瑾负手望着窗外青碧的湖水,他不是没问过自己这个问题,也找到过很多理由——身份简单,身后没有复杂的政治势力、超越年龄的心智、善良,重情义、无可挑剔的美貌……只是,在他偶然间看到了她的笑脸时,所有的理由瞬间变得苍白,原来一切都是虚无的,只有眼前的她才是真实的。
“没有任何理由,没有任何原因,就是喜欢。”
原来,这就是他真正的想法。
上官佩兰此时已面如死灰,喃喃道:“我其实早就知道了,只是,今日听你亲口说出来才我肯死心。如果,她死了,你会不会选择我呢?”
萧瑾轻轻一笑,道:“如果,她因那件事而死,整个上官家都会为她陪葬。”
上官佩兰震惊的看着萧瑾,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此刻的萧瑾凤目含威,虽笑着,却令人不由感到一丝寒意,也许,这才是手握大权的廉王真正的样子吧。
“你们明日就离开吧。”
作者有话要说:已经50章了,撒花庆祝~
某茄首次写文,没想到竟然写了这么多~
多亏了大家支持,鞠躬感谢~
第五十一章、释疑
珑儿终究没有找到答案。
上官一家第二天一大早就离开了,完全不似来时的那样从容不迫。
珑儿问萧瑾他们为什么离开的这样匆忙?萧瑾只是说上官老爷突然间病倒了,他们都急着回去探病。他还打趣道:“莫非珑儿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