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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她在唉声叹气,有时候,她一个人坐在院子里孤芳自赏,更多的时候,她只是呆坐的,出神。
只是,她总跟那么多的男人牵扯不清,我喜欢她,又憎恨她。特想折磨她,看她垂泪。弱水总说我变态。
回到先前。
自从师兄跟她成亲以后,他真的变了很多。有些事情,放在以前都是斩钉截铁一定要实行的事情,忽然之间变得摇摆不定,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对象是她的家人。好几次,他都会为了木青榆改变最初的决定,以致于,有好几次,都被慕容燕和顾潇捷足先登。甚至有好几次,师兄都差点受到了伤害。弱水好几次想要去找木青榆,都被师兄制止住了。
我跟弱水好几次都说,“二哥,你不会是喜欢上了那个带毒的女人了吧。”每次师兄都答,“瞎扯,她是木家的女人。”
可是,每次他说这话的时候,都很牵强,他变了很多,好像一下子成熟了很多,他的心里忽然好像藏了很多事。
原本,只是把木青榆当仇人的女儿看,可是,师兄的眼神里,总是多了那么多的飘忽不定。
直到那次,王府里死了一个丫环,小婵。
师兄说,那是瑾如做的,我跟弱水都吓了一跳。瑾如一直是那种文文弱弱,温柔如水的女子,这样恶毒的事情,她断然不会去做。但师兄说出来的证据,轻易不能推翻。
那晚,他在胭脂醉坐了很久。
“师兄,这个女人是毒,不能再让她留在王府里。”弱水如是说。
“二哥,连瑾如都怕了,我想,你是真的爱上她了。”
我不知道是我说的话震惊了他,还是弱水说的话启发了他,总之,他丢了手里的杯子就回去了。
那天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们都不知道。但后来我去看瑾如的时候,她哭了很久,她说,那么大的雨,王爷连伞都没拿就冲了出去。云哥哥,我好怕,我没有了哥哥,要是再没有王爷,我该怎么办啊。他可以娶很多个女人,我不介意,可是,他不能爱上任何一个女人啊。云哥哥,杀了那个女人好不好……
杀了那个女人……
我彻底明白了,瑾如变了,二哥也变了,我也变了。瑾如说要杀了那个女人的时候,我竟然会厌恶她。
在那之后没几天,师兄一直都在忙,忙着应付慕容燕布的局,忙着去理清自己的心思。但没过多久,以前那个于是毫不犹豫,对伤害自己的人竭尽全力反击的二哥又回来了,不过,那还是得谢谢木青榆。
番外 再无机会说我爱你
番外 再无机会说我爱你
番外四 再无机会说我爱你
记得那夜的夜色很浓,很黑,风很大,彻骨的冷。那一晚,也是我记忆中,所有寒霜节里,唯一一次下了那么大的雪的一次。
寒霜节,历来是皓月国除了除夕,最热闹的节日,一堆堆认识或不认识的男的女的都会在这一夜抛开矜持,欢笑的在一起吟诗作画,谈天说地。我们如往年一样一起喝着酒,但不同的是,今年师兄明显魂不守舍,一直盯着楼下来来往往的路人看,有时候目光还会追着一两个衣着华贵的女子瞅上一会,看到那些女子的面容后,又会有很放松的笑容。喝酒的时候,他样子明明很是焦急,但明显又是在强烈的压抑着,不多一会儿,桌面上,歪歪斜斜,已经放着好几个被他喝空了的酒瓶子。
弱水打趣,“二师兄,你要想回去看你的美娇娘就赶紧回去看呗,我有三师兄陪,不会闹你的,你不必歉疚。”
“胡扯些什么,只是今日寒霜节,我想看看外面会有什么活动而已。”
他回答的那样快。
我和弱水没有做声,但弱水吐着舌头对我做了个鬼脸。我明白,我们都看出了端倪,都知道会有事情发生。只有他自己不清楚。嗯,他肯定不知道,以往遇到弱水问这些问题的时候,他都是低着头沉默,不搭理我们的,而今天,他反常了,他在找借口。
终于,他看到了什么,不久后,就有王府的小厮来报,王爷,王妃带着木棋丫头出去了。
师兄顿了顿,表情恢复了以往的平静,语调也如往常一样冷漠,道,“关了王府的大门,后院里的小门也关了,派人守着,除了本王,任何人都不得出入。”
“也包括王妃?”那小厮犹豫了一下,忐忑的问道。
“任何人。”师兄冷若冰霜的丢下了这三个字,接着狠喝了一大口酒。
“二哥?”我小心地喊。
“没事,你们继续,我回王府了,还有瑾如在等我。”
什么时候开始,他学会了拿瑾如做借口。
“要不,你跟去看看?”弱水面露担心,拽着我的胳膊摇晃,说话间,眉头不自觉的拧了起来。
“没事的,放心。”我起身,想了想,又转过了头,伸手拍了拍她的头。
她虚弱地笑笑,我也知道我不该多留,便偷偷跟着去了王府。
木青榆回来的时候不算晚,但也已经快三更。我坐在屋顶上,看她喊了好久的门,半晌,先前来胭脂醉的小厮才小心翼翼地开了门,违背师兄的命令,他确实是得担着惊受着怕的,也难为他了。
她们去了后门,但门口被堵了。
我看到了木青榆的表情,她好像很快就接受了这个被关在门外的事实,眼波平静,笑容已经柔和。倒是她身边的丫头急的不行。看到那个丫头时,我一惊,那个丫头,叫木棋,我曾经在顾潇的府外见过。我忽然明白了事态的严重性,飞身去了师兄的书房。
原来,这是师兄在给自己,也是在给木青榆机会。他说,他想忘记她是木天云的女儿,想跟她过安安稳稳的日子,他可以放弃她伤他的事实。
那夜,师兄说了很多,我听着,但不全明白。那些话,那个样子,实在不像他。他还说,如果可以,他甚至想没有回来,不要再接受这样残酷的背叛。我不懂这些是什么意思。
我问他,是木青榆重要,还是兄弟重要,他说,兄弟。因为他这句话,即便我看着木青榆在雪地里坐了一夜,我也没有上前去叫她。
不过,后来他问我那夜他喝醉酒说过些什么的时候,我没有告诉他。
对了,他号称是千杯不醉,但还是醉了,而且醉得不知不觉。
几日以后,还是胭脂醉里,我跟弱水在商量怎么对付木家寨,师兄喝得跌跌撞撞进来。
他说,“我终于知道,师傅当年亲手杀了自己的孩子,是何种滋味。我终于明白,为何师傅会觉得,以后任何一个女人留在身边都是多余。”
紧接着,他又一瓶一瓶的灌酒,那是他喝酒喝得最猛烈的一次。
烂醉如泥的他,躺在弱水的房间里,我和弱水照顾了他一夜,千夜,青榆,这两个名字,也在他的嘴里交叠了一夜。千夜,女人的名字,只是我们都不认识。
我不知道木青榆的心里痛不痛,但我的心里很痛,只是,我不知道我是为谁而痛。趁弱水出去的间隙,我问师兄,“二哥,你爱上了木青榆吗?”
他断断续续地答,“不是爱上,是一直爱,只是现在才明白,好像,已经晚了,对不对?”
那时候不知道晚没晚,但接下来发生的事倒是证明了,晚了。
再次见到木青榆,是在王府的水牢里。
师兄在审木棋,我在刑房里看那些我亲手研制出来的五花八门的刑具。忽然“砰”地一声响,有人掉到了我面前,是木青榆。
她刚要大声喊,我立马就捂住了她的嘴,我的轻功很好,我平日的动作也不慢,但那次快得不可思议,我自己都想象不到,那几乎是出于本能。
王府的水牢是外界不可得知的秘密,王府里总会有一些人失踪,皆是因为误闯了这里,被我们杀了。我怕,正在气头上的师兄,也会杀了面前这个女子。
她似乎知道我是谁,她似乎也不怕,一双眼珠子瞪的老大,圆溜溜的。那是我第一次离她那么近,我忍不住想逗她。捏起她光滑的下颚,邪魅的看着她,我当时的笑,肯定很阴柔。
明明是个女人,动作一点也不含糊,又咬又踢的,下手还不轻,我越来越来了兴致,忘了她是我的嫂子,一直逗她,看她懊恼又无可奈何的模样。直到听到木棋一声凄厉的哭喊……
我从来没见过这么不知好歹的女人,我被她激得忍无可忍,半推半抱把她拉去了木棋的刑房。
后来,我有点后悔,当时做了那样的决定,我是个大男人,被女人激一下又怎样?那么沉不住气。
我见她跪在师兄面前,卑微的求饶。我见师兄微眯着双眼,握成拳头的手,却一直颤抖不已。
师兄把她赶到了胭脂醉,那是我们最重要的根据地。自古以来,青楼就是最好的信息集结地,我很不明白,但我一直没问,这么多年,师兄做每一件事,都是有了详细的打算。
那之后,我再没有机会见她。
不过,师兄的那个决定,我很震惊。她真的,没有告诉赫连亦仁和慕容燕,我跟师兄的关系,师兄那么笃定。于是,我i更加看不透他们俩。
她搬至龙凤店以后,他们的关系反而比以往要融洽得多,我跟弱水百思不得其解,却在终于以为他们可以这样和和睦睦的生活下去的时候,天空再来了一个晴天霹雳。
再见的时候,却是在那样的场景之下。师兄刚被皇上派去善泽带兵打仗,连我也是刚刚才得知消息,她在龙凤店,却知道得那么清楚,还故意挡着整个京都人的面前说出来。无非是想告诉我们,她不单单只是怀宁王府的王妃那么简单。我猜想,她肯定是想要跟师兄摊牌。
却不想,不仅仅只是摊牌那么简单。
休夫。
从未想过,会有那样两个字,那样的行径,真是皓月国开国以来的先例。那样一个娇小的女子,身体里到底有多少喷薄的张力,恐怕连师兄都不知道。
舞台上的她,很美很美,美得让人无法别开眼睛。就连她说她要休夫的时候,也是那般的惊心动魄。可是,我注意到了,自始至终,她都没有将师兄那双深邃的黑眸收进她珠玉般光洁的眼眸子里。还有,她的手,也在抖,为了害怕人看到,她故意左右手交叠,掐进去很深,那个印子,后来我去她房里找她,我都还看到了。
我不知道我当时到底相不相信是她故意绊倒了瑾如,但是,潜意识里,我一直觉得,她是敢做刚当的女人,毕竟,连休夫那种大逆不道的事情都能做出来。但是,我还是气愤,瑾如受了伤害,差点一尸两命。瑾如是师兄心头的朱砂痣,尽管他不爱她,但她就是那么重要,因为她是他一辈子的责任。我看到师兄的眼红成那样,仿佛当年,看到差点被晒干的大悬在定州城门口的大师兄宇文浩的尸体。
我终于推开了木青榆的房门,跟他掏心掏肺的说了那些话,我终于告诉她,师兄是爱她的。
她当时的笑容很古怪,有喜有忧,但更多的苦痛。她说是宿命,他们不可能在一起。那样含痛的眉眼,让我有用力抱住她的冲动。庆幸,我克制住了,我淡淡的起身,往回走。
紧接着,师兄走了,去边疆,攻打善泽,我们都知道,这是个局,但我们甘心情愿。临走前,师兄说,我不想再等了,是成是败,总该要个结果。
十万大军集结在城门口,师兄的目光始终落在那扇巨大的城门门口,而她,始终没有来。
接下来的事,有的如师兄所愿,有的出乎他的意料。
我们猜到了木青榆的背叛,猜到了赫连文羽的阴谋,但没预料到结局那么的悲惨。师兄的死讯传来的时候,