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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
听完上官云的话,赫连青轩却有些失望,盯着上官云的眼眸子里也有些许茫然,或许,是因为他不是博弈者,只是追随者,所以才不明白这其中的利弊吧。也罢……
赫连青轩不再看上官云,也不再看地图,双手交负在背后,缓缓的朝窗边走了几步才停下来,然后侧过头,剑眉一皱,厉声说道,“为何不会?三弟,你要知道,民间再反对,百姓怨言再深,对于他们来说,还是不及这座江山重要,江山都没了,还管什么百姓?更何况,善泽国里一直是主战派掌权,即便赫连亦仁想有所不为,也不得不为之,更不用说还有慕容燕那老妖妇在背后谋划了。”
上官云的脸上顿时闪过一抹犹疑……
以前,他也一直在君位与百姓面前犹豫,一直以来,他都认为百姓应该放在前头,如今,听赫连青轩这么一说,他也不得不重新下了结论。深邃的眼睛看向赫连青轩,他刚毅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也过于清冷了些,不知怎么了,他忽然觉得这样的二哥有些不同了,比以前沧桑了一些,也更决然了一些。
“看什么呢,这么出神。”赫连青轩察觉到了他的失神,带着疑问看向他。
“二哥,你似乎,比以前更加坚持了。”过了半晌,上官云才缓缓地说出了这几个字。坚持,也只有这两个字可以形容他罢。以前的赫连青轩不是不争,但是所做的事情都绝不会如现在这么明显。
“这样不好吗?”赫连青轩没有回答他,而是反问了一句,将问题又丢回给了上官云。
“好是好,反正慕容燕和赫连亦仁对你二哥你有所防备,我只担心,你们拼的你死我活,而赫连文羽却趁机招兵买马,最后坐收渔翁之利。”赫连文羽阴狠毒辣,不折手段,确实是个棘手的难题。
“放心吧,三弟,这次如若要跟善泽开战,我定让赫连文羽手里的兵倾囊而出。”这一刻,赫连青轩异常的胸有成竹。他赫连青轩是何许人也?能征善战,智勇双全。16岁驰骋沙场,多少次死里逃生,又有多少次凯旋而归。后世,又是神州大陆上赫赫有名的年轻少将,5年的西点军校生活,不是白混的。
于是,他又重新回到了桌子边,指着善泽国附近的几个地方,带着一弯胜利者才有的浅笑说道,“三弟,你看,从西线的北秦到北边的燕回,都是赫连文羽的羽林军在把守,现在正值冬季,兵马粮草都不好运送,如若发生战争,势必是赫连文羽的羽林军首当其冲。适逢年底,京都本来就乱,我让手下的人暗杀几个贪官,或者挑起一些纷争,一旦京都乱了,赫连亦仁势必不敢把我调离,他也担心我会里应外合……”
“……”
屋里的人还在激烈的说着有关善泽的战事,屋外,却一片冰凉。
京都的冬天本就寒冷,现下虽是初冬,但也已寒气逼人,尤其京都昼夜温差大,苍月亭又是建在湖边的,跪在那里的木棋早已经冻得不成人样,浑身都在颤抖,哈出的气如都冰霜般透着凉意,原本桃红的嘴,此刻早已经发了乌。先前还会来回搓揉的双手,此刻已经连搓揉的力气都没了。双腿也已经麻木了,连疼痛都感觉不到了。
“啊,啊,啊,啊气!”
“木棋……”
身后刚来的木青榆一来便看到木棋如此的羸弱不堪的模样,心立马就疼了。一旁的木棋拿了披肩要去给木棋披上,木青榆却制止了她,脱下了自己身上的白狐裘,亲自上前去给木棋披上,并且跪到了地上紧紧的揽着她。
“小姐!”身后的木琴只唤了一句,愣在了原地。
木棋拖着僵硬的身子,伸手艰难的推她,含糊不清的说着,“小姐,走啊,被,被别人看到,会责罚你的……姐姐,带小姐走……”
听木棋这么一喊,木琴也不发愣了,上前就要扶起木青榆,却被她大力推开了,木青榆看了一眼木琴,又转过去看着面色苍白的木棋,带着疼惜带着哭腔说道,“你们都是在替我受过,沈嫣然不过是想对付我,却害你做了替罪羊,对不起,木棋,是我害了你。”
“小姐……”木琴一听到对不起这三个字,扑通一声就跪到了地上。
“没有,小姐,是奴婢的错,奴婢轻信了别人,受人利用,是奴婢害了小姐……咳咳咳……”本来就浑身发烫酸软无力,却还要说这么多话,情绪又激动,一口气上不来,木棋狠狠的咳嗽。
“好了好了,别说了,别说了……我知道我知道。”木青榆轻轻拍着木棋的背,一边示意她安静下来,别再说话。木棋却并没有停下来,还是再推搡着她,要她离开。
“好了,我知道了,我在这里陪你一会,这会子已经三更了,估摸着大家都睡了,我才出来的,你放心吧。”木青榆拉过木棋的手,拍了拍,向她温婉一笑。就这一笑,就让木棋的心里注入一股温热的暖流,顿时觉得暖和了不少。跪在一边的木琴,也爬到了木棋的另一边,三个人并排跪坐着,浅浅的说着笑着。
远远看去,一身白狐裘的木棋跪坐在中间,身旁的木青榆倒成了一个丫头了。
于此相反,赫连青轩的书房里,烛火还在摇曳,不过赫连青轩跟上官云都没在看着那张地图争论什么了,而是双双端起面前宇文瑾如遣春绿送过来的银耳莲子粥舀了一勺送进嘴里。
“嗯~还是瑾如的手艺好!“上官云忍不住赞叹。
“是么?”赫连青轩只淡淡说了两字,忽然之间他有点想吃皮蛋瘦肉粥了。好吧,一想到这个,就想起了安千夜,赫连青轩的眉头不觉皱了皱,索性把手里的银耳莲子粥又放了下来。
“怎么了?”上官云疑惑道。
赫连青轩顿了顿,挑眉道,“不过是想到弱水和思秋此刻的任务而已,不知道是成是败……”赫连青轩的眉眼黯淡了些。
“放心吧,小师妹的轻功我们俩都比不上她,即便是失败了,也不会有什么危险的,况且,我不信会有她们两解决不了的事!”上官云可不曾担忧过这件事,那俩女人,可真真是无比强悍呢。
一说到小师妹弱水,上官云的脸色就比刚才更柔和了,赫连青轩将他的表情尽收眼底。便悠悠道,“三弟,你是否会恨我?你和弱水……”
“咳咳咳……咳咳咳……”
这后半截,赫连青轩还未说出口,就不得不被上官云接二连三的咳嗽声给打断了。
“二哥,你想多了,弱水还在襁褓之中便被我救了起来,我之于他既是兄长又可比父母,我不过是比一般人关爱她而已,二哥缘何对此事有疑问?如若不是要营造假象,我才不愿去破坏你二人的花前月下呢!”
“你!唉……”赫连青轩不知说什么好,只得叹了一口气。
“好了,二哥,时候不早了,明儿还要早朝,我得回去了。”说罢,竟迅速放了手里的白玉碗,一阵风似的逃了出去,让赫连青轩都来不及对他多说几句话。
看着还开着门,赫连青轩的脸色比平常更加深邃更加捉摸不透。
呵,每次一说起这个他就逃,就连平日最爱的粥也没喝完。他原本可以凭一身好武功仗剑走天涯,他原本可以做他的侠士,做他的墨客,却因他的仇恨而深陷官场这片是非之地。对上官云,赫连青轩只有无休无止的歉意,而无穷无尽的兄弟情义。
“唉。”忍不住又叹了一口气。
“唉!”
正在园子里走着的上官云,也叹了一口气。
眼看着清冷的月光,伸手折下一根树枝,上官云心里也是一片烦闷。他到并不是喜欢弱水。只是,他在担忧。二哥对弱水无意,可弱水却对二哥有情,才甘愿委身青楼,替他卖命。二哥怎能不知?
于是,一提到这个话题,他就不悦,他就躲避。弱水从小跟在他身边,被他拉扯大,他终是不愿看到她过这般清苦日子的啊……
唉……忍不住再叹了一口气。
罢了,二哥总不会亏待弱水的,等一切安定了,弱水也会如瑾如一样安逸欢喜的。
“好咯……回去吧。”上官云自言自语着,然后飞身出王府。
“小姐!”
沧浪亭上,一袭俊影飞过,木棋和木琴拉着木青榆往那看去。
“刺客!”下一秒,木琴就大喊出声,不过,幸而木青榆及时捂住了木琴的嘴巴,细细在他耳边说道,“那人一身华贵锦衣,怕是王爷的贵客也说不定。”
“哦……”木琴和木棋这才收拢了嘴。
半空中的上官云,虽然听不到她们说什么,但是也俯瞰到了三个人影,一回头,正对上木青榆的眼,还有那张似笑非笑的倾城容颜,忽然,心就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于是,他也朝她回眸一笑。
心下边想,王府还有这般清丽脱俗,倾国倾城的丫头,改日一定要找二哥要过来……
030 一曲庐州月030一曲庐州月
月亮皎洁的清辉洋洋洒洒的落满了整个青轩院,透过半开的窗户,赫连青轩看到了屋子外,那一地的银辉。
看着手边还有一大摞赫连亦仁派人送过来的无关紧要的折子,心里莫名的升起了一股愁绪,赫连青轩放下手里的折子,揉了揉额际,起身缓缓走到了窗前。
如此好的月色,好久不曾欣赏过了,嗯,还是这伽罗大陆上的景色更为迷人一些。这样一想,赫连青轩的心情便好了些,反正再看也是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又不是什么打紧的事,赫连青轩索性不看了,除了书房门,信步往清园过去。
“爷……”刚出了书房门不远,宇文瑾如便端着一杯热茶走了过来。宇文瑾如步子又轻,声音又小,赫连青轩走得也急,自是没有注意到。
很少没有见王爷这样笑过了,站在她身后的宇文瑾如甜甜的笑了笑,这才转身将茶端了进去,并顺手帮他收拾了下桌上的东西。
“木青榆?”手到之处,是一张素白的宣纸,纸上,苍劲的木青榆三个字,入木三分。宇文瑾如拿着这张纸看了好一会,过了半晌才收住了眼,将这一放宣纸好好的折了起来,塞进了自己的袖子里。
知道赫连青轩是要去清园,原本不想跟去的宇文瑾如,想起刚刚纸上的那三个字,想起木青榆身边的丫环还在罚跪着,犹疑了几秒,便顺着赫连青轩离开的方向跟了过去。
树影在月光的映衬下显得有点斑驳,唯独那一座苍月亭,红色的顶在月光的照射下,显得更为华丽。不过,赫连青轩大概是忘了苍月亭外有木棋在那罚跪了,所以他才会笔直朝那走去吧。
苍月亭坐落于袁湖右侧,半夜坐在亭子顶上,看着月光倒映下湖水变成淡淡的银色,水纹在夜风的吹拂下波光粼粼,再加上袭袭的夜风夹带着淡淡的桂花香吹散在四周,带去所有的烦恼,于是,这苍月亭便成了赫连青轩排忧解难的最佳去处。
可,此次,他的步子却不得不在离苍月亭还有十来步之遥的月月桂下,停了下来。
庐州月光
洒在心上
月下的你不复当年模样
太多的伤难诉衷肠
叹一句当时只道是离殇
庐州月光
梨花雨凉
如今的你又在谁的身旁
家乡月光深深烙在我心上
却流不出当年泪光
……
从苍月亭外传来熟悉的好听的曲子,和几个细碎的声音。
“小姐,这是什么曲子呀;真好听,以前可从没听你唱过呢!”坐在地上的木棋和木琴不约而同的发问,两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同时侧过头眼露新奇的看着木青榆。
“这呀……”木青榆吐了两字,却说不下去了……谁唱的来着?好像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